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好疼,啊......”

黃連睜著惶恐的眸子,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冷峻的輪廓,不敢大聲呼救,隻能用低低的聲音求他。

房間裏沒有開燈,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簾照進來,隻能看到男人那雙深如寒潭的眸子盯著自己,那眼神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身下突如其來的撕裂疼痛,讓她生不如死,古代的車裂五馬分屍也不過如此吧!

“求你,放開我......放開我!”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黃連“騰”得從**坐了起來。

周圍一片寂靜,入目是自己熟悉的房間。

窗外,晨曦微露。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她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又做這個讓人臉紅的夢了!

三年來,這個同樣的夢不知道重複多少回了!

說是美夢吧,可夢裏隻有撕心裂肺的疼,渾身被碾壓了一般。

說是噩夢吧,明明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做最親密的事。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他的吻那樣真實,喘息聲都仿佛真的縈繞在她耳邊,夢裏的她被他吻得渾身戰栗。

“啊——”

仰天哀嚎了一聲,她迅速起床進了浴室。

今天,是她和那個被外公為她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去領證

的日子,老媽昨晚打電話囑咐了半個小時,讓她今天務必不能遲到。

讓她鬱悶的是,她根本沒見過那個男人。隻知道他叫卓斯年,比自己大九歲,一直在國外生活,常年臥病在床,今天抽空回來和她領個證,衝衝喜。

想起這個荒唐可笑的婚約,她就哭笑不得。

都什麽年代了,指腹為婚已經夠無聊了,還衝喜?衝喜有用的話,要醫生幹嘛?

可是沒辦法,誰讓卓斯年的外公和自己的外公這倆老將軍當年沒事幹非要指著各自的女兒說,“隻要以後她們生出的孩子性別不一樣,就結為夫妻。”

軍令如山,她又答應了疼她寵她的外公,不嫁也得嫁!

黃連打車剛來到民政局門口,等了沒一會,就看到對麵路邊停下來一輛超級拉風的黑色加長林肯。

她心中一動,悄悄後退幾步,從墨鏡裏瞅了一眼車牌。

888!沒錯,老媽說卓斯年的車就是這輛!

雖然一直很淡定,對這個素未蒙麵的老公也沒太大期待,但一想到幾分鍾之後,自己就要成為別人家戶口本上的人了.......還是有點小緊張和淡淡的憂傷。

正在猶豫要不要主動上前,突然看到從林肯車上走下兩個戴黑超的保鏢,恭敬地攙扶著一個腿腳不方便的男人下了車,照顧他坐在了輪椅

上,往這邊推了過來。

黃連錯愕得快要掉了下巴,一把取下墨鏡,睜大眼睛看了個仔仔細細!

我去啊!誰特麽說卓斯年有點病,長得有點不好看,有點老......說得太含蓄了吧!

眼前這個男人,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低垂著腦袋,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癱坐在輪椅裏,怎麽看都像隨時會掛掉一樣。

老!醜!殘!

黃連感覺一道雷不偏不倚地劈到了自己!她直接嚇蒙圈了!

她並非歧視別人的外貌,但是......

自己才21歲,暑假結束後,還要讀完大四才大學畢業!現在讓她嫁人她已經做出讓步了,可對方也不能是一個完全可以當自己爺爺的男人啊!

哪有這麽坑外孫女的外公和如此坑女兒的親媽啊!

黃連隻覺一口悶氣卡在了喉間,她戴上墨鏡,果斷地轉過身去,衝到馬路上,抬手就攔住了一輛行駛速度不是很快的黑色轎車。

車還沒停穩,她就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快速從包裏掏出兩張毛爺爺遞了過去,“師傅,快開車。”

卓斯年正準備停車,副駕駛突然上來這麽一位不速之客,一雙鷹雋般淩厲的眸子上下掃了一眼黃連,在看到她遞過來的那兩張皺巴巴的鈔票的時候,不由地蹙了眉,“去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