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被劫持

這是一個小小的隔間,進了隔間之後,我把腰上的繩扣解開了,隨手一扔,把尼龍繩搭在了窗外。

之所以會這麽做,也是我和羅木商討後的結果,羅木開始的意思,是不讓我解開繩索,他那邊一直拽著,如果遇到緊急情況的話,我一聲大喊,他就馬上把我拉上去。

不過這個計劃很快就讓我否了,我明白羅木的意思,他是怕我落入危險,但是校園裏麵守衛森嚴的,我要是一聲大喊,周圍的保安都跑過來,我們兩個豈不是都要“落網”。

我們最後定的計劃就是,我進到套間以後,就解開繩索,卸掉身上的尼龍繩,然後把繩子甩到窗外,在我這邊收集到有用的信息之後,在把繩子係上之後逃離,如果我被人發現了,羅木就趕緊撤退,這樣起碼可以保證一個人脫身。

進入套間之後,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光亮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這是個小小的屋子,手機手電筒的光亮足夠了,我接著亮度環視著四周,裏麵隻是那種很普通的實驗室,有幾張試驗台,上麵擺著用一個個用木塞封口的試管兒。

試管裏麵全是頭發指甲的東西,沒見什麽特別,我的第一反應是這些東西是不是標本,可是轉念一想不對,指甲頭發這種東西隨處可見,犯不上用這種東西做標本吧!

我趕緊拿起幾個試管瓶看了起來,以為裏麵的指甲會有特殊,如果是什麽灰指甲的話,做成病理標本也有可能,可是讓我失望的是,這些指甲頭發根本就跟我們平時剪下來的一樣,沒有半點不尋常。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些東西遠遠沒有外麵大廳裏麵陳列的那些髒器值錢,幹嘛偏要把這些東西放在隱蔽的套間兒裏麵。

每個試管瓶子上麵都寫了讀不懂的符號,但是很有規律,就像是一個個編號一樣,而且還配上了名字,還好這些名字是漢字,我能夠識別。。

剛才在外麵攀爬的時候出了好多汗,我的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汗水蒸發的原因,身上涼得瑟瑟發抖,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得趕緊收集證據。

為了避免萬一,來之前我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趕緊點開了手機相機,挨個為這些試管拍起了照片,排到最後幾個的時候,我愣住了,在上麵清晰地看到了兩個字,“徐曼”。

試管上麵居然有徐曼的名字,那這裏麵是不是徐曼的指甲,看來翟教授確實跟徐曼有關係,他後麵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在我納悶兒的時候,我聽到了說話的聲音,好像是進了隔壁教授的辦公室。

套間與教授的辦公室擱著一個鐵門,上麵有那種家庭住宅最常見的“貓眼”!

我把眼睛貼在了貓眼上,看見外屋(也就是翟教授)辦公室的燈亮了,進來的確實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翟教授,女的就是白天在外麵接待我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進屋的動作,居然是褪去了上衣,在那裏靜靜地站著,翟教授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裏麵裝著橄欖油一樣的東西,小姑娘拿著這瓶橄欖油,在自己身上上下抹了起來,透過貓眼我正好可以看見小姑娘的正麵,小姑娘的眼神慢慢地從清澈變成了模糊。

小姑娘被塗抹了瓶子裏麵的東西之後,乖乖地坐在了翟教授的腿上,剩下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再介紹了。

這個衣冠禽獸,雖然心裏這樣想著,我卻屏住了呼吸,不敢大聲喘氣,生怕自己暴露了行蹤,套間裏麵的東西已經拍得差不多了,現在主任已經回來了,我的耽誤之急是得趕緊撤退。

因為怕被發現,聽到剛才外屋的開門聲的時候,我就關閉了手機的手電筒,現在套間兒裏麵漆黑一片,一抬腿,提到了傍邊的醫療廢棄物品桶,哐當一聲,垃圾桶倒下了。

靠,真TMD背,我在心裏罵了一句,趕緊移到了窗口的位置。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看來我是逃不掉了,慌亂之中,我把手機順著窗戶扔了下去。

一股香薰的氣味撲鼻而來,我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睛,四周漆黑一片,我坐在椅子上,兩隻手被反向地扣在了椅背兒上麵,我反應過來了,自己被劫持了。

屋子裏麵滿是發黴的味道,胃裏一陣翻騰,上頓吃的煎餅果子早就被我消耗殆盡,嘔了幾下,卻沒有吐出任何東西,肚子隨即咕嚕嚕地叫喚了起來,因為昏迷的關係,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距離上頓的煎餅果子,到底過去了多久。

“咳咳!”我聽見兩聲咳嗽的聲音,屋子的燈一下子被打開了,在黑暗裏麵呆得太久了,刺眼的光亮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

我費力的睜開眼睛,看清了麵前的男人,居然就是醫學院的翟濤教授。

他跟學校裏我們見到他的時候大相近庭,在學校裏麵的時候,這人西裝革履、帶著黑框眼睛,現在的他卻穿著少數民族蠟染的衣服,也沒有戴眼鏡,眼神中露出了陰險的光,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放開我!”我掙紮著對他喊道。

“哈哈哈!”翟濤仰天長嘯起來,“你以為兩個記者證就能騙過我的眼睛,那我就告訴你,你這個記者很不專業!”

“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麽?”我衝著他喊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翟濤的雙拳抱在了一起,揉捏的骨節哢哢作響,和之前文弱書生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來這個衣冠禽獸早就看出來了我不是記者,那他還配合我們演了下午的那出戲,這人比我們想象得要陰險得多。

“嗯,要幹什麽?應該的是我問你吧,裝扮成記者來調查我,然後又在半夜闖入我的辦公室裏麵,你到底是什麽企圖?”

聽他這話的意思,他好像早就知道我半夜會返回來,難道說,他和辦公室的小姑娘,隻是他導演的一出戲?那羅木,會不會也被抓起來了?

我咬著嘴唇不說話,到底我是什麽企圖,我當然不能跟他說。

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沒有什麽明顯的疤痕,看來在我暈過去的這段時間,他們並沒有使勁兒地摧殘我。

“不說?嗬嗬?”教授冷笑了一聲,走進了我的麵前,一下子扯開了我的袖子,“那你告訴我,你身上的這個東西是怎麽來的?”

他指的是我胳膊上這個圓圓的蠱蟲的印記,這人居然注意到了這個東西。

我“呸”了一下,一口唾液啐到了他的臉上,他眉頭緊鎖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之前陰險的笑容。

“嗬嗬,不要這麽凶嗎?你告訴我,你身上的這個東西是怎麽來的?”

“你別想知道!”我咬緊了嘴唇,瞪了他一眼。

“呦,小子嘴還挺硬!”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一個巴掌就飛了過來,我感覺到嘴裏麵一股猩紅的味道,嘴角滲出了血液。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刻意隱瞞蠱蟲的事情,畢竟我和羅雲也不算是有什麽交情,不過麵前是個老奸巨猾的男人,我還是什麽都不要說為妙。

“不然的話,咱們來點交易怎麽樣?”教授由恢複到了剛才頗有深意的笑容,就好像沒有扇過我巴掌一樣!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賣得什麽藥。

“你告我你的目的,我為你治好蠱蟲!”他笑著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