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繼祖獨立

錢氏沒想到一個奴仆敢這麽跟她講話,一下氣不過,便開始撒潑了:“你就是我孫女兒的一個奴仆,你敢這麽跟我說話。看我不教訓你,你這個沒有尊卑的東西。”說著就往華小寶身上撲,想撓他的臉。

華小寶一把捏住錢氏的手,讓她動彈不得:“你個老乞婆,你搞搞清楚。我華小寶是楚畫兒的奴仆,可不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老乞婆的。你敢動動我試試,信不信我像打你家老二一樣,打斷你的腿!”

錢氏驚呆了,這個華小寶完全就不像過年那會兒在他們家那麽聽話了,居然這麽嚇唬她:“你,你,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我華小寶在永樂鎮上怕過誰?不信你去問問你兒子,他腿是怎麽瘸的。過年那會兒那麽指使我,你當我怕你啊!我還不怕告訴你,你這樣的不要臉的老乞婆,若不是看在我主子的麵子,我早弄死你了。”華小寶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錢氏被嚇得渾身都哆嗦了,她以為她還能拿拿範兒,沒想到他跟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裏。

繼祖忙上前拉開華小寶:“小寶,你放開我奶。別忘了你來是幹嘛的。”

華小寶忙鬆了手:“哦,對!我是來接四爺一家去鎮上的。”說著便堆著一張卑微的笑臉,“夫人,大小姐說了,要是我請不去您和四爺還有詩兒小姐,就讓我不要回去了,就凍死在外頭。您行行好,跟我去吧!要不然,我小命就不保啊!”

錢氏看著這華小寶對她和對陳氏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心裏憋屈得厲害。這華小寶的態度定就是楚畫兒的態度,若是畫兒不授意,他華小寶不敢如此對她:“華小寶你告訴那個楚畫兒,楚家沒她這樣的孫女兒。”

華小寶正在求陳氏去鎮上,她居然又在這裏插嘴,他頓時火了:“那我替我主子謝你了,當你楚家是個香餑餑,我主子還稀罕啊!一群狼心狗肺,挖骷心的東西。滾!”

錢氏和姚氏頓時一驚,這華小寶太囂張了,但是看到那凶惡的樣子,便都渾身一顫後退了幾步。

“滾!看什麽?是不是想死啊!”華小寶瞪著姚氏和錢氏又吼了一聲。嚇得姚氏和錢氏落慌而逃。

繼祖朝華小寶看了一眼:“我回家去看看,一會兒你接了四叔四嬸再喊我!”

華小寶點了點頭:“行!你也該回去看看。”

繼祖走了,華小寶便又開始陪笑臉,裝可憐的討好陳氏:“夫人,您不為自己想想也為詩兒小姐想想啊!這大冷天的您扛得住,詩兒小姐還那麽小,她扛不住啊。這要是凍病了咋辦呢?”

陳氏最不放心就是詩兒,他們兩個大人還好,就怕這大冷天兒的冰壞孩子:“那這樣吧!你把詩兒帶過去。我們兩個大人就算了,這開了春兒就好了。”

“這說的叫啥話呢?夫人您就行行好吧!跟我過去吧!要不然我真沒辦法跟我主子交待,您總不想我因為這事兒凍死在外頭吧!”華小寶真是急了。

陳氏有些為難:“我們過去幹啥啊?給畫兒添麻煩,我們這年紀輕輕的總不能讓畫兒養著我們不是!我們鄉裏長大的啥也不會,就會點兒田裏地裏的活兒。真不能過去。”

“夫人,這些話您當著我主子麵兒說吧!我今兒就隻有一個任務,就是把您一家接到鎮上去。這我接過去了,我的任務就完了,至於您在鎮上住多久,你就自己個兒跟我主子再談好不好?算我求您了!您再不答應,我可給您跪下了。”華小寶說著就佯裝往地上跪。

陳氏伸手拉他起來:“別,別,我們去,我們去,好吧!進屋裏烤烤火,這雖然都是草蓋的,但也能擋些風,比屋外頭還是暖和些。”

“誒!”華小寶聽她答應了,便跟著進屋了,“您趕緊收拾下,這太陽都快落山了,再 磨蹭天都黑了。”

“行!容我們收拾收拾。”陳氏便開始收拾東西,“這鍋上燒著水呢?正準備做麵條吃。”

“做什麽麵條啊!收拾好了去鎮上吃。”華小寶想著這煮麵再吃,那天都黑了,他們得趕夜路。

陳氏和楚弘實對視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也行!那我收拾下。”

華小寶這完成了任務,心裏是倍兒開心。想著這繼祖回去後會不會被他娘和他奶圍毆。這繼祖回到家群毆倒不至於,但是耳根子也不得清靜。

“繼祖,你剛就那麽任著那賤種欺負你奶啊?你跟個死人一樣站在旁邊幹啥啊!”錢氏這剛受了驚嚇,又受了氣全部都朝繼祖發泄出來了。

“奶,你明明知道華小寶從前是個混混,你還跟他較什麽勁啊!再說你們倆跑過去幹什麽?”繼祖其實真心不想回來,但是村裏人都看到他回來了,這若是不進家門會遭旁人說道,所以明知道回來會被罵,他還是硬著頭皮回來了。

姚氏忙說:“我這不是好幾天沒見著你了嗎?見你回村了,我就過去看看唄。”姚氏忙找了個借口。

“娘,你們上回聯合族裏算計畫兒,你覺得畫兒還會原諒你們嗎?你當她派人回來還會給你們帶點兒什麽好東西?怎麽總是想著問別人索取,不自己去創造。”繼祖真是慶幸自己一直跟著父親讀書,聽的都是書上的道理,沒有被她的教育給帶偏。

姚氏頓時臉一沉:“你長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敢這麽說你娘,你忘了誰生你養你的。我們算計畫兒是為了誰啊?誰是楚家的長房長孫啊!不都是為了你呀!我們這麽大把年紀了,要那麽錢做什麽?還不希望多些錢給你讀書啊!你看現在這個樣子,你連縣學也上不了。要是你爹掌了酒樓,還能缺你去縣學的錢呐?”

“我真不想再為你們的貪婪背黑鍋。我從今天開始離開這個家,你們同不同意我去縣學受學我都不在乎,我靠我自己。你們也不用拿我做借口去掩蓋你們貪婪自私的本性。”繼祖一臉的憤概,這個包袱他背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