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怪異墳地 [ 返回 ] 手機

我叫秦劍,是一名心理醫生,生平有兩個愛好:喝酒、探險。

我在省城租了套複式樓,開了一家心理谘詢所,生意異常的火爆。

其中,最大的興趣是靈異探險。

也許是掙錢輕鬆,我總覺得生活越來越無趣,於是選擇靈異探險,想在驚悚、恐怖中尋求刺激。

我加了很多靈異驢友團,幾年來,跟著他們從國內到國外,朝內81號、封門村、古堡……去了不少,除了吃了一肚子灰塵,半個鬼影都沒看到,絲毫感受不到恐怖、刺激的氛圍,讓我很是失望,慢慢的對探險也就失去了興趣。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犯賤,我點進了很久沒去的靈異驢友公會,進去一堆人在嘰哩哇啦的說又去哪哪,看到鬼了。

其中有一位叫菜花的驢友吹的神乎其神,這朋友沒麥但打字速度極快,說的是他是c市人,家附近不遠有座墳地,一到晚上十二點,就會有女人發出慘叫聲。

菜花講的很**、很浪**,言詞很猥瑣,跟聽段子似的,YY的驢友們興趣盎然,紛紛叫好。

聽菜花講的那麽動聽,我就心動了。

菜花開始在YY裏麵打字問有沒有組團去的,可能是她的號級數太低了,一看就不是資深驢友,驢友們又多半是南方人,隔得有點遠,喊了半天沒人鳥她。

我私下聯係了菜花,很快搞到了這娘們的照片。

照片很漂亮,菜花的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充滿了溫情。

一激動,我把手機號碼給了菜花,說想聽聽她的聲音,菜花死活不肯通話,隻說見了我本人再說。

我向來以拯救女人為使命,無論是女鬼,還是對菜花的興趣,這趟都跑定了。

第二天我到了c市,剛下飛機,菜花就給我來了短信,說在a出口等我。

到了a出口,老遠一個帶著墨鏡滿臉絡腮胡須、掛著金燦燦狗鏈子、一身阿瑪尼的關西土豪衝我興奮的揮手大喊,“秦醫生,秦醫生,這裏,這裏。”

我走上前,上下打量了這位絡腮大漢半分鍾,確定他不是女人後,我睜大眼問,“朋友,我認識你嗎?”

大漢點了點頭,給了我一個熊抱,露出兩顆黃黑的大煙牙,一股香菜的腥味撲鼻而來,很是惡心。

“秦醫生,我是菜花,探險驢友公會的菜花。”

我心涼了半截,一股無名火起:“我操,你他媽怎麽成了男人?

菜花有些愣了,反問我,“誰他媽說我是女人了。”

我說,“你他媽不是個女人,YY資料性別幹嘛寫個女的。”

說完,我翻出手機裏麵那張保存的美女照片,吼道,“這他媽像你嗎?”

我向來脾氣火爆,若不是看在這狗日的比我高出一個頭,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我非扁的他滿地找牙。

菜花幹笑了一聲,尷尬的解釋道:“秦醫生,那,那是範爺。”

我說怎麽看著有點眼熟了,狗日的菜花。

“嘿嘿,秦醫生,女人在YY才吃香,我不勾引你,你能來陪我一起去墳地嗎?”菜花猥瑣的看著我笑說。

“媽的,老子對你沒興趣。”我刪掉照片,轉身就走,合著白興奮了一場,居然被人下了套,真他媽掃興。

菜花一把扣住我道:“秦哥,你對我沒興趣,難道女鬼也沒興趣嗎?萬一有能碰到的機會,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我一聽停下了腳步,“對啊,若是要幹女人,老子何必跑這麽老遠,主要還是想真見見鬼。”

