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欣賞著這夏夜的美,自己好久都沒有空下來好好的欣賞身旁的風景,在無名村的半年多的時間裏,雖然很幸福,可是也是每天為著生活奔波。

現在到了半楚國,自己偷偷摸摸的也有著一份悠閑,年輕又朝著小橋走過去,那小橋在月色下顯得很是神秘。

年輕走到了小橋上,才發現小橋上已經站著了一個人,身穿著粉色的衣袍,隻是一個背影,都是那麽的挺拔俊朗。

現在的年輕是不會再把思源認成女子了,自己的腦袋也是糊塗,有這麽高的女子嗎?

“思源,是你嗎?”年輕試探著喊了一聲,可別是自己出現的幻覺,這大半夜的雖然自己是被噩夢驚醒的,難不成思源也做噩夢了?

“是。”思源早就聽到了年輕的腳步聲,怕嚇著她,所以沒敢出聲。

說完了思源慢慢的轉過身來,那俊美的容顏又讓年輕閃了閃眼睛,縱使自己見過的都是美男,可每次看到的時候還是要暗自讚歎一番。

“晚上風還是大,你怎麽出來了?”思源皺著眉頭看著年輕,解下了身上的袍子給她披上了。

“睡不著,出來走走,你不是也沒睡嗎?”年輕推了推,思源很堅持的把衣服披在了年輕的身上。

年輕也就沒有再拒絕,靜靜的靠在橋欄上,看著夜裏的池塘,這池塘裏有一些植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荷花。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著,誰也沒有說話,享受著夏夜的安靜。

“我母後也喜歡這荷塘月色,我小的時候,她經常抱著我來這裏看這荷塘,欣賞這月色。”良久之後,思源滿懷思念的說出了這句話。

“那你母後呢?”年輕也想自己的媽媽,另外一個世界的媽媽,知道自己在這裏受苦,她會有多傷心,在這個世界裏自己一出生就沒有了媽媽,從來都沒有感受過母愛。

“她死了。”思源淡淡的說出這三個字。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提起了他人的傷心事,年輕感到很是內疚。

“都已經很久的事情了,久的我都想不起母後的樣子了,隻知道她像你一樣的美麗,善良,溫柔。”思源深情的看著年輕,讓年輕的母愛大發,心裏好像感覺自己有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她盡然不知不覺的伸手摸向思源的臉,那皮膚好滑好嫩,年輕又忍不住掐了掐。

“感覺怎麽樣?還合你的意吧?”思源戲謔的聲音把年輕從走神裏喚醒了,趕緊縮回了自己的手,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走,我帶你到一個好地方去。”說完,思源並沒有爭取年輕的同意,把手扶上年輕的腰身,帶著一個縱身,帶著年輕就來到了你枝繁葉茂的大樹上。

“我讓你看一出好戲。”思源怕年輕摔下去,手還摟著年輕的腰身,年輕本來就恐高,注意力一直都在樹上,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被吃了豆腐。

年輕順著思源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剛才他們兩人站的位置又站了一男一女,身形和他們兩人很是相像。

這時候有個身影在那兩個人的身後偷偷摸摸的離開,過了一會兒,就響起了吵雜的聲音,那宮裏麵出來了很多的人打著燈籠,喊著抓刺客朝著橋上跑了過來,看到橋上的兩人就大聲的喊著“宸王爺和年姑娘在這裏。”然後大家都走到了,在燈籠的光的照耀下,年輕看到了那個精神很好,半夜出來抓刺客的皇後。

那兩人是背對著大家的,皇後冷笑了一聲“去,把皇上和太子都請過來,看看這宸王和年姑娘半夜不睡覺,在禦花園的荷塘邊做什麽呢?”有個侍衛看樣子應該是宸王的貼身侍衛,本來想給皇後說什麽的,幾次三番都被打斷了。

那侍衛隻能站在那兩個人的身後,靜等皇上和太子的到來。

皇上被請了過來,聽那意思是皇上身體不太舒適,太子在伺疾,這得多大的陣勢,把生病的皇上都給驚動了,這可是捉奸啊,比在床也好不了多少了。

“什麽事?”皇上威嚴的聲音並沒有因為生病而虛弱。

“皇上,今天晚上,本來臣妾是要入睡了......”皇後正在準備寫小說,還是黃色的小說。

“說重點!”皇上聽到那洋洋灑灑的開篇,頭有點兒痛。

“我們到這裏看到了宸王和年姑娘......”皇後說到了重點。

“說你的意思!”皇上還真是個簡潔的人,簡潔到說話都不肯多說幾個字。

“臣妾覺得這大半夜的,,他們兩人出現在這裏不合適。”皇後總算簡潔的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皇弟,你怎麽在這裏?”皇上看了看那身影,語氣裏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皇叔,你......”太子半楚鴻雁想說什麽,又深深的咽了下去。

“臣見過皇上,太子殿下,皇後娘娘。”那被指認為是宸王和年輕的狗男女這才轉過了身子,朝著皇上跪了下去,年輕在樹上看的清楚,是兩個男子。

“嗯?皇後,這哪位是宸王,哪位是年姑娘?”這大半夜讓自己出來皇上本來就很不樂意,這還出了這樣的差錯,皇上就更是不耐煩了。

皇後看著轉過身的人,也驚呆了,自己的人明明是跟著出來的,消息很是可靠,可是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

皇後指著兩人,嘴巴開了開又合上了,不知道說什麽了。

“可是有人明明是看到他們兩人在這橋上啊,要不這樣,我們到他們的寢室去看看,看看這兩個人是不是不在。”皇後還是不死心,皇上已經很是生氣的一甩袖子走了,走的時候還丟下了一句話。

“要玩你自己玩,不要再來煩朕!”

