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慕容蟬與白雨棠心意相通之後,慕容蟬當晚便收拾好家當,隨著白雨棠住進了食為天裏麵。不管明的暗的,他都已經算是白雨棠的人了,任憑小綿羊如何苦苦相勸,慕容蟬都不為所動,堅持跟著白雨棠“回家”!黃老太婆得知此事,還特地送了一副對聯過來:山珍海味果一人之腹,良藥苦口治萬人之痛,祝福兩人百年好合。

慕容蟬跟了白雨棠之後,摘星樓便被他當成自己的嫁妝,一並打包送給了白雨棠!白雨棠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麽,卻交出了所有甜點的烹飪方法到慕容蟬的手上,因此食為天一樣賣著食之三絕,摘星樓卻成了甜點專賣店!

當慕容蟬進駐食為天之後,看到了食為天慘不忍睹的經營模式,心裏大大滴血惋歎:好好的金雞公,竟被白雨棠**成這副模樣,能夠維持收支平衡簡直就是個奇跡!

於是作風向來大膽的慕容蟬二話不說的挽起袖子,狠狠的大刀闊斧一番,先是裝潢店麵,把黃老太婆的對聯給拿了出來,禮聘請高人執筆並表了框掛在門口兩旁;店內的服務小妹全部叫過來精神訓話,包括春雪、文楓在內,均被他那雷霆霹靂的氣勢給震懾了不少!

二樓白雨棠及春雪、文楓的房間被慕容蟬規劃成幾個雅致的私人包廂,專門招待那些既有錢又有閑的千金小姐!

至於幾個人應該睡哪?白雨棠可以住在摘星樓,但對春雪父子倆卻不太妥當,於是慕容蟬買下了食為天隔壁的店麵,一樓是白雨棠的“醫學研究中心”,暫不對外開放,卻時不時的舉辦義診活動,二樓則是大夥兒的“閨房”,包括白雨棠及慕容蟬在內!

在“食為天”和“醫學研究中心”之間,還有一扇相戶通連的出入口,且兩棟建築物均被慕容蟬設計有一道後門方便逃生!

這天,食為天一如往常的熱鬧非凡,不同的是在中間的一張桌子上麵,還放了一把椅子,而老板白雨棠,就坐在那張椅子上麵,手上還拿了把羽扇搖呀搖的。

底下的觀眾問道:“艾麗斯,你今天要說什麽段子呀!?”

有人大叫:“我要聽《神雕俠侶》,那翔龍子中了情花的毒還沒解開呢!”

有人持不同的意見:“不好啦,講《鹿鼎記》啦…”

“《黃飛鴻》比較好啦!”

麵對底下的七嘴八舌,白雨棠雙手一抬微微笑道:“今天講《三村演義》的段子。”

有人驚呼著:“太好了,是不是上次公告過的‘赤壁之賭’…”

白雨棠緩緩的點頭,然後說道:“話說‘小劉’、‘老曹’、‘老孫’三個人,在一天下午閑閑沒事湊成一桌打起了麻將…三個人的麻將要怎麽打呢…就是把其中的筒條萬三門牌中抽起一門,準吃不準碰,就可以打三腳麻將了。這老孫的賭本雄厚,老曹又不是個好惹的主,所以小劉被欺負的慘、輸的很慘。”

“其中小劉還三次離席,到劉村村子口那擺算命攤的諸葛姑姑去,找諸葛姑姑幫忙,諸葛姑姑拗不過小劉的苦苦哀求,隻好無奈的跟著小劉回來,往牌桌上一摸…‘東風’…自摸了一把大四喜…而小劉就靠著這把大四喜,保住了半壁江山…”

白雨棠還想繼續講下去,門口處卻傳來黃老太婆的聲音:“哎呀,艾麗斯,你爬那麽高幹什麽…”她一臉大驚小怪著。

跟在後麵的張宜也道:“艾麗斯,你怎麽還是這麽邋遢呀,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科考放榜的日子嗎!?”

咦!?不說還真的不知道,是今天放榜嗎!?

