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老太之家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太陽已經快下山了,想起那天晚上經曆,萬一那些陰物再找上我可怎麽辦,我害怕再出現什麽變故。

可是,好不容易遇見了這個孫爺爺嘴裏摸骨看相的人,我怎能輕易離開她。

剛才就在我和羅木研究血滴的時候,她說到了蠱蟲的事情,還有她到底跟孫爺爺到底是什麽關係,她能不能幫我分析出來孫爺爺的下落,總之,我心裏還有好多疑團沒有解決,我得跟住她啊。

羅木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他向老人家提出了邀請,“老人家,您能不能去我們那裏去坐坐,我們特想聽聽您和孫爺爺的故事。”

羅木果然心思縝密,又想到我前麵去了!

沒想到老太太居然對我們說道,“既然是孫侯的朋友,走吧!去我那裏!”

這老太太衝著旁邊打了個口哨,本來剛才不知道去哪裏的那隻大老鼠又跑了過來,乖順地呆在了她的身邊。

我心裏犯著核計,難怪這人跟孫爺爺認識,他們都是知道控鼠之術的人。

大老鼠跑在前麵,我們跟在後麵,涼風吹著上裏的樹葉沙沙作響,我很慶幸在天黑之前離開了墳塋地,要是這老太太呆在這裏死活不走,要是再招來那些冤魂,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穿過曲折的山路,我們來到了一座石頭屋子,這個屋子一扇而見,就像一個古墓的洞口。

“老人家,你就住這裏啊?”羅木問了一句。

她點了點頭,領著我們進了屋。

屋裏麵最多的東西,就是一些骸骨,屋子裏麵放著大大小小的骷髏頭,就像是一個古董收藏家裏麵擺著瓶瓶罐罐一樣,隻不過看起來更為瘮得慌,還有一些牛頭、鹿頭的骸骨掛在牆壁上,就像是標本一樣。

鍋裏麵咕咕嚕地煮著東西,我問道了一股草藥的香氣,“來一碗吧!”老太太盛了一碗,遞給了我和羅木一人一碗。

我喝了一口,有一股艾草的味道,不過喝起來卻讓人感覺到很舒服。

“老人家,這是什麽東西?”我問了一句。

“你身上不是有蠱蟲嗎?這蟲性子烈,在你身上匯陽氣,具肝火,這碗湯可以幫助你抑製蠱蟲的作用。”

說完這話之後,她又抬起手來指了指我身邊的羅木,“這小夥子呼吸時重時輕,說起話來氣力不勻,想必是受過大傷的緣故。”

嘿,還真是神了!這老太太根本就看不見,居然知道我身上種了蠱蟲,居然還知道羅木之前受過重傷。

不過這湯確實很有效果,喝下去之後,頓時感覺到渾身上下清爽了許多。

“老人家,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蠱蟲的?”既然她提到的蠱蟲,我正好可以引著她解答一下我關於羅棋的疑問。

“但凡是種植蠱蟲的人,身上都會有異香,成蟲時並不濃烈,隨著時間的推移,蟲體的氣味兒會越來越淡,常人是聞不到的!”老人家慢慢悠悠地說道,不過從她的話裏麵透漏出來了一個信息,常人聞不到,她能聞得到,說明她不是常人。

“這麽說,你聞到了我身上的蟲子的味道!”我問她。

老太太點了點頭,“不隻是你,這個人的身上也有,隻不過因為時間關係,他身上蠱蟲的味道已經淡了許多。”

還真是厲害,真就像老太太說得那樣,我的蠱蟲的剛種下的,剛剛從蟲繭發育成蟲體,而羅木的蠱蟲是在他出生的時候就種下了,已經早就是成蟲了。

“老人家,能不能好好給我講一講蠱蟲到底是怎麽回事?記得剛才在墳塋地的時候,你跟我說得第一句話就是‘蠱蟲又不是官門的獨家秘笈,官門能種,別人當然也行。’”羅木趕緊提出了問題,這話我都能注意到,當然也羅木也不會漏下。

