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獨木橋

我大概瞄了一眼四周的人群,除了大眼妹、三角臉和各自一個跟班的人,再就是傲慢哥了,可是傲慢哥沒有隨從,另外還有四個年輕人,看這行為舉止,也是兩人一夥兒的,一個被手下人的人稱作“二爺”,另一個被其他人稱作“關公子”。

剩下的兩個人,就是我和羅木。

羅木也是跟我一樣看了看周圍,對我說道,“看來經過‘鬥膽’的淘汰,就隻剩下這麽六夥人了。”

“六夥?”我先是問了一嘴,然後有捋順了一遍,可不是嗎,不算各自的隨從,隻算這些帶隊的,一共是六夥,分別是大眼妹、三角臉、傲慢哥、小二爺、關公子和我們。

昨天吃飯的時候,餐廳裏麵亂哄哄的都是人,看來是在“鬥膽”的環節中淘汰了,根本就沒有拿到繼續比拚的敲門磚。

執事剛剛宣布完比賽開始就撤了出去,意思是讓我們在這裏等著,閑來無事,我和羅木聊了起來,“昨天在懸崖前麵的時候,那些黑影是什麽東西?”

“黑影?什麽黑影?”羅木居然不知道。

“就是在懸崖前麵啊!一大片的黑影壓過來,就像是排著隊穿著黑衣的人一樣!還伴隨著鬼哭狼嚎的聲音!”

“鬼哭狼嚎的聲音我聽見了,可是我沒見到什麽黑影啊!”羅木想了一下,“難道說這鬆樹林子裏麵有怨魂,被你給招過來了?”

我搖了搖頭,“兜裏不是有泡著童子尿的紅小豆嗎,我扔過去試了,可是這些黑影並沒有受影響,說明這東西不是陰物!”

羅木也疑惑了,“剛才聽他們聊天,這鬼哭狼嚎的聲音和懸崖都是測量膽量的,葉氏精通藥術,給我們喝的那碗米酒裏麵,就有控製人的東西,如果誰被著鬼哭狼嚎的聲音嚇壞了,必會影響脈搏和心跳,或者其他一些人體指標,葉氏會遠程監控這些指標,表現不好人就會淘汰。”

“也就是說,在鬆樹林裏麵,有些人還沒有到懸崖那步就淘汰了?”我問羅木。

“剛才那幾個人是這樣說的!”

說實在的,鬆樹林裏麵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確實很可怕,如果以前沒有接觸過陰氣的人,第一次聽到這些聲音肯定會嚇得腿發軟,可是我和羅木是鬥過惡鬼的人,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講早就不算什麽了,倒是剛才那懸崖,要是有勇氣跳下去的人著實需要些膽識,這說明通過考核的這六個人起碼在膽識上並不是平庸之輩。

能夠作為青年才俊,首當其衝的一點就是要有膽識,葉家在這一點上很清楚。

“那些人見到陰影沒有?”我問羅木。

“這個倒是沒聽他們說!”

“唉!估計剩下的比拚就是我們這六組的事情了!”

我看著眼前的這幾個競爭對手,各個都不是善茬兒,三角臉、大眼妹、傲慢哥的身手昨天在飯桌上我就見過了,那是一個比一個強,剩下的小二爺和關公子,能從懸崖上跳下來,幾乎也不可能是省油的等。

按照葉家的規矩,下一步到底要鬥什麽,我完全知道,心裏很是沒底!

“敖海!”

“敖海!”

羅木捅了捅我,示意我到執事的那裏去,我才想起來,可不是嗎,我現在不是劉一男,該叫敖海了!

我走了過去,執事宣布了比拚正是開始,我們六個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內容是什麽。

“至於考題是什麽,你們得過那邊去看看,先到之人有優先選擇的機會!”

