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自作聰明
聰明的蘇婷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熬藥的時間到現在為止不超過一個時辰，凶手就是洗幹淨了手，也會保留雄黃的藥味，有一種東西最怕的就是它的刺鼻藥味。”
小石頭開口道：“我記得娘親說過，雄黃的藥味很大，而且蛇是最怕它的氣味，所以用它檢驗就可以知道誰是凶手。”
“兒子真聰明？哪好，娘看著你是怎麽抓住凶手的。”
“好嘞！看兒子的！”
大家都驚奇的看著眼前的母子，不知道二人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怎麽還扯到蛇了。
小石頭對著柳青道：“柳叔叔！麻煩你去花園命人抓條蛇來。”
柳青聽了，知道這是抓住凶手的關鍵，趕忙吩咐下去尋蛇。
趁著這個時候，小石頭有道：“大家很好奇，我就說說，光憑我們的鼻子是聞不到殘留的雄黃味道，隻有怕它氣味的動物最明感，可以分辨。
小月和春兒兩人互視了一眼，又關注著小石頭，聽他道：“我要把蛇放在壇子裏，如果她們誰的手被蛇咬了一口，那麽她就不是凶手，相反沒被咬的那個人，她就是手上有殘留雄黃的凶手。”
大家都聽明白了，老夫人刻意的還重複一邊道：“小石頭！是不是被蛇咬了一口的就是凶手？”
“對！我們把蛇放在壇子裏，蛇聞不到克星味道，就會攻擊伸進去的手，而手被咬了一口就會流血，我們隻要看誰的手流血，誰就不是凶手，可以解除嫌疑了。”
小石頭又趴在柳青耳邊嘀咕了幾句，柳青下去看抓蛇的情況，一會的功夫，柳青就帶人抓了一條綠色的如小孩手腕般粗的蛇，柳青道：“我現在就把它放在壇子裏，你們準備一下，看看誰先來？”
柳青帶人下去，一會的功夫抱著一個黑色的酒壇子走進房間，上麵蓋好了封蓋，走到桌子前，就把酒壇輕輕放在桌子上。
小石頭說道：“小月姐姐！你先來還是……”
“為了證明我不是凶手我先來，我先來！”說完顫顫巍巍走到酒壇處，柳青問道：“你準備好了，我就開始打開蓋子，你就伸一隻手進去不要動，讓你出來，你再拿出來。”
小月膽小的點頭，緩緩地把手伸出來，衝著柳青微微點了點頭，意思是準備好了。
小月手伸進去一會，手也沒有感到疼痛，心裏牢牢記得小石頭的話，隻有被蛇咬了的人才不是凶手。
可是自己手放進來一會了，怎麽回事，難道今天注定要被認為是凶手了嗎？失望的拿了出來，左右翻看也沒有傷口。
春兒一看，先是納悶，然後驚喜道：“看看吧！我就說她是凶手，那麽粗大的蛇都怕她，她的手肯定接觸過毒藥，那我就不用試了，凶手就是她。”說完洋洋得意的笑著。
小月一言不發，還是不敢相信，左右翻看自己的手，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不可能啊？怎麽會沒有咬我呀！我不是凶手……”
老夫人失望的搖頭，小石頭看了眨著眼睛說道：“這回該輪到春兒姐姐了？”
春兒正站在那得意，一聽叫到自己，疑惑道：“不是已經證明了她是凶手了嗎？還要我試嗎？”
“大家公平一點，必須都試過才能讓人信服，春兒姐姐你請吧！”
柳青看著她猶豫不決，道：“你試了之後，我也好依法定凶手的罪，不要耽誤時間，很晚了快點試試吧！”
“那柳大人！我就試試吧，試好了也好讓大家盡快休息！”
蘇婷聽了開口道：“也好一人一次，相對公平，如果春兒姑娘這次被蛇咬了，就徹底證明了她的清白，柳大人也會更加信任於你。”
“真的？那我盡快，反正也就走個形式而已，不就是被蛇咬那麽一口嗎？還有蘇大夫呢不是嗎？”
說完春兒快步走到壇子前，把手緩緩地伸了進去，她親眼看見柳青把蛇抓到，親自端著酒壇放在桌子上，可是自己就是凶手，肯定感覺不到疼痛，怎麽辦？她自作聰明的表現很痛苦的樣子，手拿出來的時候，手心處有一些血跡，她故意翻看，吃驚的說道：“哎呀！我被蛇咬了？看樣子我真的不是凶手？”
小月看見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著說道：“怎麽會這樣呢？我才是受害者，真的不是我？”
春兒搖著手上的傷，在她眼前晃著道：“別裝了，你那沒有被蛇咬了的手就是證據？”
柳青看了，來到老夫人身前道：“母親現在罪證確鑿，您就不要擔心了，她們一個對您忠心耿耿、一個包藏禍心，現在您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吧！”
老夫人看了看失望道：“真是沒想到啊！我對她那麽好？她卻想要害我，你看著處置吧！”
