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共妻守則十八

水笙才知道周景春家裏的小葉子葉之夏竟然是個廚房高手,這少年在半個時辰之內,用足以讓她咋舌的手法做了六菜一湯,然後火速清理現場,給酒桌上的兩個人騰出了空間。

周景春家裏沒有雙親,她三個夫君也都是父母早亡,因此她在家裏都是隨便得很。

大哥葉之春,也是她最愛的丈夫,前年在追捕一個小偷的時候意外致死,那時候二哥葉之秋還不是衙役,而周景春也不是捕快。後來他死了,家裏就像天塌了一樣,直到周大人看不過去提拔了她,這才繼承了老大的意願繼續為民除害。

最小的葉之夏隻有十四歲,他在家裏卻是幹活最多的。

周景春第一次遇見水笙的時候,其實就是去祭拜之春她喝多了。小葉子走了之後,她擠眉弄眼地給水笙講這小郎君的能幹可愛。水笙尷尬地笑笑,兩人就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

她來周家其實也是煩悶,這個世界對於水笙來說沒有朋友,她覺得這周景春很親近,就一直給她當成了姐姐。

想著,就是述說一下煩惱。就在昨天晚上,白母給她和四兄弟叫到了一塊,說是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兄弟多要立規矩。

周景春嘻嘻笑著解釋說一般大戶人家兄弟多怕分妻不勻都要立規矩,水笙不以為然地撇嘴。

“然後哩?”周景春好奇問她:“白夫人怎麽給你立的規矩啊?”

“她啊?”水笙端著酒杯輕輕晃悠著:“她就是問我最近怎麽一直不回白家,問我是不是不喜歡白瑾玉,說我對他太冷淡了些。”

“喲!”周景春低叫道:“她這很明顯是在為大兒子著想啊!”

“也許吧!”她看了半天也沒鼓起勇氣喝下去:“其實白夫人嗯……我娘吧她對我還不錯,就是讓我選擇一下相處的模式。小米上學又要走了,家裏剩下三個兒子,她想叫我對他們公平一點。”

“這怎麽公平?”周景春悠悠歎息:“像我就一直忘不了大春,他是我生命裏最最在乎的人,就算小葉子再可愛再能幹我也最愛他……感情的事呀,根本不能公平。”

“是啊!”水笙點頭表示讚同:“所以說你們這裏的共妻製度簡直沒有人性,在我們那裏,一個丈夫隻有一個妻子,根本沒有相比性。”

“也別這麽說,”周景春給她夾菜,試圖勸慰她:“我們這裏也是講究人權的,至於共妻麽,也是千百年以來沒有法子的事,都像你說的那樣,那剩下的大半金元男兒,你讓他們哪裏去討老婆?然後有老婆的再生極少部分女兒,結果會可想而知。”

“我明白你說的,就是感情上不能接受。”水笙想著臨出門時候瑾衣給了她一個輕輕的吻,心裏莫名地哀傷:“也不知怎麽了,原本也是歡歡喜喜地嫁的,現在瑾衣對我也是細心如初,可經曆了這些之後忽然對他沒有什麽感覺了。”

“別啊,”周景春飛快咽下口中的飯菜,差點嗆到:“我跟你說,白家我知道,老二白瑾衣還是不錯的。”

“嗯,他很好。”水笙舉杯示意,猶豫了半刻還是喝了下去:“我娘說女人總要對丈夫們公平,她讓我選擇,是一個丈夫一個月,還是上中下旬輪流,還是幾天一換更或者是一天一換。當然,她說白瑾塘現在還不滿十八,絕對不可以和他圓房。”

“噗……”周景春差點給口中的酒噴出來:“那還分什麽啊!按照你厭煩共妻厭煩白瑾玉的事,定然是選一人一個月了?到時候得意哪個就睡哪個唄!”

“錯錯錯!我選的是一人五天輪番換!而且,還先選的白瑾玉呢!”水笙搖著手指,說起這個事,忽然詭異地笑了。她湊近周的身邊,忍不住將自己應對的對策咬著耳朵告訴了她,說到一半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啊!這樣也行?哈……真有你的!”周景春拍著桌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絕對行!”水笙暗自想像著白瑾玉氣得臉色發青的樣子,心裏不禁得意起來。

酒過三巡,周景春嘮嘮叨叨又說起了大春在世時候的好,水笙也喝了不少,這劣酒時間越長後勁越大。她腦子清醒,手腳卻不利索了,周發瘋般地又哭又叫,她勸也不聽按也按不住。到最後給小葉子叫得煩了,直接進屋潑了碗水到周景春的臉上,她愣了半晌,少年狠狠地一直瞪著她,她竟然現了怯意,很快就閉嘴了。

正趕上她家葉之秋回來了,他冷眼一搭,隻對水笙點了點頭,直接去廂房休息了。

周景春更老實了,她偷眼瞧著人家走了還懊惱地直撓頭發。水笙覺得自己酒勁上來了,也不想多呆,這就起身告辭。

周家和白家相距不是很遠。這清早的風一吹啊,水笙的腦袋就更清醒了。昨晚她和瑾衣住在一塊,因為今個選了白瑾玉,所以一大早就和瑾衣分開了,他去布店裝潢,她則繼續留在白家,打算五天之後再回布店。

