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過來。”年輕聽到了諶星月那微弱的聲音,那聲音很是微妙,像年輕這樣的不會武功的人都聽到了,那她的心可是記掛著諶星月的。

年輕三步並作兩步就跑了過去,諶星月已經睜開了眼睛,臉色還很蒼白,正可憐巴巴的看著年輕。

那眼神就像是一隻小鳥醒來看不到媽媽一樣,那麽的無助,那麽的脆弱。

年輕看著那眼神心一下子就軟軟了,母愛是每個女人天生的,諶星月那可憐的模樣激發了年輕的母愛情節。

“小東西,我餓了。”已經昏迷了一天的諶星月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好餓,好想吃很多很多的肉。

“好,我去給你做點兒粥來。”年輕疼愛的拍了拍諶星月的臉,轉身正準備離開,諶星月在後麵補充了一句讓年輕哭笑不得的話。

“我要吃肉,很多很多的肉。”說完了諶星月還舔了舔嘴唇,那裏好像有口水流出來了。

“你不能吃很多肉,不過我可以在粥裏給你加一些肉末。”年輕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諶星月的要求,一個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喜歡吃肉。

“你欺負病人,好吧,就照你說的做吧。”本來諶星月還想哭訴一番的,不過看著年輕那堅決的眼神,算了,今天就不吃了。

“星月,你也有說話算不了數的時候?”等著年輕走了,諶星辰和冷清都開始嘲笑諶星月。

“人家是大夫,大夫說的話當然要聽了,要不找個大夫來做什麽?”和哥哥在一起,諶星月的心裏就很高興,哥哥有自己的府邸,一般父王都不允許自己和哥哥過多的接觸,可是哥哥一直是從小到大都對自己很好,不知道為什麽父親不喜歡哥哥。

“星月,好像我也是大夫,怎麽沒見你對我有多聽話?”冷清在一旁可就不依了,自己經常讓他注意一些事情,可是他總是把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

“你也沒有小東西那麽盡心盡力。”諶星月看著冷清毫不猶豫的頂了回去。

“好好好,這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人家還是一個沒長開的男娃,你可不要動歪心思。”冷清提醒著。

他們三人都知道,諶星月之所以到別苑來,就是因為那靈山寺的住持一燈長老,說是諶星月的佳人最近幾年會在這裏出現,王妃就讓諶星月每年的這個時候都到別苑來住一段時間,這是第二年,還沒有動靜,可能還要慢慢的等。

最開始諶星月是不願意的,覺得母親想的太多了,這說的那麽神秘,自己才十四歲,那佳人不是才幾歲,那能看的出來個啥。

“我的愛好正常,怎麽可能喜歡男童,要喜歡也應該是女童。”

諶星月說完這句話,三個人都沉默了,對啊,自己的愛好正常,怎麽覺得都有些喜歡那個男娃,三人一激靈,這不會是中了邪吧,看著彼此也沒有什麽感覺,怎麽就對那個男娃有感覺?

年輕在廚房裏將瘦肉跺成了末,人小刀大,不一會手膀子都跺酸了,還夾雜著痛,年輕堅持把藥膳紅棗瘦肉粥 熬好了,卻再也端不動了,隻有麻煩張媽幫自己端著,自己跟在後麵揉著肩膀。

“好香。”張媽都還在門口,有鼻子尖的已經聞到味了。

張媽端著粥走了進來,大家都朝著後麵看著,果然不一會兒,那矮矮的身影才出現,一邊走著還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膊,小東西受傷了?

張媽端了進來就退下了,知道郡主稀罕年大夫,自己就很識趣的走了,臨出門深深的看了年輕一眼,這麽乖的孩子,也不知道被郡主看上了是好事還是壞事。

年輕也沒有注意張媽的眼神,隻是顧著自己按摩手臂和肩膀。

走進了諶星月的臥房,看到三個人都奇怪的把自己看著,難道是做飯的時候把自己的臉給弄花了。

年輕用袖子擦了擦臉,疑惑的看著三人。

“年大夫你受傷了?”諶星辰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可是聲音裏卻全是關切。

“哦,沒有,隻是手有點兒酸,一會就好了。”年輕走過去把粥的蓋子打開,舀了一小碗出來,一邊攪拌,一邊吹著,想著趕快涼了好給諶星月吃。

“那要不要我幫你看看。”冷清也很是關切。

“不用了,一會兒就好了。”年輕可不想麻煩他們,這都是有錢人,自己可沒那麽尊貴。

“小東西,過來,給我喂粥。”諶星月看著那兩人對年輕那麽關切,心裏忽然就不好受了。

“嗯。”年輕沒有注意到諶星月的變化,把粥端到了諶星月的床邊,舀了一勺,吹了吹,給諶星月喂下。

“我自己來吧。”想著小東西的手很酸,諶星月接過飯碗,可是用力過大,把飯碗給打翻了,年輕驚呼一聲,那粥都倒在了諶星月的手上。

那粥打翻的瞬間是朝著年輕方向,諶星月連忙用手去擋,結果那滾燙的粥就全部倒在了諶星月的手上。

丫鬟和嬤嬤們都衝了上來,把弄髒了的被子都收拾了一下,諶星辰和冷清扶下了諶星月,把**的東西都換了,諶星月的手也被年輕的給處理幹淨了,還好不是很嚴重,隻是那嬌嫩的皮膚上起了一個水泡。

