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軍喝了幾杯咖啡清醒了許多,他想上帝有眼他發財的機會到了。他想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他要好好珍惜。

高點點從吧台上拿了一瓶人頭馬XO,倒進兩隻高腳玻璃杯裏,說:“小軍,這個沒喝過吧?來,幹一杯。”宮小軍看了眼酒瓶,說:“是真的嗎?”

高點點喝了一小口,咂咂嘴,說:“絕對是真的。”

“喝不出什麽好喝來,”宮小軍也咂咂嘴,說,“怎麽跟止咳糖漿一個味兒?”

高點點又將酒杯倒滿,眯著眼看著宮小軍,說:“多喝就喝出味道來了,哎,小軍,聽說你要和劉洋離婚?”

宮小軍舉起酒杯,一幹而盡,說:“離,早就該離,我是早就過夠了。”

高點點拍拍宮小軍的肩膀,像個導師指導學生一樣,說:“小軍,你別犯傻,老婆別換,情婦勤換,多快好施”

宮小軍沒再說話,隻是愣愣地看著酒杯。

一瓶人頭XO馬完全喝光是在晚上的十點,宮小軍已經雙眼朦朧。他想早點回家,因為他明天找幾個人來,把那扇靠街的窗戶改成門。

“我得走了。”宮小軍吃力地站起來,說。

高點點也站起來,說:“你不想玩玩?”

宮小軍搖搖晃晃地扶住吧台,一屁股坐在高腳椅上,說:“玩什麽?”

高點點神秘地一笑,抬手打了個響指,說:“你願怎麽玩就怎麽玩。”

聽到高點點的響指,三個袒胸露背的小姐從裏屋裏走出來,笑眯眯地看著宮小軍。

“老板,你好。”其中一個嬌嬌地說。

宮小軍突然發現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就尋聲望去,驚奇地看到這個小姐竟是他的西瓜攤剛開張時與他發生爭執的黑裙姑娘。

“你”宮小軍騰地站起來,又差點跌倒,吧台上的兩隻玻璃杯連同人頭馬XO酒瓶一起跌落在地。

黑裙姑娘好像根本不認識宮小軍似的,連忙上前將他扶住,笑著說:“老板,到屋裏玩玩去吧。”

宮小軍的思路已回到幾個月前的那個場麵,一股強大的報複欲在他的心中膨脹著。

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驀地,宮小軍雙手緊緊抓住黑裙姑娘的兩隻**,高叫道:“對,是得好好玩玩!不過,你要告訴我,我是第幾個了?”

黑裙姑娘自然不會告訴宮小軍他是第幾個了,她在高點點的示意下將已經是醉意朦朧的宮小軍帶到吧台後的那間小屋裏。

小屋裏沒床,宮小軍想難道我們在地上**嗎?他在屋裏了轉了一圈,發現了牆角有一隻破沙發。宮小軍在沙發上坐了下,然後站起來一把撕去了黑裙姑娘的連衣裙。當**裸的黑裙姑娘驚恐萬狀地往牆角躲的時候,宮小軍衝過去將她抱起扔進了沙發。

“我***。”宮小軍大聲吼道,一頭撲到黑裙姑娘的身上。

黑裙姑娘被宮小軍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覺得有一堵沉重的牆把砸她到了底下。宮小軍的暴躁與狂野使她幾乎窒息,她看到自己正向一個深深的水洞裏滑落。突然,這堵牆消失了,待她睜眼想看個究竟的時候,宮小軍已被兩個警察架了出去。

這時在前廳裏,巡警中隊長李東方正在向高點點宣讀著公安部門有關打擊賣yin**活動的通告。

“中隊長”一個警察語氣遲疑地叫道。

李東方抬起頭來,正好與宮小軍的目光碰在一起,他的手抖了下,手中的通告差點掉到地上。他回過了頭。

今天晚上的突擊檢查是上級早就布置好了的,尋夢咖啡廳從事**活動的舉報信是李二孬那天偷偷塞給他的,這使李東方把此地當作了檢查的重點。白天,當高點點出現在他的婚禮上,李東方真不願相信李二孬的舉報是真的。即便是真有其事,他甚至盼望今晚不會抓到現行。如果這樣,誰也不會太尷尬。但是,李東方萬萬沒有想到,不但抓到了現行,而且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舅子哥宮小軍。

宮小軍從報複的心態中走出來時,一切都已經晚了。他想,我可以罵街,也可以動武,但是**我怎麽會再有臉去見珠珠?我畢竟不是那種人嗬!不過,李東方的出現又使他看到了一絲希望,他想李東方會像上次把他從派出裏領出來一樣,把他放了。

“東方。”宮小軍小聲地叫道。

李東方將通告拍到吧台上,對巡警們揮揮手,說:“把他倆本都給我銬起來。”高點點束手就擒,宮小軍卻掙紮起來:“東方,你”

李東方看也沒看宮小軍,徑直向門外走去。

“性質變了,你懂嗎?”走到門口的李東方突然回過頭來,說。

咖啡廳門外警車上的警燈在閃爍著,圍觀者們的臉一個個都紅彤彤的。

李東方跳上了車,接著宮小軍和高點點以及三個賣**也被巡警們推進了車廂。

警車呼叫著飛馳而去,帶走了圍著者的興奮。在路過龍鳳大酒店的時候,宮小軍發現了正隔著玻璃門向外張望著的珠珠。

宮小軍的心緊了下,接著一個冷戰。他低下了頭。

李東方就坐在警車的前排,他的目光落在宮家花園的大門口,他想宮小軍的母親可千萬別站在門口。謝天謝地,素真不在,但他發現了李二孬。

李二孬坐在大門的石階上,閃爍的警燈照在他的臉上使他顯得格外容光煥發,他仿佛可以看到高點點龜縮在警車裏的狼狽身影。除掉高點點,等於除掉了李二孬的一塊心病,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宮小軍。

“平安無事嘍──”李二孬高喊一聲,向院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