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和元寶從山坡上滾落了下來,好在兩人是從那處滑坡的緩坡上滾落的,否則兩人非傷筋斷骨不可。可是滾落下來的張旻猛然想起來了那活埋地的事情,自己本就是衝著那活埋地的風水局去的,可是現在,非但沒有解了風水局,自己卻又險些在那活埋地出了事。

劫後餘生的張旻來不及欣喜,猛然問元寶,現在幾點了。張旻一般不帶表。元寶低頭看了看腕表,說道,一點四十,快兩點了。

“糟糕。”張旻嘴裏暗罵一句。先前張旻和元寶在那活埋地時,出現的種種異像就已經表明時間已經接近了陰氣最重的時刻。可是那處活埋地的口子沒有堵上,這**氣要是泄在公路上,這麽多人,非處亂子不可。

張旻越想越急,急匆匆的準備再次順著滑坡的土方爬上去。元寶看到了張旻的動作心頭一驚,趕忙拽住了張旻。

“你瘋了?”元寶詫異的問道。

“風水局沒破,那是處又活埋地,要是出事了……”張旻沒有說下去,作勢又要朝上爬去。元寶自是不能讓張旻上去,猛地再次拉住了張旻。

“咱們根本解決不了,你咋這麽倔?你上去送死去啊?”元寶拉住張旻就是不放,衝著張旻喊道。

帶著張旻長大的是張旻的姨夫和姨娘,兩人本就是小山村中的老實人,雖然沒有什麽高的文化,但是從小教育張旻便是一心行善。所以張旻知道要真的從那活埋地出了漏子,這會死這麽多人,張旻說什麽也不會放手不管。

可是的確像元寶說的那樣,自己根本解決不了,即使上去也是白搭。張旻不由的呆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咱先看看。”元寶也不知道怎麽規勸張旻,隻得這麽說。

張旻深吸了一口氣,頹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這時的張旻也的確沒有什麽好法子來應對眼前的局麵。

張旻和元寶就這麽站著,避開那出滑坡正對著的口子,站在車邊隨時準備叫醒眾人,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公路上依然沒有絲毫變化,隻是周圍有些陰森陰冷罷了。

張旻心頭疑惑,再等了片刻,張旻轉頭便問元寶。現在幾點了、元寶看了看手表回答道:“快三點了,咱倆這站了快一個小時了,怎麽屁都沒見一個。”

張旻也是心頭疑惑,這**氣正值最旺的時刻。三點已過陰氣便會降下去,陽氣回升,知道朝陽的來臨。每天練拳的張旻,對此陰陽的變化最為了解。隻是到了現在,公路上依然沒有任何異變,這讓張旻不得心中起了疑惑,怎麽會這樣?

再等等。張旻下定注意。倒不是說,張旻渴望這公路上真的出現點什麽,隻是張旻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張旻打量著眼前的滑坡,和那滑坡上的活埋地。突然發現好像有什麽東西和原先不一樣。

墓碑,那塊順著滑坡一起墜落下來的無字墓碑消失了,張旻拍了拍元寶說道:“你找找看,那快墓碑還在不在。”

元寶也定睛朝著那滑坡的土方看去,可是眼前哪有什麽墓碑,隻有一具幹枯發朽的屍骨罷了。

這時張旻心中疑惑,想起了某些事情,問元寶:“你還記不記得前麵咱倆摔下來時,究竟是什麽東西將你弄下來的,是誰推的你還是?”

“沒有,是有人從我後脖領抓的,好像他剛從那處滑坡上來。”元寶回憶著說道。不過說到這裏,元寶和張旻都想到了什麽,兩人對視了一眼,心情不由的一鬆。

有人幫忙,是的,有人幫了張旻和元寶一個大忙,要是張旻沒猜錯的話,那人不僅僅在危機關頭救了自己兩人的性命,還將那處風水局給破了。

張旻想到次,臉上不由的露出放鬆的表情。“現在幾點?”張旻再次問道。

“三點過十分了。”元寶回答到,的確如此,那處風水局已經被人給破了,所以這條公路才如此的安靜。張旻招呼元寶,順著滑坡爬上去看看,看看究竟是何原因。

元寶也明白風水局給人攪了,這下安全了,見張旻招呼自己上去,自然不會推辭什麽,陪著張旻順著滑坡再次爬了上去。

張旻和元寶這次沒敢直接爬上那處山坪,那裏畢竟是活埋地,風水局破了,但是張旻相信破這風水局也僅僅是堵並沒有泄了其中的陰氣,加上那震封石碑消失,張旻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張旻招呼這元寶在山坡上站定,張旻再次使出了望氣的本事看著眼前的那處山坪,隻見山坪中雖然彌漫著陰氣,可是卻實屬正常的範圍,甚至還沒有先前,張旻和元寶上去時,陰氣濃鬱。

