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華雨走在前邊,我緊跟著,霎時間便到了小區門口。

我才發現自己又犯了個錯誤,這個小區跟聶華雨的小區竟然都有保安室,如果沒有門禁卡是不能進入的。

我立刻犯了難,拿出了手機佯裝無事的擺弄了起來,生怕小區保安發現我的異常。

“怎麽辦?現在沒有卡根本進不去!”我說道。

聶華雨微微笑著,她抬起了纖纖玉手弄了弄精致的秀發。

“除非你求我……我跟你開玩笑呢,你等著吧,我去偷一張就是了,不過需要你來配合。”聶華雨說道。

聶華雨徑直朝著小區門口走,她忽然衝我招了招手,我趕緊跑到了那裏開始敲玻璃窗。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打開了窗子,不耐煩的看著我。

“小夥子,你找什麽人?如果不是小區的人可不能隨便進。”老頭慍怒地說道。

我笑著說道:“老大爺,我想問問這是不是靜雅小區?我是送快遞的。”

老頭聽我說完更加惱怒了,他把手中的報紙也丟到了一旁。

“你這人怎麽沒長眼睛,小區大門上不是寫著,這是平安小區,平安小區!”老頭說完用手指了指。

這時候聶華雨早就得手了,老頭看不見她的身子,她趁老頭不注意已經偷走了他的門禁卡。

聶華雨把卡遞給了我,我立刻劃開了小區大門走了進去。

後邊傳來了老頭一陣嘀咕:“這小子真有病!”

我剛進入小區,一陣冰涼的寒氣鋪麵而來,我一抬頭才發現,這小區的上方竟然烏雲密布,這種環境跟聶華雨小區裏的差不多,透著陰森森的恐怖。

小區裏還坐著不少人,涼亭中間坐著兩個老頭,兩個人中間正放著一副象棋盤,看樣子兩個人是在下象棋,可是我湊近了一看才發現,這幾個老頭子的眼睛全都不見了,隻有深深的眼窩透著黑洞。

在老頭身子邊看熱鬧的幾個人也都陰森恐怖,一個腦袋少了半邊,另一個卻隻有上半截身子漂浮在半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向後靠了靠。

“真是見鬼了,這小區裏到處都是鬼,難道整個Z市全都這樣了?這裏豈不是成了人間地獄?”我暗暗說道。

聶華雨也很吃驚,她說道:“看來這件事情絕對沒那麽簡單,我們不如去找陸老伯算了,我家中的鬼咒你都破不了,如今事態嚴重,我們兩個能行嗎?”

聶華雨擔心的眼神讓我更加沒底,我隻覺得脊背發麻,轉身就想離開這裏。

忽然,一個甜美的女聲叫住了我。

“等等!你們來了就想走?沒那麽容易!”

我回頭一看,說話的是個少女,年紀能有十八九歲,一頭秀發垂到胸前,她穿著一身潔白的衣服,身材更是火辣的要命。

我正有些躊躇,忽然發現這少女的脖子上竟然有一道細細的勒痕,她一隻手腕上正在不停的流血,鮮紅的血液滴答滴掉在地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你是誰?難道就是剛才死去那個女孩?”我驚愕地說道。

那女孩聽我說完也是一臉驚訝,她走到了我麵前,仔細打量了我一番。

“真是奇怪,為什麽所有人都看不見我,隻有你能看見?你到底是什麽人?”女孩說道。

這次不用在猶豫了,她一定是個鬼,不過我發現手中的寒鵠刀正冒著紅光,可是打到她的身體上,她的身體卻發著藍光,那熟悉的藍光在聶華雨身上也有,正是那詛咒的陰煞。

我緊張的看著女鬼,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是個普通人,隻不過我能看見鬼魂,我來這裏正是為了調查這裏的命案,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們回事嗎?你是怎麽死的?”

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聶華雨,滿臉依舊狐疑不已。

聶華雨說道:“美女你放心,我也是個活死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了,他是來幫我們的。”

女孩似乎明白她自己已經死了,忽然嚶嚶切切哭了起來。

“嗚嗚!……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還那麽年輕,為什麽要死呢?”女孩說道。

我焦急的看著女鬼說道:“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

女孩哭了半天卻沒流淚,她忽然停住了哭泣,一雙眼睛憤憤的看著我。

“我跟你說了又有什麽用?難道我還能活命嗎?七天之前就是我死的時候,今天是我的頭七。”女鬼說道。

人死之後七天就要回魂,她說的沒錯,不過我卻暗暗高興,正巧被我遇到了。

女孩終於說出了事情經過,她生前是個銷售員,在超市做促銷,忽然有一天下班回家發現自己的屋子有了變化,她的桌子上莫名出現了一個窟窿,房間的一個花瓶也出現了一個窟窿,那天她忽然頭痛的很昏了過去,等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死了。

“什麽?窟窿?你房間裏除了窟窿還有別的什麽東西?”我驚訝的問道。

女孩努力回憶著什麽東西,說道:“好像我的床底下有個腳印,那天我想看看**的窟窿從哪來的,低頭一看就發現在床底下的圍擋有個腳印,好像……好像還是個男人的大腳。”

我和聶華雨全都驚呆了,這個女孩的經曆怎麽跟聶華雨如此相同,難道真的是一個人所為嗎?

“好吧你能不能帶我們去你家看看,實不相瞞……我的房間也有過。”聶華雨說道。

女孩暗暗點了點頭,她飄乎乎的就走在了前邊,我才發現她的身子輕的很,雙腳若隱若現。

我們在女孩家中果然看到了那個腳印,我用手機拍了照片,跟之前的腳印比對,竟然是一個人留下來的。

“全都是你表叔的腳印,真是太離譜了,想不到你表叔這麽狠毒,他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說道。

聶華雨似乎不想在外人麵前出醜,她嘟著嘴看著我。

“我們回去再說好嗎?我就說我們去找陸老伯算了,你非不聽,結果看完了還不是一樣?”聶華雨幽怨地說道。

我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趕緊佯裝無事的笑了笑,忽然看見桌子上正放著一張身份證。

這身份證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