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與玉有關

羅木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玉”字?

玉?什麽意思?

看我皺著眉頭,羅木對我說了一句,“所有的一切,都和玉有關!”

“為啥?”我問羅木。

“你告訴我這個信息,在加上你們村三奶奶的那番話,我可以分析出來個大概,但也隻是推測,不一定完全正確!”

“趕緊說說你的推測?”我對羅木說道,羅木的推測就算是不完全正確,也基本能對百分之八十。

“控製了‘玉’,就可以控製所有的一切!”

“為啥?”我還是一頭霧水。

“按照你們村村長三奶奶的說法,東北諸仙如今分崩離析,南方勢力覬覦已久,現在有兩個問題我們仍舊不知道,而且這兩個問題是所有問題的關鍵。”

“哪兩個問題?”我趕緊問羅木。

“第一,東北諸仙包括哪些仙家?第二,南方勢力都有哪些勢力?”

“這個咱們這些凡人咋會知道?”

“我覺得,能把這兩個問題,聯係起來的就應該是‘玉’!”

“玉?”我是越聽越迷糊。

“所有的勢力,官門也好,苗疆蠱術勢力也罷,處心積慮地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是玉!現在的難題是,咱們隻知道血玉和白玉,至於有沒有別的玉,更是無從所知!”

我還是一頭霧水。

羅木繼續說道,“咱們先從自己掌握信息量最大的苗疆蠱術組織說起,蠱術組織早在多年前,就想統一東北諸仙,他們派出了兩條線,當然所謂的兩條線,是在隻有血玉和白玉的前提下,如果還有其他的玉,他們可能會派出更多的線。

咱們先假設隻有血玉和白玉這兩種玉,那麽南方蠱術組織派出的線就是血玉線和白玉線,他們到處安插眼線來尋找血玉和白玉的下落,以前羅棋告訴過我們,翟濤是白玉線的上層,他現在已經得逞,拿到了白玉,而血玉這條線,蠱術組織通過在你們村的眼線錢大牛,看到了血玉就在女屍身上。”

我接著羅木的話茬兒說道,“女屍開棺的時候,錢大牛看到了血玉,但是這塊血玉被錢老七盜走了,錢老七死的時候,那隻黑貓把血玉叼回到我的身上,我答應的錢老七媳婦兒把血玉葬回去,可是我想在墳塋地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錢老七媳婦兒不放心,派錢大牛去看看我把血玉葬回去沒有,錢大牛卻鬼使神差地被錢老七附體襲擊了我,當時是孫爺爺救了我。”

羅木接著我的話說道,“人被鬼神附體的之後,是沒有記憶力的,而被襲擊之後,剛好血玉給你附了體,錢大牛那時候昏迷著,並不知道血玉長到了你的身上,還以為你葬回了血玉,醒來之後向組織做了匯報,說血玉就在女屍身上,組織通過控製清河裏的魔煞讓全村的人和孫爺爺就去治水。”

“這麽說,發水的事情還真是跟女屍沒有關係,是南方組織控製的。”我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南方組織用調虎離山計吸引你們的注意力,秘密的轉移走了女屍,可是,他們失算的是,血玉已經化到了你的身上。”

我長出了一口氣,“還多虧是化到了我的身上!”血玉在我身上,總比讓這夥人拿去強。

“蠱術組織偷走女屍之後,沒有發現血玉,他們肯定會懷疑血玉是被你們村裏的人拿走的,便繼續派錢大牛回去潛伏,因為你的血有控製治水的能力,他們懷疑是不是血玉在你身上,賦予了你的超能力,便讓錢大牛偷走了裝有你血的瓶子,你的血供不上了,水便鎮不住了,導致了第二次發水!”

