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敖海之死

剛才和敖海在下麵擼完串之後,唯一吵鬧的一夥人已經上樓睡覺了,本來整個旅館已經挺清淨了,為啥這會兒隔壁又響起了吵聲。

“隔壁咋回事兒?要不要去看看?”羅木問了一句。

“有啥好看的!”我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隔壁住的是敖海,摟著皮裙女進的房間,借著酒勁兒,一個大老爺們還能幹啥?”

羅木皺著眉頭,還是不太相信,順著牆根兒仔細聽了起來,看我我嗤之以鼻的樣子,還衝著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打擾他。

靠,這小子是憋得太久了嗎?啥時候多了個聽牆根兒的嗜好。

不過我也沒心情跟他鬥嘴,上下眼皮早就困得直打架了,剛要睡著,羅木對我說了一句,“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唉,你是不是有病,人家男女在那裏挺歡快的,你幹嘛,去當電燈泡啊!”

羅木沒有理會我,直接走出了房間,我看了一眼孫爺爺,也睡著了,我有些不放心,跟著羅木走了出去,這一出去不要緊,就看見皮裙女從隔壁屋子跑了出來,一頭紮進了羅木懷裏,把羅木弄了個措手不及。

皮裙女咿咿呀呀地哭著,煙熏的眼圈變成了熊貓眼兒,抬頭看了羅木一眼,哭哭啼啼地說道,“敖海,敖海出事兒了!”

“啥?敖海出事兒了?”我大喊了一句,趕緊對皮裙女說道,“你別著急,慢慢說,出啥事兒了?”

皮裙女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一隻手指了指房間,另一隻手依舊抓著羅木,不想鬆手。

我和羅木趕緊衝進了隔壁的房間,第一眼便看見了那張大床,床鋪上淩亂至極,白色的被褥搭在了敖海的身體上,這小子一絲不掛的。

敖海口吐白沫,額頭上頂了一個大包,舌頭伸得老長,眼珠子瞪得溜圓,白眼仁裏麵還掛著血絲,看起來十分瘮得慌。

雖然心裏一百個不相信,但我知道敖海很可能是死了,不過這也太離譜了,剛才一起喝酒擼串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

“趕緊去叫孫爺爺!”羅木對我說了一句。

對對,孫爺爺多少有些醫術,確定人死沒死這件事情,孫爺爺比我和羅木靠譜。

孫爺爺趕過來之後,往敖海的人中處摸了摸,回頭對皮裙女說了一句,“人不行了!”

皮裙女“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都上不來氣兒了。

我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心裏也挺不是滋味兒的,好端端的一個大小夥子,前腳還跟我們喝酒呢,後腳咋就掛了呢。

掛了不說,還有一個最為棘手的問題,說好了要跟敖海一起去葉家參加青年才俊大會,敖海掛了,這可咋辦?

想到這裏,我趕緊對孫爺爺說道,“爺爺,你趕緊想想辦法,能不能救救他!”

我巴巴地望著孫爺爺,想著孫爺爺這次有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結果孫爺爺搖了搖頭,把我的心徹底澆涼了。

羅木一直沒怎麽說話,仔細的看著四周,然後衝著我們說道,“確實沒發生什麽異常!”

過一會兒,旅館的老伴也趕到了,嘴裏連連叫著晦氣,交上幾個夥計,把敖海的屍體抬了出去。

敖海的那幾個跟班兒的,也驚訝的不行,連連吵吵著要回老家報信兒。

大家忙忙乎乎地折騰了一個小時,該撤的人都撤了,敖海的屍體放在了旅館的後院裏,就在剛才我們擼串兒的旁邊,想起來剛才這下子還生龍活虎的,轉眼就變成這樣了,擱誰誰都緩不過勁兒來。

看事情忙活得差不多了,我們三個剛要回房間,皮裙女卻一把抓住了羅木,哆哆嗦嗦地問道,“我,我太害怕了,能不能陪陪我!”

