該死的女人,搞什麽,不但把他車子撞壞,而且還弄傷了自己,怎麽不幹脆撞死算了?

雖然車子他並不心疼撞壞,那是顧瀾在他十八歲的時候送給他的成人禮,接手後隻是偶爾開過幾次,大多時候都養在車庫裏,就算撞個稀巴爛其實他也不心疼。

不過麵上卻不是這麽說的,他冷哼一聲,“人撞壞了,倒是無所謂,車子撞壞了才是大事。那是爸送給我的成人禮,平常是舍不得開,現在倒叫你撞壞了,物有價情無價,你賠得起麽?”

宮小葵聽了顧言之的話,描著紫色眼影的雙眸,立刻有了妖魅的笑意:“言之。這麽重要的車子,竟然被這個女人撞壞?可惜了。”

顧言之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微啟唇瓣,“我說她賠不起。”

而後又看向林淺,已是斂了柔和,散射出陰戾,一副你看怎麽辦的樣子。

林淺徹底的懵了,車子的來曆她不知道,隻知道顧言之極少開這輛豪車。

現在看來養在車庫裏的豪車隻是一個禮物,被主人高高擱置的禮物而已。

顧瀾的車子顧言之不想開,平常隻開低調的車子,倒也是合情合理的孝心。

或許林淺讓它撞壞了,顧言之心裏會很開心吧。

隻是眼前的危機,林淺要怎麽才能度過?她快速的在腦海中忖度著。

胳膊肘讓玻璃劃破,沒有及時處理,剛才又被宮小葵故意撕扯了一下子,雖然強忍著疼痛沒有叫出聲,但傷口卻被撕裂了,一滴滴的鮮血落在地上。

顧言之無意間瞥見,眸光暗了暗,而後沉聲喊道:“去請John來。”

管家答應一聲離開了,很快帶來John。

“John,送林淺回房,看下她胳膊。”顧言之慵懶的吩咐一聲,剛才的陰戾已然不見。

“言之,車子……”宮小葵見顧言之輕易放過林淺,很是不甘心。

“寶貝兒,不要讓這件事影響我們的心情,該她負責的逃不掉,今晚我們……”說著顧言之給宮小葵遞了一個十分曖昧溫存的眼神。

宮小葵心中驀然一喜,走到他的身邊,像蛇一樣攀上顧言之的脖頸,貼著他的臉頰,吐氣如蘭,嬌笑嗔道:“討厭哦,人家想……”

“想什麽?”顧言之聲音柔軟的不成樣子,如同催開春花的東風,酥酥癢癢。

林淺心口窒息,此情此景對她其實是一種無言的羞辱,便快步走回到房間,身後跟著John。

John給林淺處理了傷口,又叮囑了幾句,不要碰水之類的話便離開了。

他是名很盡責的家庭醫生,從來隻是看病,除了與之有關的話題,極少與人交流,因此跟林淺雖早就認識,並不相熟。

看著John離去,林淺驀然鬆了一口氣。

而後胸口莫名的疼痛,此時的樓下,大約又是春光明媚吧,不,或許他們已經轉移了場地,回到了顧言之的房間去了。

宮小葵在顧言之身邊時,從來都像隻**的貓,恨不得把自己揉碎在他的身上,而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感覺到自己的走神,林淺搖搖頭,這一切關她什麽

事。

她這個顧言之太太根本就是登不上台麵權宜之舉,又怎會被顧言之珍視。

換上睡衣,本想到浴室洗個澡,想起John的話,傷口不要沾水,加上這最好的創傷藥,幾天就會好的,若是沾水隻怕會發炎,就比較麻煩了。

於是,幹脆澡也不洗了,直接躺在**,好累,她需要好好靜心休息一下。

那突如其來的車禍並沒有讓她恐懼,她擔心的是林明。

四五年沒見,林明變化很多,長高了也成熟了,彼此之間的陌生感也來的毫無道理,總感覺林明對她不如電話中那般親熱溫情。

想到今晚他被人追債,想到他不學好,林淺胸口更加窒息的疼痛。

等忙完了這邊的合作案洽談,一定好好跟他聊聊,不能讓他在歪道上越走越遠。

煩躁的關上床頭燈,整個屋子沉浸黑暗中,林淺把自己埋在被子裏,越想越傷心,到最後忍不住輕聲啜泣。

不知道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的她被熾熱的溫暖包裹著,就像媽媽的懷抱,她嚶嚀一聲,像隻小貓兒往溫暖的更深處拱了拱。

身旁的某人受不了了,猛然一個翻身,某人將林淺壓在身下,她才赫然間清醒過來。

“顧言之,你想幹嘛。為什麽會在這裏?”林淺的問話裏帶著幾分倉皇和不安。

“你說我能幹嘛,我的車壞了,而你人沒壞,不妨礙我用吧,別忘了你我的關係!”顧言之冷虐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讓林淺不由戰栗。

繼而感覺到一股莫名的難受,他不是該跟宮小葵在一起麽?

