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然被卓斯文這傻逼氣得要死!

她要是卓斯年,她要是卓誌山,一定會被這頭蠢豬給活活氣死!

萬佳怡這個女人來勢洶洶,很不好惹的樣子,第一個陰謀失敗卻沒有離開古城,現在這麽安靜,隻怕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萬佳怡盯上了卓斯文,還買了正陽集團的股份。

這一次怕隻怕肯定比上一次私生女傳聞更狠,萬一卓斯年掉以輕心,被卓斯文有機可乘,聯合萬佳怡兩個人一起把卓斯年害得粉身碎骨怎麽辦?

真是人心險惡,萬佳怡這個女人的惡毒程度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觀。

李悅然不敢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氣憤地同時也很慶幸自己聽到這些事情,現在讓卓斯年留意這兩個人還來得及。

“卓斯文,你和萬佳怡合作幹什麽?你們是不是合作要做什麽大事?”

李悅然問醉得不省人事的卓斯文。

“大事!當然,當然是大事!嘿嘿嘿!萬佳怡說,賣給她7%的股份,就答應幫我把卓斯年從董事長位置上拉下來,讓卓斯年……嗝,失去一切,然後我就是正陽集團的新任董事長了!哈哈哈哈……”

靠!連萬佳怡這種女人也信?蠢得透透的了!

李悅然憤憤踹了一腳卓斯文,鬆開手,去關閉錄像,確認錄像已經保存,又用無線網絡複製傳了一份到手機的保險箱保存起來。

李悅然走到卓斯文身邊,實在是替卓斯年和黃連憋屈,氣不過,又踹了卓斯文一腳,“傻逼!跟別人合起夥來坑哥,可真是有你的卓斯文,你他媽就活該一輩子都當不上董事長!陷害卓斯年,你他媽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

罵完,心裏快活多了。

卓斯文像個死豬一樣爛泥一攤趴在桌上。

李悅然離開酒店包廂,讓服務員把卓斯文抬回酒店房間休息,然後離開了酒店。

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把這個錄像給卓斯年看,好讓卓斯年警戒,她可不想再看到命運多舛的這對再出什麽幺蛾子。

“小姐。”李家的司機降下車窗。

李悅然打開車門,坐進邁巴赫車廂,“馬上掉頭去機場,給我安排等下去古城的機票。”

司機一愣:“小姐,今天是小年……”

“我知道,我很快就回來!”

司機隻好先訂票。

李悅然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卓斯年,點開卓斯年電話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卓斯年啊卓斯年,遇到這種兄弟和女人,你也是夠背的!

......

古城。

今天是小年,下午黃連給傭人們放了假,讓他們回家和家人團聚一天。

卓斯年開車帶她去超市購買了下午和晚餐的食材,回來的路上,卓斯年接到電話,說要開個緊急會議。

黃連有點失落,撇了撇嘴。

今天可是小年啊,這些人都是怎麽回事啊,過年還工作......一個兩個都不要命的工作,連難得的節日也不放過,本想回去和斯年親手下廚,享受二人世界,這個會議一來,豈不是黃了?

黃連認命地微微歎了口氣。

不過既然來了也沒辦法,總不能讓斯年撂下緊急會議不管吧。

“抱歉。”卓斯年的眼底充滿了歉意,“如果你不想我去,我便推掉這個會議,留在家裏陪你。”

“沒事沒事,你去忙吧,我沒關係的,我在家裏乖乖等你。”盡管不開心,但黃連還是善解人意握了下卓斯年放在方向盤上的大手,甜聲說道。

卓斯年心底微微一暖,有些感動。

“跟我一起去公司。”卓斯年不放心黃連一個人在家,萬一出了什麽意外,他承擔不起後果。

“好嘞,出發!”黃連咧嘴一笑。

還是他了解她。

隻要他在身邊,不管在哪,做什麽都可以。

白色路虎朝公司方向徐徐駛去。

正陽集團古城分公司,頂層。

卓斯年在隔壁的會議室開會,黃連在他的辦公室的沙發上看書,突然他放在茶幾上沒有帶走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黃連猶豫了一下,不想去打擾斯年,就接了起來:“喂?”

