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瑩瑩的遭遇
二人雖然不是什麽正義之人，但也不是大貪特貪的貪官，既然有王爺做後盾，那麽就要在這裏好好表現，讓明水鎮的百姓看看，官府不都是吃幹飯的，就讓他們再看看，一會兒怎麽審理這三年未破的采花賊案。
錢家院子裏擠滿了，圍觀的老百姓。南宮念昔和明浩宣坐定之後，兩個縣官開始審問，明浩宣一揮手把龍福和錢瑩瑩還有龍小五帶了上來，三人都是五花大綁被捆得結結實實。
跪在大廳的地上，情緒激動的百姓欲上前找他們三人拚命。被縣官帶來的衙役給攔在院子外，以免造成混亂。
就聽見其中一姓周縣官揮手，大聲說道：“大家靜一靜！既然在這裏公開審理，大家就要安安靜靜的好好聽本官斷案，不然誰在這裏大聲喧嘩，不要怪本官把他趕出去。”
百姓們聽了，漸漸的場麵肅靜了下來，就聽周縣官問道：“地下跪著的三人，把頭抬起來！”
三人聽了，漸漸的抬頭，看清了眼前兩位縣官和明浩宣夫妻，周縣官接著又道：“龍福？據說你是他們二人的長輩，偌大的茶樓不好好經營，為何要做這個采花賊呢？”
龍福聽了，不屑的看了看他們，沒有說話，隻是目光看向了南宮念昔夫妻，開口問道：“我就是不知道，我們隱藏那麽多年，誰也沒有發現我的事情，你為什麽會懷疑到我的身上。”
周縣官提出的問題沒有回答，卻忽略自己被犯人給跳過了，卻反問了南宮念昔，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卻不敢反駁，因為下首坐著的大人物就是他們兩個加在一起也不敢惹的角色。
南宮念昔聽見他反問自己，道：“這個要怪你自己，是你表現的太刻意了，那天在茶樓，瑩瑩是第一次去你那裏，你表現的太過親熱！”
“就這樣漏出了破綻嗎？”
“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後來懷疑瑩瑩的時候想到的，那就是你也姓龍。”
龍福聽了讚道：“不愧是百姓神醫，既有才華又聰明機智，在這個小鎮我最懼怕的就是你們，如今真的在你身上翻船了，我認栽。”
南宮念昔看向縣官，意思是可以繼續了。
二人輕咳了一下，這才晃過神來，掩飾尷尬，周縣官嚴肅的問道：“龍福！既然你認栽了，那就說說，這三年來的案子，你們為什麽要殘害這麽多無辜的女人。”
“無辜！她們有什麽無辜？我在茶樓看過形形*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些表麵善良，內心虛偽醜陋的女人，我殺的都是那些愛慕虛榮、貪圖富貴的賤女人。”
這時旁邊的李縣官怕打著驚堂木，道：“龍福！把嘴巴放幹淨一點，那是你認為的，她們哪一個不是身家清白的普通百姓家的好女孩，就這樣被你們活活糟蹋了，說！你把她們的屍體弄到哪去了？”
“你們不是找到了嗎？後山的白骨就是，我都嫌她們髒，折磨完之後我就把她們丟到了後山，至於變成的白骨，估計是被野狼給吃的吧！”龍福輕輕鬆鬆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十分的可恨。
“既然你承認了，那麽就說說你們是怎麽作案的，具體分工，最後是誰動的手？”李縣官繼續問道。
“我隻管負責查探女子底細，負責押運，處理屍體，其餘的和我不相幹！一切都是我那男扮女裝的外甥做的。”
龍福說完，龍小五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父親，被龍福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不敢說話，慢慢的低下了頭。
周縣官又道：“錢瑩瑩！這麽說你是那個采花賊了？說吧！為什麽男扮女裝？”
這時錢途在下麵喊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的女兒什麽時候變成兒子了？不可能？”
底下的百姓紛紛白眼他，自己的孩子都活了十五年了，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真不知道這個爹是怎麽當的。
“錢鎮長請你不要大聲喧嘩！再這樣大鬧公堂，別怪本官對你不客氣，你還想不想當好這個鎮長了？”
錢途本來就窩囊什麽也不是，被縣官一說，馬上就閉上了嘴。雖然是在他的家裏，可是他平日裏什麽都不做，所以在堂內都沒有給他擺上位置，再一個就是他和嫌犯是特殊的關係，而且此案還牽涉了他的妻子，為了避嫌，他隻有站擠在百姓前麵一起聽審。
“你自己生的是兒子和女兒都分不清，真不知道這鎮長位置你是如何坐穩的。”李縣官氣的數落道。
周縣官繼續審問：“錢瑩瑩！為什麽要男扮女裝，殺了那麽多無辜的女子，你良心過得去嗎？”
錢瑩瑩一直低頭不語，周姓縣官急了，道：“錢瑩瑩！你不說話，本官不信你在大刑麵前還能鎮定自若。來人啊！給我大刑侍候。”
“不要不要！表哥身上還有傷，再動刑小命就沒了。”龍小五焦急的為他說情。