留下目瞪口呆的皇後,這本來是很有把握的事情,一來可以敗壞宸王的名聲,給自己的兒子去掉一個勁敵,二來讓自己的兒子也收收心,不要把心思用在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的身上。

皇後被皇上一陣搶白,心裏很是窩火,指著橋上的人罵道:“你們半夜不睡覺在這裏做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不規矩的事情?”

“皇後娘娘,實在是冤枉,今天晚上是卑職值班,卑職三人正在這裏查看,皇後娘娘你來的時候卑職是想告訴你的,可是你一直就沒讓卑職說話。”那侍衛誠惶誠恐的跪在皇後的麵前。

皇後娘娘想了想剛才自己確實覺得萬無一失了,因為這侍衛要解釋什麽,所以沒給他機會,沒想到卻把自己給圈了進去。

可是現在自己的計劃可是都被打破了,皇後自己可不敢去宸王住的地方看,畢竟是自己的小叔,這眼下皇上也不幫她,她也隻有恨恨的離去。

臨走的時候,她還環顧了一圈花園,還是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一切,她也隻能跟著皇上回去了。

“怎麽樣?好看吧?”思源摟著年輕回到了地麵,年輕的頭還暈乎乎的,腳也麻了,一個不小心就撲進了思源的懷裏。

“怎麽了,覺得本王非常的英明神武,你這麽快就投懷送抱了?”思源扶著年輕,還不忘調侃她幾句。

年輕揉了揉自己的腳:“誰投懷送抱了,這不是腿麻了嗎?”

年輕白了思源一眼:“思源,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我覺得你好神秘。”

“我,我是一個閑人,走,我們去那邊的屋頂喝酒,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思源依舊是不需要別人的答應,把年輕一帶,幾個點地就來到了皇宮的不知道哪位的屋頂上。

“你不怕太子回去看我不在,懷疑你?”年輕看著斜斜的屋頂,抓住了思源的手。

“他不會,他倒是一個正人君子,不像他母後。”難得聽到思源表揚人,這一開口表揚的還是他討厭的人的兒子。

“你挨著我坐下就好了,不要站在這裏一直晃,晃的我頭暈。”思源一把拉了年輕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年輕心裏很是不服氣,哪裏是自己要晃的,那明明就是站不穩,他練了武功當然不覺得,可是自己可是沒有武功的人。

“不是喝酒嗎?酒呢?”年輕有些兒賭氣。

“來了。”思源拍了拍手,隻見一陣風吹過,黑風,然後他們的麵前就多了一壇子酒和兩個杯子。

“你變魔術了吧?”年輕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多出來的東西。

“剛才是順風拿來的,你沒瞧見?順風可是要生氣了,那麽大的一個人,你居然沒看見。”思源打開了酒壇,倒了兩杯酒,遞給了年輕一杯。

年輕聞了聞,這酒好香,一股桂花的香味,很是誘人,輕輕的抿了一口,香味濃鬱,滿口留香,真是好酒。

年輕咕咚咕咚的就喝完了一杯,然後把杯子遞給了思源,那意思就是還要。

思源又給她倒了一杯,然後自己也把手中的酒給喝了,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

喝了兩杯下肚之後,年輕覺得臉上有點兒熱,用手扇了扇,還不由自主的把舌頭伸了伸,看的思源的身子一緊,喉嚨發幹,又灌了一杯進去。

“思源,你不是要給我講故事嗎?講吧。”喝了幾杯酒,年輕也沒有那麽拘束了,就差和思源稱兄道弟了。

思源握著酒杯,看著年輕,目光深邃,開口緩緩的講起了一個故事。

半楚的前皇帝叫半楚孤山,在還是皇子的時候就已經成親生子,娶的是半楚丞相之女,令狐惠,半楚孤山並不喜歡令狐惠,對她一直是不冷不熱的。

後來在一次出外巡遊的時候,半楚孤山遇到了一位女子,美豔絕倫,氣質高雅,彼此一見傾心,半楚孤山不顧那女子來曆不明娶回了家,半楚孤山在繼承了皇位的時候就封那女子為後,號“蕊”,而令狐惠隻做了一個貴妃。

在半楚孤山的大兒子十八歲的時候,蕊皇後才生下了嫡子也就成了當時的太子半楚思源。

也就在這個時候,半楚孤山才知道蕊皇後原來是鄰國的公主,半楚孤山一直對蕊皇後寵冠六宮,所以半楚孤山的子嗣並不多,兒子就隻有大兒子半楚宇博和小兒子半楚思源。

“那個半楚思源就是你吧?”年輕雖然不是很清醒,好在還是聽清楚了人物設定。

“嗯,不要打岔。”思源揉了揉年輕的頭發,喝了口酒,繼續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