電話裏便傳過來了李悅然的聲音,“卓斯年?”

“你好,你是哪位?斯年正在開會。”

“黃連嗎?”李悅然聽出了她的聲音,“我是李悅然啊!”

“悅然?你找斯年?”

“嗯,斯年在哪裏,麻煩你把電話給他聽一下,我有很重要的急事要告訴他!很急!”

黃連看了看會議室。

玻璃窗裏麵英俊的黑色西裝男人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也轉過頭來看著她,嘴角微微傾了傾,笑容溫柔。

“斯年正在開會,估計還有十分鍾就結束了。”

“不行,我必須現在和卓斯年通電話,事情緊急,拜托請你務必相信我。”

李悅然的聲音很焦急,以黃連對她的了解,她不是那種做事情沒有分寸的人,這麽焦急肯定是有什麽特別的急事。

“好,那我現在把電話給斯年。”預感到事情不太對頭,黃連也不敢耽誤,拿著手機站起來,走進會議室,敲了敲門,“斯年,你的電話。”

卓斯年挑了下眉,“誰?”

“是悅然,她找你有急事!”

卓斯年抬腕看了看時間,“大家先稍等片刻,我接個電話。”

卓斯年走出會議室,一手接過電話,一手攬著了黃連的肩膀,“李悅然?”

“斯年!”李悅然焦急等待著卓斯年說話,被機場工作人員催促,在進去前一刻聽到了卓斯年的聲音,李悅然驚喜的道:“我有很重要的急事要和你說。”

卓斯年輕輕頷首,麵無表情:“嗯,長話短說。”

李悅然平複了一下呼吸,阻止了一下語言,三秒後開腔說道:“我這件事情沒有辦法長話短說,我要見你一麵才能說清楚!”

這事情一時半會在電話裏麵講不清楚,何況她準備登機了,時間根本不夠。

“過幾天我和黃連就回青城了。”卓斯年話外之音是等過幾天回青城再說也不遲。

“不行,等不及了,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必須今天就和你見麵!我現在已經在去往古城的飛機上麵了,等會就能和你們見麵了,我一個小時後抵達古城,現在是三點,到了古城四點多,務必請你今天下午挪出一點時間給我。”

卓斯年俊眉微蹙,猶疑了一下,點頭答應,“好。”

私下裏很少跟李悅然聯係,也好久沒見過麵了,突然帶電話來,許是真有什麽急事。

卓斯年答應了李悅然晚上見她一麵,掛了電話後,準備安排個人去機場接李悅然。

“斯年,是什麽事?”黃連忍不住好奇事關卓斯年安危的事情是什麽事,仰著臉問。

卓斯年視線擱在黃連白皙的臉頰上,“沒什麽,李悅然說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我,而且要當麵說。”

“那看來還真是又緊急又重要的事了。”黃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卓斯年嘴角噙著一抹笑,故意逗她,“怎麽,你不就怕李悅然會對我示好麽,這麽放心我和她見麵?”

黃連“切”了一聲,“我又不是醋壇子,悅然也不會是那樣的人,何況,我對寶寶的爸比,放一百個心,我和寶寶都相信他的爸比不會做出讓我失望傷心的事情!”

一句簡單的我信你,勝過世間無數動聽的情話。

卓斯年身體微微一震,眼底化開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是麽?”

捏著黃連小巧的下巴,俯身隨性的吻了下去。

“唔……你,你不開會了麽?”

黃連被吻得雙頰緋紅滾燙,整顆頭被開水煮過一般很燙,低著頭垂著眼簾,根本不敢直視卓斯年的眼睛。

卓斯年沉沉地凝視了黃連一眼,似笑非笑,“等我。”

“嗯……”

卓斯年重新走進了辦公室,黃連驀地鬆了口氣。

十分鍾後,會議結束,高層從會議室走出來,一個接一個殷勤打招呼:“夫人好。”

“夫人新年快樂。”

黃連也都笑著一一回應,其中一個女高層瞅見黃連的肚子,上前問道:“夫人您懷孕了?”

