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王永軍身上的那張符籙起到了作用,隻是張旻知道,那張符籙在次次消耗中已經早就沒有什麽作用,這也是為何張旻一直沒有將其納在計劃當中的原因,隻是張旻卻沒想到,這張符籙在這時卻突然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張旻看著此時暗淡的符籙,心中不由的開始思慮。張旻知道問題出在哪裏,自己去白雲觀尋訪高人,自己並非沒有成功,相反,那人在背後,幫了張旻一把。這張符籙,沒有那人的加持根本不會有此作用。

張旻看了看這張符籙,隨即,轉身跑去元寶所在的角落。元寶被那惡鬼帶走,穿入牆中,隻是這隻是一層幻覺,在符籙破開了周圍的一切時,元寶也顯露出了身形。

張旻探了探元寶的脈搏,發現元寶並無大礙,隻是暈了過去,心中也是一鬆。張旻將元寶放在**,又探了探王永軍的脈搏。並將王永軍也擺在了**。

張旻一個人頹然的坐在地上,看了看窗外,張旻發現,時間已經到了淩晨,大約四點鍾的樣子,張旻也無睡意,起身,練起了拳法。

清晨,元寶呻吟了兩聲醒來了,看了看張旻,心中一安說道:“唉呦,我這腰算是斷了,旻啊,那惡鬼你給收拾了?”

張旻見元寶醒了,也是心中一陣欣喜:“沒,那惡鬼咱們鬥不過,等王永軍醒了,事情還是要問問他。”元寶看了躺在身邊的王永軍一眼,不由的露出一臉厭惡。

元寶雖然受了傷,但是也並沒有傷得多重,在**躺了一會便起了身。張旻看到王永軍還在昏迷,便也不叫他,和元寶兩人出去吃了點東西。

在飯館,張旻對元寶說:“這次有人幫了我們一把,咱們去白雲觀時,你看到有什麽人很奇怪?”

元寶呲了呲牙花,思索了一番便說道:“沒有,但是你要說有什麽人特殊,嗯,那賣香火的妹子,有點太漂亮了。”

張旻瞥了元寶一眼,雖然荒唐,但是心中也起了疑慮。的確,在白雲觀那賣香火的女生的確有些漂亮得過分,那女生年齡似乎比自己還要小幾分,張旻當時見到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當時張旻心情沒有在這上,所以張旻也沒有過多的留意,這被元寶說了出來,張旻反倒覺得奇怪。

“的確很漂亮。好像認識一般。”張旻認同的回答道。

“滾犢子的,見人家漂亮,你還好像認識,旻啊,你這不厚道啊。”元寶嚷嚷了起來。

被元寶這麽一嚷嚷,張旻也鬧得一個臉紅,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不過那女生是漂亮,但是和自己所說的也無甚關係,張旻便沒有再談論下去。

隻是那天似乎除了那女生外,並沒有其他特殊的人物出現。不過就是這樣,卻讓張旻越感疑慮。連一般掛單的道士都不見一個,證明那天的確有人授意躲著自己幾人,但是躲著自己,卻又為何要留一後手來幫自己一把?

張旻想不出個所以然便也不再去多想,自己再去拜訪一番就是,既然出手,那就肯定有所目的,張旻和元寶隨後聊了些不著邊際的話後便回了招待所,張旻和元寶回去後,看到王永軍也醒了過來,目光無神的坐在床邊。

王永軍見張旻好元寶回來,驚慌的問道:“兩位,兩位小哥,那惡鬼被,被你們收拾了?!”

張旻搖了搖頭,王永軍看到張旻的動作後,隨即眼神暗淡了下來。嘴裏不停的嘟囔著:“要殺我,你總之是要殺我的,你要殺我。”

張旻知道,昨天王永軍險些送命,要不是那符籙,這會王永軍的處境相信不會比當時王永軍看到的石頭好多少。

張旻知道昨夜是那符籙保命,驅退了惡鬼,但是今夜,張旻不知道那符籙還會不會起作用。要是符籙沒有作用,張旻相信,在不了解那惡鬼的情況下,再次遇到,定然會像昨夜一般險九死無生。

張旻看著王永軍,嘴裏淡淡的問道:“現在說說吧,大王他為什麽要纏著你?”

王永軍似乎聽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驚恐的看著張旻。王永軍朝後退了幾步驚恐的說道:“不是我,我沒有殺人,人是石頭殺的。”

其實之前在王永軍給自己講的故事中,張旻就已經聽出了端倪。最早說到石頭看到了古屍便下水去撈。在黃河下遊的確有撈屍的說法,但是卻從沒聽說,要下河冒著危險去撈的。可是這麽做了,就證明,那屍體有古怪,它身上有什麽東西吸引了石頭。

而後又講了大王下河去救石頭,但是卻並沒有上來。石頭看到了東西,那大王豈會不動心。所以那一出救人的故事多是水下的搏鬥,隻是最後大王死在了河底,石頭贏了。

所以石頭沒有敢回村,他直接來到了市裏找到王永軍。這也是為什麽,那惡鬼會纏著石頭,並且,在石頭看到那魚腹內的頭發時,心理變化那麽大的原因。因為那惡鬼根本就是大王,它纏著石頭,石頭心中有鬼自然是害怕。

隻是後來,石頭死後,那惡鬼並沒有消失,反倒纏著王永軍。張旻相信,王永軍要麽就參與了暗害大王。可是王永軍那時似乎的確不在山村,所以張旻相信,石頭帶給王永軍的不僅僅隻有一條魚,還有什麽東西讓王永軍也動了心占為己有。

所以王永軍在求助張旻時才會提到要去村子,王永軍的根本目的是要找到石頭藏起來的全部東西。

張旻原本不想講這件事情說破,隻是大王所化惡鬼根本不是張旻所能對付的,張旻要想化解必須問清緣由。其中包括石頭交給了王永軍什麽東西,還有那條帶有王永軍屍體的魚究竟在哪裏。

王永軍驚恐的看著張旻,張旻目光堅定的看著王永軍。張旻必須知道前因後果,因為這樣下去,張旻不知道自己幾人還能度過幾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