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章

小別之後的重逢,一般的戀人會做什麽?

夜月色想他們一定在做很傻的事,蕭淩天未著中衣隻是披著黑絲綢的外袍,半倚在床頭露出優雅精壯的胸膛。長發披散下來,藏著懶懶的。夜月色被他有力的臂膀環著靠在他的胸前,微微仰著頭訴說著分離後的種種。

蕭淩天其實早對她在一路上發生的事了如指掌,但是聽他窩在自己懷裏娓娓道來總是分外的溫馨。他一邊微笑著聽著一邊用手指玩弄她的發絲,任水樣順滑的秀發在指縫中流淌,她像小貓一樣偎在自己懷中,帶著淡淡的水蓮花的清香,如此安靜恬然,使他的心也變得平靜而滿足。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夜月色的保護者,隻要自己張開手掌,就能將夜月色牢牢的護在手心。但是昨晚接到她遇刺的消息的那一刻,他才猛然明白原來是她一直在守護自己的心靈。那曾經因寂寞孤獨而荒蕪的心靈,因為她的到來而重新變得溫暖。那因為從未曾得到過愛而隻能選擇仇恨的心靈,因為付出了對她的愛而是自己真正變成了一個活著的人。

雖然明白的被告知她並沒有受傷,但是他壓抑不住自己失去她的恐懼和見到她的,不能無視自己心中的空虛和焦急,於是他星夜兼程策馬狂奔,在濃霧之中趕路,甚至不惜透露身份傳信給手下隻為了能毫無阻攔的盡快見到夜月色。終於在見到她完好無損的那一刹那,在擁抱她嬌小身軀的那一刹那,他那一直無處安放的心,找到了安定的落腳處。

親親她的額頭,他輕聲問:“昨天,怕了嗎?”

“怕了。”她點點頭,發絲在他的胸膛上劃過,惹得他心裏癢癢的。

“想我了嗎?”這次他親親她的鼻尖,輕輕的,就像蝴蝶落在花朵上。

“想了。”她又點點頭。

“遇刺的時候想的?”他的唇停留在她的唇邊卻未落下,隻是輕輕的含著。熱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

“不是,”這一次她搖了搖頭,看向他的雙眸中充滿了溫柔笑意,“我會在呼吸的時候想你。”

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深深的吻上她的唇,心中有某種熱熱的情感無處發泄,隻能借著彼此的唇舌糾纏向她傳達。他的快樂、他的感激、他的憐惜、他的愛,隻能借著呼吸的廝磨告訴她。

身下嬌小的人兒被他吻的氣喘籲籲,輕輕的扭動著身軀。他放緩力道,開始溫柔的折磨。

“月色,月色。”他一邊吻著,一邊輕聲叫著她的名字,大手已經滑進她的寢衣,沿著她筆直的雙腿一直向上。

瓷一般細滑的皮膚在他的手掌下軟得像要融化掉,他的手指在的入口流連不去,慢慢挑逗她的,唇卻一路向下,用牙齒咬開寢衣的帶子,在空氣中的櫻紅迅速的起來。稚氣未脫的柔美臉龐,嬌小的身軀,**的小小,一切的一切構成了一幅鮮豔的圖畫,挑戰著蕭淩天的自製力。

輕柔的分開她的腿,修長的手指開始在花徑內進出,她因為他的而驚喘,瑟縮了一下想要後退。

“別動,”他用另一隻手固定住她的腰肢,並沒有忘記上一次抱她時在她身上留下的淤痕,所以動作很輕。但是手上絲毫沒停,反而又加了一根手指,她的緊致一如處子,他必須要小心。

為了克製住脫口而出的,夜月色緊緊的咬著下唇。但是蕭淩天雄了,放開舔食她的,重新覆上她的唇,用舌一點點的撬開她的貝齒。

“別咬著,”他柔聲,半是命令半是,“叫出來,我要聽。”

“不要。”她喘息著拒絕,好丟臉。

“乖,”他哄著她,咬著她的耳垂吹氣。“叫我。”

他的炙熱已經抵住她的入口,慢慢的廝磨著卻不,漸漸變成一種疼痛。她忍了忍,再忍了忍,被他充實的想法終於占了上風。因為羞恥,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淚來。