黃連驚訝了下,“你怎麽知道的?”

她今天穿著寬鬆的鬥篷貿易,遮住了肚子,加上她四肢纖細,肚子不明顯,根本看不出來懷有身孕。

其實,就算不這麽穿,也看不出來。

“懷孕的女人皮膚會變好,夫人您的皮膚細膩光滑,白裏透紅,總裁又對你這麽關心……我可以摸摸看嗎?”

黃連點點頭。

女高層伸出手,要摸黃連的肚子。

“我們回家。”卓斯年大掌放在黃連的腰際,將黃連往後放了放,阻止了女高層摸黃連的肚子,臉上略有不悅。

黃連噗嗤一笑,這男人醋味真濃,女人都能讓他吃味麽?

女高層訕訕收回手,“總裁,夫人,新年快樂,再見。”

乘著專屬電梯下樓的時候,卓斯年緊緊握住黃連的手,視線落在黃連白皙臉頰上,“誰碰你都不行。”

好像在宣告她的所有權一般。

黃連胸口一熱,“嗯!”

上了車,卓斯年吩咐鄭東:“一個小時後李悅然抵達機場,你去接機。”

鄭東剛應了一聲,卓斯年的電話響起,一看是穀遇東打來的,他直接接了起來,“遇東。”

“斯年,小年快樂啊!今晚準備怎麽過?”電話裏,穀遇東溫和的聲音傳來。

“剛開完會,準備和老婆回家過二人世界,怎麽,要不要參與一下?”卓斯年緊緊裹著黃連的手,心情頗好。

“那就算了!我這會得去機場送一個客戶,回來想約你們去吃火鍋,既然你們二人世界,我還去打擾什麽。”

“去機場送客戶?”

“是啊!怎麽了?”

“客戶幾點的飛機?”

“大約4點鍾吧。”

“恩,”卓斯年略一沉思:“我有一個朋友從青城過來古城,4點鍾左右的飛機到,你方便的話幫我在機場接她過來,她叫李悅然,直接送到酒店吧。”

遇東是和鳴的經理,替他去接李悅然更合適一些。

“也行,那我順便把他接過來。女的?”

“怎麽?有興趣?”卓斯年玩笑道,“青城大名鼎鼎的李家,你應該聽過。李悅然,可是大美女,我不介意你紅杏出個牆。”

“那當然!大過年的,陪一個女客戶總比陪一個男客戶有趣一點吧?”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隨後把她手機號發給你。”

“好。”

半個小時後。機場。

“慢走,歡迎下次來和鳴,我親自帶您再古城遊玩。”穀遇東笑著朝客戶揮手,目送客戶上了飛機,穀遇東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走到一樓。

能入卓斯年的眼的女人不多,按照卓斯年的描述,這個女人相貌和氣質都非常出眾,肯定家世顯赫出身優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李悅然是否就是青城大家李家的千金,這樣的女生不多,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穀遇東直接來到了接機口。

雙手插著西裝口袋等人的穀遇東,引得四周不少女人都紛紛側目,男人生得麵如冠玉,溫潤如玉,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淺顯的溫和的笑容,讓人看了臉紅。他的身材欣長,肩膀寬闊,簡單的修身西裝,沒有一絲皺褶,整個人很清爽幹淨,令人為之眼前一亮。

飛機滑翔過清理了積雪的路麵,緩緩停了下來,機場地勤指揮飛機停靠。雖然還不到下午五點,興許是因為下了一場雪的緣故,天色已經有些灰暗了。

李悅然提著行李,在空姐麵具般的微笑再見聲中走下飛機,寒氣襲麵而來。

李悅然攬緊了外套,走下飛機。

出站口的接機處圍了很多人,電話裏麵卓斯年說過會派人過來接她。

李悅然猜想可能是卓斯年的手下,目光在人群中四下轉了一圈,看看帶著黑色墨鏡黑西裝的卓斯年手下在哪裏。

一眼便看見了人群中鶴立雞群的男子。

手插著西褲口袋,脊背挺直,身材很高,約莫有一米八五,在平均身高一米七的凡人當眾極為顯眼。

李悅然在國外見過很多優秀的男人,有聰明過人的,有勁帥逼人的,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麽溫潤的男人。

