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周折,張旻等人終於來到了那片河邊掛屍的樹林中。那片樹林即使在白天也偷發著陣陣邪異的感覺。這讓張旻和元寶兩人異常難受。不過所有疑團的終點都在這片掛屍樹林當中,張旻又不得不進去,無法繞開。

一走進這片樹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彌漫在四周。元寶撇了撇嘴:“他娘的,這算是啥味,咋這麽惡心。”

張旻看了眼元寶想說話,但是卻又害怕張嘴,那惡心的氣息跑入嘴中。張旻記得有人告訴他一件事情,那氣味本就是懸浮在空氣中的微粒,要是在廁所感覺味道重而張開嘴,那和吃屎沒什麽區別。

張旻想到這裏不由的胃中一陣翻滾。張旻轉頭看了看王永軍,隻見王永軍並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也許他早年在這裏生活,算是習慣了吧。

張旻等人順著樹林的走向一步步的前行。樹林是順著河流方向走的,由於河水的滋潤,這裏的樹林一反甘肅幹燥的常態,長得異常的茂盛。

張旻和元寶越發的往樹林深處走越感覺到這裏氣味的濃鬱,由於樹木的遮蓋,這裏有些陰冷,這讓張旻和元寶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娘的,這是啥?”走在最前麵的元寶猛然感到頭頂有什麽東西一陣晃動。元寶抬頭看去。

“操。”元寶和順著元寶目光一起看去的張旻不約而同的一起罵道。

元寶頭上是什麽,那根本就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具屍體,由於樹木茂盛,幾人沒有看見,但是現在這麽一細看,不由的將張旻和元寶嚇了一跳。

由於蒼蠅在那人身上不斷的聚集飛舞,這邊看了那具屍體就好像穿了一層墨綠色的盔甲一般在不停的蠕動著。那些蒼蠅被張旻和元寶這麽一驚,立馬四散飛舞。將裏麵包裹的屍體暴露了出來。

那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但是身上所穿的衣服和臉上依稀還有的皮肉可以看出來那人生前的樣貌。張旻猜測,一般家屬來尋屍,也會依據這些來辨認。

屍體由於在水中泡爛又掛在樹上有些時日,所以看起來屍體腐爛的有些嚴重。張旻和元寶用袖子堵住了自己的鼻口走得遠了一些。

“娘的,這就是掛屍?”元寶走得遠了,心悸的看了眼遠處的那具屍體問道。

王永軍一直跟在張旻身邊,聽到元寶這麽問,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掛屍樹,但是這隻是冰山一角,等一會你們才會看到真正的掛屍樹。”

元寶聽到王永軍這麽說,不由得心中有些恐懼,真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麽。張旻這時候也感覺不願意在這個地方再待下去便問王永軍道:“那具古屍會不會被埋在這裏?”

王永軍搖了搖頭說:“不一定,那具古屍被誰取了,放在哪裏,這誰也說不上。”

張旻點了點頭,實在無法忍受這裏的氣味,加之張旻總覺得呆在這裏身體有些不適,張旻示意元寶,趕緊離開。張旻極其不習慣這裏的一切。

幾人離開了那河邊的掛屍樹林,張旻和元寶出了樹林蹲在河邊便再也忍受不住,紛紛嘔吐了起來。一邊的王永軍看著嘔吐的兩人拍了拍兩人說道:“我當時第一次來這裏也和你們一樣。”說完,嘴角詭異的露出了一個笑容。自然,嘔吐的張旻和元寶是看不到的。

張旻起身平複了下胃中的翻滾,從包裏掏出一瓶水淑了淑口,又將水遞給了元寶。“他娘的,這是個什麽勞什子地方,咋這麽……”說著元寶作勢又要吐。

“其實很正常,這裏又沒有人去管理,都是一些撈沙捕魚的人把屍體掛在這裏,想起來幾天就給埋了,要是想不起來就一直這麽掛著,當作烏鴉或者蒼蠅的事物。”王永軍解釋道。

的確,這裏完全處於自發,而且說白了,好多人撈屍目的其實就和石頭,大王兩人撈古屍的動機一樣。目的就是為了屍體身上的東西。至於沒有什麽東西後,這些屍體自然不會再有人操心。