執事一板一眼地說完這句話之後,衝著前麵打了個響指,我們紛紛回了頭,後麵的濃霧就像聽得懂口令一樣,逐漸擴散開來。

隨著濃霧的散去,麵前露出了一條大河,水流很十分湍急,河麵的高浪就像是海浪一般,直接能把岸邊的人給拍下去。

按照執事的意思,考題就應該在河水的對岸。

不過這水流也太迅猛了,雖然見過清河發水的樣子,但是和麵前河水的氣勢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剛才沒聽見什麽流水聲,現在這水流聲卻響徹山穀,就像是大瀑布垂落下來的聲音一樣,分分鍾有把人耳膜鎮破的節奏。

“八成是幻境!”我對羅木說道。

羅木搖了搖頭,認真地對我說道,“這次不是!”

看他的樣子十分肯定,我有些不解,“剛才那麽高的懸崖都是幻境,眼前的大河怎麽會不是!”

“我查過地圖,這裏是鬆河的上遊,確實有一條大河在這裏!”

“鬆河?”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鬆河是我們東北地區最有名的大河,源頭來直長白山天池,鬆河上遊的水流十分湍急,不知道淹死過多少人,難道說執事的意思,是讓我們從這上遊遊過去,不過看這水流的架勢,還沒等遊呢,估計就被衝跑了。

我走到了執事的身邊,畢恭畢敬地說道,“您的意思是,讓我們遊過去?”

執事擺了擺手,“非也非也!”然後又衝著前麵打了一個響指,就看見衝天上掉下來一根長長的木棍,直接搭在的河的兩岸。

執事的意思的要是過河的話,就得過這個獨木橋。

這根獨木橋的美人鬆的樹幹,足有四十來米長,直徑也就五分米的樣子,更悲催的是,樹幹表麵直接去掉了樹皮,別說在上麵走了,就是站都站不住。

執事笑了一下,還是那句話,“先過去的人,具有優先選擇的機會!”

三角臉見執事這樣說了,帶著他的隨從直接衝到了最前麵,一下子把他的隨從派到了前麵,“你先試試,看看這獨木橋好不好走!”

三角臉的隨從剛剛邁了一步,腳就不聽使喚地滑落到了下麵,一個大浪打過來,三角臉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他媽的!”三角臉狠狠地罵了一句,“真笨!”直接走到了前麵,幹脆俯下了身子,雙手緊抱著樹幹,準備匍匐前進。

看來這扒了皮的樹幹確實很滑,站立著行走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要想過去的話,就得爬。

我心裏也在打鼓,這葉家可真是的,不是已經鬥完膽了嗎,幹嘛還拿這獨木橋來考驗我們。

三角臉雙手抱住樹幹,雙腳形成一個環形,也兩隻腳勾在了一起把獨木橋的樹幹環抱了起來,一點兒一點兒地向前挪著,後麵是他的隨從,也學著他的姿勢走了起來。

小二爺緊隨其後,也爬了過去,我知道這些人這麽爭前恐後是啥意思,剛才執事的人說了,優先過到河對岸的人有優先選擇的機會,他們想在競賽中搶占先機。

緊接著是關公子這一組。

這獨木橋很險,他們前進的速度很慢,還不時地承受水浪的拍打,我沒有手機,不能計算時間,就感覺足足過去了半小時的樣子,這些人才到達了河的對岸。

現在沒過去的就剩下三組人,我和羅木,傲慢哥,大眼妹和他的隨從了。

傲慢哥倒是淡定,看對麵的人已經安全到達了,才緩緩地跳到了獨木橋上,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傲慢哥並不像前麵那三組人一樣爬行,而是如履平地地走了過去。

這家夥得是有多牛,別人半小時才能做到的事情,他十分鍾就做到了。

看著傲慢哥到了對岸,我對羅木說道,“這獨木橋對他根本就不算啥,為啥他不第一個過去!”

“他是怕獨木橋萬一是假的,或者有其他的什麽危險事情發生!看別人安全抵達了才去試水!”

“靠,心思還真是縝密啊!”我感歎了一句。

這邊隻剩下我們和大眼兒妹了,我剛要出發,卻看見大眼妹在那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