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營救羅花

夜裏,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大學校園裏滿是浪漫的櫻花,我和小薇漫步在學校裏的林蔭路,她依偎在我的肩膀上,長發滑落我的肩頭,就像春風濾過臉頰一樣舒服。

我剛要親她,一陣冷風襲來,樹上的花瓣頃刻之間都消失了,隨著一聲陰冷的笑聲,小薇不見了,我惶恐地在大學校園裏奔跑著,卻見不到她的影子——

“小薇、小薇!”我奮力地呼喊著,直到自己驚醒了自己。

早晨起來的時候,發現淚水早已已經浸濕了我的枕頭,夢境中的感覺很真實,卻已經變成了我的過去式。

我很後悔,也許,以前的我應該更關心她一些,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再去挽留她的機會。

我不敢用太多的時間去回憶我那個真是的夢,一會要去見羅雲,對我來講,又是一場痛苦的博弈,而此時的我,隻剩下了最後一個“籌碼”!

洗漱之後,羅雲已經在茶屋等我了,“考慮好了嗎?”這是他問我的第一句話。

“嗯!”我點了點頭,“不過,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不就是幫你找徐曼嗎?可以,你說在羅門鎮見過她,我也好奇到底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怎麽就讓你念念不忘的。”

“嗬嗬!”我不想在羅雲麵前辯解我和徐曼的關係,這沒有任何意義。

“找徐曼是一回事,我還想跟你提一個條件?”我對羅雲說道。

羅雲把茶盅放在了一邊,看了我一眼,“你還真是個條件多的人!”

“哼哼,不是我的條件多,隻是我提出的條件你從來沒有滿足過!”

“嗬嗬!”他冷笑了一聲,他是聰明人,顯然明白我的意思。

不管他明不明白,我還是得說,“我曾經跟你提的第一個條件是放過老板娘,結果你把她殺了,第二個條件是放過羅木,結果你還把羅花扯了進來!第三個條件就是找徐曼,開始的時候你並沒有讓我提,昨天才第一次提出來,等於這個條件還沒有完成,三個條件沒有一個實現的,你憑什麽要在我身上種蠱蟲,憑什麽還讓我辦事!”

“呃,這個嗎,條件都是相互的,你答應辦我的事,我才能辦你的事兒!”羅雲不緊不慢地說道。

“別TMD跟我放屁,這本來就是不平等的,我開始的三個條件的前提是治好羅雨的病,現在羅雨已經病好了,等於我們已經滿足了你們的要求,可是我們的要求呢,你一個都沒有滿足,你這就是在耍賴!”

“嗬嗬,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應該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吧!”

“對,我是沒資格,我因為我是個善良的人,我周圍的人受傷,我會顧忌,而不像你,連自己弟弟的性命都不顧,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羅雲走到了我的麵前,在我的耳邊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也許你到了我這個位置,就不會考慮這麽多了!好吧,那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麽條件!”

“把蠱蟲的蟲繭從羅花身上取走,放到我的體內!”

“哦?”羅雲的眼睛睜大了一些,可能是沒有想到我能提這樣的問題。

“你不放心的事情就是怕我跑,跟羅花沒有關係,蠱蟲放在我的身上,我想跑也跑不了!”

“那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的話!”我從懷裏掏出了一把短刀,“大不了就是一死!”

死,就是我的唯一籌碼。

羅雲果然怔了一下,然後擺著手說道,“好!我答應你!”

看來他還挺怕我這招的,我考慮了一早上,要不要跟他來這招絕的,因為他昨天跟我說過,讓我死還不到時候,所以他應該是不想讓我死。

但是,我以死相逼的這件事情到底作用會多大,我用一早上時間權衡了這件事情,大概會有兩種情況,一是我以死相逼,條件是讓他放過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不過我思來想去,這個條件他未見得會答應,因為放過了所有的人,他的手中就沒有了威脅我的籌碼。如果他不同意我的條件,或者說我這個人對他沒有那麽的重要,我這一刀子下去,萬一血玉不好使了,我死了,血玉也被他搶去了,羅花和羅木受了牽連,這豈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種情況是我以死相逼,隻要求他放過羅花,然後把東西種在我的身上,這樣他也可以控製我,羅花和羅木也得救了,受傷的隻有我一個,而且我不是馬上就死掉,如果我在蟲繭發育之前找到了羅雲想讓我找的東西,我可以以這個東西談條件,給我拿出蠱蟲的蟲繭,我在交給他東西,這也不失為一個解決的辦法。

所以以死相逼,是我一大早耗盡腦汁想出來的辦法,不過從古到今都有一個真理,但凡是以死相逼的人,從來都不是“想死”的,“想死”隻是威脅人的一個手段,這種手段在對方認可的條件下才管用,如果對方是個軟硬不吃的家夥,那你就是真死了也不好使!

羅雲是一個老油條,即使我想以死相逼,也得在合理的範圍之內,否則他不僅不會答應,還會想出更多要挾我的辦法。

“行,那你先帶我去看羅花!”我對羅雲說道,“然後再提你要幫我找的東西。”

“好,看來你小子確實變精了,這次知道要先實現條件再去做事了!”

“廢話少說,趕緊帶我去見羅花!”

——

我跟著羅家的那個之前見過的五大三粗的侍從,穿過了一個甬長的地下通道,來到羅家的地窖裏。

地窖裏滿是發黴的味道,棚頂上滴滴答答地往下麵滲著水,偶爾還能看見幾隻蝙蝠!

靠,這是呆人的地方?陰暗又潮濕的,我向裏麵看去,四五間用鐵柵欄封上的屋子,就像地牢一樣!

每間“牢”裏有三三兩兩的人,穿得破衣囉嗦的,蓬頭垢麵,有的依偎在一起,有的則躺在潮濕的草席子上。

看牢了一句,“開飯了!”所有的人都衝向了牢門的門口,就在看牢的打開門的一刹那,大家你推我打地搶了起來。

最後麵的一牢房中,我看到了羅花的身影,一個發黴的饅頭軲轆到了她的腳下,她想衝過來,卻一下子栽倒了。

那個饅頭上麵已經沾上了地麵上的泥水,我撿起了饅頭,扶起了她,擦了擦上麵的汙垢,遞給羅花。

她甚至沒有抬頭,就一把抓過饅頭,沒命的咬了起來,然後又咳嗽了幾下,差點沒燁“噎”住。

“慢點吃!”我輕輕地拍了幾下她的後背。

她抬頭看見了我,眼淚刷地一下淌了下來,又使勁兒地咽了咽饅頭。

羅花沒有說話。

我很心疼,看她這個樣子,我特想把她摟在懷裏,卻又怕血玉傷害到她。

我隻能讓她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她的胳膊、腿上全是抓痕,我知道她肯定遭了不少罪,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巴掌,如果自己在昨天就做了決定,是不是羅花就會在這個鬼地方少受一晚上的罪。

“羅花,我來接你了!”我心疼地摸著她的傷痕,“疼嗎?”

她搖了搖頭,說了句,“我不知道!”

是啊!她確實感覺不到,越是感覺不到,就不會自我保護,就會更慘!

就在羅花吃饅頭的功夫,旁邊一個人一下子栽倒在地,看牢的走了過來,把手指放在倒下的那個人的人中的位置,對著另一個看牢的說道,“沒氣兒了,抬走吧!”

這人就像死豬一樣,被托了出去!

羅花喃喃地看著地麵,嘴裏嘟囔了一句,“第三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