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依朝歐陽文鋒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

“我叫何依依,別聽方總瞎說!”何依依瞥了一眼身旁的方宗言,徑自說道。

歐陽文鋒忍不住眯著眼端詳著方宗言身旁的女人。除去那**人心的紅唇外,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淡淡的妝容,清秀的臉蛋上露出絲絲嫵媚,配上大紅抹胸長裙後真是勾魂懾魄!

歐陽文鋒怎麽看都覺得方宗言是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歐陽文鋒!”歐陽文鋒也開口報出了自己的大名。接著,瞥了一眼方宗言,意有所指的說:“看來有的人很會貼標簽呀!不屬於自己的也貼上標簽,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說完,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紅色的酒液沿著杯壁上下搖曳著,隨即碰了碰何依依的酒杯,然後仰起頭一飲而盡。

“同感!”何依依抿了一小口紅酒,漫不經心的附和道。

“看來我和何依依小姐是君子所見略同呀!” 歐陽文鋒朝何依依眨了眨眼。

“看來我們倆是同一類人。” 何依依點了點頭非常認同。說完,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方宗言。

此時的方宗言真是敢怒不敢言!看著身邊的女人對別的男人笑得一臉的嫵媚,方宗言氣得牙癢癢。心裏不禁的罵道,這個臭女人,回去後看老子怎麽收拾她!她以為她是千金大小姐?

“同一類人?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的身份怎麽配得上我們的歐陽關長?” 方宗言狠狠的奚落了何依依一番。

聽到身份一詞,何依依愣住了。是啊!自己是什麽身份,難道還不清楚?自己可是來自與世隔絕的深山呀!怎麽能與海關關長相提並論呢?向來自卑的何依依此刻覺得無所遁形。剛剛看到所有的男人對她的美貌垂涎三尺時,她還暗暗得意,可現在聽到方宗言的話後,臉立馬就垮下來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他為什麽要這樣說?難道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其實方宗言早就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楚了。方宗言雖然是個花心大蘿卜,但是他不會隨隨便便上一個女人,上之前他會把女人的詳細情況調查清楚,確定沒有問題才會下手。

“怎麽?無話可說了?” 方宗言一隻手摸了摸何依依光滑細膩的臉蛋,一隻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拿開你的鹹豬手!”何依依很不客氣的說道。

“兩心相悅才是好,不要強人所難,一意孤行啊!免得適得其反。” 歐陽文鋒看似是自言自語,實際上是說給方宗言聽,同樣也是間接的幫了何依依一把。

方宗言不是傻瓜,怎麽會聽不出歐陽文鋒這話是專門說給他的。

“我看關長大人對我的女人甚是感興趣!如果真是這樣,本少爺願意拱手相送。”方宗言非常大方的說道。

說完,方宗言笑得一臉無害靜等歐陽文鋒的反應,心裏卻在想著,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方宗言那滿臉和煦無害的笑容背後是計劃已久的陰謀。可是那深邃眼眸裏一閃而逝的算計,是怎麽也逃脫不了歐陽文

鋒那雙銳利的眼睛。

歐陽文鋒心裏暗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那筆出往海外的貨物是迫在眉睫了。哼哼!現在等不及了吧,我可是等著這一天呢,撒了這麽久的網也該收收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歐陽文鋒順勢故作攬著何依依的肩膀。心想,用女人來換取生意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同時不禁對貌美如花的何依依心生憐憫。

方宗言哪裏知道歐陽文鋒的暗流湧動,如果知道自己這次掉進了歐陽文鋒早就設計好的陷阱裏,打死他也不會主動接近這頭狼。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這是後話。

何依依一怔,這是什麽情況?如此霸道的方宗言舍得真放過自己了?何依依頓時疑惑不解,瞥了瞥身旁的方宗言,隻見他一臉平靜,不像是賭氣。這麽快就如我所願了!何依依頓時心中一陣竊喜,高興地恨不得立馬當場大笑一聲,終於可以甩掉這個色魔了。

瞧見何依依**的香肩上搭著別的男人手,方宗言心裏很不是滋味。心想,以後這個美人不屬於自己的了,為了那批貨真是忍痛割愛呀!

“依依小姐,方總把你送給我了。您是否願意現在跟我走呀?” 瞟見方宗言一臉心疼惋惜的神色,歐陽文鋒不由地心情大好,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地加大了起來。

“既然方總都決定了,我也無話可說,我相信你比他更好伺候。” 何依依淡淡的笑了笑,故意當著兩個男人的麵說出一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不過心裏卻在緊張不已,心想不會是離開狼窩又進狗窩吧!

