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中,亭歡和上官雪共乘一輛馬車,葉璿因為避嫌,所以沒有和他們一起!此刻的上官雪,正訴說著他和葉璿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

「曾經,我心裏愛著的人,並不是我的妻主-葉璿!」上官雪是這麽說的。但是葉璿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追求上官雪,反而是追的更緊了!

上官雪曾經這麽問過葉璿:「妳真的能夠忍受,我的心裏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也許在我心裏的地位比妳還高?妳真的能夠義無反顧地愛一個人,哪怕妳在我心裏的第位是第二甚至更低!?」

但葉璿是握著他的雙手這麽對他說的:「那個女人也許是你心中永遠的首位,你們是相愛過後,最好的知己!不過,我要的隻不過是你心中的一份小愛,我隻想,一直在你的身邊陪著你、伴著你,這樣我就很滿足了。感情貴在專致,始終如一。」

就這樣,上官雪被葉璿感動了,琵琶別抱改投葉璿的懷裏。葉璿是真心在愛他的,不會因為他外貌的美醜而有所改變!

「我的想法也和葉璿一樣,隻想待在心愛的人的身邊,但為什麽,我愛的那個人就是不肯接受我呢?」

上官雪道:「相愛,不如相知!與其執著癡念,不如化為祝福!不要讓你愛的人,被你的愛所磨蝕;反過來,以你的愛,讓她得到力量,展翅高飛…假若真有緣,就算分隔兩地,心仍會在一起…真正愛一個人,必定以她的幸福,當作是自己的幸福。若然有人能比你給予她更大的幸福,就把她送到那裏去。」

上官雪說的,其實亭歡並不太明白,當他還在思索究竟什麽是「愛」的時候,馬車忽然緊急停止,心不在焉的他瞬間往前栽去,和坐在他麵前的上官雪撞成一團!

「發生什麽事了!?」馬車外傳來葉璿的聲音!

「不好了,遇到盜匪打劫!」

*

小三,今年十二歲,是個父母雙亡的小孤女!從懂事開始,她就跟著村裏的姨媽、姨婆們混,連同這次算在裏麵,可是她第十次出來「打劫」糊口!

但她已經蹲在草叢裏一個上午了,不要說一個人,連匹馬都沒有經過…眼看正午的烈陽越來越熱,她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大群商旅,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人馬-十來名拿著菜刀、鋤頭的莽婦,她實在很懷疑,這小螞蟻吃的了大駱駝嗎!?

但是村裏的姨媽、姨婆哪管這麽多,看到肥羊終於上門,扛著鋤頭二話不說地跳了出去,大喝一聲:「搶劫!」

但這聲「搶劫」,卻不隻姨媽、姨婆們在叫,不知何時,官道上已經跳出一群莫名其妙的不同路的人馬。這幾路年紀不同、打扮不同的盜匪,有的從樹上下來,有的從土丘後麵竄出來,大家嘴裏都喊著同一句,然後你看我、我看你的全愣了一下。她們臉上驚異表情,證明彼此監並非同夥,隻是不約而同地選在此處,撿中了同一匹肥羊而已。在了解整個事態之後,喊殺聲四起,眾人紛紛朝離自己最近的那人揮刀,先拚個你死我活再說。

當這群小勢力的盜匪正和非同夥的同行拚命之際,卻不知在暗處還有另一股勢力更加龐大的盜匪集團正在一旁虎視眈耽著。她們按部就班,伺機而動。

一般而言,行走中的商人們通常都會結伴而行,並且共同出資聘請若幹名的保鑣。雖然葉璿是商隊中出資最多的那位,但她卻不是整個商隊裏發號施令的那位!

葉璿本身並不會武功,但商隊花錢聘請的保鑣卻個各身手佼健,不用兩三下,那些紀律不佳,毫無團隊可言的道盜匪便已被清理的幹幹淨淨!正當這群商隊以為危險解除的時後,那勢力龐大的集團才以四麵包夾的方式,殺氣騰騰的走了出來,當場讓葉璿的心狠狠收縮了一下!

這群盜賊不簡單!

這是葉璿當下為唯一的念頭!光是氣勢,就遠遠壓過了她們,更別提對方還是曾經受過專業訓練的!

