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共妻守則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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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水笙被白瑾塘拖回白家,她無力再想別的,隻心裏難受。白瑾玉不在,她沒看護好白家,又實在無能為力。

白瑾塘一路疾奔,他給水笙拉到自己屋裏,給她按在**,自己半跪在床前,他抱著她的兩腿,眉宇間渀佛是長大了不少。

“水笙你別這樣,你忘記你和我二哥說的話了嗎?好男兒是應該誌在四方的啊!過這個年我就十八了了,我也想獨自立足於這片天地,到時候再要你做媳婦兒,不也理直氣壯些嗎?”

他看著她的雙眼:“我知道你總給我當個孩子看待,可你來這裏還是我教你說話教你寫字,現在因為大哥和二哥在前,所以你總看不到我,也不喜歡我,我想若是我有功成名就的那天,你就不會再忽視我了對嗎?”

“你怎麽會這麽想?”水笙詫異地看著他:“我喜不喜歡你和你去幹什麽沒有關係啊!”

“聽我說完,”他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可我還是想去,還是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為這樣即使我死在戰場上,那也死得其所。”

“別說了,”他話音剛落,水笙一把給他嘴捂上:“一將功成萬骨枯,多少人都以為自己萬中無一,可又有多少人死在戰場上麵,連個屍首都尋不著。你有自己想做的事,這是好事,但你不能去打仗,絕對不行!”

白瑾塘伸手拉開她的手:“家家都這麽想,那還有人保家衛國嗎?我就是想去邊疆,我就是想去殺敵立業,我就是想去博一博看能不能活著回來!”

水笙無語地看著他,他站起來挨著她坐下,見她眼底竟出了淚花,伸手給她輕輕抹去。

“你是不舍得我嗎?”

“你說呢?”她捶在他的肩頭:“你大哥也不會讓你去的。”

“晚了,”他賊賊笑了:“名單已經上交,到時不去,縣衙會來人抓我的。”

她愕然地看著他,這才知道原來他有恃無恐,才告訴的她。

因為惱他,她一直沒給他好臉色,次日一早,水笙就去了貨店,白瑾衣聽也是昨天才知道這消息,他已經叫人送信給大哥,想讓他早些回來。

縣衙也去了,征兵分兩批走,一批在七日後,一批則在半月後。

此事已定,再無更改。

水笙不得不來到朱少君處,秋風已末,牆外的落葉隨風飄落,她站在門外,偶爾還有落葉落在眼前,蕭條得緊。(炎黃中文網站 )

她等了好一會兒,常滿才出來開門。

“小王爺有請。”

“謝謝。”她點頭致謝,隨著她的腳步進去。

朱少君在屋裏端端坐著,柳臻也在,他坐在旁邊喝茶,看模樣很受尊敬。水笙進來感慨了下自己的卑微,先跪地請安。

“起來說話吧,今個怎麽這麽多禮呢!”

“謝王爺,”水笙仍是跪地不起:“水笙有一事相求,還請小王爺幫忙。”

“哦?”朱少君點頭:“說來聽聽。”

她直言道:“是我的第三個丈夫,他執意要去當兵……”

話未說完,他皺眉打斷:“朝廷征兵自有國法,你求我作甚?”

一句話給她噎住,她不敢貿然提出保下白瑾塘的要求,一時躊躇不定。

柳臻卻道:“鎮守邊疆的黃大人與小王爺有些交情,不如求著關照一二。”

水笙趕緊磕頭:“求王爺關照,水笙願意一生為官染。”

朱少君淡淡看了柳臻一眼,後者則若無其事地喝茶。

他讓常滿取出筆墨,寫了三兩句話,並蓋上自己的小章,這才遞給水笙,讓她交給白瑾塘,以後好有個保障。

水笙自然是感激不盡,同時也無望地感覺到,白瑾塘真的是要走了。

朱少君又叮囑了兩句,大體是嫌棄她家中事多,最近新布供不應求,白家店鋪需要再為官染出新的花式樣。她一一應下,才被放了出來。

她離去之後,朱少君含笑看著柳臻:“白臉黑臉都讓你唱了,我的好兄弟,你可太壞了!”

柳臻放下茶碗,看著他的笑臉不置可否:“白瑾塘去當兵這是好事,你保著他,水笙自然言聽計從。”

朱少君笑意更濃:“可這與大局有什麽關係呢?”

柳臻斜眼:“你不想要花初錦了?”

他笑意頓失:“你說呢?”

柳臻低頭飲茶。

水笙從朱少君處回去之後小腹一直隱隱作痛,可能是跪了一會兒,著了涼,她疼得厲害,在布莊轉了一圈,仍舊疼得厲害,這才叫了輛馬車,先回了白家。炎黃中文網站 。

這人剛從馬車上走下來,她就覺得兩腿間一小股暖流,她心裏咯噔一下,這是大姨媽提前來造訪了……

因為弄了一裙子,水笙心煩得厲害,她打了一盆熱水,簡單清理了□上的髒汙,帶好了布袋,又換了新衣服,她剛端起了水盆,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

打開房門,兩個人四目相對,白瑾玉充滿血絲的雙眼裏盡是疲憊。

水笙趕緊放下水盆,給他拽了進來。

他緊緊抱著她,久久也沒說一句話。

“怎麽樣?娘安葬好了嗎?”

“嗯,”白瑾玉低聲道:“很多人都去看她,她也算有福了。”

說完竟是哽咽了聲音。

水笙以為他是接到了白瑾衣的信,見他神色疲憊也不想再給他添亂,她扶著他走到床邊坐下,想讓他先休息一會兒。

白瑾玉坐在**也隻抱著她不鬆手:“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她隻好站在床邊任他抱著自己的腰身。

他想起娘未了的心事,在她懷中摩挲:“水笙,早點給白家生個孩子好嗎?這是我娘唯一的憾事,我想在她周年的時候帶孩子去看她。”

水笙哪裏說得出不字,她輕輕點頭,也擁了擁他。

白瑾玉不知她心事,隻一味追問:“好嗎?”

