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羅木受傷

羅木的胸口的位置,形成了兩個黑色的掌印,這掌印並不像是正常人那般淤青,而是有些深陷,他本來就比較清瘦,胸骨的印子都壓了出來。

我和孫爺爺趕緊把羅木抬回了房間,平放到了**。

一抹陽光從窗戶外麵照了進來,天亮了!原來我們已經與翟濤激戰了四五個小時,無論是我,還是孫爺爺,都已經是遍體鱗傷,精疲力盡。

當然,受傷最嚴重的還是羅木,他不停地在**打著冷顫,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再顫抖。

羅木看了我一眼,顫顫巍巍地說道,“我們贏了?對嗎?”

孫爺爺在旁邊說道,“對,你贏了!”

“你怎麽這麽厲害?”我握著羅木的手,“你怎麽算到翟濤會受到桑樹控製的!”

“任何飛降師在修行的時候,都要以某種生靈為依托,翟濤選擇的是七七四十九個桑蠶樹,他把助他修行的胎盤埋在這些桑樹下麵,成為了他修行的護法,但是他沒有料到,我們與其中的一個胎盤建立了聯係,這個桑樹如果不受他的控製,我們就有機會製服他!”羅木說完這話,大聲地喘了幾口粗氣。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翟濤已經知道了有人設點位在攻擊他,為什麽還不停止!”

孫爺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飛降師一旦修行,即使受到了傷害,也不能停下來,否則這幻化的輪廓就會促使他魂魄盡失,所以他一定要走完這四十九個桑樹護法的位置,我之前也說過,咱們的這招,隻能打擊到他,卻不能治他於死地!”

“那咱們沒有摸清最後一個點位,所以翟濤穿破了你的結界,想要襲擊咱們?”我問了孫爺爺一句。

“對,翟濤知道有人搗鬼,無獨有偶,這最後一個點位剛好就在咱們上方,他肯定想致我們與死地,便下來襲擊我們,不過,比起翟濤躲避了最後一個點位的襲擊,我們倒是更幸運一些,你控製了最後一個護法的桑樹,這翟濤本來就是出來修行,沒了護法,自然很輕易地被我們打敗了!”孫爺爺對我說道。

我歎了一口氣,感慨著,“我有什麽作用,還不是羅棋和她兒子母子連心!”

“你們說什麽?誰是羅棋?”不知道什麽時候,何小蠻站在了門口,手裏還提著早餐。

“哦,一個朋友!”我搪塞了一句。

昨天後院被孫爺爺設置了結界,旅館裏麵的人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包括小蠻。

她不知道倒好,就當我們平穩地睡了一夜,比什麽都強,省的徒增她的擔心。

不過我完全想簡單了,小蠻先是看到了我和孫爺爺身上的傷口,然後問了一句,“這怎麽回事,怎麽搞的,你們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我還沒等回到,小蠻看見了依舊打著冷顫的羅木,一下子撲倒了羅木身邊。

“這是怎麽回事?他身上怎麽這麽冷?”

她扯開了羅木的衣扣,看到了羅木胸前的那兩個掌印。

小蠻瞪大了眼睛,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一男,到底是怎麽回事?羅木怎麽傷成了這個樣子!”

我心裏微微的發涼,一個女人的眼神永遠都不會造假,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羅木的胸口,根本就沒有在意我身上那密密麻麻的血跡。

“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小蠻大聲地衝我喊了一句。

“我們昨晚受到了襲擊,唉,不是說了嗎?不該問的別問!”我沒好氣兒回道。

“不說拉倒!”小蠻出去打了一盆熱水,拿著熱毛巾在羅木的身上擦拭起來,全然不顧忌我身上的傷口。

羅木一陣清醒一陣迷糊,他傷的太嚴重了,此時的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小蠻再照顧他。

我看著在羅木身邊圍前圍後的樣子,心裏麵難過極了。

我沒有心情吃小蠻為我們帶來的早餐,更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幕,孫爺爺吃完了早飯,我把孫爺爺拉出了屋子。

“你沒吃多少啊?”我和孫爺爺蹲在旅館走廊的門口,孫爺爺問了我一句。

“我沒胃口!”