“小五！給我閉嘴，縣官大老爺問你話了嗎？你就插嘴，你表哥自己心裏有數，用你表什麽清白。”龍福狠狠的瞪了他兒子一眼。
李縣官又拍了驚堂木一下，道：“問的是錢瑩瑩，你們父子插什麽嘴，錢瑩瑩！不要默不作聲，快說你是怎麽男扮女裝、怎麽殺人，把你作案經過如實交代。”
錢瑩瑩還是閉口不答，這時候，周縣官和李縣官一起交頭接耳，然後吩咐了身後衙役幾句，他們就出去了，一會兒功夫就把錢家老太爺給攙扶了出來。
兩位縣官當即賞了座位，老太爺說道：“瑩瑩！傻孩子！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錢瑩瑩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才抬頭，跪地磕頭道：“爺爺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老太爺激動的說道：“瑩瑩！你會說話，為什要裝作不能說話，你和爺爺說說這到底是為了什麽？他是你的舅舅嗎？為什麽要把罪責推在你的身上，你快替自己辯解啊！我的孫女是最乖的孩子。”
“哈哈……！你的孫女，你好好看看，他是你盼了十幾年的大孫子，可不是什麽孫女！”柳翠花被人押著邊笑邊諷刺道。
柳翠花被衙役強行按到地上跪下，老太爺氣的說道：“柳翠花！你給我閉嘴，我要瑩瑩親口跟我說，不關我的瑩瑩是男是女，他都是我錢家的骨肉。”
“他是錢家的骨肉，誰會想起錢家還有另一個孩子，她在剛剛出生沒多久就死了，老太爺你要是在家，你就會多一個孫女來疼，可是，就是在您出門期間，您失去了一個兒媳和一個剛出生還沒看清這個世界的孫女。”
“我知道錢途他沾花惹草不務正業，可是我的孫子怎麽平白無故就變成了孫女了？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麽就忍受了這樣的事情。”
“平白無故？為什麽我的孩子平白無故就死了，她龍小雨死了，還給你們錢家生個兒子，我不服氣，我看著瑩瑩那個孩子，就會想起我死去的孩子，憑什麽他命硬奪走了我孩子生存的權利，我要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女孩，以解我的相思之苦。”
“你真狠心，虧的我為了對你感到抱歉，把那瑩瑩從小就交給你撫養，就是為了彌補你失去孩子的痛，也是我們老錢家對你的補償。”
“彌補？補償？嗬嗬………！我不要什麽狗屁的補償，我要我的女兒？你們不是讓我撫養嗎？好啊！我看著她恨的牙根就癢癢，看著他一天天的長大，越來越長的漂亮，皮膚如雪就真的像女孩子一樣水靈。”
錢瑩瑩突然崩潰的開口喊道：“別說了！不要再說了，你這個婆娘，你親口答應我的，不會說的，你不要不講信用！”
“哈哈！你還真是幼稚！我不說我要讓全鎮的老百姓都知道你錢瑩瑩是怎麽蛻變的，你命硬克死了你娘親還有你的親妹妹，你受的那些懲罰是應該的，我為什麽不說？”
“不許說！不許說！我不要你說，柳翠花沒有了製約，你休想再欺壓我，我會和你同歸於盡……！”撕心裂肺的衝著柳翠花喊著。
周縣官使勁的怕打著驚堂木道：“肅靜肅靜！錢瑩瑩克製一下你自己！這是公堂，不允許你在此咆哮！柳翠花你繼續說。”
錢瑩瑩被衙役壓製，終於在柳翠花再次開口的時候，他終於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默默地低下了頭。
“瑩瑩三歲的時候，長得白白淨淨，每當月圓的時候，我就想起我那剛出世的孩子，看著她活蹦亂跳的樣子，我就心煩，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越看越恨，忍不住動手打他，第一次打他我就覺得終於出了一口怨氣。”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越打越上癮，最後動用鞭子，被我之後他就想去告訴老太爺，我嚇唬他，故意用買來的毒藥熬成湯送給老太爺，嚇唬他，在這個世界真心對他好隻有我家那個老爺子，嗬嗬！那孩子還真是信了，以後隨我怎麽打罵他都往自己肚子裏吞。”
“他是你一手帶大的，你就忍心這樣對待一個孩子嗎？”李縣官終於忍不住問道。
“一手帶大的又怎麽樣啊！他又不是我十月懷胎的親生骨肉，我憑什麽對他好？他老錢家人欠我的，就讓他下一輩償還！”
“你先是瞞天過海，蒙混過關給他男扮女裝，之後又虐待孩童，之後呢？大了就知道反抗不是嗎？”
“反抗？他老錢家都是書香子弟，長得就一副書生氣，何況他還是女兒身，我又拿老爺子性命要挾，他敢反抗嗎？”
“那他爹呢？就不敢嗎？畢竟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他的骨肉？”李縣官問道。
“自己一天在鎮上無所事事，要不是我和娘家的幫襯，他錢家早就沒了，自己都管不好，還能管其他人，我要不是還用的上老爺子做籌碼，我會花錢請神醫來嘛？沒想到請神容易送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