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萬佳怡的嘴角勾起來一抹陰險的笑容。

都說酒後亂性,不知道卓斯年喝了酒後會不會亂性,過幾天晚上給卓斯年灌酒,把卓斯年灌醉,她就不信邪了,這樣還不能讓卓斯年上她?

第二天早上。

吃早餐的時候,萬佳怡似是心血**般忽然提議道:“斯年,不如我們明天吃火鍋吧,你不是很喜歡吃辣嗎,我們做鴛鴦鍋,你吃麻辣鍋,我吃清湯鍋,剛剛好呢!”

看著卓斯年不斷往自己的早餐上麵添加辣椒醬,好像他最近變得特別喜歡吃辣。

萬佳怡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在心裏麵想著,如果吃火鍋的話配上伏特加最好了,伏特加的酒精濃度這麽高,很容易就能灌醉卓斯年。

等到把卓斯年灌醉,他們兩個就順其自然的滾床單,然後啪啪啪了。

這麽一想,早餐的味道都變得好吃了很多。

“嗯。”卓斯年淡淡的應著,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計劃進展得很順利,吃過早餐後卓斯年在外麵秋千椅上看書,萬佳怡洗好碗後打開櫥櫃,拿出裏麵的伏特加,她就不信,這麽多酒都不能灌醉卓斯年!

準備好計劃要用的東西,萬佳怡走出去坐在秋千椅,陪著卓斯年一起眺望著雲卷雲舒,綠樹挽衣,心底盤算著明天晚上的計劃。

......

次日晚上,萬佳怡早早就煮好了鴛鴦鍋,坐在卓斯年對麵,遞給卓斯年一杯酒,“先喝點酒暖暖身子,然後再吃火鍋吧。”

卓斯年接過了萬佳怡的酒杯,一言不發的仰頭飲盡,態度始終不冷不熱,不慍不火。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是失憶了還是這麽冷淡。

好在萬佳怡根本沒奢望卓斯年失憶後會對自己熱情起來,否則現在一定會大失所望。

喝完了酒,萬佳怡這才遞給了卓斯年筷子,注意力根本不在吃的上麵,食色性也,她今天的晚餐不是火鍋,而是卓斯年這個人。

不論如何,今天晚上一定要睡到卓斯年,她萬佳怡要黃連知道他們滾床單後氣得半死,麵目猙獰扭曲的樣子,想想都覺得心中快意。

卓斯年本來就是她的男人,居然被黃連這個賤人睡了這麽久,這點小小的懲罰都是便宜黃連了。

萬佳怡不停給卓斯年倒酒,催眠地說:“你以前最喜歡喝這種酒了呢。”

卓斯年始終一言不發,俊眉微蹙,似乎一直在思考著什麽實情,也就一杯接著一杯喝著萬佳怡遞過來的酒。

不到一刻鍾,酒精上頭了,卓斯年的眼前有些眩暈,如果紅酒還好,不過這個酒的酒精濃度不低,很快眼前的酒杯就有了重影。

眼看著時機成熟,可以采摘了,萬佳怡趕緊從椅子上麵霍的站了起來,笑吟吟地對卓斯年道:“斯年,你是不是醉了,我扶你回房間吧!”

今天萬佳怡特意穿了一身很好穿脫的衣服,裏麵同樣是沒有穿內衣**,兩人都沐浴過後才坐在一起吃晚餐。

卓斯年點點頭,眼神變得朦朧迷離,被萬佳怡扶著搖搖晃晃地朝著房間走去。

床邊,萬佳怡冷不丁勾住了卓斯年的脖子,嬌聲軟語:“斯年,我們早早休息吧。”

兩人倒在了**。

萬佳怡故意讓卓斯年壓在自己的上麵,兩腿條勾住了卓斯年的腰,媚眼如絲地盯著卓斯年。

看著身下的女人,卓斯年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他全身火熱,而萬佳怡身上冰涼的溫度,很舒服。

“佳怡……”

“嗯!我在呢,吻我吧……斯年?”

萬佳怡一麵嬌吟著,一麵主動脫掉卓斯年的T恤。

男人精壯的胸膛,鎧甲一樣的肌肉,展現在眼前。

萬佳怡抱緊了卓斯年,恨不能卓斯年快點進來,“斯年,春宵一刻值千金,來吧……”

萬佳怡主動吻了上去,咬住了卓斯年性感的喉結。

卓斯年喉嚨裏發出了一聲悶哼,並沒有回應萬佳怡,隻是壓在她的身上,大掌落在她的腰上,她皮膚的溫度冰涼,摸起來舒服。

著了急,萬佳怡直接伸手撫摸向卓斯年的驕傲,臉色就是一白。

卓斯年的驕傲——竟然垂頭喪氣!