麵如玉琢,眼神清潤。像是從古代畫卷裏走出來的白玉翩翩佳公子一般。

李悅然正要挪開視線,那個眼神清潤的男人忽然嘴角微傾,衝她露出一個迷人的溫柔微笑。

李悅然一愣。

雖然她自認長得不差,但還沒有到這種一眼就讓別的男人有搭訕勾搭衝動的絕世大美女的地步吧?

這個男人怎麽衝自個笑呢?

還是她會錯意了,男人吃衝她後麵的人笑?

李悅然左右看看,左後方走出來一個禿頂的中年大叔。

呃……好像應該不是衝這個大叔笑的吧。

溫潤的男人朝她招了招手,穿過人群,走到李悅然麵前。

兩人之間隻有一米的距離,很禮貌的距離。

“請問你是李悅然小姐吧?”帶了些詢問的肯定。

穀遇東一眼看到提著小巧的手提棋盤格複古行李箱走出來的李悅然,便心想,就是這個女人了。

李悅然的耳環到大衣高到跟鞋,無一不出出自名牌,那個棋盤格紋的行李箱更是這個牌子的冬季限定款,養尊處優的氣質,一眼便能讓穀遇東認出,這個女人就是卓斯年說的李悅然,青城李家的千金小姐。

李悅然怔愣了下,“你是卓斯年的人?”

“你好,我是斯年的朋友,穀遇東。”穀遇東伸手。

卓斯年的朋友?

沒想到卓斯年這樣冰山臉一般的男人還有比女人還要溫柔的暖男朋友。

這兩人,一個是萬年冰山加麵癱,一個是溫柔熱情的大暖男,兩個人互補麽?

李悅然好笑底想了下,抿了下嘴,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李悅然。”

穀遇東輕輕握了一下李悅然的手便放開,解釋道:“正好我送一個客戶過來機場,便順便代替斯年過來接你。”

穀遇東紳士的微笑著,始終和李悅然保持著一段距離,不對李悅然有任何肢體上的冒犯和言語上的無禮,眼神始終是清清潤潤,放的很好,並沒有任何不禮貌的打量。

李悅然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麽極富教養的男人。

以前她遇到的那些男人也不是說沒有教養,看到她的容貌總是會過分熱情和關照,這讓李悅然感覺那些人就是衝著她的相貌對她好的。

李悅然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也不喜歡別人以貌取人。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很不一樣。

從剛才的握手,李悅然便開始驚訝於這個男人的紳士程度,握手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怎麽觸碰到她的手,很禮貌,很克製。

對待他的態度也非常紳士,讓李悅然感覺穀遇東不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不論是美貌還是醜陋,都是這種態度。

李悅然眨了眨眼睛,訝異地問:“斯年給你看了我的照片嗎?”

要不然這個叫穀遇東的男人怎麽一眼就認出了她是李悅然。

穀遇東微笑,“沒有。”

“那你怎麽認出來我就是李悅然的?”穀遇東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李悅然就感覺穀遇東好像認出了自己了一般,如果沒有看過她照片就認出來,那也太厲害了。

“斯年說你是李家千金,尋常人家養出來的女孩子即便容貌生得好,氣質這種東西也很難培養出來,而且能讓斯年重視並且派人接機的不會是一般家庭的人。”

聽完穀遇東的解析,李悅然十分吃驚,這個男人既然知道她是李家千金,對待她的態度也沒

有過分熱情,不冷不熱,不慍不火的那種,很多男人知道她李家的身份,都對她要麽趨炎附勢拍馬屁,要麽變得謙卑低三下四。

穀遇東不卑不亢,笑容始終如春風溫和,氣質清華,態度尊重,真是難得。

難怪是卓斯年的朋友。

被卓斯文氣得爆炸了的壞心情好了點,李悅然也爽朗笑了,“好,既然你是斯年的朋友,我也是斯年的朋友,那麽我們兩個人也就是朋友了,我叫你遇東吧,你叫我悅然就好,李悅然小姐小姐的叫,聽著像夜店裏的那種小姐。”

李悅然開著玩笑,和穀遇東之間陌生的氣氛消散,氣氛變得輕鬆。

“我們走吧!”李悅然往前走了一步。

“我幫你。”

“嗯?”

