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和元寶有幾分意外,同時又是意料之中,小雨會出現,同時張旻也在感慨小雨現在的能力,那活埋地的一切,張旻知道是小雨破的,不由的也對小雨心生佩服。

張旻和元寶兩人並沒有立刻走進那金陣的寺廟之中。張旻站在門口徘徊了許久。突然張旻嘴角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元寶,咱們挖點土帶上。”張旻對元寶說道。

“咱這破陣要什麽的土啊?”元寶有些不明所以。

“讓你挖你就挖吧。”張旻有意買了個關子對元寶說道。

元寶點了點頭,兩人就在地上挖起土來。其實張旻一直感覺這次來的人除了小雨,趙三羊也應該在。而趙三羊讓元寶跟著自己,應該也是一種曆練。

趙三羊在東北有著不小的名頭,張旻也能想到,要是趙三羊去教元寶,學的本事應該就是請仙,想起來元寶這體形請仙,張旻就不由的會想到,這貨會不會請來一直豬大仙上身?

張旻和元寶兩人挖著土,裝了有那麽一小背包,張旻看了看感覺差不多。其實張旻也能想到小雨說留給自己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自己最需要,而且又在這金陣中……土陣中都是土卵,這金陣中藏的東西估計就是一個滿是煞氣的刀劍,絕對不會比自己當時的那把匕首差。

張旻和元寶裝了半包的土,走進寺廟當中。一走進寺廟,迎麵張旻就感到了氣息中那濃烈的金屬性的煞氣,也許土陣中的氣息,並不熟悉,隻是這煞氣,張旻感到異常的熟悉。

隻見寺廟中擺著一尊泥塑神像,這時張旻有了功夫仔細的觀察這泥塑神像,雖然由於年歲久了,這神像看不得太過清楚,但是從那身影中,張旻依然能夠看出,這神像應該是一位將軍神將。而那濃烈的煞氣正是從這神像手中拿著的兵器中散發出來的。

張旻猜測,那金陣中的鎮眼應該就在這泥塑神像的兵器之中,隻是現在要是毀了神像,這處陣法就立馬會被激發起來,雖然這裏的陣法主要鎮的是那山體之內的東西,但是即使這樣,張旻也不敢輕啟此陣。

張旻轉頭看向元寶,對元寶說到:“把土端起來,一旦有東西讓我給挖出來,記住第一時間給埋進土裏。”

元寶點了點頭。張旻順手從背包裏拿出一張土黃色的符紙,這紙是張旻從白雲觀買的,原本想研究下《道藏》中記載的符咒,但是由於後來事情繁雜,張旻也顧不得去研究,但是這符紙卻讓張旻留了下來。

張旻將那土黃色的符紙別在腰間,伸手拿過鐵鏟,對著那神像就鏟了下去,張旻這次鏟的僅僅是那神像手中的兵器。

張旻沒有用力,但是僅僅如此,張旻也感到鏟中了什麽硬物,將鐵鏟一震。張旻感覺著那硬物,將鐵鏟反轉,對著那泥塑神像的兵器施力一拍。

張旻瞬間雙手被震得酸麻,但是張旻更加驚起的是,鐵鏟就好像一張紙一般,不知被什麽給硬生生的刺穿了。

張旻撇開鏟子,在地上的碎土中找了起來。一把短劍出現在張旻眼前,瞬間,張旻感覺到了四周煞氣變得越發的濃鬱,張旻不敢停留,嘴裏念了幾句咒語,將那土黃色的符紙從腰間取了下來,貼在了眼前的短劍之上。

“元寶,裝劍。”張旻不敢停留對元寶大喝道。

元寶猛然反應了過來,伸手將短劍塞入了包中的黃土之中。這會,空氣中的煞氣已經達到了一個極致,偶爾微風吹來,割臉生疼。

張旻見元寶已經將短劍埋進了土中,從包中掏出火折子,對著手中的符紙燒了過去,那符紙說來也怪,就好像塑料紙片一般,被那火焰一粘瞬間燃燒盡了。

符紙燃燒盡了,四周那令人發指的煞氣在這時也瞬間的消弭。張旻擦了擦臉上,張旻看到這麽一擦,手背出現了鮮血。

這時張旻才感到,自己臉上麻癢又有些刺痛。張旻轉頭看元寶,隻見元寶的臉上出現了一條條細小血痕,這時滲出了血液。

張旻這才一抹額頭的冷汗,知道了剛才的驚險,不知道要是再遲一點,自己和元寶會不會被這風中夾雜的煞氣給分屍了。

元寶也感到了臉上的異樣,摸了一把臉,猛然看到自己手上的鮮血對張旻說到“娘的,這是個啥,咱這咋受傷了?”

