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剛聽到這話就更緊張了,他看了眼李麻子,發現他已經不像剛進門那樣和顏悅色了。他想這些人可是些重色輕友的家夥,萬萬不可粗心大意,引火燒身,如果得罪了他們,留下晶又有什麽用?

“二位大哥先喝著,”錢剛膽戰心驚地說,“晶嘛,還不是小菜一碟,叫她來就得來,再說坐二位大哥的台是她的福氣,我這就給她打傳呼。”

晶接到錢剛“速到天皇歌廳,有兩個重要朋友在等你”的傳呼後,就與宮小軍急急忙忙地分了手,打的直奔天皇歌廳。按照以往的經驗,她想這兩個客人肯定是個海外華僑或者國內大款,她今晚的出台費不會太低。她打的趕到天皇歌廳時已近十二點,錢剛正心急火燎地等在歌廳門口。

“怎麽才來?”錢剛迎上去,說,“差點誤大事。”

“客人在哪兒?”晶逃下麵的,邊進大廳邊問。

“在那兒等著呢。”錢剛一指大廳的西北角,說。

晶加快腳步,走向大廳西北角。

“這是晶小姐。”錢剛將晶帶到李麻子的桌前,介紹道。

李麻子沒說話,緊緊地盯著晶,心裏說,果然姿色不錯。

“你好,先生。”應付這種場合,晶是輕車熟路,說出的話就像背台詞,“請問貴姓?”

李麻子沒說話,斜眼看著錢剛。

錢剛忙作介紹,說:“這是大名鼎鼎的李大哥。”

李大哥?是那個橫行霸道的李麻子嗎?晶看著李麻子臉上的麻子,笑著的嘴驀地閉上了。

李麻子在小姐們眼裏是大名鼎鼎的凶神,已經有不知多少個小姐被他從不同的歌廳夜總會裏帶出去,並被他和他手下的人折騰了一夜卻分文不給地攆走了。

晶沒敢坐下,對錢剛說:“對不起,我今晚有事,不能陪兩位先生了。”

晶的腳還沒等邁出去,就被朱成一把抓住了。

“怎麽,瞧不起我大哥?”朱成抓著晶的胳膊,惡狠狠地說。

錢剛抬眼看看悶不做聲的李麻子,說:“晶,你就”

“我今晚真的有事兒。”晶驚恐萬狀地說,她想掙脫開朱成的手,卻越掙朱成的手抓得越緊。

李麻子終於站起來,對錢剛說:“我們走了。”

李麻子說完望了眼因為他的到來而空無一人的大廳,獨自往外走去。

朱成還是死死地抓著晶不放,並在晶的叫喊聲中將她拖到馬路上。他們攔下了一輛麵的,把晶推進車廂,消失在夜幕中。

晶在李麻子住的賓館裏度過了難忘一夜,她一夜沒能合眼,並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第一個上場的自然是李麻子。

李麻子住的是一個豪華套間,他讓手下的人先在外間等著,說我先看看貨色到底怎麽樣。說著,他就帶著晶走進了裏間。

裏間比外間更豪華,沙發冰櫃電視什麽的都有,而且還有一台VCD機。李麻子將晶推到席夢思**,先打開了電視和影碟機,回頭對晶說:“好好看看,人家外國人是怎樣**的,過會兒你得照樣子去做。”

晶這時嚇得已經魂不附體,哪還能去看這種黃色影碟?她龜縮在床頭上,雙手一個勁兒地打哆嗦。

“怎麽,為什麽不看?你生來就會?老子還是他媽的一招一招學來的,你比老子還能?看。”李麻子走到床頭前,一隻手一把抓住晶的頭發,將臉擰到衝著電視的方向,另一隻手則伸進晶的內衣裏,握住了晶的**。

這種黃色影碟,晶以前是看過的,那是在錢剛的天皇歌廳一個小包房裏。錢剛和晶一邊看一邊**。但是現在,晶不想看更不想**,她想跑。她自知不是李麻子的對手,想跑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大哥,”晶突然笑起來,還撅起紅嘴唇在李麻子的臉上印了個紅唇印,說,“我來好事了,過兩天我來找你,咱玩上痛快。”

李麻子竟然被晶的笑嚇了一跳,因為他以前還從沒見過像晶這種方式到這個房間裏來的小姐會笑,更別說主動給他一個吻了。他在晶懷裏的手驀地停下來,抬眼看著晶,說:“怎麽,喜歡上老子了?”