“哥哥,抱我。”她的聲音在。

溫柔、緩慢而又堅定的她,他低下頭將那淚珠吻在嘴裏。

“乖,別哭,是我不好,不要怕,不會讓你疼的。”

“不是疼,是好丟臉。”

她的臉像水蜜桃一樣紅紅的,好可愛,可愛到讓他忍不住吞下去。於是他抓住她的小手,引導她來到他們結合的地方,握住他尚未完全的堅挺。那不可思議的堅硬和熱度使她吃了一驚,飛速的想要把手抽回去卻被他死死的按住。

“我也,很丟臉。”他低笑,寬厚的胸膛震動,讓她覺得好安全。

閉上眼,感受他有力的,他是如此緩慢溫柔的律動,抵在她的深處緩緩的研磨。從內心深處傳來的蔓延到全身,她開始嗚咽。

睜開眼,看到他古銅色的肌膚,強壯的身體正緩慢的律動,帶給她更深的折磨。肩上一道清晰的齒痕,那是第一次歡愛時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是這個男人屬於她的證據。

他仍然保持著折磨她的速度,不疾不徐的不肯滿足她。她看著他優美的胸肌,皮膚上滲出點點汗珠,帶著誘人的光澤。他的因為而,帶著致命的性感。

夜月色突然明白了為什麽聖文帝夜深寒會如此不顧一切的執著於同樣身為男子的蕭長空,如果蕭淩天的那位先祖像他一樣在歡愛時如此性感的話,那麽一切都實在是太過理所當然了。

壞心眼的將雙臂環上他的脖子將他拉低,鼓足所有勇氣輕咬了一下他右邊的。他的動作突然頓住,夜月色突然有一種點了炸藥包的感覺。蕭淩天附近她的耳邊,沙啞的聲音裏有著藏不住的風暴。

“大膽的丫頭,這可是你自找的,昏過去我也不會停的。”

夜月色還來不及說話,就迎來了狂風暴雨,在他狂野的近乎瘋狂的衝撞中,她被帶上了至高的歡愉巔峰。

當他們二人沉醉在這一方小小天地中時,這天地外的人們並沒有把他們遺忘。進駐聚義山莊的官兵們一言未發的撤走了,那晚保護夜月色回來的身份不明的眾人不知不覺的消失了,星羅門和碧落宮的弟子沉默著撤回了自己所居住的院落,但淩似水和蕭司雲仍然候在鬆嵐院,已經現了身的夜月色的暗衛也不再掩飾行蹤,再加上神秘的蕭淩天和他帶來的十二伴星衛,鬆嵐院此時是高手雲集眾所矚目。

蕭淩天來的當天一早,作為主人家的白子嵐就請來莫大先生和林挽衣等人一起前來拜訪新來的貴客,當時就被滄海攔在了門外,理由是主子們疲累尚在休息,眾人無奈隻得回去再作商議。

“林少俠,你與那位蘇小姐比較熟,可知今日淩晨來的人到底是誰?”

莫大先生這句話也算是問對了人,今晨來的那個人林挽衣還真的算是認得,他就是去年風神祭上夜月色所找的哥哥,那樣出眾的麵孔是想讓人忘記都難。

“這人我倒還真見過一次,應該是蘇小姐的兄長,”他想了想說道“應該是他知道了蘇小姐遇襲的事情所以過來看看吧。”

不提還好,一提起昨晚發生的事眾人更是覺得處處透著詭異。那位小姐是什麽人?為什麽有人派出那麽多人要置她於死地?保護她的人又是誰?為什麽連星羅門的三小姐和碧落宮的宮主都要不惜一切的保護她?站在她們身後的人如果真是昨天來的那個男人,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麽?

太多的迷圍繞在那位小姐的身邊,眾人議論了很久也找不到答案。過了午飯時間他們又去鬆嵐院拜訪了一次,結果還是被滄海擋了出來,理由是主子們要午睡不見客。眾人有些憤憤,但是又不好隨便發作隻能強自忍下。終於到了下午日頭就要落山時,鬆嵐院派人來傳話,說是自家的公子邀請各位俠士相見,於是不到片刻的功夫,眾人就齊齊的聚在了鬆嵐院的正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