如何知道對方是受過專業訓練!?從她們包夾商旅的手法來看,葉璿敢肯定,她們之中,一定有人曾經在軍隊裏混過,不然憑她們這群鄉野流氓,怎麽可能懂得「戰術」那套!

這趟恐怕凶多吉少了!

就算死,也不能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所以這群商人中最德高望眾的某領隊寒著一張臉問道:「妳們是什麽人?」

其中一名看似她們的頭頭,臉頰上還有道刀疤的女人冷笑著:「既然妳誠心誠意的發問了…」

「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妳…」二號腳色接著說道。

那刀疤頭頭又道:「貫徹童子軍日行一惡的原則…」

「正義又無恥的黑客角色!」二號接道。

然後大合唱:「我們是穿縮在犯罪邊緣的亡命之徒,黑洞,黑色的夜晚在等著我們!」

「黑色童子軍!?」眾人大驚!商旅們早就聽說過這夥盜賊的名聲,千篇一律的開場白是她們的一貫特色,她們自稱是「童子軍團」,但商旅們卻私底下喊她們為「黑色童子軍」,除了她們總是黑衣打扮之外,最頭痛的是,她們隻要一出手,就從來沒有失手過!

隻見葉璿的臉色越變越難看,大有壯士斷腕的念頭!黑色童子軍通常隻拿貨品,很少傷及無辜性命!別的盜賊見到姿色不錯的男子,肯定是強搶回家當作「壓寨公子」,但黑色童子軍並不會這麽做,她們從來不碰同行男子一根寒毛的!

為了保護馬車上麵的上官雪以及伍亭歡,葉璿不得不忍痛將她的貨品免費送人…

但是…商旅中卻有人持著不同的看法…和葉璿結伴而行的其它商旅,不甘心自己勞力大半輩子的積蓄就這麽被人奪走,在底下是**聲音不斷。就連帶頭的領隊,某發號施令的婦人也是寒著一張老臉,大有一拚輸贏的意味!們花錢聘請的可是城裏最頂尖的保鑣呢!

葉璿大呼不妥,但是沒人理她,某婦人一聲令下,保鑣們攜著武器傾巢而出,一場混仗就此展開!

葉璿急得冷汗直冒,這黑色童子軍雖然不濫殺無辜,但她們的身份是個盜賊卻是鐵一般的事實,沒人能保證,惹惱她們的下場會是什麽!葉璿當機立斷,命令自己的隊伍遠離戰場,並且高舉白旗投降。

「頭兒,她們竟然舉白旗投降耶!」

那刀疤頭頭瞇著眼睛,冷冷笑著:「她們當真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嗎?太天真了!傳令下去,格殺勿論!

在黑色童子軍的眼裏,從來就沒「投降」這個字眼,隻要是不乖乖合作,就一律免費送對方上路,因此葉璿的舉動看在她們的眼裏,一點意義也沒有!馬車裏的亭歡也知道現在情況危急,不顧上官雪的攔阻反對,硬是跳下了馬車,站在葉璿的身旁急切叫著:「快給我一把兵器!」

葉璿皺了一下眉頭,迅速地從馬背上抽出了一把長劍給他。

亭歡手握長劍,十分氣惱的罵道:「該死的盜賊,遇上本少爺算妳們倒黴,看劍!」

亭歡早已經中斷藥物數天,體內的毒素大部分都已經隨著尿液排出體外,憋了好幾天的悶氣,終於可以在今天好好的發泄發泄,這些盜賊撞上嫉惡如仇的伍小少爺,也隻能說她們倒黴了!

站在遠方觀戰的刀疤頭頭,一見亭歡跳下馬車,忍不住疑惑著:「那位公子…怎麽看起來…相當眼熟啊…」

刀疤頭頭旁邊的軍師也是苦思著半晌:「嗯,真的挺眼熟的…這麽俊俏的公子,咱們應該不可能會忘才對啊…」

某小嘍囉插嘴道:「大姊,那位公子不就是…跟在桃子夫人身邊的男人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那位刀疤頭頭猛然大吃一驚:「啊,對呀!我記得好像叫什麽亭歡的…」

「那不就是自己人了!?」

刀疤頭頭氣急敗壞的巴了一下小嘍囉的後腦杓:「快叫那群白癡住手!萬一傷到桃子夫人的男人,我看妳們死一百次都不夠,還不快去!」

某小嘍囉不敢怠慢,邊跑邊吼叫著:「快點住手,都是自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