李悅然還沒聽清穀遇東的話是什麽意思,男人已經接過了她手中的手提行李箱,輕鬆拎在手中。

其實行李箱裏麵隻裝了攝像機還有一兩件換洗的衣物,出來得匆忙,李悅然沒回李宅,直接去百貨商店裏麵買了兩套內衣換洗,行李箱本身還挺沉的,李悅然細皮嫩肉,才拎了一會,手已經微微有些發紅了。

穀遇東細心地看到了,紳士的接過了李悅然手中的行李箱。

李悅然揉了揉發紅的手指,心中一暖,感激地道:“謝謝!”

“不必,應該的。”穀遇東淡淡回以李悅然一個微笑,示意她不必客氣,然後拎著行李箱引路:“準備過年,古城很冷,我們先上車,青城的天氣還好嗎。”

李悅然亦步亦趨跟在穀遇東身後,吸了吸鼻子,“冷,青城的天氣也很冷,在美國每到冬天我都會跑到溫暖的地方去過冬,我這人怕冷,冬天是如何不願回來國內的。”

不過今年不一樣,回來參加卓斯年的婚禮,本以為天氣就冷到這個地步了,誰知過了聖誕後更冷,李悅然恨不能呆在家裏頭不出來,或者出門的時候把兩頭薩摩耶綁在身上。

“古城下了一場雪,會比青城冷很多,我先送你去酒店,需要什麽可以隨時聯係我。”

說話間,兩人走出了機場。

一陣北風迎麵刮過來。

走出機場的人都輕呼了一聲。

穀遇東往左邊走了一步,擋在李悅然麵前,高大身軀擋住了迎麵吹過來的北風。

站在他身後,李悅然笑著歎了口氣。

這個穀遇東啊,真是個一等一的暖男,很貼心很會照顧人,不過他的這個照顧方法,很容易讓女生感動,並且喜歡上他吧?

這種魅力,就好像南方冬天下雨過後的冷風,無論穿什麽穿多少,冷風都會絲絲鑽入衣服,冷意,侵入骨髓。

“走吧,這裏的風很大,我們快點上車。”穀遇東轉頭叮囑:“剛下過一場雪,路麵很滑,機場還沒有清掃,你小心點走,要是走不穩可以拉住我。”

“嗯。”李悅然抬了抬眉梢,她才不需要拉著男人走路,她李悅然特立獨行,可以自己走。

事實證明,穀遇東的叮囑完全沒有在開玩笑,李悅然穿的八厘米高跟鞋,雖然她很會駕馭高跟鞋,但是高跟鞋本來就沒有什麽摩擦力,下過雪的地麵又很滑。

跟在穀遇東身後,走了沒有幾步,李悅然腳下一個打滑,“啊……”

輕呼了聲,李悅然腳下一崴,身體倒向了左側。

幸好,穀遇東就走在李悅然的麵前,他聽到那聲驚呼,反應很快的轉身過來,堪堪扶住了要掉在地上的李悅然。

穀遇東一手輕輕扶住李悅然的肩避免她掉在地上,拿著行李箱的那條手臂放在李悅然麵前,給李悅然攙扶著站穩,不會過分冒犯的舉動。

“怎麽樣?有沒有事?”男人磁性溫和的聲線在頭頂響起。

李悅然倒吸了口冷氣,這種時候她不該逞強,這麽快就中招了。

李悅然緊蹙著眉看了看自己的腳,“應,應該沒事。”

那就是有事了。

好在沒有摔到地上,否則就要破相了。

身上倒是沒有怎麽受傷,剛才腳踝咯嗒一聲似是扭到了,李悅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踝有些輕微的刺痛,不是很明顯,螞蟻咬一般,一陣一陣的,浪潮一般隱約有增強的感覺。

