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零章 捕狗人

少陰中風,脈陽微陰浮者,為欲愈。少陰病,欲解時,從子至寅上。《傷寒論》

“少陰中風病,脈象上時陽脈微的,陰脈浮的,那就是快要痊愈的跡象。因為太陰病是陰病,陰脈逐漸有沉轉浮,那就是血補充回來了,陽氣開始上升了,那要緩解的時候,就是深夜十一點開始到次日淩晨五點的時間,病人胃口大開,那就是要好起來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計劃之中的劉大明在此刻一下子被現實狠狠地抽了出來,回到了他極不願意見到的現實之中。一回來,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

那名心衰的患者已經漸漸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緩緩地喝著天琦後續給他燒的湯藥,從臉色來看,似乎已經完全是沒有了之前的痛苦。

此時此刻,偌大的體育場內都喊著同樣的口號:中醫必勝。

這邊的聲音剛剛落下,那邊的聲音就又接了上來。聲浪就如同不斷席卷而來的海嘯,一陣一陣狠命地湧入劉大明的耳朵之中。雖然無奈,但是此時的他也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現實:“現在,我宣布,中西醫爭霸賽的熱身賽中醫代表隊獲勝,接下來他們將獲得優先選擇權。”

劉大明在說出那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幾乎就是咬著牙才把那些自己極其不願意吐出來的字給擠了出來。

至於天琦,此時依舊是沉浸在將病人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喜悅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外麵氣氛所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與此同時,a市的各大媒體的頭條新聞都已最快的速度登上了報紙:中醫的重新崛起,挑戰西醫搶救的失敗。

另一方麵,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敗,劉大明沒有給天琦這邊哪怕一絲的休息時間,立刻就安排了下一個任務:“好,既然各位已經熱身結束,那麽,我宣布,中西醫爭霸賽正式開始。”

隨著劉大明的話音落下,數以百計的奇形怪狀的病人從休息室內被源源不斷地送入體育場館內,有的甚至要靠輪椅車和移動車床才能被送入場內,似乎各個都不是能夠輕易治好的家夥。

這個時候,劉大明的假惺惺又開始發作起來:“為了兩方的公平競賽,我們這邊依舊是給各位派發病人,按照病症的不同,我們各給各位派發十位慢性病患者以及一定數量的急性病患者,請各位在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內保證治療慢性病患者的基礎上也不要忘記了每天所派發的急性病患者。一個月後,綜合急性病與慢性病患者兩者的情況綜合評定這第一回合的比賽成果。”

天琦看著那二十個準備被派發的所謂慢性病患者,不禁笑了起來,這些患者無一不是西醫的治療技術能夠治療痊愈的病症,甚至還有為數不小的病症是西醫的諸多藥物一手製造出來的。

看來,這一回合,西醫毫無勝算可言啊。

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完全被吸引到了a市最具影響力的中西醫爭霸賽之上,沒有人注意到,天琦的診療室內還有一個家夥被孤獨地落了下來。

這兩天珍珠的脾氣很是火爆,天琦忘記他倒也算了,就連源圓那個丫頭也是相當過分,去參加比賽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看過她,這可把她憋壞了,除了源圓,她可是沒有任何辦法和別人溝通,甚至是狗都不可以。

寂寞得慌的珍珠隻好沒事情發發脾氣撞撞牆亂丟點東西解乏,但是,珍珠這一鬧可就不得了了,要知道她的腦海可是比牆壁不知道硬多少倍了。牆壁每次被他一幢,整棟大樓都要微微地搖上好久才停,害的醫院裏多次以為發生了地震而向外逃命。

經過三番兩次的折騰,所有的人都納悶了,外麵也沒有地震的跡象,為什麽單獨自己的診療大樓會如此震動呢?峻峰雖然也下令徹查了,隻不過,沒有人會將視線注意到此時沒有一個人的天琦的診療室內,就連新來的小醫生培敏都被天琦拉到了比賽現場參加比賽去了,誰又會注意到裏麵有什麽異常呢?

好在,這麽幾次折騰之後,珍珠似乎發現了自己所闖下的大禍,這才悻悻地停了下來,但是,此時天琦診療室內的一堵牆壁已經被她撞出了一個窟窿。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又為了緩解自己的無聊,珍珠幹脆就從這個大窟窿裏跳了下去,按照自己的意願隨心所欲地在a市的馬路上瞎逛起來。

雖然源圓告訴過它他們去的體育館的具體路名地點,但是珍珠卻沒有a市方位的任何信息,哪怕是一張地圖也沒有,又有誰願意拿一張地圖去給這一條狗看呢?

此時的珍珠也隻好走到哪裏算哪裏,要說珍珠的運氣也確實不錯,居然出了醫院走的方向正是朝著體育場的方向。

一開始,路況也十分平靜,似乎什麽都很正常地進行著。

但是,走著走著,珍珠就感覺到有一股惡意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在看向自己,而自己的元素又不能擴散開來去尋找,隻好回頭四處張望,這樣又怎麽可能可以發現什麽異常呢?

“老大,今天看來發現一條好獵物呢。不僅渾身非常幹淨,連警覺性也是相當地強。估計要是賣了燒狗肉有點虧,不知道賣到警局當警犬會是什麽價哦?”

話還沒有說話,藏在一個小巷裏抽著長長一條大麻的家夥直接就拿著手裏那點著大麻的那一頭對著那個家夥的手上就直接點去,順帶便還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你個廢物,你不知道我們今天出來不是抓狗去賣狗肉的嗎?劉大明那個家夥特地要我們抓一條帶滿病菌的流浪狗,這種家夥一看就知道是家裏走丟的家養犬,要來有個屁用。你要是再敢開小差小心老子上來的就不是煙頭了。”

很顯然,那個家夥很是委屈:“老大,您可冤枉我了。這條狗絕對超乎尋常,根據我十多年的抓狗經驗,它一定有其特殊的地方,要不您親眼來看看?”

隨著木箱子上屁股挪開發生的嘎子的聲音,那個吸大麻的家夥的眼神顯得稍微有了點興趣:“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