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真正的凶手

春兒回答道:“回老夫人,這藥我熬了一半,剩下的時間是她幫我熬的。”大家順著她的手指望了過去,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她。

她指的不是別人,正是站在老夫人身邊的小月。小月見她伸手指向自己,臉色頓時蒼白,慌忙跪下道:“老夫人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加害老夫人,何況我從小就被賣進縣衙,也跟了幾任大人,就柳大人待下人最好,我怎麽可能往藥裏放雄黃呢?”

“不是你放的,難道還是我放的嗎?你可不要忘了,這藥隻經過我們兩個的手。”

“可我……可我真的沒有下毒,老夫人!柳大人你們要相信我呀!我平時連隻雞都不敢殺,怎麽能去害人呢?”

“你不要裝可憐博取同情,今天這藥就是你下的,因為我走了之後就隻有你在。”

“不不不!藥下鍋的時候我不在,我隻是看著火的,每次都是春兒姐姐兌藥,火候都是我掌握的,我不懂藥,不是我下的。”

“你這小蹄子,是在和我搶功勞嗎?你的意思是輕巧的活我幹了,髒活累活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你還學會告狀了是不是?你一個小丫鬟不幹這些,你還想當少奶奶不成啊!”

“春兒!不要避重就輕,平日你們怎麽分工我不管,今日這藥到底是誰下的?”柳青氣的大聲喝道。

小月嘴笨還沒有說話,春兒就開口道:“這小蹄子,別看平日膽小,做事偷懶的很,誰知道她為什麽要害老夫人?”

小月忠厚老實,頻頻搖頭,眼中帶淚隻是一個勁的說道:“不是我!不是我!”

春兒越來越放肆,看著百口莫辯的小月,得意忘形道:“雖說小月偷奸耍滑習慣了,不過今天這事事有蹊蹺,平日都沒看出這藥,怎麽偏偏蘇大夫要走的時候才發現,是不是有人故意製造事端,想要留下來直接說,不要這樣借別人之手陷害無辜。

蘇婷聽後,這是一下子把矛頭直接指向了自己,本來想事不關己,不要強出頭的,可是還是躲不過,隻得開口道:“春兒姑娘這是在說我嗎?”

春兒仗著沒有直接證據,便膽大起來,假意四處找了找,然後道:“蘇大夫你這是明知故問,這裏隻有你們母子是外人,不說你難道說我嗎?”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丫頭,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詆毀別人。”柳青氣的直跺腳。

然後對著老夫人道:“母親!這會你看見了,這個丫頭連我都不放在眼裏,這回您親眼看見了吧!你如今還要護著她嗎?”

老夫人疑惑的看著地上跪著侍候自己四年的丫頭,春兒趕忙道:“老夫人!不是我放肆,是有人看不慣我,非要栽贓陷害我,這可是謀害人的罪名,我不能因為某個人不喜歡我,就胡亂承認了這殺人的罪名啊!老夫人,你一直心疼我,這回您可要為我做主啊!”說完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

蘇婷心想:“這演技,要是在現代肯定能拿個影後,她這是想著法要拉自己下水。”

老夫人看著地上兩個哭成淚人的兩個丫頭,無從下手,無奈道:“青兒!你看著辦吧!我是真的老了,分不清人心險惡。”

柳青聽了問道:“說!你們到底是誰往藥裏下了毒?如果在這裏不說,那就隻能上公堂審問了,你們在這呆的不是一天兩天了,公堂上的刑具你們不會不曉得。”

“大人饒命啊!我春兒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我下的,如果是我下的,我一家老小沒有好下場。”

“春兒!不是你做的,你就不要發這樣的誓言,青兒不會誣陷你的,沒必要搭上你的家人。”老夫人還是心軟,勸說道。

蘇婷聽了,暗笑:“她這一步就是算計老夫人的心坎裏,她至始至終也沒有說到自己,而是發誓她的家人沒有好下場,而恰恰就是這些家人,卻確實是老夫人的至親,她算準了老夫人不會不管她的。”

小月一聽老夫人為春兒求情,著急了,急忙磕頭道:“老夫人!不是我,小月無依無靠,無欲無求,根本沒有傷害老夫人的動機啊!”

春兒搶著道:“事到如今,小月,春兒姐姐也幫不了你了,你還是招了吧!”

小月一聽,疑惑的看著春兒道:“春兒姐姐!你知道我的,我膽小如鼠是不會害人的,我招什麽呀?”

“就因為你膽小如鼠,所以大家才對你放鬆警惕,你們不知道她在背後和我說了多少蘇大夫壞話,如今我也不在為你隱瞞,要不是我時時刻刻提點你,你是不是早就下手了?”

