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見寧國華和一個年齡大概二十多歲的妖嬈女人正在有說有笑的吃著飯。寧澤濤一時非常好奇,心想這個年輕的女人和爸爸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爸爸!”

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在寧國華的耳邊響起,正在低頭吃飯的寧國華一怔,抬起頭,看到是寧澤濤,頓時寧國華滿臉驚愕,慌忙放下手中的碗筷,立即站了起來,語氣結巴的說道,

“澤……濤,你……怎麽來了?你吃飯了嗎?”

寧澤濤將寧國華的表情盡收眼底,他沒有立即告訴寧國華今天他來這裏的真正原因,看到寧國華一副做了虧心事心虛的樣子,寧澤濤覺得無比的惡心。心想,竟然敢做就敢當。

“怎麽?這個地方我就不能來了?”寧澤濤吊兒郎當痞氣的反問道。接著,一臉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寧國華繼續問道,

“難道你不向我介紹介紹一下這個女人和這個小屁孩?”

寧澤濤忍不住眯著眼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一張妖嬈的臉化著厚厚的煙熏妝,胭脂俗粉中透露出一股風塵之氣。全身上下穿著一身名牌,**在外的身體部位都戴著亮得瞎眼的黃金,恨不得在身體每個地方都貼上黃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拜金女。

“這位是阿姨。這是農農,你的弟弟。” 寧國華指著她們母子倆不自然的說道,眼神也不自覺地閃躲,根本不敢和寧澤濤對視,他以為寧澤濤目前還不知道他和肖敏離婚的事。

寧澤濤淩厲的眼神不經意間對上女人如狼似虎的目光,寧澤濤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水性楊花‘這詞來形容眼前這個女人了。真是一個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女人!

寧澤濤不由自覺的想到了賢惠淑德的媽媽。他真心的覺得爸爸是瞎了眼,賢惠淑德的女人不要,把水性楊花的拜金女當成個寶。寧澤濤不禁心裏冷哼著,寧國華,以後有你好受的。不過轉念一想,寧澤濤又覺得爸爸可憐又可悲,他自以為那個女人很愛他,為了那個女人他義無反顧的狠心拋妻棄子,殊不知人家隻不過是愛他的錢而已。如果他沒有錢,在她的眼裏他神馬都不是,狗屎一坨。

“你是澤濤吧!快坐!”女人笑得一臉諂媚,連忙起身拉開身旁坐椅示意寧澤濤坐下。

寧澤濤絲毫不領會一臉討好的女人,依舊筆直的站在一旁,根本沒有打算要坐下來。

“我的名字不是你叫的!”寧澤濤盛氣淩人的說道。

寧澤濤測過臉,瞟見寧國華身側的兒童坐椅上的小男孩,猛的想起寧國華剛剛那一番介紹。頓時,寧澤濤眼底蘊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指著坐椅上的小男孩不可置信的向寧國華問道,

“他是你的小孩?多大了?”

一雙充滿怒火的深邃眼眸緊緊的盯著小男孩,與身俱來的氣

勢讓周圍的人不寒而栗。

“是!今天滿兩歲。”看到寧澤濤怒氣滿麵,似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寧國華心裏一個咯噔,心下發虛的答道。

“我什麽時候有弟弟了,我可不承認他是我的弟弟。我媽就隻生了一個我。”寧澤濤氣憤的怒瞪著寧國華,說話的聲音也不由的加大。

寧澤濤在心裏計算著,兩年前離的婚,現在小孩居然兩歲了,那豈不是在離婚之前那女人就生下了這個孽子?那這樣算來,就是在自己15歲的時候他們倆就有一腿了。原來那個時候他就背叛了家庭,背叛了媽媽……

寧澤濤越想越氣,心中那熊熊的烈火越燒越旺,似乎整個人都會被那團烈火活活的吞噬。

“啪!”突然寧澤濤用力掀翻了桌子,所有的碗碟菜肴鋃鐺入地。傾刻間,地上一片狼藉。

寧國華措手不及的立馬站起來,錯愕地看著眼前的混亂,無法相信聽話懂事的寧澤濤會作出如此暴力,如此莽撞的行為。寧國華迷糊了,他甚至覺得麵前的寧澤濤不是他的親身兒子。

一旁的女人見勢趕緊抱著小孩,遠遠地站開。

“嗚嗚……”這時女人懷中的小男孩因為剛才一幕嚇得哇哇大哭起來,然而這哭聲深深地刺痛了寧澤濤的耳膜。此時失去理智的寧澤濤就像一隻遊走在暴怒邊緣的獅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將眼前啼哭不止的小孩吞入腹中。