就算她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又怎樣,誰知道?他寵她麽?

還不是跟宮小葵在她麵前百般溫存,想過她這個老婆的感受?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宮小葵那麽**的女人都不能滿足他的欲望,還要來這裏索求?

這樣的念頭讓林淺心裏一陣惡心,尤其是想到他剛剛碰過宮小葵,現在又要來碰她。

她想要開口狠狠地罵他一頓,卻發現自己被他牢牢釘在**,兩具身體對麵貼的嚴絲合縫,她不占優勢,又想到自己撞壞了他的車,不敢再招惹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林淺使勁的咽了一口唾沫,聲音低低的哀求道:“今晚……言之……求求你放過我。”

“你是我的老婆,什麽時候用,我說了算。”顧言之把頭埋在林淺的頸窩裏,咬牙切齒。

“你身上有別的女人氣味,髒。”林淺實在不願碰過宮小葵的顧言之碰他,皺著眉頭,脫口而出。

顧言之聞聽,在暗夜裏冷笑,卻不再說話,赫然間,一陣錐心的刺疼讓林淺差點暈眩。

不記得顧言之如何臨摹她的軀體,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後她無力堅持而昏厥。

宮小葵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事後的顧言之依然這麽強悍。

要是在古代,妻妾之間便不用為臨幸這種事情勾心鬥角了。

這時林淺昏迷之前的最後思維。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窗簾已經被拉開了,金色朝陽柔和的灑在**,暈染出一層淡

淡的溫暖,隻是林淺的心卻很冷。

昨夜的瘋狂,早晨的肢體酸疼。

林淺躺在**,動也動不了。

好累,她隻想再睡一會。

“嘭。”隻可惜現實偏不如她所願,房門猛然被撞開,林淺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宮小葵那張精致妖孽的臉,她的臉因憤怒而扭曲,變得格外滲人。

林淺不想搭理她,再次閉上眼睛,惹不起她躲得起。

“挺屍?昨晚被誰掏空了。看看幾點還在睡覺,好意思麽。”宮小葵毫不留情的指責著,完全不顧忌她的大小姐身份。

見林淺好像沒有聽到,閉眼裝睡,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冷落的宮小葵,直接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走到她的床邊,一把把被子掀翻在地。

林淺身體赫然**,未著寸縷。

單從她身上的傑作,便知道昨晚顧言之對她多疼愛多瘋狂。

眼前的一切讓宮小葵瘋狂,她做夢都想得到的,這個女人總是輕易就得到了。

一直以來的擔心成為事實。

這個女人憑什麽?不過是一個助理而已,給她提鞋都不配,憑什麽跟她搶男人!

林淺被掀掉被子,依然無動於衷的躺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沒有睜開眼睛看宮小葵一眼,好像她本就不存在。

最大的鄙視便是漠視,宮小葵憤怒了!

她伸出手,啪地一聲給了林淺狠狠一個大嘴巴子。

林淺這才睜開眼睛,冷冷一笑,“大清早的,跑我這裏發什麽瘋,難道是沒有滿足?自己去找吃的,找我沒用。”

語義雙關一句話讓宮小葵氣的差點跳樓。

何止是沒有滿足她,是顧言之根本就沒有碰她!可是這話如何說得,她自己都感覺氣短。

原來昨晚上林淺回房後,顧言之跟宮小葵溫存,正纏綿難分的時候,顧言之的手機響了。

顧言之給宮小葵做了個噤聲的指示,便拿著手機走到一邊接起。

顧言之再次走到她身邊,臉色不佳,宮小葵知道估計顧言之那邊有事,心驀然沉到了海底。

果然顧言之讓她先回房休息,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宮小葵不甘心的問道,“那我在房間裏等你好麽?”

顧言之溫暖一笑,輕啄她的額頭說好。

宮小葵這才滿心歡喜的回到房間裏,誰知這一等就等到天亮。

顧言之工作起來誰也不許打擾,宮小葵知道他的脾氣,當然不敢貿然去書房找他。

一夜沒睡的宮小葵氣色很不好,她不得不用厚厚粉底遮掩,在梳妝台前足足打扮了一個小時。

本來以為顧言之是忙事情,誰想從傭人那裏得知,早上顧言之是從林淺的房間走出來了。

宮小葵立刻感覺就不好了,她不信顧言之會失信於她,索性直接跑到林淺的房間裏。

親自查證的結果是,她從林淺的身上看到了昨夜那場男女戰事的猛烈。

這對她是個不小的打擊,甚至有些自取其辱!

宮小葵不信這是顧言之的所作所為,忽然間她冷笑了聲,“你確定是言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