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發黑,東北的深山在這時刮起了白毛風,風刮的有些緊,也有些邪。在四周的樹林子裏,隱隱綽綽的出現著不少身影。

“大哥,那東西會出來嗎?”一個長得有些凶狠相的東北漢子朝著旁邊一人問道。

“出山就要搜人皮,我算著應該會出來,今天的白毛風刮得緊,剛好掩了咱們的人氣。”那個被先前凶狠大漢稱作大哥的男人說道。

那凶狠相的東北漢子沒有再開口,時時關心這眼前的動向,不知道他們在狩獵什麽?

其實在這個季節中,沒有人還會進山打獵,尤其白毛風刮得這麽緊,進山說不定就是個死。可是眼前這群人似乎絲毫沒有懼意,不知道在捕捉什麽珍惜的東西。

在大興安嶺的山中有著無數的傳說,自然也有著無數的山珍異寶出現。不說別的,就一株山參,從關外運回去,就可以百十萬的叫價,更何況在這深山裏,還有著數不清的寶貝沒有被發現。

那被稱作為大哥的人,表情嚴肅,好像麵部有殘疾一般,沒有絲毫表情,他也盯著眼前的深山之中,不知道等待著什麽。

而在這些人包圍圈的正中,一個奄奄一息的漢子躺在雪地中,不知道躺下了多久,身上都已經覆蓋了一層皚皚白雪。

其餘的人手中拿著槍,看槍的型號多是在東北黑市中俄國那邊流放過來的武器。這時不得不奇怪了,獵人進山打獵多用些土炮土槍,什麽時候也用上了這般武器。

就在這時,猛然在樹林子一角,一個黑影一閃,緊接著“啊。”的一聲慘叫從那邊響了起來。領頭的這兩人也被那聲音吸引,朝那邊看去。

那麵相凶狠的漢子聽到這聲音嘴裏暗罵了句:“操犢子的,被發現了。”

那名領頭的漢子卻似乎沒有什麽驚訝,一臉麻木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隻見一個黑影撲在了一個持槍的人身上,那種黑不似周圍的黑夜,而是一種濃厚,磨不開的感覺。

隻見那黑影撲在人身上後,那人很快的幹癟了下去,就好像渾身的血肉被這黑暗給吞噬了,緊接著,那黑暗竟然猛然竄入了那幹癟的人體內,那人又迅速的膨大了起來。

這時,隻見那個被黑暗撲倒的人在被不知名的東西鑽入身體後又直愣愣的站了起來,隻是看上去有些詭異,身體各個部分扭曲著,就好像那人皮隻是件衣服,並沒有穿好,看上去異常的詭異——人皮精怪!

“開槍。”那麵向凶狠的漢子猛然一聲領下。

四周瞬間想起了密密麻麻的槍火聲,隻見那站起來的人被子彈打得不停的顫抖,隻是詭異的是,子彈打在它的身上並沒有流出什麽血液,而是出現了一個個黑洞,就好像射破了人皮這件衣服露出了裏麵的黑暗一般。

槍聲響徹了一會後,猛然一停,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不過周圍彌漫的火藥味讓人知道,這裏先前發生過什麽。

隻見那身體被打出許多小孔的人身子晃了晃,猛然轉頭,看向身邊一個持槍的人。瞬間,人皮精怪朝著身邊那人跑去,一張嘴,人皮裂開,裏麵的黑暗將眼前這人的頭顱給吞了去。

那人害怕,手中的槍械一陣走火,旁邊的同伴被他射傷了許多。那人皮精怪吞了那人的頭顱後,沒有糾纏,立即奔周圍的另一人去了。

隻見那被吞了頭顱的人,頸子上空空如野,似乎反應了一秒,緊接著,鮮血猛地噴了出來,在雪地上撒了一片殷紅的花朵。

那人皮精怪不停的吞著人,四周的人也開始逐漸的害怕了起來,原本自信滿滿,在這時卻由心生出了一陣濃烈的無力感。

四周的人開始害怕恐慌,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無力的恐懼,開始四散逃跑。那領頭的兩人一驚,但是似乎也料到了此番場景。那麵相凶惡的漢子一咬牙,繼續朝著那邊跑去。

那領頭的人也是一臉麻木,隻是這兩人在朝著那邊奔跑時嘴裏卻不停的在念叨著什麽,並且一臉虔誠。

“請熊大仙上身。”“請狐大仙上身。”

兩人先前念著聽不懂的咒語,但是最後這兩句卻聽得明顯。請大仙上身?這是東北薩滿教的能力。東北拜薩滿,已經是多年來不曾改變的習俗。

兩人在請過大仙上身後,渾身一個激靈,目光變得有些呆滯了起來,可是兩人奔跑的速度卻變得異常的迅速。

沒一會,兩人便跑到了那人皮精怪身邊,那凶臉漢子沒有停步,在那人皮精怪吞吃其他人的時候,猛地撞了上去。

那人皮精怪和那正在被吞吃的人猛然被一陣大力撞飛了出去。人皮精怪反映了過來,在空中一個騰挪,落向了一遍。

這時兩個領頭者虎視眈眈的盯著眼前的這人皮精怪。可是那人皮精怪似乎並沒有什麽懼怕,那披著的人皮臉上露出著一個詭異的笑容。

突然,就在兩個領頭人以為那人皮精怪又有什麽動作的時候,那人皮精怪猛然轉身竄入山林當中。

這兩個領頭者一愣,但是隨即追了上去,在山林裏,那凶臉漢子好像真的如同一隻人熊,橫衝直撞,將四周的樹木撞的紛紛傾倒了下去。而那被喊作大哥的領頭者則如靈狐一般,在樹林中反轉騰挪。

自然那人皮精怪也絲毫不遜兩人,在樹林中跑向遠處。那兩個領頭著追了一陣,可畢竟兩人也是人,在這一番折騰下也累得氣喘籲籲,看著那人皮精怪消失在山林之中沒有絲毫辦法。

兩人坐在地上,那凶臉漢子不由的歎了口氣:“哥,這東西根本抓不住,還折了這麽多人。”

那麵部麻木的人輕輕蹙了蹙眉頭說:“肯定不好抓,要是好抓怎麽會到現在了,沒人能抓得住?”

“對了,哥,你說那傳言是不是真的,它真的是那些山裏的罪民?真的有能夠不死的法子?”那凶臉漢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