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探子回報

穆博衍見畫兒問到這個問題,便淡淡一笑,其實他應該早有準備的,便說:“你猜對了,是我讓知府同意的。”

“你?你上次不是還讓我把煤礦交出來嗎?怎麽突然這麽好讓知府大開方便之門啊?”畫兒真心是不解,他倒底是幾個意思?

穆博衍回答得理所當然:“我們是合作夥伴啊!我也想賺錢。”

畫兒便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這裏邊沒什麽陰謀詭計咯?”

穆博衍眸光閃了閃:“你認為呢?”

“既然是你去搞定的,我當然就相信啦!那行吧!既然不是什麽陷阱,那我就還按原計劃把酒樓開在濟寧府了。怎麽樣?這回你以什麽形式入股啊?還是不想參予?”畫兒試著問他,因為總覺得這件事好像不是那麽簡單。

“我這費盡心思把知府擺平了,我會放過這賺錢的機會?裝修和人員的事還是交給我!分工合作。”穆博衍很是坦然的看著畫兒。

畫兒想從他的眼神看出點兒什麽,可是徒勞,他仿佛沒有什麽隱瞞著她。便點頭:“行!地點我選好了。離醉仙閣不遠,相信這酒樓開了之後,會非常精彩。”

穆博衍一臉認可:“行!兩界廚王的酒樓開在一起,必定是好戲連台。”

“那你是想演戲呢?還是坐著看戲呢?”畫兒問。

“小爺我隻適合看戲。”穆博衍看著畫兒淺笑。

畫兒很是不悅的瞥了他一眼,他意思是說其它事兒他不管了,他就隻負責人員咯!確實也不能太過指望他。他和她合作生意,本來就是別有目的,純屬玩票型的,還要分錢。

“行,你夠狠!既然你也讚同,那我就去協商買酒樓的事。”畫兒說著便轉身走了。

“喂!你一來就走啊!不多坐一會兒?”穆博衍看著她背影喊了一聲。

畫兒頭也沒回的揮了揮手:“不啦!先走了。程哥還在外邊等著我呢?”

程永和也來了?穆博衍心裏隱隱有點兒不舒服,不過想想這畫兒也算是在吃一塹長一智。上回一個人在濟寧府差點兒出事兒,這回知道出門帶個保鏢,也知道這世道不太平,她一個小姑娘還是要注意安全的。

目送著畫兒離開,重新坐下揭開書接著看那封沒有看完的信。這信是他派出去的探子的回報。本來穆博衍想調查知府,挑個罪名讓他滾蛋。這是皇上親許的職權,讓他在民間幫他清理貪官汙吏。

但是信上所言,以及調查的結果卻讓他大感意外。這知府大人居然是個清明的官,肯為百姓主持公道也為百姓謀福祉,隻是灰色收入比他的奉祿高出許多倍,而且他對政績特別在乎。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和風姑姑是同鄉,而且交情匪淺。這倒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穆博衍坐在那裏沉思許久,他要怎麽去做?查了知府?還是放過他?最後他還是決定去問風姑姑,一個宮中之人怎麽會跟地方官保持著密切的聯係?雖然風姑姑離宮也有幾年,可這也太可疑了,他必須要弄清楚。

帶著無限的疑惑,穆博衍去了風姑姑的院子。這院子布置得典雅又大氣,估計是從前侍候皇後,把那習慣給帶過來了。

風姑姑四十上下,保養得當打扮也中規中矩,坐在桌前正整理著一盆秋菊,看上去淡雅溫和,見穆博衍來了,忙起身行禮:“參見王爺。”

穆博衍伸手示意:“免禮!早就跟姑姑說過了,在這裏就不用行禮了。”

“是!”風姑姑起禮。

見穆博衍在她對麵坐下,她方才坐下,順手給穆博衍倒了杯茶:“王爺,喝茶。”

穆博衍順手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他知道風姑姑泡茶好喝,可是他現在沒有什麽心情去品嚐,便開口:“風姑姑,當初離開皇宮,為什麽選擇在濟寧府待著?”

他記得很清楚,他當初問風姑姑想去哪裏安度餘生,她回答:“濟寧那個地方,人傑地靈,風景優美,想去濟寧。”

因為她這一句話,他便在濟寧建了這個宅子,讓她住在這裏,順便幫他打理這裏的產業。現在想來她選濟寧不是因為人傑地靈,風景優美吧!

風姑姑畢竟是在宮裏待過的,還是侍候皇後的,自是明智的。若不然她哪有命活到今天,哪有命照顧著穆博衍長大?她知道穆博衍今天到她院子裏來,不為茶,不為香。這一問,她便也知道他是知道了些什麽?

“因為這裏人傑地靈,風景優美……”風姑姑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看著穆博的眼神,“更因為這裏有一個能證明你母後是被冤枉的證人。”

穆博衍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不禁臉上的表情變得冷峻:“那個人是誰?”

風姑姑沉思了一會兒,歎了口氣:“你也長大了,做任何事都能獨擋一麵。現在也是時候該知道了。”

穆博衍沒有回話,隻是靜靜的等著結果,他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這濟寧的知府。風姑姑還有什麽事瞞著他。

風姑姑隻是稍做停頓,便接著說:“是濟寧的知府盧仁則。”

果然是他,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麽風姑姑會跟他有密切的聯絡。便說:“他怎麽證明我母後是冤枉的?”

風姑姑便將當時情況說了出來:“當年盧仁則還不是濟寧府的知府,而他卻間接參與了那一場陷害。他的字寫的非常好,而且還會北齊文。當時就因為出自他之手的一封北齊文的手書,使得沈馨寧滿門抄斬。”

“沈馨寧滿門抄斬何以連累到我母後?”穆博衍知道沈馨寧的案子眾說紛紜,有人說她拒封,有人說她通敵叛國。他想現在罪名是清楚了,是通敵叛國。

風姑姑回憶起往事,麵色都變得悲傷沉重,不禁一聲歎息:“是啊!一介商女,哪怕她是晉朝第一個女商人,是京城首富,死就死了,可為什麽還會連累到皇後啊!當時跟你的想法是一模一樣,這跟皇後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