晶沒說喜歡不喜歡,隻是又笑了笑。

就在晶的笑剛剛泛上臉頰的時候,李麻子的另一隻手突然伸進晶的黑皮裙裏,並撕開了晶的**,一隻手指塞進了晶的身體。

李麻子畢竟是個情場老手,晶的這種小把戲他見得多了。來好事了?鬼才相信!

“李大哥。”晶的謊言一下子被戳穿,她死死扯著李麻子的手,哭喊道,“放了我吧。”

李麻子回答晶的是兩個有力的巴掌。

“放了你?我叫你來幹什麽了?你他媽的毛嫩了,想騙老子?”李麻子站起來,抽下自己的腰帶,高叫道,“脫,自己脫。”晶沒動,她感到自己的下腹部火辣辣地疼痛難忍。

“脫不脫?”李麻子揮起右臂,將腰帶抽在晶的背上,咆哮道,“你不脫也可以,我就一下一下地給抽下來。”晶的眼淚開始止不住地湧出眼眶,她的手也慢慢以解著扣子。

“好極了。”李麻子揮動著腰帶,說,“我最喜歡看小姐哭,特別是在**的時候。”

李麻子用這種方式玩過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他自己也記不清了,但是,當晶的**一下子展現在他的麵前時,他還是愣了愣,他還從沒見過這麽美妙的女人體。他站在一邊看了很久才走到床前,再次將晶的臉擰到衝電視的方向,說:“看,照樣子去做。”

晶被李麻子整整折騰了半個多小時,他玩完了後又將她交給了他的小弟兄們。最後一個上場的是朱成,他十分仗義地讓大哥以及弟兄們先嚐了水蜜桃兒,然後才將晶壓在身下

晶第二天早晨是哭著走出賓館的。

走的時候,李麻子脅迫晶留下她的BP機號碼,並保證隨呼隨到,否則別怪他們不客氣。賓館裏的服務員們看著哭著的晶都笑了,其中一個還說了句“想當**又要立牌坊”的話。

晶打的回到了香港商人為她買的東樂住宅小區的房子裏,坐在意大利真皮沙發裏又哭了一大暢哭夠了,就到浴室泡在浴缸裏繼續哭。她哭得傷心極了,她發現她在男人們眼裏的竟是這樣一文不值。雖然她因此而掙過錢,但是,她覺得昨晚發生的事才是她在社會上的真正位置。

沒有人來勸她,她有苦難言,她突然發現自己竟一個可以說句心裏話的朋友都沒有。王龍、香港商人、錢剛還有一個個與她睡過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男人從她的眼前走過。她現在最恨的是錢剛,如果不是錢剛將她叫了來,怎麽會受到這般折磨?這時,晶驀地想到,我老了怎麽辦?我還能年輕幾年?難道我就要這麽過一輩子嗎?

宮小軍的形象一下子出現在晶腦海裏的時候,晶打了個寒戰,這時已是她從賓館回來第二天的早晨,她剛剛從噩夢中醒來,還躺在被窩裏,初升的太陽正透過百葉窗照在她疲憊而恐懼的臉上。

從那個賓館回來後,她關掉了BP機,她怕李麻子來的傳呼真的響起來。但是,晶仍心有餘悸,躲過了初一還能躲過初二?隻要在這個城市裏生活,他們就會找到她。現在,她的情緒已經基本平靜下來,她回憶起與宮小軍一起度過的那個夜晚,宮小軍成為她心目中唯一一個想起來不會給她帶來痛恨的男人。這個時候,她也突然想起,這個叫宮小軍的人她好像以前見過,而且還見過多次,隻不過那時她還小,不像現在這個樣子。她想再次見到他,她希望能再次看到他那憂鬱的表情,她渴望能再次感受到他那欲觸還休的手指。這個時候,隻有宮小軍能給她帶來一絲寬慰。

晶給宮小軍打了傳呼,她盼望著那令她怦然心動的鈴聲早一點響起。

宮小軍會保護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