無論如何都昂揚不起來!

這種情況,俗稱不舉。

饒是卓斯年想要萬佳怡,也根本沒辦法要。

真是百密一疏!

萬佳怡氣得要爆炸了,氣歸氣,心底更多的是遺憾還有無奈,伺候醉醺醺的卓斯年睡下後,萬佳怡站在床旁邊看著卓斯年熟睡的樣子,心底頭感慨萬千。

雖然今天晚上沒有得到卓斯年,白白浪費了感情,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同一個男人甩了兩次,不過,他們以後還是十幾二十年,這麽久的時間,就不信卓斯年永遠要不起她。

她有的是耐心等那一天的到來。

之所以沒有在酒裏麵加**,萬佳怡不想用陰謀詭計得到卓斯年,要他自己心甘情願得到她!

翌日,萬佳怡很早就起來了,打電話給手下天不亮就帶著一堆壯陽的食材還有補品過來,什麽牛鞭雄黃酒啊,應有盡有。

手下嘿嘿笑著:“這些食材很厲害,保證能讓卓總戰鬥力爆表!”

“行了,趕緊走吧,要是卓斯年醒來看到你們就該產生懷疑了。”萬佳怡扛著一堆食材,挽起袖子穿好圍裙做料理,今天早上就熬一個牛鞭湯吧,堅持吃這些東西,卓斯年總有一天能昂揚起來的。

卓斯年醒了,打著哈欠從房間走出來。

萬佳怡笑靨如花遞上熬好的湯,“醒了?這是我給你熬的醒酒湯,趁熱喝吧,喝了頭就沒有那麽痛了,昨晚你喝太多酒了,最後倒在**睡得不省人事呢。”

卓斯年接過湯喝完,萬佳怡又給卓斯年盛了滿滿一碗十全大補湯,隻要吃了這個湯,卓斯年就能……

萬佳怡不禁俏紅了臉,催促卓斯年喝湯。

哪知一回頭,看到卓斯年正站在調味區,拿了一大瓶的辣椒醬,舀了一大勺放在麵包上麵,就著泡菜伴著吃。

泡菜本身就很辣,加了辣椒醬變得更加辣了。

萬佳怡蹙了蹙眉,“斯年,你怎麽了,怎麽突然間這麽喜歡吃辣呀?”

前幾天卓斯年開始對辣產生興趣,萬佳怡還沒有放在心上,不過今天這麽一看,好像卓斯年對辣椒的喜愛,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前幾天不過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今天就變得酷愛吃辣了。

“斯年,真的沒有問題嗎?早上吃辣對胃不太好吧,要不然中午再吃吧!這樣會胃疼的!”

喝了酒對胃不好,又吃這麽多的辣,胃哪裏遭受得起折騰。

卓斯年左耳進右耳出,恍若未聞,大口吃著泡菜辣拌飯,“沒事。”

萬佳怡盛的十全大補湯一口都沒有動,隻有胃口吃辣的。

萬佳怡倒了一杯牛奶給卓斯年,心疼地道:“慢點吃!”

一看那紅豔豔的顏色就是特別辣,站在旁邊都能聞到那個味兒,衝鼻子。

卓斯年一直吃著,胃裏果真受不了,胃酸翻湧著,胃一陣一陣絞痛,卓斯年眉心一擰,胃痛得不行還是要繼續吃。

看到卓斯年這個樣子,萬佳怡紅了眼睛,“是不是胃疼了?我去給你找胃藥!”

萬佳怡急忙去翻箱倒櫃,還在劈裏啪啦翻找著,卓斯年便衝到了盥洗池前趴著嘔吐。

“斯年!我都說不能吃太辣了,你這夾了這麽多辣椒醬,米飯都看不著了,還有這些泡菜,本來就夠辣了!”萬佳怡遞上牛奶,看著卓斯年嘔吐,臉色醬紫,心疼得不行。

“我沒事。”卓斯年仰頭飲盡牛奶,吃了胃藥,緩過勁來,坐回桌子上,繼續吃!

“斯年,你平時不喜歡吃辣的,怎麽突然間吃這麽多。”簡直就像是染上了毒癮似的,吃的胃疼了還吃,嘔吐過後繼續吃!

