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尋中覓寶

我把這幾句話組合到了一起,連起來讀了一下,這四句話合在一起郎朗上口,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四句話是應該連在一起讀的,可是,何在一起又能說明什麽呢?

簡直就要被這個山神玩死了,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在完密室闖關遊戲一樣,你剛剛絞盡腦汁地逃出了第一個屋子,卻又走入了另一個謎團,而你並不知道等待你的事情可不可怕。

徐曼一直待在張宇的身邊,還沉浸在張宇從死亡線上掙脫回來的喜悅之中,簡直就忘了去尋找出口,難道女人都是這樣的,隻要感情的事情放在麵前,死亡幾乎都成了小事兒。

我把這四句話拿給孫爺爺看,他也沒有半點頭緒,看來隻能靠我自己了。

“出雲為雨,見怪曰神本無路;

飛蛾撲火,關門避座有洞天;

斷手去足,山窮水盡留獨角;

尋中覓寶,柳暗花明位歸一。”

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既然我的腦袋很不好用,我隻能采用最笨的方法了,從第一句開始,我準備一句一句地開始分析。

第一句話按照徐曼的說法,應該出自古書,“出雲為雨,見怪曰神本無路”,出雲為雨,說得肯定不是洞裏,應該就是山外的景象,而且我們在廟裏過夜的一晚,剛好下了雨,這是應了“天時”!而“見怪曰神”指得就是山神,“本無路”是我們沒有去路的意思。

第二句的“飛蛾撲火,關門避座有洞天”是飛蛾出來了,我們找到躲避的飛蛾的地方,這是“地利”,事實證明,我們躲過了飛蛾的一劫,確實也是應了“地利”的說法。

關鍵肯定就是在第三句和第四句上,第三局的“斷手去足”肯定就是指的那四具殘骸,按照孫爺爺的說法,這是兄弟手足之情,那麽“山窮水盡留獨角”又是什麽意思,“山窮水盡”是古書上麵的話,應該就是指我們現在的狀態,我們躲在洞裏,外麵是飛蛾,裏麵是死胡同,可不就是“山窮水盡”嗎,那“留獨角”是什麽意思?哪裏有獨角?

我使勁兒的想著,忽然有了一點思路,我們剛才在洞頂上麵看到了這個山洞的平麵圖,當時有四個銳角和一個優角,而那獨角,是不是就是指這唯一的一個優角呢?

在四個銳角都有發現,這剩下的唯一一個優角呢,會不會就是這個山洞的出口。

想到這裏,我覺得自己有突破了,有點小興奮,趕緊把自己的想法跟孫爺爺說了,他也覺得有道理,拿著四句話跟我一起分析起來。

“你看這是什麽?”孫爺爺指了指每句話末尾的那幾個字。

“路,天,角,一。”我念著,“什麽意思?”

“哎呀!笨死了,你是正著念的,倒過來念念試試。”

“一角天路?什麽意思?”我還是不明白。

“按照你剛才的分析,那個優角的位置可能就是唯一的出口,這是句藏尾詩,‘一角天路’就說明這唯一的‘一角’就是通往外麵的道路,這大山有高度,出去了也像是在天上一樣,可不就是天路嗎?”

“這說明那個優角的位置百分之百就是出口了?”我興奮極了。

“別急別急,咱們剛才第一次去的就是那個角,可是都是洞穴的岩壁,看不出來有出口,所以我敢肯定這個出口是有機關了,要是能找到機關,就應該能夠打開出口的大門!”

“太棒了!”我興奮地跳了起來,不過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機關在哪?”

“所以得分析第四句話啊!”孫爺爺還是比我理智,不像我,一有點小的進展就興奮地像個猴子似的。

我趕緊拿出第四個字條看,第四句話是“尋中覓寶,柳暗花明位歸一。”

“尋中覓寶?是什麽意思?”我問孫爺爺。

孫爺爺白了我一眼,“我哪裏知道?”

也是,他肯定也不知道。

既然整個分析不出來什麽,索性把每個字猜開來看,先是“尋中”,從字麵上看,“尋中”的意思應該是尋找什麽,那“中”字呢,是尋找帶“中”字的東西?可是不管這山洞裏麵還是外麵的廟堂,除了這個字條,都沒有發現什麽帶著“中”字的東西啊。

“要麽這個‘中’字指的是中間?”孫爺爺說了一句。

“有道理,可是中間在那裏!”我忽然想起來看到洞頂圖形的時候,徐曼讓我挪了一下腳,腳底下有一個紅色的標記,當時孫爺爺還用震迷盤試了一下,那個位置就是整個山洞的中心位置。

一定就是那裏。

我和孫爺爺趕緊到了那個位置,孫爺爺用小錘子敲了敲紅色標記,聽到的是空空的聲響。

伴隨著敲打的節奏,這個畫著紅色標記的石塊漸漸地鬆動起來,我們搬走了石塊,裏麵是一個錦盒。

這錦盒的刷著紅漆,別致而小巧,但上麵的紋路清晰可見,我總覺得這個錦盒的材質在哪裏見過。

對了,我家墳塋地裏那個女屍的棺材的紋理,簡直跟這個錦盒上麵的一模一樣。

“楠木!”我念叨了一句。

“小子,有眼光!”我都能看出來這錦盒的材質,見多識廣的孫爺爺怎會不知道。

“這個跟我們家墳塋地裏的那具女屍的材質是一樣的,我見過,所以認得。”我趕緊解釋著。

“哦?有這種事情?”

“那這東西會不會跟那個女人有關係?”我問孫爺爺,如果真的有關係,說不定對尋找那個女人有幫助,這畢竟是一條新的線索,萬一這個女人和那個山神是舊相識的話,也許可以從調查山神的身份入手呢!

“這個說不好,因為生產名貴楠木的產地也就那幾個地方,古時候有頭有臉的人,用一個地方的楠木來做重要的物件兒也是極有可能的,所以,咱們還是不要太樂觀。”孫爺爺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我有些失望,不過,我現在最在意的並不是這兩個人有沒有關係,而是這錦盒裏麵究竟是個什麽物件。

“你來開吧!”孫爺爺遞給了我。

“恩,好!”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楠木錦盒,生怕再被什麽機關給“套路”著,不過,這次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複雜,裏麵的東西很簡單,也很普通。

錦盒裏麵是一塊白玉。

這塊白玉晶瑩剔透的,就像最白嫩的羊脂和田玉一樣優美,借著野營燈的燈光,散發著溫潤的光澤,我都有些看呆了。

“真亮啊!”孫爺爺是夜盲,對光線十分敏感。

我把這塊白玉握在手裏,竟有一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怎麽了?”孫爺爺見我在那裏發呆,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覺得,它跟我身上的血玉有些像!”

“是嗎?像在哪裏?”

“我身上的玉是圓形的,是紅色的,而這塊玉是白色的,三角形的,大小還基本上一樣,我就是感覺很熟悉!”

“那你可拿好了,說不定是個值錢的寶貝呢?”孫爺爺對我說道。

“哈哈,你的意思是,能買好多錢?”

“錢多錢少不知道,不過,這應該就是尋蹤覓寶中所提到的寶物吧!”

“對對!”聽孫爺爺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那個獨角的位置去尋找出口。

我走到了徐曼的身邊,張宇依舊在那裏昏迷著,我想安慰她,又不敢輕易開口,我怕萬一找不到出口,怕他失望。

“怎麽樣了?”徐曼看我過來了,問了我一句。

“‘天時地利’全有了,就差‘人和’了!”我對徐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