羅木有些詫異,皮裙女繼續哀求著,“我,我真不敢再回那裏房間了,太嚇人了!”

孫爺爺見狀,對皮裙女說道,“你就來我屋避避!”

我瞪了孫爺爺一眼,大晚上的,都沒睡覺呢,讓這個哭哭唧唧的女人過來,是幾個意思。

不過羅木倒是也沒有反駁,直接帶著皮裙女進了屋。

皮裙女進屋之後,羅木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慢慢說!”

皮裙女哽咽著說道,“昨天回房間的時候,你們都清楚,我扶著他進了屋,剛脫了衣服,敖海卻來了興致,誰料到他忽然腦袋疼的不行,哐當哐當的直撞牆壁,後來就口吐白沫了,然後就是你們看的這個樣子了!”

羅木說道,“我說這哐當咣當的聲音不正常,說了你還不信,那聲音那麽響,直撞牆壁的,要是像你說的那樣,哪能那麽響?”

皮裙女聽完羅木的這番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低下了頭。

我唏噓了一番,這小子躺在**一絲不掛的,原來確實是想辦事兒來著,沒想到事情還沒有辦完,人就掛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敖海到底怎麽死的。

“難道說,昨天晚上吃的那頓飯有問題?”我問羅木。

羅木搖了搖頭,“我看未必,那麽多人在一起喝酒擼串的,怎麽可能就敖海一個人中的毒。”

羅木忽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問了皮裙女一句,“你們回屋之後,又有什麽人來過沒有,或者說敖海有喝了什麽,或者吃過什麽沒有?”

皮裙女搖了搖頭,“神經半夜的,誰還能來!也沒見他吃什麽喝什麽!”

皮裙女的這番話,讓我們徹底斷了思路,她一直在那裏抽泣,顯然也是累得不行了,加上又受到了這番驚嚇,我們也不好在敖海的問題上繼續刨根問題,羅木見狀對皮裙女說道,“要麽你先休息,之後的事情再說!”

皮裙女感激地看了羅木一眼,便躺著了她的**,也許是身旁三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她的心裏踏實了許多,不就想起了勻稱的呼吸聲。

羅木小聲地對我和孫爺爺說道,“這女人睡著了,一個人留在這裏守著他,剩下兩個人去敖海那屋子裏麵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青年才俊大會的帖子。”

我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孫爺爺讓皮裙女進我們房間的時候,羅木一點兒也不排斥,原來是早就想好了這一步,敖海雖然死了,但是帖子還在,雖然我們不知道這帖子啥樣,但是萬一能冒名頂替呢,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問題是,誰在這裏守著他啊!”我問孫爺爺。

孫爺爺看了羅木一眼,對我使了個眼色,我趕緊點頭,“好主意!”

昨天晚上我就看出來了,這女人著實對羅木有好感,也正因為如此,還引發了敖海對我和羅木的誤會,本來這女人因為驚嚇的原因,睡覺未必實誠,要是醒來的話,也隻有羅木能夠安撫住她。

我衝著羅木做了一個“你懂得”的表情,羅木瞪了我一眼,我笑嘻嘻地跟著孫爺爺出了屋子。

隔壁的屋子裏麵一片淩亂,尤其是**的褶皺,不由得讓我聯想起了敖海和皮裙女在那裏滾床單兒的樣子,男人啊!不管啥時候,總是對這樣的事情充滿遐想的,何況我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紀。

孫爺爺見我發了愣,敲了一下我的腦袋,“想啥呢,趕緊幹正事!”

“對,對,正事!”我應著。

跟著孫爺爺裏裏外外翻了個遍,什麽旅館的床頭櫃兒啊,什麽,床底下啊,都看過了,還不太厚道地翻了敖海的行李箱,可是裏麵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什麽都沒有!

眼見著天就要亮了,旅館老伴肯定會派人來打掃戰場,我們得趕緊撤,看著孫爺爺,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發現有點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