隻是跟菜花這麽一個猥瑣男一起去,多少有些傷情調了。

“秦醫生,那女鬼叫的可嚇人了……”菜花在機場人潮擁擠的出口,扯著嗓子叫喊了起來。

“行了,別丟人現眼了,老子跟你去看看。”我實在受不了他了,無奈的打斷他。

菜花說,那墳地要晚上十二點以後才會有女鬼叫聲,時間還早,這小子拉我到了一個四星級酒店,點了好酒好菜,給我接風洗塵。

看的出來菜花這孫子挺有錢的,瑞士手表、金鏈子,阿瑪尼西服,一套行頭得不少錢。

邊吃邊聊,我才知道菜花叫張力,是個富二代,跟我一樣喜歡靈異探險尋求刺激。

這孫子早就盯上我了,因為一些非常熟悉的驢友在YY經常吹噓我膽大的光輝事跡,讓他佩服不已,愣是在YY上等了我半個月,好不容易逮著這機會,裝成個女的把老子給釣上了鉤。

用他的話說,這年代一起玩女人的朋友好找,但是喜歡靈異探險的人太難找了,我那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知己、搭檔。

我懶得聽他廢話,問他,幹嘛要叫菜花這名字。

這小子指了指褲襠,一拍桌子滿臉痛苦的叫罵了起來,“奶奶的,上個月在酒吧,約了個女孩,沒想有毒,害了爛菜花,為了給自己提個醒,我就把網名弄了個菜花。”

我一口酒噴在了這孫子的臉上,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算你狠。

菜花的酒量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這人平時也沒什麽生活壓力,就愛好交些狐朋狗友喝酒、泡妞,所以跟他還是挺投緣的,很快我們就喝出爺們的感情,有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菜花結了賬,拉著我醉醺醺的打了輛的士。

的士司機一看兩個醉鬼,有些不願意拉,懶洋洋的問,你們要去哪?

我對菜花說,“問你呢。”

菜花掏出兩百塊錢往司機甩了過去,你他媽隻管往城外開就是。

到了郊區,司機以為我們是打劫的,心裏有些發毛,停了車又問,你們到底要去哪啊。

菜花這才打了個飽嗝,醉醺醺說,去,去野馬坡。

啪一聲,司機熄了火,臉色大變,顫聲說,“老兄,這,這麽晚了去野馬坡幹嘛。”

菜花火了揚起拳頭就要揍他,狗日的,老子去哪管你屁事,開你的車就是。

我看菜花是真醉的不輕,趕緊拉住他打圓場,“老哥,我再給你加一百,你把我們送到野馬坡邊上就行。”

司機搖了搖頭說,“兄弟,你就是給我再多錢我也不去,那邊最近鬧邪,上次一朋友就在那出了事,我求你們別來禍害我,行嗎?”

我一聽暗叫有戲,看來菜花這小子沒騙我,野馬坡還真的鬧鬼,這趟也不算白來。

我下了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給司機扔了一百塊錢,冷冷說:“老哥,我這兄弟脾氣不太好,如果再這麽僵下去,那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司機見菜花人高馬大,一臉凶相,無可奈何的接過錢,嘟噥了一句,這麽晚了去野馬坡,真幾把有病。

我看這司機似乎知道點門道,反正去野馬坡還有一段路,就讓他給我講講鬧邪的事情。

原來近半個月來,不少司機晚上都拉客去野馬坡,乘客很豪爽,錢大把的甩,司機們以為賺大發了,結果第二天一看,發現收到的錢都是死人用的冥幣。

誰都知道這八成是遇到鬼了,有兩個司機被嚇的不輕,幹脆不幹了,當時在出租車公司鬧的沸沸揚揚,誰都知道過了十二點,是絕不能往野馬坡拉客的。

越往郊外,路越不好走,司機到了一座小橋上停了下來,滿頭大汗的指著前麵一條陰森森的密林馬路吞了口唾沫說:“兄弟,這是野馬橋,過了這座橋往裏走一裏路,右拐有條村道,你們往裏就到野馬坡了,我就不送過去了,那邊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