見白雨棠就要從桌子上下來,那些正聽在興頭上的觀眾如何肯依,紛紛起哄著要白雨棠繼續說下去。

白雨棠皺著眉頭,不知如何是好,黃老太婆卻道:“艾麗斯,還不快去沐浴更衣,焚香祭祖,等會報錄人到的時後,你還要迎接聖旨呢!哪來那麽多時間說書呀!”

這一切都是以白雨棠已經考上狀元所做的準備。

白雨棠無奈的對著眾人慫了慫肩,乖乖回到隔壁的醫學研究中心去準備準備,一旁的慕容蟬見狀,自是跟了過去!

*

洗完澡,慕容蟬侍候著白雨棠更衣,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在這個時後緊張了起來:“我…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她是個來自現代的女人,對於這個世界的一切根本就不甚了解,要她參加一場接觸不深的考試,她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

“沒關係,我都了解!”慕容蟬輕輕的回答。

“我怕你跟著我會吃苦…”白雨棠苦澀的說著,她沒有忘記她正被聖門追殺當中呢!

“我不怕!”慕容蟬微微笑著。

看著慕容蟬那深情雙眼,白雨棠又道:“我隻是個不學無術的浪子,你不怕跟著我…到時後一起去當要飯的?”

“如果真是那樣,也隻怪我自己…”

感動之餘,白雨棠不忘的正色說道:“我…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的本名…其實並不是艾麗斯,而是白雨棠…而且…在你之前…”

白雨棠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已然被慕容蟬吻住,兩人忘情的相擁而吻,久久才舍不得的放開彼此。

這個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慕容蟬是紅著臉喘著氣說道:“你說的那些,我都已經知道了…”他很高興白雨棠對他坦白一切,這證明了白雨棠真的是拿他當夫郎看待。

看著白雨棠迷惑的眼神,慕容蟬繼續道:“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個張婉…其實是我的表姊,她曾偷偷的調查過你,關於你的事情,我全知道的一清二楚…除了薑逸雲之外,還包括了皇子-秦湘玉…”

聽完慕容蟬的話,隻見白雨棠的臉色微微的變了又變…慕容蟬知道逸雲的事並不意外,因為那是她親口告訴張婉的,至於湘玉,白雨棠壓根就從沒提起過,張婉是如何知道的!?不管在現代還是這裏,白雨棠都是個極為注重的人,她不能容許有人未經許可就探查的她老底,尤其當對方還是敵我不明的張婉!

見白雨棠的臉色不甚好看,慕容蟬急道:“你別怪張婉,都是因為我的關係,她才會這麽做的!”

白雨棠沒有接話,靜靜等待著慕容蟬的下文。

慕容蟬道:“從小,我就不知道我娘是誰,隻要向爹問起我爹就哭,在外公家,關於我娘的話題似乎是個禁忌,隻要稍加提起,外婆就會冷言相向,連我那些表哥表姊們都會毫不留情的咒罵著我們父子倆…因此,在我很小的時後,我爹就帶著我離開了外公家…

聽說張婉的爹嫁的不是很好,是個第三房的侍君。所以張婉小時後過的也非常淒慘,常被大爹爹的兒女欺負不說,連她娘親也不怎麽喜歡她,所以當她爹爹過逝之後就離開了張家,到外頭自立更生!

十年前我和她在街上偶然相遇,得知我們是表姊弟的關係之後,她就非常照顧我,因為同病相憐,所以相互勉勵。她靠自己的努力與實力,爬到了今日的兵部尚書的位置,我也買下了摘星樓自己當起了老板。

我們為了生存,必須不擇手段,我硬著心腸要底下的清倌公子接客,她則別無選擇的成了當朝太子的班底,所以當她知道我對你有情之後,她擔心我會受傷被騙,才會費盡心思的調查你的背景…”

白雨棠輕輕摟著慕容蟬,喃喃說著:“你放心,今後隻要有我在這,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慕容蟬感動著:“我知道我是什麽出身,隻要能跟著你我早已心滿意足…即使上麵的兩個哥哥不能容我,蟬兒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