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洞還如當年張旻困在洞裏一般,窄小,黑暗,可是通風性卻極強。

三個人先後在通道裏爬著,可是卻沒有一點氣悶的感覺。老楊走在最前麵打著手電,引著路。張旻跟在最後,借著光,張旻仔細觀察起了這個讓他自小就記憶深刻的盜洞來。

張旻以前一直沒往這隧道是盜洞這方麵想,直到在老楊點出這是個盜洞的時候,張旻才恍然大悟。

張旻也是聽莫叔提起過盜墓的,現在這個洞道和莫叔所形容的盜洞確實一樣,兩者的形象逐漸重合了起來。

張旻記得,以前莫叔說過盜洞,盜洞一般都是呈方形的門板狀,正如他們現在爬的這個盜洞,雖然因為年代久了,顯得不方不圓,但是從輪廓還是隱約能瞧出以前的舊貌。

至於那個露在外麵的橢圓型洞口,就是因為風雨的洗刷,方形的洞道變成了圓形。可是隨即張旻也奇怪了起來。

這個通道的盡頭張旻自己是去過的,那個龐大的洞窟雖有幾分詭異,可那並不是一個陵墓。

而且就這個通道而言,誰會挖個盜洞挖的這麽四通八達的?張旻小時候可是在裏麵迷過路。

盜洞講究直道中的,盜洞都是以最短的距離直達墓中,誰所以誰會去挖一條這樣的盜洞來盜墓?這樣看來,這反倒不像是盜洞倒像是那抗日戰爭時期地道戰中農民群眾挖的迷宮地道。

張旻胡想著,跟著隊伍朝前爬著,但是卻發現,自己似乎根本想不通其中的關竅。

想不通就不想了,慢慢去行動發現,這樣才有效。於是張旻借著手電的光亮,也算是第一次,真正的開始仔細的觀察這個盜洞。

這的確是一個盜洞,四周人工挖掘的痕跡雖然因為歲月的侵蝕,可是依然很明顯,在偶爾的幾處還用木梁支撐著。

老楊在盜洞裏靠著血跡和地上的痕跡,尋著喜子走的路,幾人倒也也不怕迷路,可是這四通八達的盜洞也讓老楊大吃一驚。

老楊在東北做警察,自然是沒少破獲盜墓賊的案子,盜洞也見了不少,可是如此詭異的盜洞卻是第一次見到。再加上想起喜子那詭異的東西。老楊也覺得自己幾人似乎卷入了一個詭異的漩渦當中。

三人在盜洞裏爬了許久,元寶開始耐不住了,說到:“旻啊,咱這路對不?你回到了這裏,應該跟回家了一樣才對,咱這還要多久啊,你給咱認認路。”

張旻白了元寶一眼,沒好氣的答到:“你家才在這裏,我小時候在這裏迷的路,我咋認得?”

“那還是你不行,要是我,這盜洞走一遍,我就可以閉著眼睛再摸回去。”元寶說。

“扯犢子吧你。”說完,張旻用手裏的手電柄戳了下元寶的屁股。

“嗷。老虎的屁股你也敢戳?”

可是就在元寶剛剛喊完,安靜的盜洞裏,一陣子悉悉索索的聲音元寶一驚,閉上了嘴,瞪著眼瞅著張旻和老楊。

張旻和老楊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剛才就在元寶喊的時候,似乎驚動了這個盜洞裏的什麽東西。

在張旻身後,盜洞的深處,一陣子悉悉索索的聲音。

張旻瞅著身後,想到,這個盜洞應該不會再有人,小李可還在洞穴裏守著呢。難道是喜子靠著這個四通八達的盜洞繞到幾人的身後了?

沒有人回答張旻的疑問,隻是身後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聲音更大了。元寶聽著這詭異的聲音,看著張旻說:“這次又是啥?”

張旻沒有回答元寶,隻是說了句:“快爬。”

張旻雖然不知道身後是什麽,可是在這詭異的地方,出現的東西,肯定沒多少善碴。

老楊自是也沒再多問,趕在頭裏快速的在盜洞裏爬了起來。可是這畢竟是個盜洞,三人都是爬行,就算再努力,也當真不會快到哪去。

幾人奮力的爬著。可是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卻越來越近了。

這種聲音很細碎,就像有人在他們身後低語,可是內容卻聽不得太清。聲音越來越近,三人也更加緊張起來,奮力的朝前爬著。

三人的速度並不能甩掉身後那詭異的聲音。終於,在張旻三人又爬了一段的時候,身後那聲音也趕到了他們的身後。張旻三人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拿手電照著身後那幽深的盜洞。

那個年代的手電,束光能力很差,照過去也就隻能看到身後一米左右的地方,所以張旻的身後依然是一片黑暗,看不得清到底有什麽。

那悉悉索索的低語聲越來越近,三人緊張的盯著身後,老楊已經拔出了手槍,對準了張旻身後的黑暗。

那低詭異的語聲越來越近,到最後終於感到就近在耳邊。

那個東西本該出現在手電的光照裏,可是張旻三人卻同時一驚:“沒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已經到了耳邊,可是那手電照出的光亮裏,卻什麽都沒有。

“啊。”元寶突然喊了起來,吃痛的甩掉了一隻咬在他手上的黑毛老鼠。這時,三人才發現了什麽,抬頭看去。

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黑毛老鼠,閃著黑色的眼睛呲著牙,盯著下麵的三人。那悉悉索索的聲音,是老鼠。

“快爬。”老楊喊了一聲,把被這密密麻麻老鼠震撼到的張旻兩人驚醒。

兩人跟著老楊爬了過去,可是老鼠的速度卻要比三人爬的快得多。張旻一抬身子,把幾隻老鼠從洞頂上頂了下來。可以身後的老鼠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朝著三人覆蓋了過來。

三人邊朝前爬邊揮打著四周掩過來的老鼠。可是老鼠實在太多,幾人的揮打根本沒什麽大的作用。

唯一還好是幾人穿的足夠厚實,老鼠隻能咬到衣服。

可是三人的衣服也逐漸經不起身後老鼠的啃咬,眼看是撐不了多久。而且更麻煩的是,老鼠往幾人臉上撲,元寶的臉已經被咬了兩條滲著血的血口子。張旻和老楊臉上也多多少少的掛著血。

老鼠越來越多,甚至把整個盜洞掩蓋了起來,整個盜洞被這些黑毛老鼠覆蓋著,蠕動著。還不時的發出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吱吱聲。

張旻三人揮打著撲到臉上的老鼠朝,可是前麵的盜洞似乎還有很遠,等三人能爬出這個盜洞,估計早都被老鼠磕的隻剩骨頭了。

元寶臉上被咬得鮮血淋淋的,吃痛的呲著牙說:“沒想到,今天讓這些畜生給傷了,娘的,老子要是能出去,一把火把你們全燒幹淨。”

火?張旻聽到元寶嘴裏的話,突然眼睛一亮。

PS:這幾天,在三亞旅遊,我盡量更新,可是要是實在不方便就隻能斷更了,對了,我在海口遇見了些恐怖的故事,等我回來會講給各位看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