真折磨人啊。

萬佳怡心疼得不行,勸不動卓斯年,隻好心如刀割地看著卓斯年吃,給他倒牛奶緩緩。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想很想吃。”內心裏麵空****的,好像吃辣後,空空如也的心就能被這些辣味填平,辣的雙目猩紅了,卓斯年還是在吃著。

大口大口,好像越辣,心裏的空虛就會越淡。

……

青城。

鄭東趕回了卓家老宅,卓誌山發現最近一直看不到卓斯年的人影,電話打過去始終關機,心底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便緊急召喚鄭東回來。

書房。

鄭東推開門的時候心底便隱隱不安,猜測到老爺子找他無非就是為了先生的事情。

吱呀一聲,站在窗邊的卓誌山轉過身,眸光犀利,指了指沙發,“坐。”

等到卓誌山坐下了,鄭東這才坐在卓誌山的對麵,心情忐忑。

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辦法隱瞞了,遲早卓誌山都會發現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說出來。

迎著卓誌山表麵看上去波瀾不驚,神色溫柔,其實眸子裏麵藏著咄咄逼人,冷銳懾人,直直地刺在鄭東身上。

眼神好似在說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鄭東真當是坐如針氈,頭皮發麻,僅僅三秒便扛不住了,卓老爺子還沒有開口,和盤托出,將卓斯年的事情前後因果給卓誌山說了一下。

“豈有此理!”

卓誌山果然震怒,寶刀未老,眸閃犀利,“萬佳怡這個女人多囂張,我不管!我隻要找回來我的兒子!”拍了拍手,“來人!”

卓斯年對小連的感情如此深沉,竟然能用自己的命去換萬佳怡,不過萬佳怡未免也太猖獗,簡直不把卓家房子啊眼底,卓斯年這個小子,也不知道和他說一聲!

他卓誌山有兩個兒子,另外一個兒子形同虛設,經不起什麽大風大浪,最得力的一個兒子居然被綁架了,且不說萬佳怡如何猖狂,小連這個孩子一定會很傷心,可憐了乖巧開朗的小連了!

斯年,必須盡快找到!

“董事長,萬萬使不得!若警察接手案件,先生失蹤的事情必定會被大家知道,群龍無首,會造成董事會的人動**不安,後果不堪設想!”

“這還用你說?我不知道?!”卓誌山冷嗤一聲,仿佛一頭震怒的獅子,眼底盡是惱火,“這個案子我會讓國際刑警處理,既然斯年失蹤,人不一定會在國內,國際刑警保密性極其嚴謹,絕對密不透風,滴水不漏,你們這些小輩盡管放心。”

鄭東鬆了口氣,“是!多謝董事長,屬下這邊也會加快速度尋找,確保不會走漏風聲!”

“辛苦了,務必用盡全力找回我的愛子!”

“是!”

是日,鄭東一大早就下飛機從青城飛回古城,開車直奔和鳴。

從下屬哪裏聽完匯報,鄭東打開車門走出去,正好是午飯時間,今天中午不僅李菲來陪少奶奶了,就連黑馬也來了,穀遇東剛好從正陽集團分公司那邊過來,給黃連匯報今天的情況。

鄭東敲了敲門,裏麵儼然一片歡聲笑語,黑馬將葷段子,惹得一室的人哄堂大笑,李菲罵黑馬不正經,穀遇東忍俊不禁。

走進去,鄭東看到少奶奶臉上雖然也是笑著,可是神情分外落寂,心不在焉。

“鄭助理,你來啦!”看到鄭東來了,黃連眉宇舒展,今天又能聽到關於卓斯年的下落了,就算是一點點,黃連也滿足了。

打過招呼後,鄭東給黃連匯報這幾天的搜索情況:“古城青城的城東城南城西城北,我們的人都搜索過了,隻是沒有發現先生的蹤跡。”

鄭東的心情每天都是水深火熱,煎熬,卻並不是因為找不到卓斯年煎熬,而是因為不忍心和黃連匯報沒有先生的消息而煎熬。

黃連很敏感,眉梢爬上一抹溫暖,漫聲說:“鄭助理,沒關係的,不著急,慢慢找。”

“少奶奶,難道您不著急嗎?”鄭東微微錯愕。

黃連苦澀微笑搖頭,“不是。”

倒不是黃連不著急,而是急不得。

麵對這種情況,越是著急就越亂,倒不如踏踏實實,安安穩穩,今天找不到就明天。

萬佳怡的手段,黃連也是見識過一二的,她相信萬佳怡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給他們找到卓斯年的下落。

因為想必萬佳怡研究那些解藥費盡了不少心思,對卓斯年勢在必得,野心勃勃,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讓他們找到卓斯年。

這不是萬佳怡一貫的行事作風。

找到了卓斯年的下落才有鬼。

倒是斯年,不知道好不好,有沒有被萬佳怡拘禁起來,會不會發生什麽事情。

如果卓斯年身體健康,平安無事,黃連也能放心了,想想萬佳怡這麽愛卓斯年,一定不會讓卓斯年被病痛折磨的吧?

