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蛾毒發作

“本來就是,這神靈麵前就忌諱個赤身**的,洗澡啊,男女之事都不行,你這樣是觸犯了神靈。”孫爺爺在那裏也不甘示弱。

“靠,這玩意年久失修的,誰知道碰碰就掉了,你TMD少管閑事,再管閑事小心我不客氣!”張宇是真的生氣了。

徐曼見狀趕緊拽住了張宇,“你別人這樣,剛才還是人家頂著危險從外麵把你拖進來的,這會兒怎麽就忘了呢,還得感謝人家呢!”

其實徐曼是好意,想讓這二位都緩緩勁兒,不過不說還好,這一說,張宇似乎被折了麵子,更顯得來勁兒了,索性一下子抓住了徐曼的馬尾辮子,“我還說呢,你剛才幹嘛去了,是不是看我要死了,心裏樂的不行,你怎麽不出去救我關顧著跟這小子在裏麵卿卿我我的。”

張宇這話說得難聽,還無緣無故扯上了我,聽完這話我也是氣得不行,加上之前就對他沒有任何好感,忍不住衝著他揮了一拳,“你幹啥,就知道欺負女人!”

“我教訓我女人,關你屁事!”張宇回了一拳,打到了我的臉上,頓時感覺火辣辣的。

案櫃兒裏頓時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憤,隻因為這裏麵憋得慌,就算是大家生氣也施展不開,這要是在外麵,估計早就幹起來了。

倒是孫爺爺比較淡定,“吵吵什麽吵吵!在這裏吵吵有什麽本事,要是想吵吵出去吵吵。”

孫爺爺的一聲怒吼提醒了我們,是啊!我們在這裏瞎吵吵個什麽勁兒,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麽出去,而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雖然不能有新的白蛾子出來了,但外麵仍舊一層層的,把整個廟堂圍得水泄不通。

就在孫爺爺說話的功夫,徐曼指著張宇的臉,“你,你的臉怎麽了?”

我也趕緊看了看張宇的臉,這一看不要緊,我也嚇了一跳,他的臉上呈現出來了青色的斑點,一塊一塊的。

這時候,一屢微光從櫃門的縫隙中投了過來,這櫃門年久失修的,縫隙很大,不過我有些納悶,為啥那些蛾子隻在外麵,不往裏麵鑽。

孫爺爺長出了一口氣,“天亮了!”

我比他還高興,天亮了,就說明他能看見了,就是再有本事的人看來也有短板,好端端的卻有夜盲症。

果然,孫爺爺看清了,他著張宇的臉說道,“是蛾毒,你中了蛾毒了!”

聽完這話,張宇趕緊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小鏡子,對著照了起來,看完之後,“哇!”的一聲哭了,猛地拽住了孫爺爺的胳膊,“爺爺,你可得救救我啊!”跟剛才那蠻橫的狀態簡直是判若兩人。

切,我最看不上這種男人了,軟的欺、硬的怕的,關鍵是還忘恩負義!他這套樣子讓我很解恨,準備給他來點兒火上澆油。

“完了,完了,看樣子你是活不了多久了,你這臉上跟屍斑一樣,看來你是一個活死人了!”

我的這番話徹底嚇壞了張宇,他抓孫爺爺更緊了,一直哀求著,“爺爺,爺爺,你可得救救我!”

孫爺爺對我們兩個說道,“你們兩個怎麽樣,被蛾子叮到沒有!”

我和徐曼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有些納悶,當時廟堂裏一共四個人呢,這些蛾子為啥叮著張宇不放。

“那就好!咱們看看這具幹屍吧,‘它’畢竟是蛾子的圈養源,說不定能從這上麵找到什麽。”

幹屍的肚子已經被孫爺爺破開了,裏麵的蟲繭也被焚燒的一幹二淨,幹屍裏麵的五髒六腑早就被蟲子消化掉了,隻剩下了一個皮囊。

“這裏麵沒什麽東西啊!”我也認真地看了看,確實沒什麽發現。

“別急,再找找!”孫爺爺不是輕易就放棄的人。

隻見他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鐵鉤子,順著幹屍喉嚨的位置鉤了起來,我們不知道他在幹啥,卻也不敢打擾。

大約鉤了十幾下的樣子,孫爺爺對著徐曼說道,“你手小,指甲長,裏麵有個東西,我這鉤子使不上勁兒,看看你能不能拿出來!”

