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是兩個木偶,放的很是淩亂,應該是正在玩耍的時候忽然放下所造成的。

年輕拿起那個木偶,一個是男木偶,長的和諶星月一樣,另外一個是女木偶,長的跟自己一樣,這個就是那天自己看著諶星月刻的木偶,怎麽會把自己刻成女的,難道她發現了什麽?可她把自己刻成一個女的。

年輕想了想,明白了,一定是諶星月希望自己長大以後找一個和自己長的像的男子,應該是不會喜歡自己,自己又窮,又比她小,她總不能嫁給比自己想的人,她也是把自己當弟弟一樣的看待吧。

想通了年輕也就輕鬆了,肚子更餓了,這個郡主,吃飯都不叫自己。

年輕朝著廚房走,還是沒有看到什麽人,正在驚奇,管家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年輕,年輕快快收拾一下,這馬車送你回京城安平王府。”

“去京城?我還沒有吃飯呢。”年輕很是詫異,這在自己房間裏呆了一天,怎麽府裏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去收拾你的東西,吃的郡主已經安排了都放在馬車裏,快,快!”管家催促著。

年輕隻能餓著又跑回自己的屋裏,拿了件衣服,又跑到諶星月的屋裏把藥丸帶上,走到門口的時候,馬車都已經早早的等在那裏了。

管家看著年輕背著個小包袱跑過來,一把抱起把年輕放到了馬車上,就開始催馬夫趕快走。

年輕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急,不過坐定了才發現馬車上的確有很多吃的,可是卻隻有自己一個人,這是個什麽狀況,自己還沒有出過遠門,這讓自己一個人去京城,心裏好怕怕。

“車夫哥哥,這麽晚了怎麽這麽急讓我去京城啊?”年輕自己搞不懂,隻有問一下車夫了。

“哦,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中午的時候,京城老宅來人說是老夫人突然病倒了,來信讓郡主趕快回去,郡主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車夫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年輕。

“那她走了,就走了怎麽會這麽晚了讓我去啊?”年輕還是沒有明白。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主子,讓去就去唄。”車夫看著可愛的年輕,這孩子自從到了郡主府裏,很是討大家的歡心,又有禮貌,嘴巴又甜,又喜歡幫助人,誰不喜歡啊。

“嗯,謝謝你車夫哥哥。”年輕問完了就縮回了馬車裏,馬車雖然不豪華,可是裏麵卻很舒服,坐墊很厚可以坐著也可以躺著,還擺滿了盒子,那盒子都是食盒,從郡主府到京城的老宅也就四、五個小時的路程,諶星月卻給自己準備了這麽多的吃食,這都說女子很細心,連高高在上的郡主都不能例外。

年輕打開了一個盒子,裏麵是雞腿,又打開一個,裏麵是饅頭,年輕拿著一個雞腿就著饅頭就開始吃了起來,肚子已經餓了一天了,吃起來特別的香甜。

年輕吃了三個雞腿,一個饅頭,一個馬蹄糕,三個糯米糕,還有很多的盒子沒有動過,自己的肚皮已經很飽了,哎人小了可真不好,看著好吃的吃不了,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吃飽了喝足了,年輕就倒在坐墊上開始睡覺了。馬車上睡覺還真是不舒服,墊的再厚隨著馬車的搖擺,年輕都覺得硌的慌,渾身都痛,坐著躺著怎麽著都不舒服。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麻麻亮了,馬車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就有人過來掀開了簾子。

“是年大夫嗎,請下來吧。”一個嬤嬤的聲音在外麵叫著,年輕揉了揉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的腦袋,走到了馬車門前。

那個嬤嬤看著年輕還是一個孩子,嘴角一撇,沒有搭理年輕,年輕隻有自己跳下了馬車,站著等著人帶路。

“年大夫,請下來吧。”嬤嬤還在對著馬車喊著。

“嬤嬤,我在這裏。”年輕對著嬤嬤說道,難道她們都以為年大夫是一個大人。

“你?”嬤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孩子是年大夫?還以為是年大夫的藥童。

嬤嬤聽著年輕的自我介紹,嚇的趕緊的對著年輕行了個禮,這個可是郡主特別囑咐了的,自己要是得罪了他,可是就得罪了郡主,郡主的脾氣可不是很好的。

“年大夫,你隨我來。”那個嬤嬤的態度一下子就好了許多,帶著年輕到了早已安排好的房間。

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年輕很是疲憊,一路上的風景也不能仔細的欣賞,就想著到了屋裏,躺在**,好好的睡一覺。

