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朵拉說著。

“沒有可是,我說行就行!”厲天鐸在啃吻著她的肩頭。

梁朵拉沒再說話,兩個人沉浸在這片刻的美好當中。

第二天,兩個人醒來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好在還沒有日上三竿。

梁朵拉一摸旁邊厲天鐸又不在,大概又起來去做飯的了吧。

梁朵拉忽然覺得,做飯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好,讓她每天早晨都見不到他,那種感覺很失落。

走進了廚房,他果然紮著圍裙在做飯。

梁朵拉從後麵抱住他的腰,“以後別做飯了吧?”

“為什麽?”他在切菜,問道。

“不喜歡!”

“不喜歡我做的飯?”

“不是,我不喜歡每天早晨睜開眼看不見你,好失落!”梁朵拉說道,口氣中有著很明顯的失落之情。

厲天鐸切菜的手果然停下了,“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我每天早晨起床的時候,看見你,我就已經很安心了,沒想過你的感受,那以後怎麽辦呢?”

“以後?以後我們兩個一起起床啊,一起做飯,我也不能一輩子光吃飯不勞動啊!”

厲天鐸笑了笑,“不勞動可以肉/償!”

說話間,猛然回身橫抱起梁朵拉,把她放在**,又在強/吻她。

“什麽時候結束?”他問。

“什麽?”梁朵拉問道。

“阻擋我們的-”厲天鐸在她的脖頸上蜻蜓點水般地輕吻著。

“還有三天吧!”梁朵拉也有些失望。

“真是漫長!”他說,“這麽久這麽久沒和你在一起,這次竟然這麽不痛快!”

梁朵拉忍不住笑起來,“你要上班了!”

“沒有人給我打卡,我是自己的老板!”厲天鐸說道。

梁朵拉也不再阻止,沉浸在和厲天鐸的這個早起之後的長吻之中。

在分手了大半年後,在昨天他向自己求過婚以後,恍然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關係,又親近了好多好多啊。

那種對他失而複得的心情,因為太想念他而顯得更加珍貴。

那種見不到他時失魂落魄的心情,也因為重新擁有了他,而覺得他那麽親近。

親近到,梁朵拉這一生隻有他一個人了。

第二天,梁朵拉一早就起來,去公安局的羈押場所看賀光。

賀光坐在那裏,一副很頹廢的樣子。

“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撒謊嗎?”梁朵拉直言不諱。

顯然,賀光的眼神有些躲閃,“你在說什麽?”

“我說你送給厲父東西的時候明明沒有說過理由,隻是送給他的,可是你為什麽被抓起來了?這個問題你沒有考慮過嗎?”梁朵拉雙臂抱在胸前,看著眼前的人,淡然問道。

賀光則是一副很後悔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徐開陽讓我做的,他說厲父喜歡玉器,讓我送給他,因為徐醒明是我要征集的一塊地的主要批複人,所以,徐開陽的話,我不能不聽,而且,我和厲父的關係原先就很好的,所以,他不會對我產生懷疑-----”

梁朵拉靜靜地聽著,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真的是徐開陽。

“那我要是給厲父辯護的話,你會出來作證嗎?”梁朵拉問道。

“我當然會了!我沒有想到會把我自己搞到這裏來,早知道,我就算把要這塊地的批複權,我也絕不聽徐開陽的,現在好了,厲父認罪了,我的頭上莫須有地戴了個行賄的帽子,我早怎麽沒想到這些。”賀光還在嚎啕大哭。

接著,他伸出了手,“羅律師,你替我辯護吧,你反正也在審理厲父的案子,不如把我的案子也一並接了吧,訴訟費的問題,我哪怕傾家**產,我也會給你的!”賀光抓著梁朵拉的手,仿佛在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又出來一個讓她審案子的,最近她遇到的案子還不夠多嗎,厲父的,江潮源的,現在還有這個賀光,幾個案子之間竟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幾個案子是不能合並審理的,因為訴訟目的不一樣。

可是如果這三個案子都讓她一個人來做的話,非要把她給累死。

現在祁律師已經不能夠接案子了,江潮源的公司真的出了問題的話,祁律師的執業執照很有可能被吊銷,那是她的恩師啊,梁朵拉覺得真的好頭疼。

而且所有的案子都撲朔迷離,找不到一丁點的線索,以前她不覺得一個人很孤單的,可是現在,在祁律師被叫去檢察院調查以後,恍然覺得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呢!

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不害怕,並不是真的因為自己的膽子大,而是因為你一直信任的人站在你的後麵,一旦他走了,就會覺得很害怕,其實也不是自己辦不了這件事,而是因為,那個人是你的心裏依靠而已。

這樣想來,原來,現在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呢!

不免有些孤單。

剛才賀光已經和她說得很清楚了,這件事是徐開陽指使的,那麽現在,梁朵拉就隻剩下一件事情了,和徐開陽開誠布公。

本來兩個人還隻在桌麵下較量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這種必要了。

和徐開陽約在了杉中律所對麵的一家咖啡館。

梁朵拉的手在攪動著咖啡,想著應該怎麽措辭。

“羅律師這次來是來約我喝咖啡的嗎?我好像還沒有這種榮幸,竟然讓羅律師主動約我,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徐開陽看著對麵的梁朵拉,她明明就是有話要說。

“你是指使賀光的?”梁朵拉直言問道。

徐開陽的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我說了,我和賀光剛剛認識!”

“你覺得你這種謊言能夠騙得過我麽?我已經見過他了,他很冤枉,讓我替他辯護,本來他是你的人,你的不擇手段,讓他現在徹底成了我的人了!”梁朵拉對著徐開陽說道。

莫名地感到了一絲寒意,徐開陽曾經是她的同事,如今,變成了敵對的路人,她看著徐開陽,他的眼中果然閃出一絲敵意。

徐開陽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笑到梁朵拉覺得毛骨悚然,“梁朵拉,我沒想到今天是你來和我打這個官司!”

梁朵拉看著他,頓時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變得很大了,“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沒錯,是我讓賀光送給厲父東西的,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因為我的父親是徐醒明,我的父親現在還在任,一個在任的司長,比起一個退休的司長,能力要大很多!是不是?”

梁朵拉不理他,頭朝向窗外,又在想那天祁律師和她說得話,現在,連她也搞不懂了,司法之光是否能夠照到每一個角落,做律師這許久以來,也感到很迷惑了。

“厲父在任的時候,一直鐵腕強壓我的父親,厲天鐸從小就看不起我,好在我父親前些年調走了,可是這麽多年來,對厲父的氣,已經在他的胸中鬱結,而我從小,和厲天鐸一起長大,他從來沒有看我一眼,我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連你也進入了他的懷抱,我本來對他,沒有這麽大的敵意的!所以,梁朵拉,厲父能有今天的結果,你也功不可沒!”他的身體往前趴了趴,咬牙切齒地對著梁朵拉說道。

“所以,你處心積慮要報複厲父?”

“當然!從我進入杉中律所,這件事情就已經開始了!”徐開陽說道,他的聲音中有著很陰厲的氣息。

梁朵拉就那麽愣愣地看著他,有片刻,甚至不認識他了,許久以來,一直對他沒有好印象,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