白瑾玉送小米上學了,她心裏煩,這就出了白家來尋周景春喝酒。

許是一心想著與白瑾玉對抗,水笙走著走著,竟然看見了他的背影。她以為是幻覺,死勁眨著眼睛不肯相信,結果快走兩步趕在他身後怎麽看都是他。

一個年紀五十上下的男人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做小模樣,白瑾玉這人則一臉隱忍地模樣。

男人不停地說著話,因為距離不算太遠,她竟然聽見了常璐和銀子的字眼。

白瑾玉飛快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回頭說了句什麽。

那男人不滿地低吼,他鬼鬼祟祟地樣子引起了水笙的好奇心,她又上前兩步,這時剛好白瑾玉扭頭和那男人說話,他的目光似不經意掃了過來,水笙不確定他看見她沒有,隻裝作自然地走路。

他又不知說了什麽,那男人終於不再糾纏,那也恨恨地甩了甩袖子,站在原地看著白瑾玉的背影,而後者則走得極其緩慢。

水笙一直留心那個男人,她走過他身邊時候,忍不住回頭張望,想看看他是什麽樣的人……

因為沒注意前麵一下子撞到了人,她下意識說抱歉,抬眼一看竟然是白瑾玉。

水笙自然而然地想回頭再去看那男人,白瑾玉卻攬住她的肩膀,帶著她一直向前走:“別回頭!”

她更是好奇:“那人是誰?”

白瑾玉鬆開她的肩膀,改成拉住她的手。他似乎想了想才回答她:“沒有誰,無關緊要的人。”

這麽說怎麽能滿足她的好奇心,更何況剛才還聽見了銀子啊常璐啊什麽的,水笙自然就腦補了下。她試探著低聲問他:“他是常璐的親戚嗎?我好像聽見他提起她了。”

白瑾玉的身體明顯僵了僵,他幾乎是氣息不穩地抓緊了她的手,厲聲低喝道:“你都聽見什麽了!”

“我什麽也沒聽見!也不稀罕問了!”

這是什麽口氣?水笙一時氣憤,她摔開他的大手,加快了腳步。

不想說是嘛?她還不稀罕問呢!

她走得很快,幾乎是小跑了。白瑾玉怔怔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歎息,白家那亂七八糟的事,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提起了,可誰知偏在他成親之後猛然被人揭了出來。

送小米回來的時候路過貨店,爾傑說路衣坊的布出問題了,他心裏就咯噔一下。

原來以為常璐是個傻的,他提點著,拿這些年對她的補償和對她的救贖做條件,然後讓那件事過去,從此與她再無瓜葛。結果卻讓她擺了一道,現在銀子壓在了路衣坊,布料的紋理沒有問題,質量卻有問題……

也是他疏忽了,路衣坊若是痛快地將所有布料都一口氣吐出來,他可能會想上一想……說什麽都晚了,現在他親爹跑來求他,又碰上水笙,這該怎麽解釋?

白家後院裏,白瑾玉一隻住在書房旁邊的屋子。白夫人一番懇切地傾述,水笙已經答應了要和他們好好過日子,她更是先選了他,說要五天一換,他受寵若驚之餘,難免猜測著她的鬼心眼,結果也為自己猶如稚兒的模樣感到可笑。

水笙回到白家之後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她葵水剛至,第二天正是多得要命時候。早上飲酒時候忘記這回事了,這會一走路簡直是血如泉湧還肚子疼!

她剛換了灰袋,躺在**養神,白瑾玉就到了。

他歎息著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目光既無奈又無奈。

“小脾氣怎麽這麽衝?”

“白瑾玉我告訴你,”水笙索性直接告訴他,也懶得等到晚上調戲他捉弄他了:“我葵水來了,你可不能碰我了。”

“哦,是麽?”他眼底現出一絲笑意:“就是因為這個才選的我?”

“對!對付你這種色狼隻能在每月來葵水時候靠近你氣死你!”她身下一直流著,肚子越來越疼,氣都虛了。

白瑾玉看著她蜷成一團,手還捂著肚子,了然地輕笑。繼而伸手摸向她的肚子,嚇得水笙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

“你幹什麽!”

“我給你揉揉。”他眼色純良。

“不用!”水笙直接拒絕。

“你不是想知道常璐的事嗎?”他頓了頓終於下定決心先告訴她:“你過來我告訴你。”

她臉色越來越蒼白,小腹疼得一抽一抽的。水笙喝了點酒本來就有點困乏,聽他這麽一說,索性重新躺好,想他講的這個故事要是長一點的話,那就當睡前童話聽好了。

白瑾玉伸手覆上她的小腹,他輕輕揉著,她柔軟的肌膚讓他心底也似融化了一層層薄冰,溫暖至極。

“說呀。”許久沒聽見他開口,水笙忍不住提醒他。

“什麽?”白瑾玉一臉無辜。

“常璐。”她給了一個關鍵詞。

“哦。”白瑾玉手下不停,淡淡道:“她沒什麽。”然後是許久的沉默。

“這就說完了?”水笙驚異地按住了他的手。

白瑾玉垂目看著她,目光中全是笑意:“嗯。”

“白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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