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玉附體
小夥子沒說什麽,直接坐在了我大伯的墳頭上,從褲兜兒裏點燃了一支煙,還問我要不要來一根兒。
我趕緊搖了搖頭,心裏想著這人心還真是大,都出人命了,他還在這裏吸煙。
抽完一支煙之後,他看了我一眼,說了句,“沒事的,死不了!”
“可是他剛才明明沒氣兒了啊!”
他上前踹了一腳錢大牛,“沒事,這是假死!”
“啥叫假死!”
“剛才他被他叔叔上身了,他叔叔錢老七不是淹死了嗎,變成了惡鬼,把賬算到了你的頭上,附到他侄子身上,找你尋仇來了!”
“啊?竟有這樣的事情,我說呢,錢大牛就是在記恨我,也不至於將我置於死地,原來是被他叔叔上身了,不過——”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夥子,也不想年紀很大的樣子,怎麽就能看出來錢大牛是被鬼上身了呢,於是問他,“你咋知道這回事兒的?”
“我怎麽知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管,說了你也不懂!”這小子一副老道的表情。
切,我心裏想著,不定從哪裏來個毛小子,知道些皮毛,就在我這裏擺起譜來。
不過,這小夥子把我從錢老七的魔爪下麵救了下來,我還是很感激他的,最終要的是,他阻止我和女屍發生那樣的事情,現在想想我都後怕。
小夥子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屑,白了我一眼,指了指我身上的血玉,“陰人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知道他說的陰人就是死人的意思。
“行了,帶上這玩意,以後鬼都能看見你,你以後的生活可就豐富了啊!”
“啊!那我可不要!”
“你摘不掉了!”
他剛說完這話,我隻感覺到胸前一股灼熱的感覺,那塊血玉早已滲入到了我的皮膚之中,形成了一個紅紅的印記。
“咋,咋回事?”這塊血玉居然進入到了我的身體,我連舌頭都打結兒了。
小夥子沒有理會我,抽完這隻煙後,直接從我大伯的墳頭上蹦了下來,然後從兜裏掏出一些紅紅的東西,散在了那個女屍周圍的墳頭上。
“你這是做啥?”我有些不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以前有人應該往這裏麵定過什麽吧!”
“定過什麽?什麽意思?”難道小夥子意思的薩滿法師在女屍額頭上的朱砂,想到這裏,我趕緊說道,“法師往她的額頭上抹過朱砂!”
他點了點頭,“這裏麵的‘人’,怨氣很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詐過屍的,但凡詐過屍的屍體,必須得被人定住,否者就會跳起來害人的。”
害人?那發水會不會真跟這個女屍有關係!
小夥子見我迷糊,繼續說道“我這跟那朱砂的效果一樣,也是起到了定魂的作用。這女屍心中有怨氣,一直未解,她便把自己的氣息幻化到了這塊血玉的身上,然後又附到了你的身上。”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會選中我!”
小夥子看著我,詭秘地笑了一下,“你自己應該很清楚,還有我說嘛?”
“難道是?”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這個女屍,不,我的心裏更願意稱她為紅衣女人,這個紅衣女人跟我的纏綿,還有剛才,我那強烈的反應,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麽渴望過。
“所以啊!”小夥子拍拍了我的肩膀,“不行了吧!”
“什麽?什麽不行?”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笨死了吧!還要我說得更清楚一點嗎?跟女人那個,不行了吧!”
“切!”我心裏吐槽了一下他的樣子,這個個子不高,長相稚嫩的小夥子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總覺得有些滑稽。
不過,看他的樣子,又是打鬼,又是散朱砂的,這些鬼怪之事似乎是個行家,便變老老實實地承認了,“嗯,是不行了,不過你咋知道這些!”
“我們見過!”他簡單地說出了四個字!
“什麽?在哪裏見過?”我詫異得很,對這樣小夥子沒任何印象,不過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的世界觀有點亂入,於是我說了句,“難道是上輩子?”
“傻X!”這小夥子笑了起來,拍了拍我的頭,“還真被鬼嚇傻了啊!”
“你說見過,那我對你咋完全沒有印象!”
“我不僅見過你,還給過你東西!”他說完這句話,又皺著眉頭思考起來,“不對啊!按說,錢老七的冤魂是不應該找到你身上啊!怎麽就來了呢?”
“唉!我說哥們,你到底是啥意思?怎麽越說越離譜了。你啥時候給過我東西!”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哈哈,忘了,火車站站台那會,你一個人跟著傻子似的,望著離開的火車,表情特二!我估計啊,你是因為不行被女人甩了!”
“你這人咋回事?說話能不能再難聽點兒!”
“很難聽嗎?我在火車站看見你,發生了啥事都寫在臉上了!”
“哦,想起來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你是火車站撞我那小子!”
“對!”他點點頭,“我當時還給你塞了一把小豆!”
“是,你還說我身上陰氣重啥的,不會是當時就看出來了吧!”
“不看出來我給你小豆幹啥,可是你既然有了小豆,應該不能被這錢老七近得身子的!咋就被找上了呢?”
“我哪知道!”不過聽他這麽說,我似乎想起來了,“那小豆被我扔進火車道裏了!”
“靠,那麽精貴的東西,你幹啥?”
“不就是一把豆子嗎?”我雖然當時就扔了,但是對這把豆子還算是有印象,裏麵紅的、綠的一大堆,就跟農村的五穀雜糧一樣,沒見什麽特殊啊!
“那玩意可是辟邪神器,我好容易給你了,你TMD就這麽給扔了,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兒!”
“有這麽邪乎?”我有些半信半疑。
“當然,小豆這玩意避疫,驅鬼辟邪!屬陽性!”
“那你能不能在賞我點!”為了抬舉他,我特意用了“賞”字。
“哪那麽好弄!這我可是收集各色小豆,按照一定配比,按照古法用七七四十九天泡製的。”
“那你在泡點不就完了!”
“那藥水可是不好弄的!”
“啥藥水那麽神奇?”
這小夥子白了我一眼,搗鼓了一句,憋死我了,隨即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罐子,遞給我,“給我接著!”
“啥,你要我給你接尿?”我當然不願意,這小子也欺人太甚了點,別看我還比他大上幾歲,就算是不大,也不能輕易地就讓人家幹這活,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我搖了搖頭,“你自己來吧!”
“幹嘛?不幹啊!”
“是啊!這荒郊野地的,你尿哪裏不行,非得整個罐子接著,你是皇上啊!”
“哼,皇上也不急我這罐子裏的值錢!”
“切!”
“我就問你一句,你還要不要我的辟邪小豆了!”
“要!”
“那你就老老實實給我接著!”
“為啥?”
“這就是古法,把小豆放在這裏,泡上四十九天就好了!”
“啊?這就是你說的古法,這要是泡好了,我就是不被鬼嚇死,也熏死了!”說完這話,我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礦泉水瓶,這一定是別人給大伯挖墳坑的時候扔下的,放在自己那裏,也開始接起來。
“你幹啥?”這小夥子問我。
“嗬嗬,同樣是騷氣,還是自己的聞著舒服點!”
“你那不行!”
“有啥不行?不都是尿嗎?”
“童子尿!你有嗎?”
小夥子一句話就把我懟了回來,我知道自己肯定沒有,他又把陶罐遞給了我,“我就問你一句話,接不接?”
“接,接!”我覺得自己的樣子很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