想到這裏,黃連心底頭忽然覺得安心了很多,舒了一口氣,似是想到了什麽,她又啟唇補充:“斯年很有可能主動聯係我們,大家的手機都要24小時開著機,斯年很有可能打電話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斯年說過會主動聯係他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從萬佳怡身邊逃回來,所以他們要保持手機的開通,不能關機。

黃連的手機一直是一天24小時開著機的,因為怕手機沒電,萬一卓斯年不湊巧電話過來,黃連連手機都不敢玩,和別人打電話十幾秒就結束了,也怕卓斯年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的手機號碼占線。

現在和鳴上班,手機就放在旁邊,眼睛一瞥就能掃到了,有時候做著事情的時候,忽然就產生了手機震動的錯覺,別人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黃連興衝衝接電話,電話一接起聽到那邊不是卓斯年。

難免會大失所望,卻又是意料之中,失望多了,便沒有那麽希冀了。

心情起伏太大,對身體不好,黃連還要健健康康等卓斯年回來呢。

看到黃連有些悵然若失地斂了一下眉,黑馬這急脾氣,看了就著急,脫口就說道:“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東哥一個人的力量遠遠不夠,要不咱報警唄,讓警察介入,多一隊人馬尋找,希望也就多一分。”

黑馬不著急卓斯年回來,因為他知道,以卓斯年的能力,沒人會把他怎麽樣的,他早晚會回來的。

而且,卓斯年不在,他反倒能每天在黃連身邊陪伴著他,相處時間一下子多了起來,以前他們兩夫妻二人世界不好打擾。

可是,黃連想陪在卓斯年的身邊,隻要卓斯年一天不回來,黃連的情緒就不穩定,有時候一群人聊天的時候,黃連上一秒還在笑著,下一秒就出神,然後莫名其妙歎氣。

雖然嘴上說等卓斯年,堅強起來,愛人的記憶還是會見縫插針地湧出來。

鄭東搖搖頭道:“報警不是一個好方法,雖然警局會保守秘密,但是難免會有小人,小人難防,萬一泄密將會導致不堪設想的後果。”

況且,他們的人都找不到,警察局那些酒囊飯袋就能找到?

嗬嗬。

那天黃連布置各司其職的時候,黑馬不在,所以並不了解情況。

穀遇東認同地頷首,凝眸看向眉宇間縈繞著淡淡憂傷的黃連,心生憐愛,聲語變得柔和低沉了幾分,淺聲道:“斯年主動要求和萬佳怡走的,走的時候曾說不要著急,他自然會回來。”

硬是把黑馬的急性子壓了下去。

兩個卓斯年身邊最親近的人都這麽說了,黑馬也無話可說,坐回位子上,搖頭晃腦,唉聲歎氣,“藍瘦,香菇!”

李菲噗嗤一笑,黑馬簡直就是一行走的流行詞詞典。

握住了黃連的小手,李菲揚眉說道:“反正咱小連的身子好了,用不著和萬佳怡那女人講什麽誠信,先找到卓斯年再說,懟死萬佳怡!”

看著大家士氣十足,要是先生也能看到這一幕,一定非常欣慰!

像是想到了什麽,鄭東坦白道:“我剛從青城回來,見了卓老爺子一麵。”

“卓老爺子問起關於斯年的事情了,對吧?”穀遇東非常敏銳,鄭東的話音剛一落地,他便開口接了鄭東的話。

想也知道,斯年失蹤了這麽久,始終不見蹤影,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就算不寵愛,也不會這麽遲鈍。

“是的。”鄭東沒有隱瞞,將事情和盤托出:“老爺子問起,我便將先生的事情全都招供了,就算屬下不招供,卓老爺子遲早也會查清此事,屆時會更加震怒。”

“爸爸生氣了?”黃連蹙了蹙眉心,擔心了起來,說:“爸爸身體不好,血壓沒事吧?”

“沒事。”鄭東笑道:“卓老爺子寶刀未老,跺一跺腳整個卓家都要抖三抖。而且,卓老爺子已經有所行動了,老爺子不管萬佳怡那個女人多麽囂張,不把卓家放在眼裏,以為卓家好欺負,卓老爺子火的不行,怒發衝冠,派出了國際警察出動尋找,國際警察的保密性都是一等一的,所以不用擔心會泄密。”

“怎麽樣?國際警察找到卓斯年的下落了沒有?”黑馬急衝衝地問。

黃連也用欣喜期待的眼神,注視著鄭東。

看著所有人充滿了希望的星星眼,鄭東真是難做人,感覺自己就是一條魚,先被煎然後再被熬。

他也希望自己能找到一點關於先生的線索,說出有關於先生的好消息,可是卻沒有一點好消息,別說好消息,就連壞消息都沒有。

鄭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目前還沒有什麽消息,昨天剛發出去的任務,現在已經一天了還是沒有什麽音訊,他們離開雲城開的是直升飛機,沒有留下任何的消息,更沒有任何的蹤跡還有線索可循。”

說了這麽多,還是沒有卓斯年的消息和蹤跡。

剛才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廢話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頓時間希冀地望著鄭東的人都陷入了失望,頭頂仿佛籠罩了一朵朵黑色的烏雲。

穀遇東無奈地勾了下唇,現在才幾天,萬佳怡的手段他們是見識過的,沒有消息也不奇怪。

隻是看著黃連這樣,穀遇東實在忍不住出言寬慰:“小連,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說是嗎?”