她隻得開口應下:“好。”

他這才放心地躺平身子:“謝謝你,水笙 。”

她坐下,幫他脫去鞋子:“謝我什麽,我剛來了葵水,想要孩子可能得以後再說了。你也別太期待,我以後也隻能努力做個好妻子,但不保證能做到。”

從未聽見過她說這樣的話,白瑾玉微微怔了怔,竟有片刻的失神。

水笙以為他不信她:“真的,我想好了。”

他激動得不能自已,抓過她的手在嘴邊胡亂親著。她好笑地一手抓過被子給他蓋上,白瑾玉忽然輕咳了兩聲,水笙掙脫了那手說去給他倒水,結果一轉身的功夫,等她倒了碗水回來,他竟然睡著了。

他真的是太累了。

水笙呆呆坐在床邊,看著他疲憊的雙眼,感到微微的心疼。

這樣一個男人,他為了家庭,隻為了維係整個家,他甚至隱藏了所有的情緒。

白瑾玉在她屋裏睡著了,她倒了髒水,又洗了衣裙,隻等著白瑾塘兄弟二人回來。他送葬回來,得了消息,白瑾衣也會回來吧。

果不其然,沒等黑天,白瑾衣和白瑾塘就一起回來了,白瑾玉睡了一會兒,這才起來和兄弟說起下葬的事,這就是金元的習俗,金元最大的不孝就是無後。親人下葬,一般就是一家之長去送葬,其餘人必須留下來繼續往常生活,至於孝期,其實不講究這個的,隻要在停屍的三日內不要大意的00xx就絕對沒問題,等下葬之後,全部恢複以往。

父母過世,尤其在過世周年,若是有後,能帶去墓前,那才是最大的孝順。

如此,白瑾玉才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他根本就不是得了白瑾衣的信才回來的,所以當他聽說了白瑾塘的自作主張時候,差點給人打殘廢了。

白瑾塘一點也不還手,白瑾玉給他提到祠堂,他去取鞭子過來就打,白瑾衣站立一邊,看著二人垂目不語,水笙一見他動了真格的,下麵那個跪著的還死強嘴就是一句話不說,任他抽打,隻喊著讓白瑾玉住手,她怕給她打壞了……

“別打了!再打傷了可怎麽辦!”

“我今天就是在這打死他也不能讓他死在外麵!”

白瑾玉揮鞭又要打,水笙一時情急,撲身耳上,她給白瑾塘護在身下,張臂攔著,懇切地看著老大。

“別打他了,不是他的錯。”

“水笙你讓開,”白瑾玉胸膛起伏得厲害,顯然是氣得不輕:“你護著他幹什麽!”

“大哥!”白瑾塘輕輕推著水笙:“你讓他打我,要是打不死我,我就非要去當兵!”

“白瑾塘!”

白瑾玉上前大力推開水笙,她一時沒穩住重心,頓時摔倒在地,因為□血帶的原因竟然露了血跡在裙底。

她趴在地上,兩手火辣辣的疼,白瑾塘急呼一聲,兄弟三人這才察覺到她可能受傷了,白瑾玉更是懊悔,趕緊給她扶起來。

水笙借機說肚子疼身上疼,疼得厲害,她咬著唇,臉色本來就有點白,這麽一看,更是沒有血色,三個人三雙眼睛都在她的身上,她趕緊閉了眼睛,隻哼哼著疼。

白瑾玉讓白瑾塘跪在祠堂反省,不許他吃飯喝水也不許他離開。他抱起水笙,叫白瑾衣也離開了祠堂。

他給水笙放回到**,因為她死活不叫他幫忙換布帶,他隻好先去和白瑾衣商議貨店的事,水笙趕緊爬起來換了布帶,她跑到灶房撿了三個饅頭又舀了小碗鹹菜,倒了點水,一起放在食盒裏,這才趕到祠堂。

白瑾塘還聽話的跪著,她輕手輕腳地靠近,還嚇了他一跳。

他臉上還有被大哥打的烏青,從貨店回來也沒吃東西,水笙看著他的俊臉,心疼不已。

她這一天也不知哪來的那麽多心疼,老大老二老三她全都心疼……

也無暇去分析自己的內心,她舀出饅頭和鹹菜擺在地上。

他身上被打得疼痛不已,動一動都齜牙咧嘴。

“你這幹嘛?”

水笙白了他一眼:“你說幹什麽?快點吃,一會兒給你大哥知道了還不得不叫你吃啊!”

白瑾塘撇了撇嘴,卻是忍不住流露了出一絲笑意。

“我渾身疼。”

“什麽?”水笙沒反應過來。

他沒好氣地瞪她:“胳膊疼,你喂我。”

她呆了呆,咬牙道:“白瑾塘,你別得寸進尺啊!”

他則繼續撇嘴:“真的疼。”

水笙頓時心軟。

她舀起個饅頭送到他口邊,他不張口,卻是笑的得意。

“幹什麽?快吃啊!”

白瑾塘一把搶下她手裏的饅頭大口咬了下。

她好笑地看著他,冷不防他突然湊近在她唇邊親了一口。

她愣了下,待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打他,他這會兒卻是狼吞虎咽地吃起饅頭來,水笙的手頓時又放了下去……

這……這個白瑾塘!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麽又是半夜了啊啊啊啊啊啊,一天為什麽這麽快就過去了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麽我還有那麽多的事都沒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47共妻守則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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