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破解字謎

張宇臉上的青色斑點兒在迅速擴散著,我們都知道這不是好兆頭,“時間來不及了,要是在不給他驅毒,要是青色擴到全身的話,恐怕就更不好辦了。”孫爺爺說道。

張宇聽了這話,又嚎啕大哭起來,“怎麽辦,怎麽辦?”他緊緊地抓著孫爺爺的手,一刻也不想鬆開。

“你別急,說不定這銅牌上麵說得就是破解的辦法!”看著張宇這樣,我也有些於心不忍。

“那還愣著幹啥,你不是有知識嗎?趕緊研究啊,這銅牌上的到底是啥意思?”張宇衝著徐曼喊道。

徐曼也不敢跟他多爭論,趕緊低頭分析起來,念道著,“出雲為雨,見怪曰神本無路;飛蛾撲火,關門避座有洞天!”

念完之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對我說道:“這上半句應該是古書上麵的話引出來的,記得《禮記·祭法》上麵曾經說過‘山林川穀丘陵,能出雲,為風雨,見怪物,皆曰神。’所以,上半句是對這山神的描述,是這山裏呼風喚雨的人物或者是神靈。”

徐曼的這番話讓我佩服極了,同樣是大學生,她怎麽這麽有見識,這話我連聽都沒聽過,她卻能分析出來出自何處!

徐曼繼續說道,“在南方,一些得到高僧才能夠得到弟子的推崇,才能被供奉為肉身菩薩,那咱們可不可以這樣假設一下,假設這具幹屍以前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或者就是個山神一樣的人物,死了之後,推崇他的人就把他奉為的山神,做成肉身山神之後還建了這座廟宇。”

“行,那按照你的分析,我們可以得出兩個結論,第一,這銅牌上的上半句就是歌頌這個幹屍了,第二,這具幹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然後呢,然後能說明什麽?光得出這兩個結論說明不了什麽啊!”孫爺爺說道。

“然後就得分析下半句了!”徐曼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和徐曼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這個銅牌的下半句上,恨不得把這個銅牌盯出一個窟窿。

“飛蛾撲火,關門避座有洞天!”這飛蛾撲火不用說了,我們觸動了神靈,晚上為了吃飯還點燃了篝火,引出了這樣一群白蛾,差點沒被害死,關鍵是這句“關門避座有洞天”是啥意思。

我反複地看著這幾個字,想得腦袋都大了,倒是徐曼比我清醒,“剛才聽爺爺講過,說我們是有緣人,那這後半句,是不是對有緣人說得。”

她認真的樣子很可愛,顯然她也跟著我的叫法,管孫爺爺叫起爺爺來。

“恩,有道理!”我先肯定了她,“那這‘關門避座’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和徐曼正在那裏分析得起勁兒,張宇在一旁不耐煩了,“你兩能不能快點,在慢點我就死在這了。”

我心裏暗暗地罵了句“活該”!一點也不想理他,倒是徐曼趕緊安慰他,“沒事,沒事,馬上就好了!”

嘿!我就納了悶了,徐曼為啥這麽怕他,以前小薇對我也很順從,但也不至於這樣啊!

陽光投過櫃門的縫隙,越來越亮眼,我投過這門縫兒向外看著,雖然視野不太寬,但我能看清這束光是從廟的破舊窗戶透過來的,但廟的正堂最中間的位置呈現在我們的眼前,就是廟門的位置,我忽然腦子裏麵一閃,“關門”是不是就是指關上這扇廟門。

還好,這門在晚上的時候就關上了,夜晚風涼,大家睡覺怕著涼,再說了張宇和徐曼還做了那樣的事情,怎能不關門。

如果說“關門”指的是關上了廟門,那“避座”又是什麽意思。

座,到底什麽可以在這廟堂裏成為“座”,昨晚進廟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觀察,根本就沒有什麽座椅,我怕我的觀察不夠仔細,便把自己的想法跟徐曼說了。

徐曼覺得我說得話有道理,也在一旁認真思考了起來,嘴裏還不停地念道著,“座位!”“座位!”“到底什麽是座位?”

大約過了幾分鍾的樣子,徐曼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興奮地抓著我說道,“我想到座位了!”

“你快說!”我看她的樣子,也跟著興奮起來。

“這座位不是指人或者是信徒的座位,而是指這座山神的座位。”徐曼指了指這具幹屍,她顯然已經適應看這個東西了。

“好!按照你說得,既然是這山神的座位,那指的是哪裏?”說完這話之後,我腦袋忽然一陣靈光,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我們待的這個地方嗎!”

這山神像是盤著腿的姿勢,就坐落在案櫃上麵,那這案櫃可不就是山神的座位嗎?

“那避座呢,避座怎麽解釋?”張宇見我們分析出來的一些端倪,趕緊問道。

“避座!指得就是我們!”孫爺爺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們?什麽意思?”我問孫爺爺。

“爺爺的意思是,我們是躲在座位裏麵的人,就是躲避的意思。”倒是徐曼比我聰明,在那裏解釋起來。

“奧,原來是這樣,那‘關門避坐’指得就是我們這個位置。看來我們還真的是有緣人啊!”我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對這具幹屍的厭惡基本上沒有了,因為在我心裏已經篤定了他就是山神。

“我說呢,這案櫃兒的門縫兒這麽大,為啥這些蛾子都不往這裏飛,原來是這山神早就下了指令,讓它們不要對這‘關門避坐’的人下手。”我說道。

“可能有你說的這個原因,但是也可能是這幹屍山神是它們的圈養源,說白了也就是它們的老窩,動物那有對自己老窩下手的道理。”孫爺爺也分析起來。

“不管怎樣,咱們這裏麵是安全的。”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了一半,另一半沒有放下,是因為不知道得在這裏待多久,我可不想像張宇似的,鑽出去就被叮得一臉窟窿。

大家都默不作聲了,顯然都是認可了關於“關門避坐”的解釋,可是還有“有洞天”三個字呢,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每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孫爺爺張口了,對著徐曼說了一句,“麻煩你把那個小錘子遞給我。”

徐曼趕緊照做了。

隻見孫爺爺對著案櫃的後麵“叮叮當當”地小聲敲打了起來,這案櫃後麵是直接鑲嵌到廟牆裏麵的,所以很牢固。

敲了十幾下之後,孫爺爺對我們說道,“這裏麵是空的。”

啊?我們三個都驚呆地長大了嘴巴,難道說“有洞天”,是這個意思?

這破廟依山而建,在後麵隱藏著一個山洞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徐曼遞給的孫爺爺的工具錘子正好是一頭鈍一頭尖,尖的那頭剛好可以用來起東西,他把櫃門後麵的木板中間掏出了一個窟窿,剛好可以鑽進去一個人。

“野營燈給我!”孫爺爺衝著徐曼說了句,徐曼趕緊把燈遞了過去。

“爺爺,你視線不好,還是我去吧!”我主動請纓,這次我是真心的,我知道他有夜盲症,怕他遇到危險看不到。

“行啦,就你那點本事,遇到事兒也沒個主意,還是我去吧!”

“恩,也行,本來爺爺就對什麽鼠啦、洞啦的比較在行!”我想起了“鬼打牆”的時候,他那控鼠的本事,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孫爺爺白了我一眼,從兜裏掏出一根長長的繩子,把繩子牢牢地係在了腰間,對我說一句,“要是我遇到危險了,聽見我叫喊了,你就使勁兒拽繩子,把我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