三人各懷心思。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場為自己的想法拍手叫好。不過最後到底是誰贏誰輸呢?

……

歐陽文鋒領著何依依走向自己的路虎攬勝,正當何依依一隻腳準備要伸進車裏時,方宗言喊住了她。何依依轉過頭,疑惑不解的看著走過來的方宗言。

“你的手機,拿去吧!”方宗言將手機遞給何依依。

何依依一怔,這時才想起‘手機’這個隨身攜帶的通訊工具。

接過手機,何依依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

說完,頭也不回地鑽進車裏。

何依依劃開手機,發現關機了。

開機後,接踵而來的是信息和電話未接提示音。十幾個未接電話和幾十條信息都是男友寧澤濤的。

看著每一條信息都充滿了寧澤濤對自己的濃濃關心和深深地想念。何依依忽然覺得鼻子一酸,眼眶似乎也開始濕潤起來,心中壓抑的所有委屈、痛苦和在外人麵前假裝的堅強,在這一刻轟然坍塌。

此時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淚流滿麵。

起初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的何依依現在開始嗚咽起來。

正在開車的歐陽文鋒,聽到車上有低低的啜泣聲,不由地瞥了瞥後視鏡,透過後視鏡隻見何依依低垂著頭,全身輕輕的顫抖著。對於一無所知的歐陽文鋒自以為是方宗言傷了她的心,於是熱心腸的開口勸道:“別哭了,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掉眼淚。即使你現在跟著他,將來

你也不會幸福的。有些話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等以後你就明白了。”

歐陽文鋒自顧自的接著又說了起來,全然沒看到已經變了臉的何依依,

“離開他也好,雖然現在心裏很傷心難過,但過一段時間你慢慢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吧!早點離開他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別哭啦!女人哭起來好醜啊!你看,妝都花了。”

“你沒有搞清楚,亂說什麽呀?你們這些有錢的男人都是一個德性,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啊?難道你以為你是觀音菩薩救人於水火之中?我醜不醜,關你什麽事呀?我就是想要醜一點不行嗎?我就是想要那些喳男離我遠一點不行嗎?”何依依不管三七二十一劈裏啪啦地對著歐陽文鋒罵了一通。

歐陽文鋒倒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啥情況?真是費力不討好,反而遭狗咬!本少爺大名鼎鼎,何時被人這樣劈頭蓋臉的罵過?

哎!算了!好男不跟女計較。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就饒了她這一回。

“得了,你繼續哭吧,我也不說了!” 歐陽文鋒無奈的說道。說完,忍不住對著後視鏡裏的某個人翻白眼。

自從罵完一通後,何依依覺得心情也沒那麽難受了。自己倒把他當出氣筒了,不過誰要他撞在槍口上了,怪就隻怪他先不了解情況就亂說話。何依依在心裏碎碎念著。

過了一會,歐陽文鋒開口問道:“你住哪裏呀?我送你回去。”

何依依一怔,原以為歐陽文鋒也像其它的男人一樣是個下半身的動物,見到美女猶如餓狼見到小白兔樣立馬撲倒上去。可沒想到他是個正人君子。這讓何依依對他刮目相看,也對他充滿濃濃的感激。

“海納天公寓。剛才對不起,我情緒有點激動!”何依依歉意地說道。

“現在沒事就好!剛剛嚇死人了。” 歐陽文鋒嘿嘿笑道。

這個女人爆發起來真是恐怖!難道她是被逼急了?也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歐陽文鋒自顧自的腦補一回。

她說住海納天公寓?這個地方聽起來怎麽這麽熟悉?歐陽文鋒不禁在大腦裏搜索一遍。

很快,歐陽文鋒恍然大悟,才知道那個地方原來是……!

歐陽文鋒瞥了一 眼後視鏡,故作不確定地問道:“咦?那不是華夏集團的員工宿舍嗎?你在華夏工作?”

“嗯!剛進去沒多久。”何依依淡淡地說。

“能進華夏說明你有一定的實力。不錯,好好幹!”歐陽文鋒不禁讚賞道。

歐陽文鋒對上海所有的企業,特別是有出口業務的都了若指掌,這也算是他平時工作的需要,這叫做未雨綢繆吧。不然總不能臨時抱佛腳。而對於華夏集團的現狀及以後的發展,歐陽文鋒是十分地看好。

何依依沒有接話,甚至沒有因為是華夏的員工而過於高興,隻是幹笑兩聲,但是心裏卻有一絲絲說不出的苦澀。

歐陽文鋒把車開得很穩,猶如他穩重而不急躁的性格。不一會兒,路虎攬勝穩穩地停在了海納天公寓的樓下。

(本章完)