張旻這才放心的翻身爬上了山坪子上的活埋地,隻見活埋地中又恢複了原來的場景,鬼打牆以及那一個個的陰魅,全部消失不見了。

元寶在張旻身後也跟了上來,看到恢複正常的活埋地,也是嘴裏一陣驚歎:“旻啊,咱這是遇到高人了。”

張旻也是點了點頭,驚歎的看著四周,這時張旻好奇心更勝,想要找出那人是如何破了這風水局的原因。

張旻從背包裏拿出手電,和元寶兩個人低頭開始尋找了起來。張旻知道,這要下陣堵陰氣,必須在那滑坡的口子上,所以張旻和元寶便在四周尋找了起來。

這裏,張旻招呼了一聲元寶,示意元寶過來,這邊手打著手電,看著眼前的這塊震封石碑。石碑並沒有什麽奇異,隻是這塊墓碑下的土確實一層新土,明顯有人掘開過這裏,將震封石碑又埋了下去。

元寶看到這裏的奇怪,好奇的想看看這石碑下究竟有什麽勞什子。舉起鐵鏟就準備去挖。張旻一把拉住元寶。

“大哥,你這一鏟子下去,咱咋給它複原?”張旻問道。

元寶撓了撓頭說:“也是,那要不咱不挖了?省的再出事了,要是再出事我可不陪你拚命了。”

“誰說不挖了?咱倆輕點不就好了?”張旻回答道,其實張旻也是好奇的緊,這裏麵究竟埋了什麽東西,竟然能將陰氣給頂回去。

元寶聽到張旻這麽說,兩人便一起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撥開了震封石碑下的浮土。兩人動作輕緩,生怕弄壞了什麽,就這樣,半個小時後,兩人這才將浮土清理了出去,將裏麵的東西露了出來。

“娘的。”

看到那土下埋的東西,元寶嘴裏罵了一句娘,伸手就將自己的背包取了下來,拉開拉鏈打量了起來。元寶一陣翻騰不由的臉色不好,看著張旻。

“真的是咱們的。”元寶有些氣急的說道。

原來清理出來浮土後,張旻和元寶看到那土下埋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用自己和元寶背包中的開山砍刀擺出的一個陣法。張旻也不用自己再翻看自己的背包,既然元寶已經確定,那麽很顯然自己的那把包括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也在這裏。

張旻再次清理著周圍的浮土,終於看到一個個用各種刀具擺放出來的小型陣法。自然,張旻也看到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那把匕首。

看到此處,張旻和元寶不由的一起打了個寒顫,這刀都是放在包裏的,尤其是張旻的那把匕首,一直都貼身帶著,先前張旻一摸匕首沒有,張旻還沒有細想,現在想來,著實有些恐怖。

倘若那自己和元寶匕首的那人目的是害了自己,那麽……張旻敢想下去。見到自己和元寶的刀都擺在這裏,張旻也明白,的確有人跟上了自己和元寶,雖然不知道所圖是否和張旻的目的一樣,但是張旻也不得不開始注意了起來。

張旻心頭憂慮,但是現在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關巧,張旻低頭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這個陣法,逐漸的明白了其中的深意。震封石碑隔斷了其上的陰陽,將整個活埋地變成了原本的一體。而在下麵又以刀劍的煞氣擺做陣法,將陰氣頂了回去,這樣並沒有破壞這個風水局,反而將這個風水局修複了起來。但這何嚐不是一種辦法。

至於那刀劍所擺的陣法,也僅僅是將煞氣引向了活埋地而已。張旻看著眼前的東西,元寶也好奇的看著。兩人看了一陣後,便再次用土將這裏掩埋了起來。

張旻和元寶在這裏也不願多待,將土填埋好後便離開了此處。張旻和元寶回到了大巴車,隻見大巴車門一直開著,估計是司機也休息了,怕自己兩人回來,便沒有關門。張旻和元寶上了車在座位上坐定。

這時昏睡的王永軍感到了異動轉頭看了看回來的張旻和元寶,瞬時打起了精神:“兩位小哥,你們還真能回來?”

“咋的啊?我們回來你不高興啊咋的?”元寶回口頂了回去。

王永軍賠笑道:“不是不是,自然不是,隻是現在對於兩位小哥的本事佩服的緊。”

“你有沒有看到什麽人和我們一樣出去了?”張旻看著王永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