“完了完了,他們現在肯定知道血玉在我身上了,錢大牛已經失蹤好久了!”我擔心極了。

“有這種可能性!”羅木也有些擔心,“那麽,咱們在說說官門的上門。”

“嗯,你說!”我在羅木麵前一直是這樣,基本上隻有聽故事的份兒。

“官門早就知道血玉有極強的康複能力,利用官門八陣來測試血玉的能力,隻有在官門八陣能活下來的人,身上才會有血玉,知道你身上有血玉之後,利用蠱術控製了你,讓你去找白玉,可謂是一箭雙雕!”

“那官門背後的勢力是誰?”我問羅木。

羅木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官門到底是為自己做事,還背後另有勢力,我真的不知道。”

也是,一個下門的人,怎麽會知道上門的事情。

羅木繼續說道,“現在我懷疑東北祖先各有派別,每個派別都有一個玉,如果集齊了這些玉,就能控製東北諸仙,所以,這一切的一切,玉是關鍵!”

“所以,想處心積慮地得到這些玉的人,就是想要控製東北諸仙的人?”

羅木點了點頭,“應該**不離十。”

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完了,完了,下一步就瞄上我了!”

羅木沒有理會我的沮喪情緒,繼續說道,“三奶奶有沒有講過,血玉是什麽仙?”

“沒有啊,她說就說孫爺爺是鼠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當時三奶奶剛提到孫爺爺是鼠仙的時候,我還說了一句,既然孫爺爺這麽厲害,為什麽不能解女屍的事情,三奶奶說女屍是狐派,而且我頭兩天在女屍墳頭兒出現幻境的時候,周圍真的都是狐狸的叫聲!”

“那咱們就大膽地假設一下,女屍就是狐仙,而狐仙的法寶就是血玉?”

“那白玉呢?又是什麽仙?”

“山神廟裏的那個山神可能也是一個仙家,他們的法寶是白玉,隻不過咱們不知道是什麽仙家?”

“那孫爺爺呢,孫爺爺是鼠仙,沒見他手上有什麽玉啊?”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羅木看了我一眼,“切”了一聲,“不是我說你,腦袋還是那麽不轉圈!”

“咋地啦?”我不懂羅木的意思。

“你的玉在你手上嗎?”

“對啊!”我恍然大悟,“玉可能不在手上,完全可以化到身上!”

“至於各個仙家,是不是每一家都會有玉,還是咱們的推測,山神已經死了,他是不是仙家,咱們無從考證,女屍是不是狐仙,也隻是咱們的推測,所以,隻要解決的孫爺爺的問題,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你的意思是,如果孫爺爺身上真的有玉,那麽十有**就玉就跟仙家有關係了!”我才明白的羅木的意思。

“所以我說,事情的關鍵都在一個‘玉’字上,如果咱們猜測的正確的話,控製了各個仙家的玉,就掌握的控製東北諸仙的法門!”羅木對我說道。

“怪不得所有的勢力都想得到玉,原來是這個道理,那咱們得趕緊喚醒孫爺爺,到時候好問問他,身上是不是有玉!唉,這人也真是的,相處了這麽久,居然啥都不跟我說。”

“孫爺爺的師弟,有沒有跟你說過,怎麽給孫爺爺招魂?”羅木問我。

“對了,我忘跟你說了,他的師弟隻是做了出魂,把孫爺爺的魂魄放在了這個瓷瓶裏麵。”我把瓷瓶遞給了羅木。

“趕緊把它放好,咱們畢竟是晚上去找那個摸骨老太,這剛中午,萬一下午再出現什麽事情?”

“至於嗎?”我覺得羅木有點太謹慎了。

“給我!我跟那個骷髏頭放在一起,出發的時候一起拿著!”羅木接過了瓷瓶子。

羅木剛剛放好了瓷瓶,就看見十幾個人進了院子,為首的人坐在了一把藤椅上,對我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第197章不速之客

我萬萬沒有想到,能在此時此刻遇見這個人。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居然是翟濤!

他穿著少數民族的服裝,兩側的隨從也穿著類似的衣服,我甚至不知道,這夥人是怎麽出現這在這個院子裏的。

圍在翟濤周圍的這些隨從,一個個沒有絲毫表情,就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一般,這些人的眼睛很詭異,居然都沒有瞳孔。

翟濤麵帶笑意地看了我一眼,指著羅木說道,“新朋友?”