“蠱蟲氣味最大的時候,就是蟲繭的時候,蟲繭的有異香,即使是常人也會聞出來。”

聽老人家這麽一講,我恍然大悟了,怪不得我給羅花解蠱的時候,聞到了她身上濃烈的香味。

老太太繼續解釋著,“因為蠱蟲是種在體內的,與血脈相通,血液中的氣味最明顯,如果被種蟲繭之人流血的話,這血液的氣味兒可是五年八年甚至十年不衰。”

“您的意思是?羅棋當時確實被種了蠱蟲!”我問了一句,因為我們清晰地聞道了羅棋刻意留在棺材的血滴裏麵的那股香味兒。

老太太點了點頭,看來那會兒羅木分析得不錯,確實羅棋也被種植的蠱蟲。

“那您說的,蠱蟲不是官門的獨家秘笈,又是什麽意思?”羅木再次提到了這個問題。

“自古以來都是,南方善蠱,北方出仙,這蠱蟲的蠱術本來就是從南方傳過來的,官門隻是略知一二,你說的墳塋地裏的那個姑娘,五年前便在這裏下葬,之後屍體卻又神秘失蹤,很可能就是假死!”老太太不緊不慢地說道。

“按照您的意思,那個墳地裏麵的姑娘,生前可能就是被種蠱,而且被人算計假死,再埋葬之後又被人救出來了?”羅木的腦子果然比我反應快,一下子就推理出了一堆內容。

“南方有一種窒息法,可是讓人短時間內停止呼吸,然後再配以藥引,將此人的呼吸恢複!”老太太繼續解釋著。

“那就對了!”羅木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那就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啊?你說啥?”我還是半點沒有頭緒。

“我的意思是羅琴關於她姐的表述,和現在老人家的分析,如果湊到了一起,那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了?”

“完整?怎麽完整?”我的腦子裏使勁兒地搜索著重要詞匯,“雷劈”、“假死”、“蠱蟲”真沒感覺這些事情有什麽聯係。

羅木知道我想不明白,便對我解釋起來,“給羅棋種蠱蟲的和讓羅棋假死的,很可能是一股力量,這種力量因為某種原因控製了羅棋,想讓羅棋幫助她們實現特殊的目的。”

羅木在那裏言之鑿鑿的,我仍舊是一頭霧水。

羅木接著說道,“羅棋之前講過,她在假死之前,頻繁地去見過什麽人,而且心情不好,那你說羅棋為什麽心情會不好,要麽就是受人威脅了,我現在猜想羅棋當時就是受人威脅而種了蠱蟲。”

“之後呢?”我問羅木。

“背後的這股勢力想讓羅棋為她做事,可能會以她的妹妹和老母親的生命安全相威脅,羅棋無奈接受了種蠱蟲的這種控製!”

“可是,她為什麽要假死?”

“如果不假死的話,官門水這麽深,她如何能夠堂而皇之地擺脫官門的控製,現在的問題是如果羅棋死了,她就會擺脫了官門的糾纏,而且還會保全自己的父母和妹妹。”

“那按你的意思,羅棋是自己假死這出戲的導演?”我好像是有點明白了。

“她未必是導演,真正的導演的背後威脅她的那股兒勢力,而她隻是一個知道劇本的演員,我還是那句話,雷劈這種假象很容易就做出來,隻要把頭發弄焦就行了,況且她的衣服還沒有燒焦,選擇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導演一出假死這出戲,再容易不過了。自古以來在我們羅門鎮就有被雷劈死是不祥之人的這種說法,如果有人在可以製造輿論的話,鄉親們肯定會收到輿論的影響,不停棺三日就將屍體早早埋葬了事。”

“然後,葬了之後,控製羅棋的這夥人再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羅棋複活,然後再把她救走!”我接著羅木的分析說道,“而且,羅棋背後的這股勢力,也是一股很強大的勢力,在官門做了這麽大的手筆,還善於用蠱術!”

“所以,可能是南方的某股勢力!”一直不說話的老太太接了一句。

我的天,如果真的像羅木分析的那樣,那可真是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