“嗯!”黃連重重點了下頭,的確,穀遇東說的不錯,現在這樣的情況,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鄭東,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些事要交待你。”穀遇東起身往外走。

鄭東對黃連鞠了一躬,這才跟著穀遇東走了出去。

門咯吱一聲關上了。

辦公室安靜了下來,黃連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冰涼的水順著喉嚨滑落在胃裏,躁動不安的心也微微冷卻了一下。

情況越是緊急,就越是要從容鎮定,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所以她也要冷靜一下。

平靜了紊亂的呼吸,黃連稍稍回過神來,目光掃過李菲和黑馬,又忽然轉回了落在了李菲的身上,她的眉輕擰了一下。

“菲菲,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怎麽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怎麽了?要是做不來這麽多事,可以和遇東說,他會給你減輕工作量。”

李菲擺了擺手,像是想到了什麽,她喉嚨凝噎了下,遲疑了三秒。

以為李菲有難言之隱,黃連放輕了聲音,緩聲道:“菲菲,我們是朋友,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們說,隻要你願意。”

其實李菲根本沒有想要隱瞞自己的事情,因為這條命是黃連給的,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不好和黃連說的。

剛才的略一凝噎,隻是在組織語言,想著該怎麽和黃連開口說。

“我把譚喬森送進戒毒所了,臨走之前我叫了幾個有性病的男女伺候譚喬森,現在說不定譚喬森不僅有毒癮,又中獎了!”

黑馬捂著心髒,一臉驚駭,“媽媽呀,嚇死寶寶了!”

黑馬以前就知道李菲這個女人心狠手辣,為了保持身材可以幾天幾夜不吃飯,差點死在宿舍的**,一般人哪裏有這樣的毅力,這個對自己都能這麽狠心的女人,對別人還用說?

隻不過親耳聽起來,真的是駭人聽聞。

黃連心底頭咚的一聲巨響,不僅僅是震驚,更多的是對李菲的擔心。

菲菲這個人做事總會用功過猛,上次就從言語之間,隱隱透露出自己要懟譚喬森的怨念,沒想到菲菲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

“菲菲……”黃連心驚肉跳地握住了李菲的手,絲毫不擔心李菲身上有什麽疾病會傳染給她。

菲菲是她的朋友,如果有傳染病肯定不會還和他們接觸,一起吃東西,菲菲雖然對仇人狠辣,可是黃連知道,李菲其實是一個內心十分善良的女孩子。

李菲猩紅了雙目,麵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我要報仇,我要讓譚喬森不得好死!我要讓他下十八層地獄!不,等到他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時候,再讓他下地獄!或者受折磨,死了也不能輪回做人,譚喬森這樣的人,就該去死!”

黑馬刀子嘴豆腐心地道:“那也是你太笨了,看走了眼!”

黑馬始終對李菲以前傷害黃連的事情心存芥蒂,不過今天一看黃連已經原諒李菲了,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麽了,黑馬也就沒有說什麽。

今天覺得李菲還真是可憐的,黑馬不禁罵了句李菲太蠢了。

惹得李菲眼眶一熱,倒不是給氣的,而是給感動的。

想不到到頭來自己原來討厭的人才是真心實意對她好的人,那些外麵的妖魔鬼怪迷惑了她的心智,竟然讓她親手傷害了這麽好的朋友。

黃連正好坐在兩人的中間,便擒住了黑馬的手,握住了李菲的手,將他們的手交疊在一起,“你們兩個啊,大學的時候就是一堆歡喜冤家,相愛相殺,我們三個人就是奧利奧,我就是夾在中間的夾心,好了,大家都握手言和吧,沒有什麽邁步不過去的坎,從今以後大家還是好朋友。”

唔……這個畫麵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婚禮的時候,她就是神父,然後將這對男女的手交迭在一起,祝福他們白頭偕老呢!

黃連咯咯咯發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我宣布,你們兩個今天結為夫妻。”

本來一個黑馬拉長著臉黑臭著臉,一個李菲哀哀戚戚泫然欲泣,兩人聽到了黃連搞怪的話,不約而同扭過頭瞪了黃連一眼,異口同聲:“誰和他是夫妻!”