“你這個私生子有什麽資格哭?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寧澤濤滿目猙獰,對正在哭泣的小男孩大聲怒吼。

啼哭不止的小男孩聽到寧澤濤一聲怒吼後嚇得立即停住口,身子一動不動,小小的眼眶充滿恐懼的望著寧澤濤。

“一個讀書的人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真不知道是你讀書還是書讀你。”剛剛還笑得一臉魅惑的女人此刻卻語言犀利的指責寧澤濤。

“臭女人,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居然先找上門來了。你懂不懂什麽叫禮儀?在說我之前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個小三不知害臊說出大言不慚的話。好女人是永遠都不會做別人的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自己不覺得羞恥,還理直氣壯的指責別人的小孩。” 寧澤濤同樣不甘示弱語言犀利地責罵道。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寧澤濤是不會跟做小三的女人講什麽道義。想到這個女人拆散了自己一家三口美滿的家庭,寧澤濤此刻是無比的痛恨她。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估計寧澤濤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澤濤,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的錯,跟阿姨沒關係”聽到寧澤濤不堪入耳的話,寧國華強忍著自己的脾氣,上前好言勸說寧澤濤。

“喲!看不出來你還挺護著你的女人!當年是不是也是這樣護著我媽的?” 寧澤濤諷刺的反駁道。

“我和你媽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們

兩年前就離婚了,怕影響你高考,這兩年以來在你麵前都是演戲。” 寧國華終於把‘演戲’兩個字說出口了。

“你幹嘛不一直演下去呀!是演不下去啦?我看你的演技堪比影帝了。” 寧澤濤繼續他的毒舌。

幾句話把寧國華堵得啞口無言。

服務員聽到響聲,立即趕了過來。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服務員蹙了蹙眉,扶額,一副頭痛的樣子,側過身對寧國華說道,“先生,發生什麽事了?”

“對不起!你放心,損壞的東西我會照價賠償。” 寧國華趕緊道歉,並表示會照價賠償。

“要賠償,叫他去賠償,我們的錢可不是隨隨便便讓他糟蹋。”女人對寧澤濤已經沒有了一絲好印象,氣憤地指著寧澤濤不客氣的對寧國華說。

“怎麽這麽快我爸的錢就屬於你的了?搶了別人的東西,貼上自己的標簽。您可真會貼標簽啊!” 寧澤濤似笑非笑的諷刺女人一番。

“你!”女人氣結,陰冷的雙眼狠狠的盯著寧澤濤。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估計寧澤濤現在已被它殺的片甲不留。

“被我說中了吧!好日子是不會長久的,小心我爸那出神入化的演技。我可非常期待早點在你身上看到我爸的演技。” 看到女人被他說中了,氣得啞口無言的樣子,寧澤濤覺得此刻的心情甚好。因為氣死人不償命。原來打敗小三也是一件愜意的事情,小三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女人發現自己占不了上風,於是使出女人的殺手鐧,拉著寧國華的手臂搖了搖,賣萌撒嬌的說,

“國華,你看看他說話好過分。”

聽著那嬌滴滴的聲音,寧澤濤覺得惡心,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嘀咕著寧國華怎麽喜歡這種做作的女人?

“澤濤,你別說了。如果你再這樣說下去,我想我們父子之間沒什麽好談的。”

“喲!你這是在威脅我?我的好爸爸,您可從來沒有威脅過我,今天你為了這個女人威脅我?爸爸!這是最後一次叫你。以後你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一生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久經情場的你看女人的眼光還不如一個未出茅廬的我。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我走了!”

想著以前深深愛著自己的爸爸如今成了別人的丈夫和爸爸,寧澤濤痛心疾首。同時在此刻他開始深深地恨上了拋棄他們母子的寧國華。看到麵前的三個人,寧澤濤自嘲了一番,他們才是一家三口,我站在這裏算什麽。

“哦,忘了提醒你一句,你確定他真是你的兒子?做過DNA嗎?不要傻乎乎的幫別人養兒子。”正準備離開的寧澤濤突然停下腳步,瞥了一眼正幸災樂禍的女人,側過臉,漫不經心的對寧國華說道。

說完,寧澤濤不等寧國華的回答,大步走出餐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