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女扮男裝

桌上的人跟畫兒一樣都驚呆了,林先生怎麽就敢冒天下之不諱,收一個女學生呢?陸維楨更是瞪大了眼睛:“先生,你收過一個女學生?”

林先生點了點頭:“她女扮男裝,直到下了詔獄我才知道她是女子。”憶起往事,林先生一臉的感傷。忽然抬起頭,“今天是畫兒的生辰,不提這些,說些開心的。”

畫兒其實很想知道後麵發生的事,但是看得出來林先生是很難過的,便不再接著問下去了,隻是端起酒杯:“是啊!今天我生日呢?喝酒。”

大家便都端起麵前的酒杯暢飲起來,一餐飯是賓主盡歡。琴兒也隨許柏鬆回去了,但是看許柏鬆的眼神卻透著一股無比的優越感。

“我跟你說,你們家要是再敢欺負我,我讓縣令大人把你們關起來。”琴兒雖然是回家了,可骨子裏就對許柏鬆有成見了。

許柏鬆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什麽靈光的人,便就笑笑:“琴兒,你本家妹子富貴了,怎麽也不帶著你啊!”

“怎麽帶啊?帶我做生意不成?我是個嫁了的女人,你不怕被人笑話啊?”琴兒沒好語氣的回了許柏鬆一句。

許柏鬆一笑:“你腦子怎麽不知道轉彎啊!這畫兒跟縣令大人那麽熟,你去說說給我在縣衙裏安個職位,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嗬,你會幹什麽呀!讀了十多年的書了,縣試都沒考過。”琴兒又是一臉的嫌棄。

“你哥不也沒有考過嗎?”許柏鬆真覺得他的耐心快用完了。

琴兒回瞪他:“我哥縣試過了,府試過了,今年考院試也一定會過。到時候我哥就是秀才了。”

許柏鬆不得不承認琴兒說的話不是沒有可能,家裏住著一個進士出身的老先生,隨時可以請教,隻要人不笨,肯用功,考秀才有什麽問題?

“行,你哥是秀才、你爹是秀才、你妹是有錢人。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有什麽?這麽在我麵前大呼小叫的?”許柏鬆一直以為秀才養的女兒,應該是知書達禮的。可這琴兒為人刻薄,不講道理,還蠢笨得厲害。

琴兒瞪了許柏鬆一眼,又轉身往畫兒家的方向走。許柏鬆也沒追而是說了一句:“你要走,你就走,我不攔你。你嫁了人沒幾天就被夫家休了回去,看誰還敢要你。你當畫兒會養著你一輩子?你當你嫁過人還能再找個比我好的?別作夢了。”

琴兒停住了,轉身走到許柏鬆麵前:“是!我是沒什麽?可你當自己有多好?你當我不知道啊?花街柳巷的逛,牌九骰子天天不離手。說不準哪天你輸紅了眼,把我賣了都有可能。”

許柏鬆一驚:“你聽誰說的?”

“我聽誰說的?我能聽誰說?我長眼不會看啊!你書房裏都放了些什麽你自己不清楚?我以後一個人過,也比跟著你這個隨時會把我賣了的人強。”琴兒說完便轉身就走。

許柏鬆一下把琴兒抓住了,一臉的邪氣:“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瞞著你了,我是欠了人錢,知道畫兒這麽心疼你,我還會放了你?”

琴兒見他那眼神凶惡惡的,跟平常像換了個人似的,此時說他想吃了她都有可能,“你,你想怎麽樣?”

許柏鬆手裏一用力,把她拉近,順手就把扛起來:“當然是跟我回去。”

琴兒一直掙紮,呼救,可是這夜晚還真沒有多少人在街上。有人投來異樣的目光,許柏鬆就回一句:“看什麽看,她是我媳婦兒。”

琴兒掙紮:“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你嫁給我了就是我的人呢?你不回去也得回去。”

旁人聽這對話,也不好多管閑事,便都當沒看見的走開了。這許柏鬆把琴兒一扛回家,就把丟到地上:“楚琴你給我記著,你最好乖乖聽話,要不然我弄死你。”

琴兒重重的被摔到地上,屁股摔得生疼,琴兒咬著牙,大罵回去:“許柏鬆,你個殺千刀的,不得好死。”

許柏鬆走過去就是一耳光抽過去:“你最好給我放乖點兒,你聽見你哥給你說什麽了嗎?你這一輩子就是我的人,你不聽話,有你好看。”

“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我。”琴兒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反擊,卻不曾想許柏鬆抓著她一甩,人又被甩到地上去。

許柏鬆走過去,踹了兩腳:“我讓你聽話,你不聽,找打是吧!”

許柏鬆的父母就在隔壁屋裏,聽著兒子打媳婦,一陣陣哭叫聲傳過來,許母說:“過去勸勸吧!這媳婦兒才進門沒多久,就這麽打,這眼跟前兒就是端午節,這若是回娘家,身上帶著傷怎麽說得清呀!”

許父說:“讓他打,這女人平日裏就手腳不勤,今兒還帶著嫁妝準備回娘家。太不像話了,就該打。”

許母便不再作聲了,就任由隔壁鬼哭狼嚎,罵罵咧咧。這許家今天夜裏注定是不會平靜了。而畫兒送走了客人,安置四叔一家休息,便回了自己房間。

看著他們送的禮物,便一一打開瞧。最先打開的是程永和的,這一打開不由得一驚,一把匕首?不禁拿出來打量,手柄上鑲著一顆紅寶石,看上去是又貴重又鋒利。看來程永和這做教頭得個半年才能回來,送給她防身的吧!

又打開一個盒子,是陸靜儀送的,是一隻漂亮的玉蘭步搖。畫兒挺喜歡的,放進梳妝盒裏好好收起來。

再把陸維楨的那個禮物盒拿起來:“我看看倒底是什麽東西,非要沒人的時候看。”這一打開,看著禮物啞然失笑,“虧你想得出來。”伸手把盒子裏那隻按照她形像做的布偶拿出來,拔弄著布偶手裏的大炒勺,“真還蠻像我的,這手工藝還真是讚讚的。”

畫兒手裏拿著布偶,把駱顏塵那幅畫軸拿起來:“看看小駱同學送的什麽畫?”說著便慢慢展開,畫麵漸漸展現出來,畫兒臉上的嘻笑也慢慢僵住了,心裏不禁閃過一絲小小的悸動,她隻是隨口一句話而已,他卻記在心裏,幫她去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