摁了靜音鍵,安靜了大約一秒鍾的時間。

然後靜謐的空氣仿佛被燒沸騰的開水,兩人看著對方,哄然大笑。

黃連笑吟吟地看著兩人,眸光暖和了一下,真是一對冤家朋友,看彼此不順眼,偏偏心裏麵還是為對方著想。

笑夠了,李菲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子,看向麵前的黑馬,鄭重其事地道:“黑馬,我一直沒有來得及跟你道歉,當時的事情是我不好,我被外麵的那些妖豔賤貨迷惑了心智,傷害了你還有小連,好在我及時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希望現在給你道歉還不晚。”

黑馬拉長了臉,下巴都能掛東西了,“道吧。”

也就是給李菲這個機會了。

李菲高興得差點哭出來,看了看黃連。

黃連鼓勵她,“我已經原諒你了,你給黑馬道歉吧,當時他可是被你氣得不行呢!”

“嗯!”李菲重重點了一下頭,然後正視黑馬,清了清嗓子,嚴肅地道:“黑馬,對不起!雖然對不起這三個字太過薄弱,也沒有用,可是我還是要給你道歉,因為我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傷害你和小連的事情,不奢求你能夠原諒我,隻希望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好。”黑馬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果斷得很,李菲的話還沒有說完最後一個字,黑馬就已經扔下了這個好字。

以至於李菲有些沒聽清,懵了一下,“嗯?”

黑馬黑黝黝的臉上浮現一抹暗紅,氣哼哼地道:“沒聽清就算了,我說過的話可不會說第二次!”

李菲哭哭臉,捂著胸口,“藍瘦,香菇……”

“……”

黑馬氣得急赤白臉,怒瞪李菲,可是眼睛裏麵一點生氣的焰火也沒有。

黃連捧腹大笑,笑得肚子疼,眼淚都出來了,趴在沙發扶手上,“媽呀你們兩個……”

看到黃連笑得這

麽開心,暫時忘掉了所有的煩惱,那些煩悶全都跑到了腦後。

李菲和黑馬忽然互相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開了口,鬥嘴起了嘴,吵得很溜很有技術含量,說二人轉相聲似的。

黃連笑得實在是沒有力氣了,腦袋擱在李菲身上,“你們別說了,再說,再說下去,我就要笑死了……”

氣氛輕鬆,其樂融融,走廊外麵都聽得清晰,穀遇東抽了口煙,吐出煙霧的同時開口道:“要是小連能每天這麽開心就好了,鄭東,加快速度尋找斯年的下落。”

“是!”鄭東鏗鏘有力應著。

穀遇東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點擊進去一個頭像,對話框裏麵隻有自己發過去的消息:“黃連到和鳴了,下午五點半下班,六點左右回到城西別苑,到時候你可以去陪她。”

上麵還有大概十條左右他發過去的消息,可是對麵沒有任何動靜,別說消息了,就連一個表情都沒有回複過來。

李悅然的冷淡,超出了穀遇東的想象。

狠狠吸了一口煙,穀遇東撚了撚煙蒂,眸底倒映出細碎的火光,騰出一隻手,盡管知道李悅然不會回複他,穀遇東還是忍不住打下一行字:“吃飯了嗎,一定又睡到日上三竿了吧,別餓壞了肚子。”

消息發送過去後,李悅然才迷迷糊糊轉醒,摸索過手機,看到短信,李悅然一下子就清醒了,懊惱揉著頭發,她真的睡到了太陽曬屁股,氣惱地回了一句:

“知道了!”

抽了口煙,掃眼屏幕,看到叮咚出現的消息,穀遇東被煙嗆著了,劇烈咳嗽起來,咳嗽得臉都漲紅了,可是嘴角卻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鄭東像是看著鬼一樣看著穀遇東。

穀先生看起來這麽正常,怎麽說腦子不清醒就不清醒了呢!

穀遇東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吩咐酒店的服務人員給李悅然送早餐上去,全都是李悅然愛吃的東西。

……

戒毒所。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地獄,一個地獄在地下,一個地獄在地上,那麽後麵這個地獄一定是戒毒所,比監獄還恐怖的存在。

這裏戒毒的人一個個兩眼無神,臉色青紫,披頭散發,神誌不清,隨便看到一個都好像是大白天撞見了鬼。

戒毒的艱難遠超出譚喬森的想象,毒癮發作起來,好像有千萬螞蟻在啃噬著身體,上萬隻螞蟥在同時吸著身體的血液,當真是——生不如死!

