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王老爺子

一隻幹枯如白骨的手,從茂密的草裏抓住抓住雨靴。我瞪大了眼睛,隻見那個吊死的屍體砰的一下站起來,朝我飛奔。

我從腰間拔出匕首,看準時機,向下一蹲,屍體從我頭頂飛過。也是趁這空檔,我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入它的手腕,使出力量硬生生的給弄斷。屍體臉朝下撲了個空,不過很快再度衝過來。

我一腳將其踹開,拋出3張靈符。火焰在額頭和肩膀兩處爆裂燃燒,將其上半身吞噬。

就在我轉頭的功夫,我的餘光看到一火繩朝我飛來。我的頭立刻向後仰,臉龐清晰地感覺到微熱,燃燒的上吊繩要栓住我的脖子,我隻能用胳膊去擋。

“斯”。強烈的灼燒疼痛感在胳膊上迅速蔓延,放開匕首,左手接住讓刀尖朝上,割斷了繩子。

“死東西,你自找的!”

隻見熊熊烈火,將屍體整個吞噬。火光照亮了叢林,濃重燒焦味刺激著神經大腦,

“咳,咳咳,小夥子幹嘛這麽大的火氣呀!”

我後麵,傳來長長的歎息聲。隻見身後,無出黎未無數隻綠幽幽的眼睛,死死看著我,

“娘,齡齡姐怎麽了?”

在火光的幫助,我可以清晰的看見那說話的影子。那是一個抱在懷裏的小女孩,紮著兩個大辮子,臉色蒼白如紙。

抱著小女孩的女人,眼神中帶著殺意騰騰的幽怒。

眾鬼圍堵,我的潛意識中是驚訝,因為根據穿的衣服還有說話方式,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都過去這麽久了,為什麽意念還那麽強。

3張黃府橫飛過去,幽綠的眼睛隨著一陣青煙消失。也趁著這個機會,我用匕首劃破了一個“人”的喉嚨。

他們咆哮,無數隻綠色的眼睛,隨著沙沙聲,如瘋狗一般向我襲來。“破”。六道靈符,化作六道火蛇死死地咬住他們,纏繞著,把他們徹底溶解。

幹枯的手如死神鐮刀,向我索命。我身體一側,抬起手刺入將其切斷。在它痛苦萬分的時刻,我的手掌燃燒起藍色烈火,手指指著額頭,“一鬼亡魂,怨念縱生,急急如律令,破!”

“啊!”沙啞的哀嚎,令它們更加憤怒。冤魂就像是源源不斷的潮水,我不想戀戰,可沒辦法我隻能殺光才能脫離。

見我遲遲沒有表現出弱勢,它們停止了在原地默默的注視我。呼吸聲隨著劇烈的磨牙聲,讓人為之懼疑。

“你們這些害群之馬,今天我就要讓你們永遠沉睡!”我露出邪惡的笑容,要比殺戮,我可不比任何東西差。

黃符化身的火焰,將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向內收緊。見狀不好,向上飄想要逃離。

“起”。一聲令下,火焰向上竄起完全將他們罩住。在燃燒的巨焰中,通過縫隙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被燒的體無完膚。

“炒死人了!”因為哀嚎真的是太大了,很難聽,我手掌緩慢抬起,握成拳頭。

火焰罩子開始收緊,不到一分鍾時間森林恢複了平靜。地上的灰塵由風吹散,我也是鬆了口氣吧!

“你覺得這樣就結束了?”

我的背後又傳來聲音,然而在我回過頭的眼前就是一片紅。第一反應就是向前刺入,可是刀尖離她兩公分就好像碰到一個透明的外殼,根本刺不動。

一身血紅色的嫁衣,她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牆上。我痛苦萬分,用靈符,可火焰在他本來燒焦的臉上隻是輕輕一擦,就會馬上滅掉。

“告訴過你了,不要多管閑事,可以還是要到這裏來!”

呼吸越來越困難,我微微張嘴,感覺頭部的眩暈瞬間湧入大腦。本來就是很黑暗,眼前的眩暈更是讓我沒辦法,看清眼前的事物了。

最後我倒了下去,耳邊好像很雜亂,我無法聽清楚是什麽。自己好像昏睡了很久,再度醒來時已經亮了,我靠在一棵樹上。

很清楚發生了什麽,所以我一開始還沒弄明白還特麽是不是“人”。

向周圍望了望,這裏是之前的地方。我站起來,然而無意間發現10米外的斜坡有東西。

等我走過去,發現居然是一堆白骨!我驚詫之餘發現好像有點熟悉,我湊近細細打量。

“這好像是項良姐夫的遺骸呀!”根據穿的衣服,我得一結論。

遺骸的頭骨上,居然還有一個嶄新的信封。

我顫抖著用兩個手指夾過來,打開,上麵清晰的幾個字讓我迷惑。

“這具遺骨是你要找的,帶著快離開,不要在留在這裏!”

