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來了府上多次都未曾見到涵嫣,四阿哥這次並沒有聽住勸,帶著張貫及兩名隨同便直衝涵嫣的小院內。

緊閉著的房門跟門口四個氣勢洶洶的家丁,讓四阿哥不禁微蹙起了眉頭,發現事情並非如他們所說的生病臥床不便見客。

“四爺四爺……”瓜爾佳氏晟翱趕緊從後麵跟上來,喘得上氣接不上下氣的,“家妹病床,怕是傳染您這尊貴的身軀,等她好了我立馬讓下人到府上通知您,這樣可成?”

瓜爾佳氏晟翱緊張的神情跟閃爍的眼光,加上這樣極力的阻撓更讓四阿哥覺得事有蹊蹺。“沒事,我就隔著門跟她說上一句。”

“成,這成。臣隻是怕家妹把病傳染了出來就不好了。”瓜爾佳氏晟翱嗬笑了兩聲,眼珠子溜了一圈,隻要不見到麵,隔著門扇說話這個不成問題。

四阿哥走到門房,抬起手輕叩了兩聲,“涵嫣。”

躺在炕上看書的涵嫣就聽到外頭聲響,早已候著準備,乖巧的答著:“四爺,涵嫣隻是染上了風寒,很快就能痊愈了,請四爺先回府吧。”

向旁邊的張貫使了一個眼神,他們立刻擋住家丁。破門而入的四阿哥看到端坐在炕上的瓜爾佳氏涵嫣時,心放下了一半,可當瞧見那紅腫的嘴角,瞬間怒發衝冠,露出凶惡的眼神盯著從後麵跌跌撞撞進來的晟翱,“這是受了風寒嗎?”

一句簡單的話語卻極具殺傷力,全屋子的人都嚇得直打哆嗦,又或者是畏與他的身份,門外的幾位壯漢也不敢動彈。

屋子內,一片寂靜。坐著的涵嫣依舊麵無表情,而站著發抖的瓜爾佳氏晟翱則差點就軟腿站不住腳,嘴上卻還極力想為自己辯駁,“四,四爺,這……”

“住嘴!”四阿哥額前已暴跳青筋,緊握著拳頭的手一把揪住晟翱的胸口,那眼裏流露的盡是凶殘,“我告訴你,你再敢碰她一根毫毛試試!”

晟翱嚇得腿都軟了,看著一直冷漠鎮定的四阿哥此刻卻像一頭嗜血的猛獸般的凶惡,頓時嚇得連話都說不上來了,隻能頻頻的點頭。

把吊起的瓜爾佳氏晟翱一把甩開,轉身瞧著涵嫣那微微發腫的臉頰,“該死的!招太醫了嗎?”

“看過大夫了。”涵嫣欲起身卻被四阿哥一把按住在炕上。

“張貫,到府上把張太醫請過來。”

“四爺。”一觸及那堅定又飽含憤怒的眼光,涵嫣也不再掙紮,隻是順著他的意思。

一句怒吼,“還不滾出去!”被嚇得腿軟的瓜爾佳氏晟翱隻能由著下人攙扶著出去。

原本吵鬧的屋裏此刻變得異常安靜,四阿哥坐在椅子上對望著炕上的涵嫣。“這次又是因為什麽事情?”

涵嫣輕輕一笑,起身為他倒了一杯茶,便順著坐了下來。緩了一緩,“家父讓涵嫣跟著四爺。”

“你不願。”這不是疑問,是肯定。四阿哥對這種情況略知一二,也知道涵嫣打小在這府裏便不受疼愛。

“四爺既然知道了,又何須多問。”

“你就甘願在這裏受這般淩辱?”四阿哥既是心疼亦是無奈,看著那紅腫的臉頰,“疼嗎?”

“習慣了,就好了。”既是認命又哪來的悲傷,苦笑著,不願,又能如何?

就這麽盯著看了半柱香的時間,四阿哥丟下一句“我不會勉強你”,便轉身拂袖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