“我沒有說蘇大夫壞話,那些話都是你說的,你說蘇大夫天生就是狐媚子,天天勾引柳大人。”

“看看!不打自招了吧!老夫人!這就是她的動機,她一直是愛慕柳大人,不敢表露出來,蘇大夫一來就勾引柳大人,她看著不爽,所以就下毒害你,想要老夫人病托著不好,證明蘇大夫無能。”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喜歡柳大人,這些都是她的想法。”小月越急越不會辯解。

“你還要我說嗎?你這往藥裏下毒,一點一點侵蝕老夫人的身體,你真是黑心肝了,竟然下這麽重量劑的雄黃,你難道是想毒死老夫人?啊!天啊,你也太狠心了,可是你別害我呀!讓我被人冤枉。”

小月越聽越激動,急道:“春兒姐姐!小月什麽都聽你的,可是你不能平白誣陷我,你就是看我嘴笨,平時膽小,就老是欺負我。你在人前盡孝,背地裏,卻是髒活累活都是我一人做的,今天你把髒水潑到我身上,我沒有證據,可是我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老夫人的事。”

看了看眾人,心下一橫,開口道:“為了證明我的清白,老夫人!我……我先走一步了!”

話音未落,春兒就開口冷言冷語:“看看!這是百口莫辯,要畏罪自殺呀!”

小月不在管她冷言冷語,站起身來,就要往牆上撞,蘇婷看了,急忙跑到她前麵,小月用力過猛,撞的蘇婷肚子裏是翻江倒海,小石頭趕忙跑過來,小手替她輕輕的揉著肚子,嘴裏還叨咕著:“娘親!怎麽樣疼嗎?”

小月看了,一撞不成,起來還想二次撞頭,小石頭不幹了,嚷道:“你都把我娘撞疼了,你還想尋死,你先道歉,然後你在死!”

小月懵了,膽子本來就小,被人一吼,立馬對著蘇婷道:“對不起蘇大夫!是我不好,撞到您了,對不起!”

蘇婷整理了衣衫道:“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死是那種膽小缺乏自信的人的一種懦弱行為。”

小月含淚道:“蘇大夫!我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害老夫人,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沒下毒,我現在隻能做的就是一死以證清白。”

“愚蠢!死了你就清白了嗎?死了隻能讓那凶手逍遙法外,她還會偷偷的笑你傻,為她背了黑鍋,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難道你不想親眼看著凶手被抓出來,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老夫人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你想想平日裏,老夫人待你是那樣的好,你就眼睜睜看著她再次遇到危險嗎?”

“當然不想!老夫人對我們下人那是沒話說,可是……可是就算我不死,也抓不出凶手?”

“你身處何地,你不知道這是青天縣衙柳大人的地盤嗎?你身邊就有個青天大老爺你不用,幹什麽非要尋死,這樣不是得不償失嗎?”

小月聽得蘇婷一席話,頓時醒悟道:“柳大人!我冤枉啊!我不死了,就像蘇大夫說的我要申冤,我要親眼看著到底是誰要加害老夫人還有冤枉我。”

小石頭不屑的說道:“你們大人的世界真是太複雜了,還不如我一個小孩子,看著你這小丫頭這麽愚笨,用腳趾頭想都沒人相信你是凶手。”

蘇婷聽了兒子開口,心道:“這孩子肯定是有什麽鬼主意了,讓他多動動腦也好,免得長大了在社會上吃虧。”

蘇婷不動聲色,看著兒子繼續說道:“這件事很簡單,幹嘛要搞的那麽複雜?”

柳老夫人欣喜道:“小石頭!你有辦法查出凶手是誰嗎?”

小石頭眨著眼睛,自信的點頭道:“婆婆!我有辦法,我聽娘親說了,那藥不是慢性毒藥嗎?而且是分劑量一天一點一點放進去和藥一起煎的,那麽煎藥的姐姐,就隻有這兩位,而娘親被春兒姐姐說是凶手不可能,要不是娘親發現,也就沒有今天的這件事了。所以娘親嫌疑可以解除。

“那麽現在就剩下兩位姐姐了,現在隻要找一樣東西就能證明這藥到底是誰下的?”

小月聽了,高興的說道:“真的嗎?是什麽東西那樣靈驗,還可以證明誰是凶手?”

小石頭看了看眾人,神秘感十足的說道:“是一種常見的動物!”

聰明的蘇婷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熬藥的時間到現在為止不超過一個時辰,凶手就是下幹淨了手,也會保留雄黃的藥味,有一種東西最怕的就是它的刺鼻藥味。”自己反倒好奇,兒子提出來的動物怎麽才能驗證誰才是真正的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