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等人聽到了異響,心也沉到了穀底,在拜托何先生後,眾人都忘記了這裏的詭異,這深藏於地下的荒村。

張旻聽到了異響,心中也是一沉,若是先前元寶躲藏的棺槨本就是打開的,那麽棺槨裏的東西,早就在這黑暗當中盯著眾人。

眾人麵麵相覷,這時牟叔突然說了話:“繼續走,有什麽東西要襲擊我們,早就下手了,擔心也沒用,再者,我們也未必走不出去。繼續走吧。”

說著,牟叔扶著大東繼續朝前走去。牟叔在身處高位後很少說話,不像當年,牟叔話少了,但是心思卻沉了起來。在許多事情前,牟叔往往都留有後手,現在,牟叔這麽一說,奎子等人似乎都有了主心骨一般。

張旻看著前方的牟叔,張旻知道,牟叔和自己的姨夫一樣,有著很沉的心思,他們遇事往往都留有自己的後手,加上一路上,張旻對於一些事情的猜測,張旻相信,牟叔不可能毫無把握。

眾人繼續前行,路途中稍稍避開了發出異響的地方。張旻一直注意著發出異響的方向,但是張旻卻一無所獲。似乎那個東西僅僅推開了棺蓋便沉寂下來了一般。

雖然再沒有聲響,但是張旻知道,它出來了,對於本該處於這詭異之地的人皮精怪來說,張旻算是最熟悉的。

眾人走著,張旻也跟著在黑暗中前行,就在這時,張旻猛地感到一陣陰寒撲麵,張旻猛地想起了什麽,喊道:“注意,它來了。”

在黑暗中行走的眾人被張旻這麽一喊,腳下猛地一停,奎子等人知道張旻敏銳的感官,紛紛從身上掏出砍山刀,戒備著。

“是什麽?”大東看著張旻問道。

張旻回到道:“不知道你們遇到過沒?是這裏的精怪。”的確,張旻現在對於他們的氣息異常的熟悉。感到有人皮精怪出現,張旻心中一寒。

其實張旻最頭疼的並不是人皮精怪傷人的能力,而是人皮精怪那詭異的智慧,人皮精怪每次出現都有著強烈的目的性,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甚至張旻隱隱的猜測,眾人之所以來到這裏,都是人皮精怪的手段。

眾人手持武器戒備著周圍,黑暗中,火把上傳來的火光顯得是那麽的微弱,搖曳中,將眾人的身影印在牆上,顯得那麽的詭異。

就在眾人開始懷疑張旻的感覺時異變突起。“嗷。”一聲刺耳的嚎叫響了起來,聲音穿透黑暗,鑽進眾人緊繃的心靈當中。

眾人聽到這聲嚎叫心中一沉,因為嚎叫並不來自於黑暗當中,而是來自於奎子背上的元寶。是的,元寶猛地仰頭一聲刺耳的嚎叫。

糟糕,張旻隻來得及升起這樣一個念頭,隻見元寶飛快的在奎子身上一彈。奎子被這股大力猛的甩趴在了地上。元寶則掙脫了奎子的舒服站了起來。

奎子背著元寶本就走在隊伍的中間,元寶如此掙脫了奎子,猛地就站立在了眾人之間。隻見元寶那全是眼白的雙眼環視了一圈眾人,詭異的偏了偏頭。

大東反應快,閃至元寶身後就要再次切向元寶的後頸。張旻知道,用力擊在人的後頸腦幹部位會造成突然的意識喪失。同樣,撞了邪的人,被猛擊腦幹也會造成同樣的效果。魂靈畢竟隻是控製人身,而人的身體畢竟還是凡身。

可是這次,大東卻無法順利得手,就在大東閃身到元寶身後時,元寶反應奇快的扭身,身體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過來,伸手卡住了大東的脖子。

中邪的元寶本就力氣奇大,當時張旻和老楊兩人才堪堪治住元寶。大東被元寶這麽一捏,瞬間憋紅了臉。大東回手掰著元寶的手,但是元寶的手卻絲毫沒有一絲的鬆懈。

就在這時,元寶頭偏了偏,全是眼白的眼睛不知在看向何處,元寶揮手撇開大東,貼著地道一側,猛地竄了出去。

元寶速度奇快,眾人來不及反應,元寶已經消失在了幽深的黑暗當中。張旻看著元寶消失的地方,眉頭皺了起來。

牟叔也無法再保持冷靜,起身就要追過去。趴了起來的奎子猛地抓住了牟叔,牟叔眼中厲色一閃,但是隨即,牟叔也明白了什麽,拍了拍奎子的肩,點了點頭,不再朝黑暗追去。

大東從地上趴起,劇烈的咳嗽著,憋紅的臉也終於恢複了顏色,奎子俯身去攙扶大東,大東揮了揮手,自己站了起來。

大東似乎聲帶受到了損傷,聲音沙啞的說:“我沒事。”

張旻看著站起的大東,眼神再次看向了黑暗當中。它消失了,的確,它消失了,那個人皮精怪帶來的熟悉感覺在引起元寶的異變後也隨之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難道它的目的就是引起元寶?張旻頭疼的想著。可是隨即,張旻便明白了那個人皮精怪的目的。

大東站起來後,先頭引著,帶著眾人朝黑暗中朝元寶追了過去。張旻跟著眾人在黑暗中奔跑著,心中也沉了下來,它的確是要引著眾人去哪。

在人皮精怪的這種詭異智慧下,張旻由衷的感覺到一種無力感。想必它對眾人的能力,位置已經十分清楚,可是眾人對它們的了解卻依然隻是個詭異的身影。

它們一直處於暗處,盯著,擺弄著眾人,眾人如同棋子一般,在它的引導下,來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甚至這裏好多人,都沒有見過它的身影,但是卻被它引領著,不得不順著它的意圖前行著。

眾人在黑暗的地道中追尋著元寶留下的細微聲響。估算著路程,張旻知道,眾人似乎已經跑出了屬於荒村的地界,但是這地下的密道卻沒有終點,一直朝前延伸著。

不知道跑了多久,張旻終於發現周身的地道出現了些許變化,地道越來越寬廣,而且開始不斷的朝下延伸,跑在地道中,身子不斷的朝下傾斜著。難道又要深入地下?張旻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