那個嬤嬤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的,年輕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好不容易到了那個安排好的房間,年輕也沒有顧得上嬤嬤說什麽,看著了那舒適的大床,筆直的就走了過去,想爬上床去睡覺,結果爬了一半,就睡著了。

那嬤嬤看著已經睡著了的年輕對著大家噓了一聲,帶著大家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把屋子的門也帶了過去。

“嬤嬤,這郡主那麽重視的大夫,還是一個乳臭味幹的孩子,這孩子的醫術有那麽高嗎?怎麽看著自己都還要吃奶。”

“就是啊,你看郡主讓人連夜把他接過來,還讓我們在門口守著,郡主不會是看上這個小孩了吧。”

“閉嘴,你敢亂議論主子,小心被主子責罰。”

一幫丫鬟正在議論的高興,被嬤嬤一句話提醒,嚇的吐了吐舌頭,都禁了言,隻有腳步聲在這清晨。

這些話被不遠處的在樹陰裏的一個白色的身影,全部聽到了耳朵裏,大夫?還是一個孩子?倒是要去看看,是一個什麽樣的孩子。

白色的身影就朝著年輕的房間走去,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還沒有踏進臥室就看到了在床邊掛了個什麽。

白色的身影跨了進去,才發現床邊掛的就是那些丫鬟口中的小孩,穿著粉色的衣衫,趴在床邊,一隻腿和一隻手都還懸在床邊,臉朝著裏麵,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

這幫丫鬟是是越來越大膽了,這對郡主的吩咐都可以敷衍,這孩子都還沒有爬上床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是有多困,這些人也沒有人將他的腿給他抬上去。

想到這裏,白色的身影伸手把那小腿扶上了床,並給他蓋上了被子。年輕的腿一到了**就縮了進去翻了個身,臉正好朝著外麵。

“是他?”白色的身影看著年輕的小臉心裏一樂,那個又會唱歌,又會爬樹,還會給人包紮的小男孩,沒想到還是一個大夫,和自己還真是有緣。

看著年輕那可愛漂亮的臉蛋,白色的身影伸出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年輕的臉蛋,又揪了揪,年輕用手揮了揮,又繼續的睡了。

真是很可愛的小娃娃,白色的身影彎下了腰,在年輕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滿足的離開了。

“母親,母親,你醒了?”諶星月一直守在安平王妃的床前,一夜下來,安平王府才悠悠轉醒。

“月兒?你怎麽回來了?”安平王妃看著自己的兒子,那一臉的焦急,兒子不是在別院養病嗎,怎麽會在自己的麵前?安平王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親,是月兒,月兒得知母親暈倒了,就趕了回來。”諶星月看著母親醒了,高興的握緊了母親的手,可不是嘛,聽到了母親病倒了,自己可是什麽都不顧就跑了回來,連小東西都沒顧得上帶,都走到了,才想起小東西還在別院,才又讓人去接了過來。

“母親沒事的,月兒的身體好些了嗎?”王妃摸了摸兒子的臉,雖然也覺得兒子穿男裝女裝都好看,不過自己兒子那不願意的眼神自己可是很清楚的。

“母親,月兒請了一個專職的大夫,把月兒的身體調理的很好,母親不用擔心,等一下讓他給母親請請脈。”諶星月對年輕的醫術是讚不絕口,這母親的病太醫院來了幾撥人會診,可是還是沒有診斷結果,冷清又出去采藥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隻有讓年輕給母親看看。

“哦,是嗎,好,好,月兒的身體好了母親就放心了。”安平王妃看著自己的兒子這一個月來。臉上好像也有了一些紅潤,看著自己的兒子誇獎那個大夫,應該是很不錯的,一般兒子都不會誇獎誰的。

“母親,你醒了,我去叫年輕過來,讓他給您看看。”諶星月想著去看看小東西,都已經一天都沒有看到了。

“好,好,月兒覺得好就好。”王妃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

“那您等著,兒子我馬上去喊他。”諶星月從王妃的榻前跑了,朝著年輕所在的院子跑過去。

到了院子,裏麵靜悄悄的,諶星月推開了門,走到了裏間,小東西正在**睡著,扇子一樣的睫毛覆蓋在臉上,小臉紅撲撲的,嘴唇粉粉的,就像一盤可口的點心。

諶星月低下頭在年輕的嘴唇上舔了舔,又咬了咬,好美好的感覺,想再舔一舔的,可是發現年輕的眼皮在動,諶星月嚇的趕快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