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羅木醒了
離開了後院,我身心疲憊地回了東屋,躺在了羅木和羅木爹身邊,心髒就像是經曆了一場浩劫一樣,衰弱的無法形容。
孫爺爺依舊在前院打坐練功,剛剛恢複神識的他迫切地需要在月光的幫助下恢複功力。
“很累?是嗎?”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醒了?”說話的是羅木,他的氣息已經比下午那會兒好上許多,起碼不用湊到嘴邊去聽他說話了,羅木的意思我懂,剛才羅琴在後麵大喊小叫的,他肯定是聽見了。
“嗯,就像做了一個甬長的夢,隻是在自己打算睡去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個夢會不會醒!”羅木對我說道。
“你膽子太大了,居然,居然敢帶著阮昕跳井!”雖然他這個決定已經被驗證了正確性,但我就是覺得這舉動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阮昕,阮昕怎麽樣了?”羅木見我提到了阮昕,趕緊問我。
“她也被我們救回來了,在西屋,沒有生命危險,你還真是讓人無語,咋就有勇氣跳井呢,萬一,我和孫爺爺不能按時出來,萬一,我和孫爺爺注意不到那口井,豈不是——”
看到我說阮昕沒事兒,羅木鬆了一口氣,畢竟有可能讓人家丟了性命,羅木的壓力確實也大。
“嗬嗬,官門與蠱術組織對決,這整個計劃有兩個環節是最難把控的!”羅木對我說道,這人還真是本性難移,腦子不轉就難受,即便是剛剛醒來也是如此。
“什麽環節?”我問羅木。
“一是我找到阮昕之後,到底該如何撤離,這事情確實讓我費了腦子,直到我想起了你給我講過的墨雨的故事,一個是我跳到井裏之後,你和孫爺爺會不會來找我!”
“事實證明,你都算對了,不過算到井裏,你可真夠厲害的,要不是孫爺爺做法問了墨雨——算了,不說這件事情了,我就納了悶兒了,你自己跳,那阮昕怎麽想,她同意嗎?”
“她當時被捂著嘴,我就跟她說,要是跟我一起跳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你要是願意,就哼三聲!”
“她真的哼了?”
“哼了!”
“你就不怕萬一我和孫爺爺不來,她死了咋辦!”
“當時沒有辦法,一片混戰,我在後院找到阮昕,根本就走不出去,要不是官門和組織對抗,我也不可能趁虛而入找到阮昕。我不是沒有想過她有可能會死,反正我也是陪著她一起死,不然還能怎樣?”
“嘖嘖!”我感歎了一下,“她對你的感情可真是深啊,連死都不怕!”
“當時真是沒有辦法,蠱術組織控製了局麵,我要是背著阮昕跑出去的話,也是死路一條,與其被他們控製了,我寧願去冒這個險!唉,渴死了,你能不能給我倒點水!”羅木對我說道。
我趕緊去給羅木倒了點水,“我還真沒想到,阮昕居然這麽有魄力,你可得好好考慮一下了,這年頭,這麽癡情的女生可不多了,還這麽漂亮!你還真是有魅力!”
“行了行了,你能不能換個話題,我還有魅力,周圍的女的,一個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要說有魅力,還得是你!剛才後院怎麽回事兒,連哭帶嚎的,如果我沒猜錯了話,你是把羅琴給傷了吧!”
羅木不說我還給忘了,剛才我把羅琴一個人丟在了後院,時間已經過去一陣子了,她應該能過勁兒了,我得趕緊過去看看。
羅琴不在後院,我又前後找了好幾遍,依舊沒有看到她!
我轉回到了羅木這裏,羅木見我一臉沮喪,對我說道,“怎麽了?走了吧!”
“對!”
“她姐姐的事情,你跟她說了吧!”
“對!”
羅木鬆了口氣,“還好,這事兒不用我去說穿了!”
“羅木,有件事情你能不能幫我想想?”
“啥事?”
“我剛才差點就,就跟羅琴那個了,可是,關鍵時刻,那何寡婦的樣子就湧現了出來,然後,咋就不行呢!”