“扭到腳了?”穀遇東掃了一眼李悅然的腳,“還能走嗎,要不我抱你上車,去醫院檢查。”

“能走!不必了。”李悅然咬牙,堅定了一下眼神,然後勾起自己受傷的那隻腳,借著穀遇東的力道,用另外沒有崴到的那隻腳,像隻小兔子一般,跳著朝車子去。

穀遇東愣了一下。

本以為李悅然這樣的千金小姐,養尊處優,身體嬌貴,沒想到受了傷也不哭不鬧,一點也不矯揉造作,額頭沁出一層薄薄的汗,顯然腳踝很痛,卻咬牙忍著。

倒是讓他有點刮目相看。

兩人上了車。

“先去醫院,去最近的醫院。”穀遇東想到了什麽,又叮囑司機:“地麵很滑,注意駕駛。”

“怎麽樣?”穀遇東苦笑著道:“等下我給你買一雙摩擦力大的平底鞋鞋子,高跟鞋就暫時不要穿了。”

李悅然咬著牙,忍著疼問:“我什麽時候能見到卓斯年?”

“別急,先去醫院看看腳吧。斯年要是看到我接他的朋友,卻害你扭傷了腳,一定會取笑我。”穀遇東把車內暖氣調到適宜的溫度,寵她勾了勾唇,“所以,先照顧好你的身體比較重要,否則我可交不了差了。”

雖然是在開玩笑,可這一番話說進李悅然的心坎裏頭,二十幾年了,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這種話,好像父親在照顧小女兒一般貼心。

“……”

李悅然感動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車子停在了最近的醫院的門口。

李悅然打開車門的時候,便聽到副駕駛傳過來打開車門然後關上車門的聲音,很快,幾乎就是一兩秒的事情,在她打開車門的時候,穀遇東已經走到了她的車門外。

“你不方便走路,這裏的路麵也很滑,跳著走萬一另外一隻腳也崴到了就不劃算了。如果你放心並且同意的話,我抱你下來。”

不劃算?

李悅然咯咯笑了。

穀遇東的話頗為風趣,說話的時候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看著李悅然的臉頰,眼神溫柔得讓人懷疑那裏麵盛滿了柔情似水。

李悅然被看得臉上一熱,“嗯,也行。”

就算是同意了。

“失禮了。”穀遇東彎身,湊近了李悅然。

男人身上散發著好聞的皂角香,還有淡淡的木質香水的氣息,男人的體溫比女人高,湊過來的時候一股炙熱的氣息將李悅然包裹了起來。

李悅然本身就不算重,穀遇東修長的雙臂很輕鬆地就將李悅然抱在了懷裏。

緊貼著男人的胸膛,李悅然還能感覺到穀遇東身上清晰的肌肉的輪廓,隔著幾層布料,清晰的觸感傳過來。

李悅然的耳根子微微發紅。

“悅然?是不是腳踝又痛了?”看到李悅然麵色不太對頭,穀遇東加快了腳步。

“我沒事!”李悅然擺手,她哪裏是腳踝痛啊……

來的路上,穀遇東已經電話讓醫院的朋友幫忙掛號了,到了醫院直接就進去門診室,醫生給李悅然的腳拍了片子,“扭傷,不過骨頭沒有錯位,隻是輕微的皮外傷,開點藥回去擦擦按摩一下,先冰敷消腫,第二天再按摩腳踝,輕輕按摩,注意控製力度。這幾天就能好了。”

“謝謝醫生。”

穀遇東走過來,蹲在李悅然麵前,拿過李悅然的襪子。

“你幹什麽!”李悅然不明白穀遇東突然蹲在他麵前想幹嗎。

穀遇東莞爾,“你的腳腫脹受傷了,你能自己彎腰穿襪子?”

好像......不能。

李悅然便放開了阻止穀遇東的手,大大方方笑道:“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麵就讓你幫我穿襪子。”

這是頭一回讓父親以外的男人幫她穿襪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