我脖子“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哈哈,我還真沒想到,你就是我們要找的血玉!早知道這樣,我是絕對不能讓羅棋鑽了空子,不過也好,那個小妮子已經受到了懲罰!”翟濤說這話的時候,用手彈了彈指甲,表情多有玩味。

羅木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一起清晰明了了,雖然翟濤這幾句話不多,但是信息量很大,羅棋因為放走了我,她的組織懲罰了她,在天下情的密室裏被實施了草降,而錢大牛就是蠱術組織的奸細,已經把我的血樣交給了組織,組織知道了我身上就是血玉。

我攥緊了拳頭,對著翟濤喊著,“羅棋,都已經死了,白玉也在你手裏,你到底想怎樣?”

“哈哈,我想怎樣?”翟濤點燃了一支雪茄,慢慢地吸了起來,與他的那身少數民族衣服極為不配。

他看了我一眼,“我想怎樣,你應該知道!”

羅木上前一步,在我的耳邊說道,“他想得到血玉!”

我見翟濤的耳朵豎了一下,然後說了句,“果然聰明!”

羅木說這話的聲音很小,但是翟濤卻聽得很清楚。

翟濤吸了一口雪茄,“血玉很重要,想必你們也回知道一二分,不如,我們談個交易如何!”

“管你什麽狗屁交易,我是不會把血玉給你的!”我衝著翟濤大聲喊道。

“哈哈,小夥子你先別急,別這麽早下定論嗎,其實我的交易上次就跟你說了,隻不過半路上殺出來個羅棋,這家夥對你餘情未了,把你放走了!”

我和羅木緊緊盯著翟濤,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

“還是那個交易,如果你把血玉給我們,我就解除你和你朋友身上的蠱蟲,現在你身上蠱線的顏色發黑,如果不吃解藥的話,想必也維持不了多久了,要是一直依賴解藥也太麻煩,我幫你們解決這個難題,你把血玉給我,怎麽樣?”

“我看還是免了!”羅木接了一句,“這玩意呆在我身上,我已經習慣了!”

“兩個小夥子還真是固執啊!不過沒有關係,我讓你們見一個人!”翟濤衝著隨從打了一個響指,一個隨從馬上走了過來,把身上的麻袋摔倒了地上。

麻袋在地上滾動著,還發出了“嗯嗯!”的掙紮聲音,好像是有人在裏麵揣動一樣。

“解開!”翟濤對隨從下了命令。

麻袋裏麵的人被倒了出來,是一個女人,她的手被反捆著,嘴上還貼了封條。

“阮昕!”羅木大叫了一句。

翟濤所謂的人質,居然是大學的美女社長,傾心於羅木的那個女神。

阮昕看到了我們,兩條腿使勁兒地瞪揣著,身體也在那裏不停地晃動,眼神用祈求的目光看著羅木。

“卑鄙!”羅木從牙縫兒中擠出了兩個字,“放開她!”想要從上前,卻被翟濤的隨從攔住了,這隨從力氣大的很,無論羅木怎麽掙紮,都沒有擺脫。

“你到底想幹什麽?”羅木衝著翟濤喊道。

“哈哈,我想幹什麽,你們應該知道!”

不好,是不是翟濤想給阮昕種植蠱蟲,我的腦子裏忽然閃了一下。

這翟濤似乎猜到了我要說什麽,“我可沒有那麽傻,你們身上的蠱蟲對我來講,隻是法術的初級階段,就算是我給這個小丫頭種植了蠱蟲,但凡是有一個男人在蟲卵時期願意跟她**,她身上的蠱蟲就會解開,這小妮子長得實在是漂亮,比起天上情的那些女人簡直是有過之兒不及——”

翟濤說這話的時候,一把扯開了阮昕的上衣,露出了粉紅色的文胸,阮昕恐懼極了,一邊掙紮著,一邊在望著我們。

翟濤從兜裏緩緩地掏出了一瓶像橄欖油一樣的東西,“估計用上這東西,這小妮子會很受用!”