好幾次,譚喬森毒癮發作的時候都差點要咬舌自盡,好在這裏的工作人員早知道譚喬森會這樣做,用毛巾塞滿了譚喬森的嘴巴,譚喬森想要咬到自己的牙齒都不容易,更別說咬舌了。

終於艱難的熬過了一次毒癮發作的時候,毒癮發作根本沒有規律可循,熬過來後全身已經是大汗淋漓,雙眼空洞無神。

“好了,2333號,譚喬森,去做身體檢查。”

做完身體檢查出來,被送回了小房間,譚喬森癱倒在**,睡了一覺,醒過來後吃了午飯,才吃到一半,就被工作人員叫了出去,被帶到了一個辦公室裏麵,房間的門外寫著醫務工作室。

辦公桌後坐著一個醫生,看到譚喬森,敏銳地戴上了口罩。

譚喬森這才發現押送她過來的工作人員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口罩手套一個不少。

怎麽好像他是艾滋病人一樣,這麽誇張?

譚喬森坐到了椅子上,醫生正了正色,開口說道:“譚喬森先生,你知道自己生病了嗎?”

“生病?”譚喬森莫名其妙,“我不是患上毒癮了嗎,生什麽病了?”

醫生沉重地歎了口氣,開口說道:“譚喬森,你患上了梅毒,自己都不知道嗎?”

聽到醫生的話,聽到醫生說自己有病,還是性/病梅毒!

譚喬森腦袋裏轟隆一響,如遭雷劈,虎軀狠狠一陣,全身像是被施了定身術,整個人被凝結在那兒。

梅毒?!

他怎麽可能患上梅毒?!

“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病情最近才查到的,應該是在進來的時候患上的,畢竟在戒毒所不可能接觸到異性,這裏的病人都不幹淨,我們也是24小時全麵進行病人之間的隔離。”

醫生說道:“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進來之前接觸了什麽人?”

進來之前,李菲和他一起吃了飯,然後還叫了幾個人陪他,當時譚喬森還玩的很爽,隻是不明白自己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亢奮了。

現在想想,真是後背出了一身冷汗,細思極恐!

不對,再往前想想,一切事情都不對勁,李菲所做的事情都不對勁!

萬佳怡雖然心狠手辣,過河拆橋,扔下他不管,可是萬佳怡的個性,譚喬森很了解,萬佳怡雖然陰險,卻不是小人,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比如說給他下毒讓他染上毒癮,顯然染上毒癮對萬佳怡根本沒有好處!萬佳怡一門心思全都撲在了卓斯年的身上,哪裏這麽有空管他的死活!

所以他譚喬森患上毒癮的事情,細細推理一分析,根本就不是萬佳怡做的!

除了萬佳怡,能接觸到他的人還有誰?!

除了李菲還有誰!

再想想看這個梅毒,李菲當時叫來的那些人肯定有問題,應該說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有問題了,李菲肯定在酒裏麵下了藥,否則自己怎麽會變得這麽亢奮!

現在回頭一想,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釋,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李菲!

這些事情就是李菲一個人所為!

果然……譚喬森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拳頭快要捏爆了。

他就說李菲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不對勁了,自從上次很久沒有見以後,李菲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變得不太一樣了,有時候眼神躲閃,每次事前總會去洗澡。

怪不得他急不得兩人在一起的畫麵了,原來是被下了藥熟睡過來,然後李菲再趁機給他注射毒品!

這個賤女人!

要是李菲現在譚喬森的眼前,已經被譚喬森拿著刀子捅了幾百刀,然後分屍丟去喂狗了。

真是小看了那個女人,眼淚這麽逼真,演技都可以去拿奧斯卡了!

現在還能怎麽辦?梅毒這東西特麽簡直比毒癮還難纏!染上了就算治好了,也是一輩子的陽性!

呆在戒毒所實在是太遭罪了,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等解決了毒癮,然後再去找李菲賤女人算賬。

盤算好了接下來該做什麽,譚喬森被送回房間的路上,立刻開始行動了。

這個戒毒所裏麵的人要麽是被家屬送過來的,要麽就是自願過來的,並不是監獄性質,也沒有電刑之類的強製性戒毒方法,所以看管並不嚴密,其實戒毒所方麵鬆懈看守,巴不得病人自己逃出去,省了他們看管一個人的力氣。

趁著工作人員一個不注意,譚喬森跑了出去,門前就是大馬路,招收打出租車,戒毒所的外套一脫掉,根本沒有人認得出來他是從戒毒所逃出來的。

“先生,去哪裏?”譚喬森報上了自己公寓的地址,先回去拿了錢還有銀行卡身份證手機,訂回去美國的機票再說。

到了公寓,譚喬森讓司機等等,上樓拿了錢給司機結賬,順便拿著手機撥打萬佳怡的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所有必備品都帶齊了,離登記時間很近了,趕到機場的路上,手機都快打沒電了,還是沒有接通萬佳怡的電話號碼。

聯係不上萬佳怡,機場廣播通知飛往美國的航班即將起飛,譚喬森隻好關了手機上飛機。

不管了,先回美國再說吧。

飛機上,譚喬森一直在問自己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誰的錯?