孫爺爺點了一支煙,問我,“要不要來一支!”

“爺爺,你好久沒抽煙了!”他拿出煙之後我才想起來,他本來是一個嗜煙如命的人,居然已經好久沒有抽煙了。

“嗯,我的神識剛剛恢複,不能多吸煙!”

我把煙接了過來,猛吸了一口,嗆得嗓子都快冒了煙兒。

“爺爺,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嗯,都說男愁抽,女愁唱,你這也是遇到難事兒了!”孫爺爺回了一句。

看來他也看出來了。

“你說,如果一個女生對你不再關心,是不是就不喜歡你了?”我問孫爺爺。

“嗬嗬!”孫爺爺笑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我。

“笑啥?人家問你正事呢?”我就知道他,肯定當我是個玩笑。

“我笑,是因為我在想啊,你到底是應該關心出生入死的兄弟,還是應該關心移情別戀的女人!”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孫爺爺的這句話點醒了我,羅木為了我差點兒就把命搭上了,我卻在這裏吃他的幹醋,可是,我心裏難受啊!

一想起小蠻看羅木的那個眼神,我的心裏就像是翻到的五味瓶一樣,全然不是滋味。

“對,就算是我小肚雞腸,我也可能是當局者迷,那爺爺,你是一個旁觀者,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為啥不再關心我了!”我依舊不依不饒的,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是自己心胸太狹窄了,還是小蠻的態度本來就發生了變化。

孫爺爺拍了拍我的肩膀,“女人心,海底針,你無法讓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你,也無法讓喜歡你的女人喜歡你一輩子!”

孫爺爺說完這話,也抽完了手裏的煙,起身回了屋。

我的手一陣發燙,原來煙灰已經燃燒殆盡,燙了我的手指。

孫爺爺的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小蠻變了,連不懂感情世故的孫爺爺都看出來了,我有這樣的感覺,並不是我的敏感,而是事實就是這樣。

這個曾經為我跳河的女人,這個曾經讓我治好病的女人,這個給了我第一次的女人,這個為了我拋棄未婚夫的女人,這個在我的懷裏讓我體驗到**的極致快樂的女人,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變了。

我感歎著,一男啊,一男,你何德何能,讓所有的女人都對你死心塌地,你以為所有的女人都能像羅花、羅棋一樣,把你當成人生致愛?

你心裏奢求的太多了!

我以為何小蠻不受我身上的血玉影響,她便是那個能夠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其實我錯了,女人遇到比你優秀的男人,完全就會很輕易的變心。

我看著門縫裏麵忙裏忙外的何小蠻,眼裏滿是關心,她從來就沒有像羅木一樣關心過我。

此時此刻的和小蠻,正在靜靜地把頭靠上羅木的胸口上,傾聽著他的心跳。

我知道自己比不上羅木,即使是這樣,我的心裏也會難受,難受的是,我甚至都沒有嫉妒羅木的資格!

我把拳頭砸到了牆壁上,本來就被蠶食的遍體鱗傷了,已經不在乎指節滲出了血液。

算了,不能再這樣消沉下去了,我定了定心神,走進了房間,孫爺爺給羅木服下了藥丸,對我說道,“這東西能幫助羅木恢複一些氣力,但是指標不能治本,羅木的五髒六腑受損極為嚴重,以後會氣力大傷!行了,讓羅木好好休息吧,小蠻照顧他就行了,咱們走!”

“幹啥去?”我問孫爺爺,心裏琢磨著啥事這麽著急,折騰了這麽一宿,總得睡個覺再去啊!

“你以為翟濤的事情就這麽完了嗎?”孫爺爺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