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是人是鬼
糞池裏麵飄著一個長長的衛生巾,就是女生夜用的那種加長版,上麵很清楚地寫著幾個字,“這是一個警告”。
老板娘不見了,用這種奇怪的方式留下了一個字條。
小姑娘捂著鼻子說道,“真惡心,幹嘛用這種東西寫字!”說完這話之後,臉“噌”地一下子紅了,看了我一眼,十分不好意思。
我使勁兒地盯著這幾個字看了起來,紅紅的,又寫在了衛生巾上,在加上小姑娘的那個反應,寫這字的東西,應該是女人的經血。
我禁了一下鼻子,用這種東西來提出警告,也是醉了。
“你說這一個大活人,咋就沒了呢?”我望著這個衛生巾,十分想不不明白。
“是,我也納悶!”小姑娘對我說道,“你確定剛才沒進去人!”
我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場景,剛才腦子雲裏霧裏的,要說自己一分一秒都沒有溜號,我也不敢確定,不過以老板娘是個微胖的人,以她那個身子板兒,一個人把她拖走可是很費勁兒的,拖人行走的速度很慢,從我麵前經過我能看到,要是兩個人進去了把她抬走,抬人的速度雖然快一些,那兩個大活人進進出出的,我肯定也會注意到啊!
“應該不會有人進去吧!畢竟他們得把一個人抬出去,想弄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也不太可能!”我對小姑娘說道。
我的腦子再次有些亂入了,難道說老板娘真的沒有出現過,隻是我自己看花了眼?
我今天真的是懷疑自己的判斷能力了,之前也是明明看見了徐曼進了花圈店了,可是花圈店的老板不也說什麽都沒有看見嗎?
想到這裏,我一把把小姑娘拉到了我的對麵,怔怔地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起來。
她開始還跟我對視,不過過了半分鍾,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推了我一下,“你幹嘛?你幹嘛這麽盯著人家看!”
“告訴我,你是誰?你是不是人?”我問了她一句,表情狠狠的。
“你是不是有病?”她猛推了我一下。
“為什麽?為什麽隻有我們兩個看到了老板娘,看到她死了,別人都看不見,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麽老板娘,而是你設了一個局,來騙我!”
“你是不是嚇傻了?我就是個路過的,是你非得讓我進去幫你找人的,還說隻要找到人了,就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情,現在可倒好,你倒是把這件事情怪到了身上了!早知道就不幫你了!”小姑娘跺著腳,氣得不行。
她說這話的表情很真實,就像是一個生氣的小姑娘,可是我卻不太敢相信她的話,老板娘不也是一個生活氣息很濃的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人嗎,她都能被鬼附身,這個小姑娘憑啥就不能是鬼?
畢竟看到廁所裏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的隻有我們兩個人,萬一是她設的局呢,這幾天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徐曼的消失也好、羅雲的設局也罷,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發生的事情讓我明白一個真理,那就是誰都不能相信,你以為你麵前的是好人,但未必就是好人,你以為你麵前是一個人,但是有可能是鬼。
也許小姑娘的委屈都是裝出來的,目前有兩種可能性,或者這一切都是幻覺,或者這一切是真實的。
假設所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那麽她完全有作案時間。
首先洞悉了老板娘的行徑,趁著老板娘來買菜的功夫殺害了她,藏在什麽隱蔽的地方,趁著市場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再把老板娘的屍體運到這裏,在我來這裏找人的工夫走過來,知道我要幫忙,故意拿捏住我,露出不情願的樣子,然後在我看到老板娘的屍體之後,又把我引出來在外麵看著,趁機運走了老板娘的屍體,假裝找餐館裏麵的那兩個夥計來確認老板娘死亡的過程。
如果她是人的話,把一個屍體運進女廁所之後再運出去,一個小姑娘家確實不太可能,但如果她是鬼呢?鬼的能力更強,她完全有可能以自己的能力操縱一切。
假設這一切都是幻覺的話,她就更可能是鬼了,隻有鬼才能用幻境來導演這一切。
我再次盯著小姑娘認真看了起來,眉眼特別地清秀,臉色很白,有一種不是人間煙火的氣質,看起來一點都不接地氣,她肯定是鬼。
現在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證實我的推斷。
可是我該怎麽證實呢,要是孫爺爺在這裏就好了,那個神棍一試就能試出來,可是現在他不見了。
我摸出了兜裏的五帝錢,孫爺爺說這是驅鬼用了,我在小姑娘麵前晃了晃,她完全沒有反應。
“你幹嘛?你是真病了嗎?”她不明白我這個動作的意思,衝著我喊了一句。
對了,孫爺爺曾經跟我說過,五帝錢陽氣重,是專門驅趕怨鬼的,她要是不是怨鬼,也未必就對她好使!
那還有什麽方法?我得趕緊想想,萬一被她發現了我要檢驗她,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對了,血玉,我身上還有血玉!
記得我跟小薇親熱的時候,她被這塊血玉燙了,但是老板娘被墨雨附體想跟我上床的時候,我的血玉就沒有反應,按照孫爺爺的話講,這塊血玉防女人,不防女鬼,要是我離小姑娘近點,血玉要是沒反應的話,她就百分之百是鬼了!
想到這裏,用力把她拽過來,一把摟在了懷裏。
小姑娘愣住了,幾秒鍾之後,她一下子從我的懷裏掙脫出來,我就感覺到右臉上火辣辣的疼。
原來我被扇了一巴掌!
雖然是臉上有些疼,不過我倒是有了收獲,因為她沒有說燙!
那就說明這小姑娘是鬼!
隻見她用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嘴唇緊閉著,氣得說不出話來。
“別再我麵前演戲了!”我衝著小姑娘吼了一句。
她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你這個流氓,你到底想幹嘛?”
“嘿,你還跟我裝,都當上婊子了,你還跟我在這裏立上牌坊了?”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這話說得有些過分,結果左臉上又一陣火辣辣的疼!看來是又被扇了一巴掌。
“你嘴巴幹淨點,什麽婊子,什麽牌坊的?沒見過你這樣的,我明明幫了你,你怎麽還罵上了我,你這是,這是,”她使勁兒喊了一句,“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嗬嗬,我冷笑了一聲,我還覺得你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呢,我還拿你當好人呢,結果全是演戲!”
“你到底想說什麽?算了,我就不應該管你!”她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轉身要走。
她要跑?這可不行,也不知道哪裏來了勇氣,我一把抓住了她,“想跑,往哪裏跑?”
可能是把她的手腕捏疼了,她衝著我吼了一句,“你鬆開!”
“不鬆!”
“你到底想幹嘛?”
“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到底想幹嘛?”我質問她。
“你到底什麽意思?”
“你不是人!”
“說誰不是人呢?”
“你把老板娘的屍體運到這裏,引我上鉤,還把孫爺爺給我弄沒了,還在廁所裏麵的衛生巾上寫了那樣的話,到底是什麽目的?”
“什麽什麽目的,我聽不明白!我就是一個過路的,就被你拽到這裏了,我還莫名其妙呢!”
嘿,她還不承認!
“你別再這裏跟我裝可憐,你有什麽本事都使出來吧,我雖然是個普通人,但我豁出去了,咱兩拚個魚死網破!”
“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就是個鬼!”
“你憑什麽說我是鬼?”
她這一問把我給猛住了,我檢驗鬼的方式,怎麽好意思跟她說。
我蒙住的功夫,攥她手腕的力道變鬆了,她一掙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