顯而易見,如果不是因為卓斯年,自己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罪,患上了毒癮還不說,居然還有梅毒……全都是因為卓斯年!

如果不是因為卓斯年,他和萬佳怡本應該開開心心在美國,不會陷害設計費盡心思在卓斯年身上,不會回國,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別說惹了一身的騷!

不過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為今之計,隻有先戒毒看病,然後再去找卓斯年。

你給我等著卓斯年!等到我譚喬森身體好了,我發誓一定要讓你也嚐嚐我的痛苦!

那些戒毒所裏麵的遭受到的痛苦,我也會一一加在你的身上!

……

和鳴藥業。

三人正在吃飯說笑著,李菲的手機忽然響了,拿起來看到是戒毒所進來的電話,李菲錯愕了一下,戒毒所怎麽會打電話給她,是不是關於譚喬森的消息?

是查出譚喬森有病了,還是譚喬森要死了?

無論是那種,她都喜聞樂見呢!

“菲菲,怎麽不接電話呀?誰打過來的。”

“沒事,你們吃飯,我去接個電話。”

李菲起來走進盥洗室,關上了門,然後才接起來,“你好?”

“是李菲小姐嗎?”

“是的,我就是。”

“譚喬森先生逃跑了,當時您送他過來的,您是他的女朋友吧,我們隻是告訴你一聲,千萬不要被你男朋友迷惑也跟著吸毒!”

李菲差點叫出了聲,譚喬森,你可真有本事,居然逃跑了,想必戒毒不容易吧!很痛苦吧!

隻是這麽簡單就給譚喬森跑了真是便宜他了!當初就應該直接殺死他!

李菲追悔莫及,似是想到了什麽,便開口問:“你們知道譚喬森跑去哪裏了嗎?”

得到的回答果然是不知去向。

既然已經逃走了,目前沒有什麽辦法了,也不能給譚喬森抓回來,隻能放任譚喬森不管了,真是到到嘴的鴨子都飛了的感覺。

不過——

猛地想到了什麽,李菲眼睛一亮,腦子裏麵突然就想到:譚喬森逃出去,知道這些事情其實都是她做的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和萬佳怡聯係!

雖然萬佳怡拋棄了譚喬森,不過譚喬森心裏麵還是有萬佳怡,肯定會想方設法找到萬佳怡!

卓斯年和萬佳怡在一起,找到了萬佳怡,還愁找不到卓斯年嗎?

隻要有了萬佳怡的消息,就能知道卓斯年的蹤跡,要是小妞知道這個消息,該有多麽高興呀!

思及此,李菲就心潮澎湃,摁了一下左胸口,拿著電話走出了盥洗室,看了看還在說笑的黃連和黑馬,朝門外走出去,穀遇東現在還和鄭東在走廊外吧!

“我找穀先生有點事情,小連,好好吃飯!”

“嗯!”

李菲走出了辦公室,牢牢地關上了門,看到穀遇東掛了電話,喜上眉梢,驚喜地喊了聲:“穀先生!”

聞聲扭頭側眸看了過來,穀遇東微微一笑,心情很好的樣子,笑容都溫暖了幾分,“怎麽了?”

穀遇東心情似乎十分清朗,不過李菲已經無暇顧及了,飛快地說道:“穀總,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因為是急事,我就長話短說了!”

“嗯,你說吧。”穀遇東看李菲的表情很嚴肅的樣子,不禁正了正色,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李菲說話。

李菲將和譚喬森的事情隨便交代了一下,然後急不可耐地直戳重點道:“譚喬森逃出來了,他沒有別的在乎的人,唯一在乎的人就是萬佳怡了!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和萬佳怡取得聯係,如果能找到萬佳怡……!”

話外之音,弦外之意,已經十分明了清晰了!

站在穀遇東身旁的鄭東都聽出來了萬佳怡是什麽意思,大喜過望,興奮地說:“如果我們跟蹤譚喬森,順藤摸瓜,就能知道萬佳怡在哪裏!知道萬佳怡蹤跡,也能知道先生的蹤跡!”

“不錯。”今天真是雙喜臨門,李悅然恢回複了他,斯年的事情也有了一點苗頭,穀遇東也喜形於色,吩咐鄭東,“立刻去留心查找這一兩天的航班信息,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穀總。”鄭東立刻去查航班信息了。

沒想到,碰巧就找到了,譚喬森半個小時之前剛訂了機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