“啊?我?”

我看出來了徐曼的表情有些排斥,雖說她是醫學院的人,但是膽子還真夠小的,自從這幹屍從山神像裏破出來之後,她一直待在離幹屍距離最遠的地方,不過細想起來這也情有可原,她是中醫學院的學生,每天打交道的是中草藥,不像西醫院的學生,每天解刨的是屍體。

看她這個樣子,我趕緊安慰她,“沒事,你把眼睛閉上,就當是給豬掏掏腸子啥的。

我這一說起了作用,徐曼閉上了眼睛,試著把纖細的手指伸了過去,果然從這幹屍的喉嚨裏掏出了一個扁扁的東西。

“這是啥?”我問孫爺爺,這玩意扁扁的,有些暗黃,就像一個小小的銅牌一樣。

孫爺爺從兜子裏掏出了一塊黃布,擦拭起來,不一會,這塊銅牌露出了本來的模樣,上麵有兩行字。

“出雲為雨,見怪曰神本無路;

飛蛾撲火,關門避座有洞天!”

這是啥意思?這類似與對子的東西說得文縐縐的,弄得我們很迷糊。

孫爺爺把銅牌遞給了我們,“你們三個文化高,都是大學生,趕緊分析分析!”

“嗯,好!”我接過了銅牌,遞給了徐曼,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我語文不好!”

孫爺爺也在那裏思考起來,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柳暗花明了一般。

“咋啦?爺爺?知道這文字的含義了嗎?”我趕緊上前問了一句。

“沒,沒,我是想通了一件事情!”

“啥事兒?”我有點小失望。

“我在想這個幹屍為什麽會圈養蟲,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圈養蟲一般都是兩個原因,一個是保護自己的屍體,怕萬一外麵的那層保護殼毀掉了,有人會把屍體大卸八塊,一個是可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咱們麵前的幹屍屬於第二種。”

“啥意思?”聽他囉嗦了這麽一套話,我更迷糊了。

“這個人在彌留之際先是吞掉了那些蟲繭,然後有吞下了這個銅牌,歸根到底是要保護好這個銅牌,這個銅牌卡到了喉嚨之中,剛好阻隔了喉痛通往腹部的唯一一點氧氣,所以也阻止了那些蟲繭的迅速繁衍。”

“那我就不明白了,‘他’不怕有人直接從嘴裏拿銅牌嗎?”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孫爺爺白了我一眼,“這你就不懂了!你跟死人打交道打得少,人死的那一瞬間如果是閉著嘴的,那這嘴就不會張開了,就算是成為屍體了,也會閉得很嚴,不會輕易被撬開!”

“行,就算是你說對,他想保護那銅牌,就在喉嚨裏麵帶著不就完了,幹嘛還弄一堆蟲繭!”

“唉!”孫爺爺歎了一口氣,“他這是在等有緣人啊!”

“有緣人?什麽意思?”

“你想想,這山神廟修得年代久遠,早就沒人來了,就算是以前有人來,多半是一些上山采藥的過來祭拜,祭拜的人誰又敢動著神靈,就算是有人動了神靈,像張宇徐曼那樣的,他也得區分一下是好人還是壞人,如果是壞人的話,泄露的氧氣讓蟲繭都發育出來,變成了那些白蛾子可以把壞人叮死。”

“如果是遇到好人呢?”徐曼問。

“其實也不完全是好人,這裏的好人隻能說是有緣人,就像我們這樣,躲進了爭取的地方,毀了蟲繭的源頭,進而發現幹屍和銅牌的秘密。”

“那我們就是有緣人唄!”我有些興奮。

“還不完全是,起碼得參透銅牌上麵的那些話才算啊!”

“出雲為雨,見怪曰神本無路;

飛蛾撲火,關門避座有洞天!”

我和徐曼反複對著銅牌念叨著,孫爺爺一直在觀察飛蛾的動向,隻聽見“啊”的一聲,張宇捂著臉在那裏大叫起來,我們趕緊又看了看張宇的臉,剛才的青色斑點已經大塊大塊地變大,整個臉都要變成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