“你還是不是人,在羅花的墳頭,差點跟羅琴?”羅木氣憤地衝了喊了一嗓子。
我才意識到,我就想著讓羅木幫我解心疑了,卻忽略了事情發生的地點,要是在羅花墳頭跟羅琴那個,當哥哥的咋能不介意。
“我知道這事兒不對,我身上不是有血玉嗎,**強,你別怪我!”我趕緊解釋著。
“可能何寡婦,才是你心裏的那個女人!”羅木對我說道。
“也許吧,那種感覺,你不知道,我真的一輩子都忘不了!”我感歎著,“對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阮昕醒了,你怎麽跟她說?”
“說什麽?”
“經曆了這麽一場事情,你總該跟人家表白了吧!”我對羅木說道。
羅木爹在旁邊哼了一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看著老爺子痛苦的樣子,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羅木爹受傷,我是罪魁禍首,這事兒不能藏著掖著。
“羅木,要不是我在羅棋的墳頭耽誤了時間,你爹也不至於這樣,他都是為了擋鬼,才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有,那些小豆不好用了,因為你爹往上麵撒尿了,破了你了童子尿,所以才傷的這麽重!”
羅木歎了一口氣,“這都是命!”
“為啥你們都不怪我,我現在寧願有人扇我一個嘴巴,哪怕揍我一頓也好——”
羅木抬了一下眼皮,“怪你,怪你有啥用!”
我和羅木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睡著了。
——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羅木就起了身,溺水這種事情本來就恢複的快!
我朝著西屋看了一眼,羅木一口一口地在給阮昕喂粥,阮昕一直在含情脈脈地看著羅木,畫麵極其和諧。
謝天謝地,阮昕也醒了。
孫爺爺也看見了,我忍不住跟孫爺爺說了一句,“挺般配的,是不!”
孫爺爺嘴裏吐出了兩個字,“沒戲!”
“為啥?”
“你看那女的看羅木的眼神,再看羅木的眼神,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也許是羅木矜持!”
“這事兒明擺著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嗎!”
孫爺爺還跟以前一樣,說話直的能把人噎個大跟頭。
不能去破壞人家的和諧畫麵,我端著粥進了東屋,給孫爺爺盛了一碗,還喂了喂羅木爹,老爺子一直高燒不退,讓我有些擔心。
我喝著粥,看著孫爺爺,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你幹啥呢,咋一直傻樂?”孫爺爺白了一眼。
隻要孫爺爺在我身邊,別說是天天衝著我翻白眼兒,就是天天揣我一腳,我也樂意。
羅木醒了,孫爺爺醒了,我的兩個主心骨都在我身邊,就算是天塌下來了,我也不怕了。
“孫爺爺,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
“啥事?你說?”
“當時咱倆在羅門鎮那個菜市場走散的時候,你說你咋就不見了呢?我當時可擔心了,就怕你被官門那夥人捋去。”
“哦?確實是,我也差點兒著了官門的道兒了!”
孫爺爺說他差點上當,“啥意思?”
“你忘了我有啥癖好了?”
“你有啥癖好?”我想了想,“對了,抽煙!”以前我和孫爺爺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是分分鍾一地煙頭兒的節奏,“可是這次你醒來之後,沒見你抽過!”
“煙這東西傷人,我神識剛剛恢複,不能馬上抽它,當時羅雲在那蟹黃包裏麵下了東西,吃了跑肚拉稀,我在廁所蹲著是時候,一個人給我一支煙,然後就出去了!”
“這個人一定是官門的!他們那會子一直想抓你!”
“對,煙絲那叫一個香,我剛抽上幾口,覺得不對勁兒,趕緊扔掉了,隱約覺得自己中了圈套,要是當時倒下了,肯定有人來抓我!”
“那你是咋沒讓官門的人發現的?”我好奇極了,官門都能在不知不覺中轉移走老板娘的屍體,要是孫爺爺昏迷了,轉移走他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孫爺爺很談定,“這事兒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