柳青聽了開口道：“母親，那兒子做主先把她羈押在牢房，慢慢再審好嗎？”
老夫人聽了閉著眼睛擺手，意思是累了，不想管那麽多。
小月跪在地上還一直在喊：“冤枉啊！冤枉啊！”
柳青吩咐道：“來人！把春兒給本官壓下去。”
柳老夫人一聽，就是驚訝，抬頭看著兒子問道：“怎麽回事？不是小月才是凶手，怎麽變成春兒了？”
春兒被人架住雙臂，使勁掙脫，道：“我的手受傷了，說明我被蛇咬了，我不是凶手，她才是，放開我！老夫人救我！”
“青兒！怎麽回事？你給我說說，要真是冤枉了人家春兒，你說我怎麽向親戚們交代呀！”
“母親！她都想害你性命了，你還這樣為她求情，母親不信你看！”
說完把壇子抱起來“啪”一聲脆響，酒壇子就摔在地上。
老夫人定睛一瞧，地上除了酒壇子碎片，其它的什麽都沒有？”
老夫人這時才恍然大悟，慢慢的抬頭看著春兒，盯著她手上的傷，用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她道：“你……你這傷是哪來的？”
春兒趕緊把手使勁的背在身後，無奈身旁衙役壓的她動彈不了，趕緊解釋道：“老夫人！是蛇……不不不！是剛剛放進去不小心刮破的。”
小石頭一聽，接道：“這刮破的、戳破的、還是被咬破的娘親一眼就可以分辨，要不然讓娘親給姐姐看看吧！”
“混賬東西！我是那麽信任你！你卻蛇蠍心腸加害與我，蛇咬的嗎？蛇在哪裏？”老夫人氣的罵道。
“老夫人！不是我，是他們一丘之貉，聯合起來陷害我！對！對！就是這樣，他們母子來的第一天看我就不順眼，如今這個毛都沒長齊的野孩子，竟然想要害我，不是，這麽點的孩子怎麽會害人，都是她……是她要陷害我，老夫人，今天這事就是她做的，她還誣陷我和小月！老夫人你信我！”
“你說誰是野孩子！你才是大壞蛋，你處處看我們不順眼，我和娘親要不是看在婆婆有病的份上，早就搬離縣衙了 哪還在這受你的氣！”
“你們倒是走啊！誰請你們來了！”
“放肆！我的客人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的丫頭做主！”
“柳大人！柳大哥！你到現在還護著她，我是一個丫頭，嗬嗬！我從來就沒把自己當丫頭，老夫人把我接來的時候說好的就是通房的丫頭，要是我們情投意合，你就娶我過門。
“可是四年了，四年過去了你卻連正眼都不瞧我，怎麽現在卻背著我商量要把蘇大夫娶進門，當我不知道嗎？”
說完使勁的掙了掙雙臂，越說越氣憤道：“你們合著夥看我不順眼是不是？那我也不讓你們好過，老太婆，我侍候你那麽久，你說翻臉就不認賬，我真是後悔怎麽沒多下點雄黃，讓你起不來床，早點下地獄。”
“還有你還有你那倒黴蛋的兒子，一起上西天，哈哈……天不遂人願，今天你卻在這裏壞我好事。柳大哥！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就是要你記得，就算我春兒做不成你柳青的女人，就是恨我也要你這輩子記得我。”
蘇婷聽了心酸不已，道：“春兒！你這樣的愛太自私太狹隘了，麵對愛的人因該學會包容，因為你所謂的的愛，它沒有賦予你任何傷害別人的權利，所以你走這樣的極端，隻會讓柳大人更加的厭惡你，或者是恨你。”
“我不在乎！隻要讓我守在他身邊就好，可是為什麽你的出現打破了我們的平靜的生活，所以你必須消失？”說完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她。
“所以！你就花錢雇人來行刺我們母子？”
柳青和柳老夫人聽了都是一怔，恍然大悟，目光都看著平時對他們唯命是從的春兒。
春兒看著眾人對她失望的態度，冷笑一聲道：“看樣子你還真的是聰明，你不僅長得漂亮、會醫術，還很聰明，放在我是男人的話也會被你迷住，可是你為什麽要勾引我的柳大哥！我都守護他四年了，也許……”
柳青不想再聽下去，打斷她的話道：“沒有也許！四年了，我都沒有對你動心，那麽就是五年、六年我也不會對你多看一眼。”
春兒眼睛紅紅的，看著他，聽著他對自己說著無情的話道：“柳大哥！我最後在問你一句，如果老夫人真的中毒而亡，你會恨我記得我嗎？”
“不會！，因為有愛才能恨，我至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你，怎麽會恨你，而且你說的事情也不會發生，所以你很快就會在我心裏抹去，春兒你這是自作孽！來人帶下去吧！”
小石頭看了回頭說道：“娘親小石頭累了要回房睡覺！”
事情處理完畢，蘇婷則帶著小石頭疲憊的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