“你這個畜生!”羅木氣得青筋暴出,就要衝過去。

因為我們兩個都認識這東西,這就是翟濤在辦公室給那個小姑娘身上塗抹的和合油,這是色降的藥物,要是女人被塗抹上這種東西,就會對**十分渴望,對男人變得無比順從。

阮昕眼睛緊盯著這個小瓶子,使勁兒地晃著腦袋。

我拉住了羅木,“你別衝動!咱們想想辦法!”

我上前一步,對著翟濤說道,“既然你知道血玉在我身上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隱瞞,隻是這東西已經長在我的體內,我怎麽拿給你。”

翟濤眼裏露出了一絲亮光,“哈哈,如果你心甘情願地想把血玉交給我們,我們自然有辦法!”

“好!我們考慮一下。”我對翟濤說道。

“那好,我就給你一晚上的時間,我想告訴你們,緩兵之計對我們來講沒有任何用處,想好了明天來找我。”於是跟我們說了地址。

“可以,那你得保證她的安全!”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阮昕。

“這個你不用擔心,一個女人而已,要是你們答應我的條件,我確保這個女人一個汗毛都不會少!”

阮昕盯著羅木,滿是懇求的樣子,這眼神看得我們難受極了,羅木對著翟濤喊著,“能不能讓我跟她說句話!”

翟濤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羅木一下子衝到了阮昕前麵,撕開了她嘴上的封條,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阮昕,你相信我,我一定救你出去,你要照顧好自己。”

阮昕的眼淚流了下來,衝著羅木點了點頭,隨從再次把阮昕裝進了麻袋裏。

翟濤對隨從說了一句,“撤!”這夥人便一溜煙地離開了院子。

回到了屋子裏,羅木坐在炕上,一聲不吭,就在那裏坐著,緊緊地咬著嘴唇,額頭上的汗珠滴答滴答地流著,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個樣子。

看來這次羅木真的是遇到了難題。

“我就納了悶兒了,翟濤這夥人怎麽消息這麽靈通,這麽快就找到羅門鎮了。”我對羅木說道。

“孫爺爺的師弟在你們村裏興師動眾地幫他出魂,還說要招魂,村裏麵人多眼雜的,你要去官門鎮的事情,不可能瞞住所有人!”

“你的意思是,半命村除了錢大牛,還有其他蠱術組織的眼線?”

羅木沒有回答了,他脖子上的青筋兒都蹦了出來,見朋友這樣,我心裏很是難受,不就是個血玉嗎,太多的人已經因為血玉受到了傷害,總不能再搭上個和這件事情八竿子挨不著邊兒的阮昕了。

“羅木,你別為難了?咱把血玉給他!不就是個玉嗎?”我對羅木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你想想,如果控製東北諸仙的隻有血玉和白玉,你要是把血玉給他,豈不是交上了所有的玉,那我們這邊的仙道都會被控製了!”羅木義正言辭地說道。

“可是,萬一還有別的玉呢,萬一他們沒有湊齊呢!”

“你也知道,這是萬一,現在擺在咱們麵前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得趕緊把孫爺爺救醒,一個是得救阮昕!”羅木說這話的時候,瞄了外麵一眼,“剛才翟濤沒進屋子,未必知道孫爺爺的事情,所以孫爺爺這件事情,還得不能被他們發現!”

“那可咋辦啊?誰知道外麵還有沒有翟濤的眼線?偷偷摸摸地避開他們喚醒孫爺爺很難,要是不交血玉救回阮昕,更是難上加難!”我完全沒了主意。

羅木也不說話了,半個小時過去了,羅木沒有動靜,一個小時過去了,羅木依舊沒有動靜,我看著他,心裏都快絕望了,末了羅木說了四個字,“調虎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