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無緊緊的揪住身後之人的衣袖，臉上掛滿淚水。聲音哽咽，“爹爹，陵曄爹爹……”
淩蕭揚看著麵前的無，以及麵前的那一片火海，久久的沒有言語。麵上的神色極其奇怪，帶著不舍與心痛以及無看不懂的複雜神色。淩蕭揚閉上眼將所有的情緒掩蓋隱藏，在睜開時，一片清冷。
“無，和爹爹回家。”溫柔的將無抱在懷裏。淩蕭揚告訴自己轉過身去，不在去看那張揚的火焰。陵曄那樣張狂的人，生命也該如此絢爛的結束，淩蕭揚定定的看著衝天的火焰，這是最後一眼，算是告別，是不是這樣小燁就再也不會感到孤單呢？是吧，應該不會再受到那麽冷漠的對待了。火光之中，淩蕭揚似乎看到小小少年抬頭淺笑，帶著滿足與幸福。一如第一次初見般的清麗。
淩蕭揚的冷魅，以及他所見的都是國色天香，可是初見陵曄的那個笑容竟然一直讓他銘刻在心，時刻不忘。忘不了如此魅骨的少年，可是鐫刻在心的卻是少年離去滿身狼狽卻毫不掩飾的仇恨。恨刻骨，想到都覺得痛入骨髓。
是不是不動心也可以不再受到傷害呢？
是不是關閉門扉就可以拒絕一切的痛苦呢？
淩蕭揚承認他的確隻是個自私的人，既然也曾銘記過，也曾心痛過，也曾遭背叛，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再也不需要那麽愛呢？
忽然緊緊的擁住懷裏的無，軒轅陵曄，你所在乎的我會好好保護，那些原本的計劃沒有你，根本沒有再去實施的必要。所以，你的責任我會幫你承擔。
“無……”聲音帶著淺淺的痛楚。
無張大眼睛看著眼前奇怪的淩蕭揚，不在出聲。“爹爹……”少年的嗓音帶著微微的顫音，聲音沙啞。無忽然緊緊的抓住淩蕭揚的手，慌張的說：“爹爹，你身上的毒？”
“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爹爹，不要丟下我！”無低下頭，聲音暗啞，誰都能聽出他聲音裏麵的恐懼害怕。
淩蕭揚看著無，眼神幽暗。抱著無上馬，輕聲在無的耳邊說：“乖，我們回家。”
“爹爹，其實，我沒有想要傷害陵曄爹爹的想法。我不想傷他的，真的不想傷他的，我從來都沒有想要陵曄爹爹…………死。我沒有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流，為什麽會將匕首插在陵曄爹爹的胸膛之上呢？明明是陵曄爹爹為自己親手打造的防身利器啊。為什麽卻將月華用在陵曄爹爹身上呢？
陵曄爹爹這不是無想要的啊！我想要的隻是…………
無忽然愣住了，自己想要的竟然是這樣的生活。可是，那麽多年來，那個強烈的期盼究竟又是為了什麽呢？那又為什麽會想不斷的逃離陵曄爹爹的身邊，為什麽那麽強烈的想要到爹爹的身邊呢？為什麽呢？
為什麽自己會認為陵曄爹爹和爹爹隻有一人得以生存，為什麽他們共存的想法從未出現過？為什麽？
無低垂頭，眼中如此的苦澀。
“那，爹爹……”低低的聲音似乎還有著微微的哭腔。
“嗯？”
“纏情無悔……”
無敏感的發現身後的胸膛瞬間僵硬。無苦笑，原來這就是真相。原來這就是為什麽！原來，自己什麽都不算。
“無，什麽都吧別問。和爹爹回家！”耳邊的風開始呼嘯，刮過無的臉頰。可是，臉上的淚痕卻一直都消。“爹爹……”
“我是笨蛋，我是笨蛋！！！！爹爹，我是笨蛋！”聲音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也毫無感情。
淩蕭揚低下頭，看在自己懷裏的小小身軀，心卻猛地一震，一抽一抽的，呼吸壓抑。
“我不是好爹爹！”淩蕭揚隻說了這樣一句話，“從來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