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麻煩事兒

繼祖一聽畫兒這話就知道話裏有話,便朝楚弘忠看過去:“先把娘送回去休息再說吧!”一行人回到畫兒家裏,那些血跡已經清理幹淨了。兩個小孩子也睡著了。

其他人在偏廳裏坐著,陳氏把姚氏扶回**休息了:“大嫂,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你跟大哥十幾二十年的夫妻,肯定不會真休你的,他也就一時氣話隨口說說。”

姚氏看著陳氏就想著她現在享盡榮華富貴,而她卻要麵對隨時被休的命運。她看陳氏是哪兒都不如她,怎麽她就能過得這麽好呢?

“你現在心裏肯定在笑話我,何必又來說這些假話來安慰我?”姚氏心裏真的很難受,從前繼祖和弘忠多聽她的話,現在卻這樣對她。

陳氏也不想解釋,知道解釋也沒用,便淡淡的回了一句:“好好休息吧!”說著便轉身離開。

她們同住一個屋簷下時她就沒給過她一個好臉,後來還跟著婆婆一起大冷天的把他們一家趕出去。她跟她是真沒有什麽話好說的,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是最好的。這事兒若不是出在畫兒府上,她看都賴得看她一眼。

“陳荷香,恒兒終究不是你的兒子,別以為你收了他做義子,就把自己當這家裏的主人了。就以為這一切都是恒兒的,都是你的,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楚畫兒的。你們一家不過是依附著她生活,寄人籬下而已。”姚氏充滿嫉妒的聲音在陳氏背後響起。

陳氏有些憤怒地轉身:“畫兒好心不忍我一家凍死,接我們過來,這個恩情我記在心裏。你和婆婆大冷天一起趕我一家出門,我也記得。恩怨在我心裏自有分寸,我們一家如何過活,不用你來指指點點。顧好你自己吧!再這麽毒嘴毒舌,小心真被男人和兒子趕出家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隨便她在她身後說些什麽。

姚氏真被陳氏氣得渾身發抖,怎麽會這樣?陳氏不是一向都是任她欺負嗎?怎麽敢這麽回頂她?這倒底是怎麽了?從前她能隨便拿捏住的人現在都不服她了。這倒底是怎麽了?

陳氏回到偏廳,楚弘忠正說著姚氏自殺的事兒,便坐在一旁聽,小寶便忙倒了杯茶給陳氏。

“其實我就嚇唬嚇唬她,沒真想休她,她說話太沒有分寸了,畫兒待繼祖如此之好,她心裏還覺得不平,隻是想讓她收斂些。誰想她拿起桌上那裁紙刀就劃自己。”楚弘忠說得是萬般無奈與懊悔。

畫兒聽了他的說,跟小寶跟她說的內容基本一樣,隻是卻把自己說得無辜了些。繼祖麵色沉重一言不發,聽完她爹的話便回了一句:“無論你們有什麽也該等到回家再說,這在畫兒家裏鬧,失了長輩身份!”

楚弘忠一臉無奈:“這我也沒有想到你娘會突然幹這事兒啊!”

畫兒也不想看楚弘忠演戲了:“大伯,過去了事兒就不說了。這在我這兒出這樣的事兒,終歸不好。這裏也沒旁人,直說吧!你們這次來究竟是為什麽?想死在我家裏?”

“沒有為什麽?就是過來祝賀下你。順便……順便麻煩你件事兒。”楚弘忠忙說。

畫兒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琴兒的日子近了,這時候找上她肯定沒有好事兒。便冷冷地說:“哦!那就看這麻煩事兒 有多麻煩,我能不能辦了。”

楚弘忠便也直說了:“這琴兒日子不是近了嗎?今兒我們去許家,許家人想讓我們來跟你說說,喜宴請食為天的廚子幫忙辦,你看行不?”

“食為天的廚子一般不接非名門望族的宴席,這規距大家都知道的!”畫兒淡淡的回了一句。

楚弘忠忙接口:“許家人也知道,這不是你大姐嫁人嗎?這食為天名氣大,這喜宴若是請的食為天的廚子,兩家人都有麵子。”

畫兒笑:“大伯,我是一個生意人。我不僅要利,我還得要名。我這食為天的廚子從來隻去大戶人家辦高規格的酒席,這食為天剛贏了濟寧美食大賽的鎮賽,就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戶人家辦喜宴。我食為天的聲譽還要不要了?”

“可是這情況不一樣,那許家不是你大姐的夫家嗎?這也連著親戚。親戚捧場也不礙聲譽。”楚弘忠忙接著說。

“親戚?一個一見我麵就撕我衣服,惡言相向的人,我為什麽要去輕賤我的廚子幫她捧場?”畫兒拒絕得果斷犀利,讓楚弘忠一臉的尷尬。

他是個讀書人,真的做不來這低三下四求人的事兒,但是想著在許家答應了,又不好失了信,丟了麵子:“你大姐是不懂事兒,你別她計較。你就看在大伯和繼祖的麵兒,叫一個廚子去也好。”

畫兒笑:“我叫誰啊?大廚肯定不會自降身價。二廚,去了做得不好丟我食為天的好口碑。這事兒就算了吧!”

“畫兒,你和琴兒好歹也是姊妹。她這也快嫁到鎮上了,你們也近了,總少不了來往,何必把關係搞得那麽僵呢?”楚弘忠再次說服著。

“大伯,你不用說了,這事兒不可能,你去許家直說吧!”畫兒一點兒商量的餘地也不給。

楚弘忠心裏特別不舒服,他一個長輩麵對楚畫兒還低三下四的請求。感覺楚畫兒就是在羞辱他。麵色變得非常難看:“那畫兒你做為她的妹子,伴嫁總可以吧!”

“伴嫁?怎麽輪到我了?不是應該棋兒嗎?你這讓我伴嫁,說不過去吧!”畫兒真是覺得好笑,叫她伴嫁,太好笑了,她憑什麽要去當琴兒的伴娘?

“這也是許家人要求的,這許家人兩個要求,總不可能一個都不答應人家吧!這若是如此不給顏麵,那你大姐嫁過去,肯定得受許家人氣的。再說你不怕別人說,你富貴了看不上窮親戚?”楚弘忠的語氣從軟和變得強硬起來。

畫兒真是覺得好笑:“大伯,若不是因為這兩件事兒,你和大嬸不會兒上門吧!倒底是誰看不上誰啊?做任何事兒總該有個規矩。這麻煩人辦事兒,更不該強人所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