對後麵的那句感歎號特別的大,似乎真的是想警告我什麽。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我將身上穿的肥大的綠色衣服脫下去,用衣服包住遺骨,下山而去。

背著姐夫,一路上我都在思索是怎麽回事?讓我快點離開是什麽意思?這裏到底有著什麽恐怖的東西?!

看來幫我的人對我很關心,可如果我認識為什麽又不肯跟我見麵呢!

我敲響中年人家的大門,項良看到我之後一臉的驚喜。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在沒問張強是不是要自殺之前,我不可能死。”笑笑,我走進去。

放下姐夫,項良驚奇問我在哪兒找到的?

“回來的路上,在一棵樹下。”想了想我說。

看到這些白骨,中年人和項良滿臉的恐懼。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話,而這時門突然響了,跑進來一個女生。

“爸,王,,啊!!!”走進來的一個女生,臉色頓時嚇得煞白眼淚流下來。

立刻將白骨放起來,安慰了好一會兒她終於不哭了。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回來?”中年人問。

“王爺爺,王爺爺死了。”她拍肩膀抖動的說。

“怎麽死的?”中年人眉頭鎖起來。

她輕輕搖搖頭,“不知道。”

生老病死是正常事,在北方有這麽一說,人死要放3天然後在入土為安。意思好像就是,看看這3天,人能不能活過來,

跟城市不同,人死之後需要買一塊墓地或者直接放殯儀館,農村這種地方通常會選用土葬這種古老的方式。

王老爺子死了,他的兒女們辦理葬事,都是鄰居,項良說等參加完葬禮再回去。至於姐夫的遺骨隻是簡單火葬,裝入骨灰盒說以後商量商量放到殯儀館。

因為因果關係我在這裏又多呆了2天,然而就是在當天晚上,也就是王老爺子天亮出殯的那天晚上,出事了。

兒女在那裏守靈,可能是因為太困了坐在那就睡著了,醒來再一看王老爺子沒了!

第二天聽說這事兒的時候,項良就問我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搖搖頭,我滿腦子都是信封的那件事,我問他,“準備今天走嗎?”

“等過幾天看看吧!參加完葬禮。”

我聽到以後,忍不住破口罵道:“你腦子是被門夾了吧!屍體都沒了還參加葬禮!”

項良也是相當不高興的說,“王爺爺他的兒子找到我,說我是警察,叫我看看是不是被人給偷了。小時候王爺爺對我很好,我不答應不太好……”他的表情也是不太好,任何人都明白。一句破老頭,給誰都不會有人要。

神秘人給我的警告,並非形同虛設,在當天的夜裏就發生了事情。

因為環境關係讓我很不適應,我常常睡不好,就在起來的時候我發現,中年人女兒的門沒關,因為是女孩子所以就跟母親一塊兒睡。

“哈,哈。”

“誰?!”聽到門外有聲音,我立刻大聲喊了一聲。迅速跑出去,隻見門外一個人肩膀上扛一個人扭頭對我笑。

一頭的白發在夜晚下發著白銀光,衣服上的銅板多得數不勝數!

“追我呀!”嘴裏蹦出這樣的一句話,王老頭變狂奔而去。

我立刻追過去,隻見王老爺子跟20多歲小夥子一樣健步如飛。準備用靈符,可王老爺子給了我警告,如果我敢用他就敢把手裏的丫頭,活活弄死。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嗬嗬!”喉嚨裏發出一股成年男子的聲音,“你沒必要知道!”

過了一個岔路口,它終於停下,然後我就聽見項良的聲音。

“王爺爺?”

背兩麵夾擊,它居然開始裝可憐,“良良啊,爺爺命苦啊!兒女不孝逢年過節也不來看看,小時候可沒少疼你,你可別為老不尊呀!”

“演的真爛!”兩眼泛出冷意,項良一腳踢他腦袋上。

趁著空檔,我將靈符投射出去,腿上燃燒起火,它怪叫一聲鬆手以後,便逃之夭夭。

我並沒有停下腳步,是直接追過去,並且告知項良回家,千萬別隨便出來。

這回我可不會客氣,追逐的路上,一直在用靈符,王老爺子都成了一個火人可就是沒有停下。

我知道他是想引誘我,不過事已至此,我不追也不行了。

終於在一處湖畔附近,火光消失。

我停下腳步,調整著呼吸,“行了出來吧!不就是要把我引到這來嗎,既然這樣的話,就別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