年輕看著可真是心疼,郡主會為自己擋災難,自己可怎麽好意思,怎麽報答?年輕讓丫鬟去找來了蘆薈,給諶星月塗抹著,怪自己還沒有配出燙傷膏,一心想著郡主的病,這些小東西壓根就沒有準備。

“給,再給她塗點兒這個。”冷清從懷裏摸出了一盒雪蓮膏,對燙傷倒是沒有太多的幫助,不過對肌膚的再生可是一劑良藥。

“受傷的是我,你哭什麽?”年輕的熱淚落到了諶星月的手上,知道小東西感動的哭了,諶星月隻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是你是為了救我。”年輕一邊給諶星月塗著藥,一邊輕輕的吹著,諶星月覺得自己受點傷很值得,自己就想要小東西重視自己。

“我哪是為了救你,我是怕把我的被子弄髒,這下好了,還是弄髒了,你要是想報答,就把剩下的粥給我盛過來,不是給你說了我很餓,這次你喂吧,我的手可是真的不能動了。”諶星月舉了舉受傷的爪子。

“好,本來就是我來喂,是你自己要來搶。”雖然很心疼郡主,可是也怪她不是嗎?

年輕給諶星月擦好了藥,又從新盛了一碗粥,開始喂諶星月,一旁的諶星辰和冷清都默默的離開了,哎,就算以後這兩個真的有斷袖之癖,也就隻能隨他們去了,現在兩人發現自己對斷袖也不是很排斥了。

“哎呀,哎呀,郡主的手怎麽燙傷了,你,還是一個大夫,是怎麽照顧郡主的?怎麽會讓郡主再一次受傷呢?”林宛如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諶星月受傷的消息,又從客房跑了過來。

看著年輕在給諶星月喂粥,心裏就更加的不痛快了,千萬不能讓星月哥哥成斷袖,那樣自己可怎麽辦,自己可以容忍他娶一個妾室,但是卻不可能是一個男妾。

不過還是要在心儀的人麵前表現的淑女一些才是。

“讓我來吧。”林宛如用她的屁股把年輕擠開,然後婀娜多姿的搶了年輕手上的碗,剛才星月是昏迷了自己喂不進去,現在星月醒了,就不信自己喂不進去,不過還真的喂不進去。

林宛如舀了一勺粥,也沒有吹過,就喂到了諶星月的麵前,諶星月看了她一眼,無奈,怎麽也是自己好朋友的妹妹,吃一口吧,哇好燙,撲吐了出來,好巧不巧的就吐在了林宛如的臉上。

“啊,啊,啊。”林宛如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叫聲,自己的臉啊,那如花似玉的臉,好燙,可別毀了,自己還要嫁給諶星月的。

諶星月也沒有搭理她,指了指年輕,讓年輕繼續喂自己,冷清被慘叫聲給招呼了進來,看著狼狽的林宛如,看著繼續吃著飯的諶星月,看著一臉歉意的年輕,心裏明白了個七八分。

還有不死心的人,冷清也不想搭理林宛如,不過看在林宛城的份上還是要給她處理一下,一個惡作劇在心裏成型,這裏友情提示,得罪什麽樣的人都不要得罪悶騷型的人。

冷清把林宛如拉到了一邊,林宛如雖然不甘心,可是想著自己的花容月貌,也隻有忍著。

冷清把林宛如臉上的髒東西清理了一下,然後就把林宛如的腦袋像包粽子一樣的包了個嚴實,隻露出了眼睛,鼻子,嘴巴,美其名曰傷的很嚴重,害怕感染了。

林宛如就被送到了客房裏去休息,吃的飯啊,喝的水啊,都送到了她的房間。

這下大家都安靜多了,諶星月也吃完了粥,年輕把碗送了出去,冷清趴在諶星月的耳邊問諶星月:“你猜,這次你的病年輕診斷成了什麽?”

諶星月扭頭看了看他,“診斷成了什麽?”

“月事初潮。哈哈哈哈哈哈”冷清再也忍不住了,這個結果實在是太好笑了。

“是嗎,確實很好笑。”諶星辰正好聽到後麵的話,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