張旻長出了一口氣說到:“這是空氣中的煞氣。還好下手的早。”

土生金,所以張旻提前和元寶兩人裝了半包土,掘出那把短劍時,立馬將短劍藏在土裏,便可以掩蓋短劍的金利之氣,自然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張旻所用的那張符紙也有說法,張旻用的是張空符紙,裏麵並沒有任何靈力,但是在張旻將那符紙貼在短劍上的一刻,那符紙就沾染了那短劍的金利之氣。

加之真正的短劍被張旻和元寶藏了起來,這符紙又帶有短劍的金利之氣,所以短時間內,這個法子就好像偷天換日,將那張符紙變成了鎮眼。火克金,張旻又點火將那符紙給燒了,這樣自然就將這把符紙當作陣眼的陣法給破了。

“元寶,把那把短劍給我看看。”張旻感到四周的氣息已經變得正常了起來,便對元寶說道。元寶點了點頭,從包中將那短劍給拿了出來。然後將包中的土給倒掉了。

張旻伸手拿過短劍,隻見短劍隻有一個手掌長度,與其說是短劍,不如說是一把匕首,但是這柄短劍先前劃開鐵鏟的樣子張旻是見識過的。

張旻打量這這把短劍,隻見短劍比一般的匕首較寬,兩邊開刃,沒有護手,劍柄是魚鱗紋。不由的,這柄短劍的名字也就出現在了張旻的腦海之中——魚腸。

自然這不會是荊軻刺秦所使用的魚腸劍。其實魚腸劍可以算是一類劍的統稱,就好像開山砍刀,匕首一般。張旻眼前的這柄魚腸,劍身鋼口厚實,握著劍可以感覺異常的舒服。

張旻不由的握著這把魚腸在寺廟之中刷了一番。張旻在揮舞中感受到了這把魚腸之中濃烈的煞氣,越發的開心。這柄魚腸劍不知道有著什麽樣的曆史,這麽重的煞氣都可以算是一把凶兵了,不知道這要殺多少人。

原本這樣的兵器是一般不能隨意佩戴的,可是身體奇異的張旻自然不在此列,張旻將魚腸劍跨在腰間,心中一陣欣喜。

“這樣一把小破短劍就把你高興成這樣,我咋覺得沒咱那砍刀威武?”元寶看到張旻欣喜的表情,不由得表示懷疑。

“砍到可以殺人殺獸,可是這柄劍在我手裏,我就可以防鬼殺怪。”張旻對元寶說道。

張旻和元寶兩人處理了下臉上的傷口,這時元寶問道:“旻啊,你說,咱們咋進山?從那土陣裏進去,還是?”

“王永軍他們從土陣進的,雖然一處陣法沒破,但是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活著多少人咱們也說不上,咱們從這金陣中進,猜的不錯的話,在這處神像下麵,應該也有一處盜洞。”張旻回答到。

“娘的,這個地方咋這麽邪乎?還有盜洞?真不知道圖個什麽。”元寶撇了撇嘴說道。

的確像元寶說的那邊,這裏不知道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就光光那倒是鎮壓這山中陰氣的陣法就花費了這麽大的工夫,不知道這山裏究竟有著什麽。

張旻和元寶說著,開始不斷的用鐵鏟將那處神像給毀壞了去,的確,在神像底座張旻看到了和那土陣之中一樣的盜洞。隻是這盜洞並沒有被土封住,就這麽直愣愣的通向下方,就好像一張巨口,等待著吞噬什麽。

張旻和元寶找到盜洞後並沒有立刻下去。張旻知道,這盜洞被封了這麽久,裏麵的氣體誰知道都有些什麽,就這樣放著換換氣才能進山。

張旻抬頭看到那天邊逐漸開始出現些許亮光,張旻感歎,不知不覺的一夜就這麽過去了,想起這一夜的艱險,張旻不由得歎了口氣。

自從張旻將那金陣給破了,這整座山中的陰氣再也壓製不住,開始彌漫了起來,不過好在到了早晨,那天地間濃鬱起來的陽氣將這山中的陰氣逐漸的給壓了下來。

張旻在晨陽下再次呼吸吐納了起來,元寶則在一邊和衣而臥。張旻打了一番拳腳後也覺得異常的困倦,和元寶兩人躺在那寺廟之中,迷糊了起來。

在睡夢中,張旻夢到了小雨,夢到了莫叔,夢到了趙三羊,甚至夢到了白熊,幺姐他們。忽然,張旻感到了有人進入了那寺廟當中。張旻睜開雙眼,站起了身子,打量著寺廟的廟門。

隻見向著陽光一個身影走到了廟門口,那個身影背著陽光,張旻看不得清,但是從她的身形中,張旻看到了那一抹的熟悉。

“是小雨?”張旻不由的問道。

“你還知道我?哼。”那個身影明顯有些生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