張旻等人在樹林外平複了一番心情,便不再停留。王永軍帶著張旻和元寶進了山,往村子裏走去。

到村子的時間是正午,這會到了也到了飯點,張旻和元寶兩人本打算不進村的,但是在村外又無法了解事情的種種,張旻心中決定,還是進村探查一番。

張旻等人走進村子。村子位於一處山丘頂,整個村子建在山坡上,所以村子的走向也是特殊的上下走向。走在村子裏,有種走入了一處城堡的感覺。

但是即使是在正午,走在村子中依然感到了陣陣的陰森感,村子裏許多家裏都掛著白帆,偶爾山風吹過,白帆飄起,讓人心中總是感到有些發寒。

“這麽多白帆?這個村子死了多少人?”元寶看到這些白帆有些驚起,問道。

“聽那些人說,死得人多。但是誰曾想到,會死這麽多。”張旻搖了搖頭回答道。

“對了,這裏的人死後都會葬在哪裏?不會是下麵那片掛屍林吧?”張旻突然想起來了什麽轉頭問王永軍。

“那自然不會,在後山,那邊。”王永軍伸手朝著遠處的一處山包指去。

“白虎鎮穴?!”張旻隨著王永軍手指的方向看去,瞧見了王永軍所講的那處村子的祖墳。隻是張旻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一處白虎鎮氣的局。

這個局可以葬人,但是一般所葬都是罪人,或者惡人,埋在這裏的人,就好像被鎮壓了一般,靈魂不入輪回,但是同樣,他所造的孽也不會禍延子孫。

這處墳穴不知道是哪個和這個村子有仇之人所指點,怎麽會讓他們將祖墳選這樣一處的地方?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是隨便一選,選到了這個地方?張旻想不明白。想必這個村子裏的人也不懂,畢竟這裏是鎮局,所以活著的人沒感覺,死了的人也無法給子孫托夢。

張旻不由的感慨這個村子的詭異。王永軍帶著張旻和元寶順著村子裏的路往前走著。四周的村民也逐漸發現了張旻等人。村民一個個從房子裏走了出來,冷眼看著張旻一行人。

張旻和元寶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驚。這時一個麵色和善的老者走了出來,看著張旻和元寶伸出了手。

張旻伸手和那老者握了握手。老者問道:“你……你們這是來做什麽的?”

張旻笑了笑說:“我們三個是旅遊的,附近沒有人煙。想在這裏借宿一段時間。”

“哦哦,這個可以,我是這個村的村長,姓常,你們可以叫我老常,這個村子地方有些偏,所以一直沒有外來人,村民對你們可能有些戒備,諒解,諒解下。”常姓村長說道。

“喂,你們一個個都回家去,有甚的看頭?人家是旅遊來的,去去去,都散了。”老常朝著四周的村民吆喝道。四周的村民聽老常這麽說便紛紛回了屋子,隻是這樣依然給張旻和元寶一陣陣詭異的感覺。

“要不你們先住我那吧?我家就我和我婆姨,兒子都出去打工了。”老常笑著說道。

“那多謝老伯了。”元寶從一旁笑嗬嗬的回答,順手拿出了三百塊錢塞給了老常。

“咿咿,這可使不得,我們這裏住的是土房子,一天也就吃糠喝稀,多招待你們幾個人也值不當幾個錢,這真的使不得。再說老頭子我一個人也怪沒個意思,有你們也挺好的。”老常連忙擺手推卻道。

“老伯你就收下吧,隻要管我們吃住就行,叨擾您了。”張旻也連忙解釋道。

一番推讓,最後老常還是收了那三百塊錢。老常也給張旻三人找到了睡的地方,是老常家院子的一處偏屋,屋子裏沒有過多的陳設,但是打算的卻十分幹淨。

張旻將背包放在**。長出了一口氣。元寶把房門掩好後說道:“這個村子人也沒有多惡啊?你看那村長挺熱情上道的。”

王永軍笑了笑沒有說話。張旻應道:“還是注意點的好。別和村民起衝突。”

其實到現在為止,張旻一直對這個村子心懷戒備。這個村子的種種詭異讓張旻認為這個村子根本不像自己看到的這般簡單。爭取就停留一個晚上,要不會發生什麽,張旻也吃不準。

其實張旻的擔心是正常的,那會好多偏遠的村子相當閉塞,並且排外。警察局破過一個比較靈異的案件就是一個村子裏,幾個商人來收棉花,結果露了財,這個村子裏的人見財起心,便把這幾個商人給殺了,這個案件直到後來不知過了多久才破獲。

張旻和元寶將東西放在屋內便準備出去走走問問,爭取在今天,發現點那具古屍,或者跟那古屍有關的蹤跡。這次王永軍出奇的表示自己不想出去。一個人留在了屋內。

張旻和元寶走在村子裏,但是卻沒有任何頭緒。不過冥冥之中,張旻和元寶來到了村子中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